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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醒来不再做舔狗

    周一眠人如其名,一辈子都过得迷迷糊糊、浑浑噩噩的。 因为王琳琅一次无意的伸手,就认定对方是自己唯一的白月光。每天围着他,缠着他,愿意为他做任何的事……可他从来不知道,在对方的心里自己一直都是一个笑话。 直到有一天,周一眠这个舔狗终于醒了。 前糊涂后精明(自认为)受X冷面冰山腹黑攻&邪魅闷骚攻 本文的正确打开方式: 剧情跳跃,前期发展有点慢,后面惊喜连连 甜中有虐,虐里有甜 每章取标题太难了,所以从第五章开始,标题都是作者对本章内容的吐槽 欢迎加入正经的读者交流群,群聊号码:938480565

    第三章 大梦谁先觉

    小说: 醒来不再做舔狗 作者:无纤尘 字数:2521 更新时间:2021-06-30 00:14:39

    一个人,生来、活着,再死去。临了,却什么也带不走,什么也留不下。

    倘若这只是大梦一场,又何必徒然走这一遭?

    周一眠一直思想不明白这些问题,或者根本没有去思考过这样的问题。

    对他来说,糊里糊涂、浑浑噩噩,或许,很好。

    “老爷!您看看啊,小少爷他怎么一天到晚都在睡,是不是身子不好啊?”

    姆妈抱着还在襁褓中的周一眠,跑到了周正和跟前,神色焦急、很是担忧。

    可周正和却不以为然,反笑道:“让他睡吧。以后有的是烦恼事,现在还不给他安生吗?”

    说着,便伸过手,轻轻按了下周一眠的小鼻子。

    还在睡梦中周一眠似乎有所感觉,只是不大乐意,别过头去,继续酣睡。

    周正和见状,哈哈大笑起来,道:“春秋一大梦,何人共我眠?真巴望你以后也能这样无所牵挂,糊糊涂涂度日,也是很好啊!那就叫你一眠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周正和一语成谶,从那时起,周一眠的生活,就真如周正和所说的,无牵无挂、糊糊涂涂。

    或者按照周家仆婢私底下的说法,小少爷这样的,是傻!

    怎么样算是傻?

    别人家的孩子或许二三岁就已经牙牙学语了,可周一眠到了五岁,还说不清楚一个字。有些事,和他说了十七八遍,他也记不住。等到了启蒙的年纪,硬是气跑了三四个塾师。

    可周正和也不着急,别人不愿意教,他就自己来教。将周一眠带在身边,每日学文习武。那是周一眠这一生中最舒适、最惬意的一段时间。

    可惜这样的生活并不长,只维持到了他十二岁那一年。

    自那场变故以后,他就寄居在清远的舅公家,在旁人的嘲讽和讥笑中度日。

    不过那时的他,还是如周正和所说的,无忧无虑、糊糊涂涂。

    直到有一天,他遇见了王琳琅……

    “公子!公子!”

    周一眠只觉有谁一直揉搓他的胸口,还挤压着他的肚子。

    “呕!”

    周一眠坐了起来,然后大口呕吐。

    肚子里好像有吐不尽的水,他吐了好些时间,原本鼓起的小腹才稍稍平了下去。

    直到这时候,他才回过神来,开始打量四围的环境。

    身边清波荡漾,一杆白帆招展,自己现在是在船上吗?

    “公子您醒了。”

    在周一眠身边的那个中年男人站了身,朝周一眠憨憨笑道。

    那男人手脚粗大、皮肤黝黑,应该是惯在水上的艄公,想来应该是这只小船的主人。

    “这是哪里?是你救了我?”

    周一眠原以为自己跳下悬崖,最终会摔个粉身碎骨。可他万万没有想到,在魔教深谷之下,居然还有有一条暗河,水流湍急,他一头扎入水中,便完全失去了意识。

    “刚刚离了沧州,再往前,就是清远了。”艄公放下了白帆,轻摇船橹,答道,“刚刚是那位先生救了你。”

    那位先生?

    周一眠顺着艄公的示意,朝那边看去。原来在船头,还坐着一个男人。

    男人很年轻,估计比周一眠大不了几岁,身材纤细、面皮白净,头戴一方幅巾,身着月白儒衫,赫然一幅书生打扮。此刻正低头凝神,调试着膝上的古琴。

    “我刚刚瞧你浮在水面上,以为是……哈哈哈,你应该知道,干什么这一行的,很忌讳这些东西的。”艄公倒也率真,竟还把刚刚发生的事情如实告诉周一眠,“但这位先生心慈,怎么都要让我把你捞上来。这捞上来还好,竟还是有气的!不然就算我造孽了!”

    周一眠听了艄公的话,大概明白了前因后果。

    连通沧州、清远的,那这就是沧江了。没想到魔教底下的暗河居然连通沧江,自己顺着水流,来到了沧江之上,居然还给人救了下来。

    也不知道是他周一眠命不该绝,还是他这辈子的苦难还没有受够?

    “多谢先生了。”

    他站起了身,恭敬向那白面书生行了一礼。

    无论怎么样,自己终究是活下来了,那么眼前这人就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你不想死了?”白面书生抬起了头,朝周一眠笑道。

    他的声音如同他的外貌,非常平淡清雅,可在周一眠听来,却无疑于一声晴天霹雳。

    “你……”周一眠不善掩饰自己的神情,虽然话还没有说出口,但心中的疑惑却已经尽数写在了脸上。

    “你想问我是怎么知道的?”白面书生又低下了头,继续调试他的琴弦,“你这人想的是什么,不都写在脸上吗?”

    “我……”被他这么一说,周一眠虽然惊讶,却也无力反驳。确实,自己太容易显于行色了。

    “死的感觉怎么样?”白面书生调整好了每一根弦的松弛,然后从上往下逐一拨弄。

    与寻常的古琴不同,这书生膝上的琴,居然有九根弦。

    那多出的两根弦,也比其余的弦音色更沉,余韵更久。

    像是低吟,像是轻诉。

    听着那铮铮的琴响,周一眠那原本不正常跳动的心脏,也慢慢平缓了下来。

    “很奇怪。”他回忆刚刚发生的一幕幕,却只记得起一些的片段,“模模糊糊的,像是梦一样。”

    这确实是一场梦,他梦见了祖父,梦见了姆妈,梦见了舅公,也梦见了王琳琅。

    “梦醒了?”书生停止抚琴,待琴弦余音散尽,将琴轻轻放在了船板上,然后站起了身,直视周一眠。

    书生的眼睛很清澈,目光也很柔和,但在周一眠看来,却好似利刃一般。

    刺入、剖开,解析着周一眠的灵魂。

    所以他变得有一点恍惚,但脑子里却又是前所未有的清醒。

    “嗯,醒了!”

    梦已经醒了,祖父、姆妈、舅公,早都已经化作一抔黄土,而那个王琳琅……今后也不会再让他牵肠挂肚。

    周一眠觉得自己可以改一个名字,或许今后可以叫周醒。

    从前他的生活或许漫无目的,然后是围着王琳琅直转。直到现在他才醒悟,其实没有谁是你一辈子的太阳。

    日头西沉,周一眠的生活就暗淡无光吗?那么从今以后,他就是自己的光!

    他可以回天河闲居,去鹰潭赏剑,到沧州看看倾国倾城的名妓,然后等垂垂老矣了,就将自己的身子丢在这沧江之上。

    只是他这样的想法还没有深入思索,不远处的一声汽笛响,就唤回了他的心思。

    “呜……”

    “那是什么?”白面书生不知道那是何物,饶有兴趣地问道。

    “那是清远张家的宝船啊!”艄公看着那渐渐驶远的庞然大物,眼中尽是羡慕,“那可是靠烧晶石来发动的大家伙,听说把整个清远县城里的人都塞进去,也丝毫没有问题!”

    “是吗?”白面书生也一直目送着那宝船远去,似乎对此很感兴趣。

    二人的目光都在那宝船上,所以他们也没有看见自那声汽笛响起,就变了脸色的周一眠。

    寄居清远张家的时间里,周一眠已经见惯了那奢侈浮华的的宝船。

    可王琳琅为什么会站在那船头?

    不过万幸的是,船上似乎没有一个人看见了他。

    想来也是,他们都是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又怎么会在意一只微不足道的小船上有谁?

    从前他总觉得王琳琅什么都好,人生的俊朗,又长的高大威猛。每次一见到,都叫他心头小鹿乱撞。

    但现在,他看到王琳琅,心里除了一点点畏惧,更多的还是厌恶。

    冷面寒枪?整天板着张脸,也不知道给谁看啊!

    王琳琅,我去你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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