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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瘟神又被揍了

    🌞这本签给豆腐了肯定不弃文,放心【收藏】~ 更得慢,但会写完。    杜家世代忠良五代单传,族人皆以身殒沙场为荣,传到杜呈然这,披甲上阵前一夜闹了失心疯。    以往只道杜家无匹夫北疆太平之,现下杜家大公子成了疯子着实扇了众人一耳光。    天下人敢不敢扇杜呈然不知道,但大宦官钟时顷被杜疯子当街扇了一耳光着实震惊朝野。    跟疯子计较?有失偏颇身份掉价。    忍一手?他钟时顷没干过亏本的买卖,就算是疯子,也要从疯子身上扯下二两肉来。 这谁能想到谋权篡位的是五代忠良大将军,恪尽职守的却是天下人嗤之以鼻大宦官。 权谋向 非正史 别带入历史 避免时空混乱。 强强 攻受文中找 不到最后一刻攻受不分明!钟时顷不是太监!假的!

    第十四章

    小说: 那个瘟神又被揍了 作者:那个谁阿 字数:2578 更新时间:2021-06-30 18:47:47

    杜家难得有了次高朋满座的场面,各怀鬼胎的官员们你推我攘,谈笑间心思不知早随匈奴人进了后院有多久。

    钟时顷当仁不让上了高座,连丞相也居于其次。

    仅一盏茶的功夫,那匈奴人便挽袖同家仆扮相的杜鸣回了前厅复命。

    匈奴人对着众人叽叽咕咕说了一串,官员们大眼瞪小眼。

    谁也听不懂。

    “大夫说,我家侯爷患病不深,用药草一熏即可恢复神智。”

    钟时顷侧座下的赵世崇率先开口发问,“可有后遗症?”

    匈奴人故作深沉皱紧眉目,像是做了一道深思熟虑后的大权衡。

    杜鸣随即译道:“可能会有,但也说不一定,得瞧侯爷的自身恢复情况而定。”

    众官互看一眼,各自怀揣的想法不同,所望结果也大相径庭。

    也就是说,造化尚未成定局,一切皆还有变数。

    赵世崇还欲刨根问底,钟时顷先一步抢话。

    “现在可识人?”

    匈奴人思索片刻,点头。

    “那便行了。”钟时顷搁下茶杯,“咱家瞧瞧侯爷去。”

    匈奴人伸手拦住来人去路,嘴里唔哩哇啦一通,回头示意一眼。

    杜鸣会意,不紧不慢地张口,

    “内侍见谅,我家侯爷刚刚恢复清明,神智尚且不稳,大夫说不宜见客。”

    “也罢。”钟时顷掸掸衣衫,“既然杜侯爷不便见客,咱家改日再来拜访,诸位自便。”

    钟时顷发话了,余下官员也不好再作逗留,纷纷起身说两句喜庆话便揖身告辞。

    赵世崇还想讲几句通融,被杜鸣打断,

    “丞相大人还请先行,待我家侯爷恢复完全了,定登门拜访。”

    钟时顷在转角茶摊处寻了个位置,见赵世崇出府时面含沮丧,看样式显然是被赶了出来,心情不由高涨。

    “大人,那匈奴人有古怪。”钟福附耳道。

    “哦?”

    “那人,说的不是匈奴话。”

    桌前人翘起二郎腿把玩茶杯,略微挑眉。

    堂前一人胡言乱语,一人背词作译,这场双簧唱得妙。

    钟时顷起身在茶桌上扔了块碎银,没入街角。

    “将军,已经把那帮子打发走了。”

    杜呈然将两张太师椅竖摆对齐,隔了条道来并成一张榻,半倚在上头搭腿脚晃,满嘴儿的苹果汁,牙齿还在咔擦作响,悠然自得。

    “你跟李启莲写封信,让他下回找个靠谱的过来,叫了个不会讲匈奴话的来冒充匈奴人,小爷觉着自己备受侮辱,心感悲怆过于凄凉。”

    杜鸣没觉着面前这吃相难看的人儿真如他话里说的那样,受了什么天大委屈。

    本来三言两语便可打发的事儿,硬生生被小将军搞成个人身大改造。

    拽着人家教了半天匈奴话不说,还要变人衣饰,美其名曰戏要做全套。

    直至来人字正腔圆的用匈奴话说出“侯爷”两个字,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放人离去。

    “等会儿,再跟后边补一句。”

    “我答应他的事不会忘,他答应我的事儿也要记牢喽。”

    杜鸣领命刚走,杜呈然忽然捏紧果核,蓄力一掷,一道身影从墙头落下。

    钟时顷旋身落地,信手拍拍衣衫轻尘,回头望了一眼墙身,嘴角不免上扬,眸子里闪过一丝狡黠,意味不明。

    真是敏锐得要命,不过这档秘密。

    他笑纳了。

    *

    小侯爷一大清早起来便开始里外忙活,又是束发选冠又是搭配衬饰的,柜子里那几件亮绍衣服全给倒饬出来挨个往身上套试了个遍。

    红的太耀,黑的太沉,白的太素。

    一袭蓝衣总算入了侯爷眼,脂玉系在腰间悬悬垂着,领口对着铜镜反复整理了好几道,越发衬得人儿风度翩逸。

    家丁踌躇在外院门口一脸难色,正巧跟气宇轩昂准备出门的杜呈然打了照面。

    望着自家扮得花枝招展的小侯爷,家丁话到嘴边眼下却说不出来了,门外又催得紧,急得直跺脚。

    “出什么事了?”

    家丁索性心一横,

    “侯爷,钟家派人来收租了,张师爷又不在,这......这......”

    杜呈然还当是什么事,风轻云淡地摆摆手,“要多少两?给他便是了。”

    “五......五千两。”

    “多少?”杜呈然陡然变了脸色,笑僵在面上半天回转不过来。

    “侯爷,五千两。”

    有病吧!

    五千两?

    皇城最繁华的地界都到不了这价位,北疆直接可以买下一处房,真当拿傻子打整呢?

    “你同我说,将军府何时归他钟时顷管的了?”

    “在......在您消失的半月里,陛下钦......钦赐的。”

    杜呈然只觉胸闷,一口气提不上来。

    天知道堂堂镇西侯,现今落得个缴不起自家祖宅房租的下场,算不算彻底入了不肖子孙的行列,实在是愧对列祖列宗。

    “你......”杜呈然吐了好几口浊气,勉强平复膛中波涌,“你且与他回复,待张师爷回来了再说。”

    家丁领了命,忙慌小跑回前厅打发来人。

    杜呈然从腰封里抽出折扇,大力狂摇,生拉硬扯出个标准一字笑,昂首阔步出了自家大门,扇骨被捏得咔咔直响。

    一路上引来不少侧目,人小侯爷完全不搁在心上,反倒将其当作赞美,跟将领点兵似的,走一路摇一路的手。

    众目睽睽之下,侯爷大步进了百花苑。

    出了名的小倌馆。

    坊间盛传杜小侯爷患的失心疯没好彻底,有后遗症,难不成这后遗症......

    是断袖?

    杜侯爷折扇一收,熟门熟路的直接上了二楼倚春栏。

    琴声悠扬。

    栏上一袭白衣少年低眉抚琴,栏下小倌肉客交缠一片,旖旎乍泄。

    杜呈然轻叩侧门,没人注意。

    “咳咳。”

    咳嗽声引了那些正欢交合的不满,纷纷抬起头望向门外。

    几沓银票抛向半空散落,漫天飞扬。

    小侯爷跟大爷似的往正中央一坐,在手掌心里轻敲扇柄。

    “小小银票不成敬意,还烦劳诸位行个方便挪个地儿,我杜某感激不尽。”

    大晋男风还未普行,能找得起小倌的非官即贵。

    公子哥儿们刚想发作,看清来人面貌后也只能忍气吞声,领着自家宠儿另寻承欢宝地。

    一人,一琴,一看客。

    栏上少年郎的琴声还未停,杜呈然也不急,坐在栏下枕头聆听。

    偌大个场栏只剩余音尚在绕梁,少年郎一曲毕终,起身赤足走下栏阶,微微作揖相邀上座。

    “杜公子。”白怨素手捧茶,低唤一声。

    杜呈然没接,撑着折扇支起少年下颚,“新谱的曲子?”

    白怨莞尔一笑。

    “东家给的。”

    侯爷顺势用手背抚了一把面前人儿的侧脸,肤白如雪,滑若脂玉,没有一点瑕疵。

    瞧见少年袖间一道银杏暗图,尤为欢喜。

    “跟了我,如何?”

    “公子,您说笑了。”

    白怨不动声色地将身子一偏,离了那双手。

    杜呈然见好就收,也不打算继续调笑,从里衣掏出一封信轻推过去。

    “他要的南边地图我已经弄来了,而他应允我的,是不是也该兑现?”

    白怨伸手取信,半道上被杜呈然一手钳住。

    “若向你讨要一张方巾,小白公子是给,还是不给?”

    白怨轻笑,取下腰侧巾帕置于信旁。

    “杜侯爷开口了,白怨怎好驳面?”

    素白色的方巾上,一片银杏叶绣得出神,虽是金线却平白生出几股淡寥来。

    杜呈然神采奕奕地出了栏,笑得满面春风,袖口微露出的丝边刺眼得很。

    枕冬栏内瘟神的眼睛快眯成一条线,白瓷杯应声俱裂。

    “查。”

    钟福不着痕迹地潜入仅一墙之隔的倚春栏。

    钟时顷展出方巾准备擦拭手上细瓷,白丝边不知哪里犯了这位爷的讳,扬手一扔便碎成好几条,散落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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