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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乐色车

      宁月生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会重生回到三年前,也没想到意外之下,居然得到自己怀孕的消息。可是他分明记得自己虽然和人睡了,但他发誓,他之前真的没有怀孕!   这时候怀孕也实在不方便,三个月后,就要爆发一场疫情。年轻人们口中的“末世”就此拉开帷幕。   孩他爹是谁来着?   ——   非典型末世。 受是锦鲤体质。

    兔兔再婚-2

    小说: 乐色车 作者:远鹤渊殊 字数:3080 更新时间:2021-08-24 14:46:15

    好漫长一个梦。

    宁月生看见外婆离世,看见李拾斋为爱赴死,看见所有的人都为了孩子站起来,也看见魔鬼抓住柔弱的一切,混乱不堪的世界里,布满了所有人的恶与善,比银河还要闪亮。比任何风物都惊心动魄。

    大鱼从如海的地面跃出,有云来,是苍穹倒影。悠远空灵的鲸吼在这个梦境里回荡摇曳,随后他看见另一个宁月生,坐在床上,缓慢地望来,向他伸出手:“初次见面,很高兴见到你,我的月生。”

    他被宁月生抱住,像命中注定般地相遇。在梦里他吃了十二颗葡萄,然后吻了自己:“爱自己是终生浪漫的开始。”

    醒来,怔住。

    已是黄昏,红色日光落在他脸上,于是他望出去,天上红月亮和太阳挂在一起,只看那样一眼,便吓得魂飞魄散。因为惊吓而湿漉漉的眼睛闭栊,再次睁开时红月亮不见了。

    护士小姐看见他醒来,匆忙地去请了林医生来,她身上的牡丹香味好甜。宁月生眷眷地,温柔地嗅着,好久没有闻到这样好闻的花香,思念与满足填满胸腔。

    他身体很健康,这次昏倒是因情绪起伏太大,林医生叮嘱几句,将开好的叶酸交给他便离开,继续去坐在那个小小的房间里,等下一个,怀孕的孩子来见他。或许独身,或许一双人。

    宁月生又休息半小时才缓过来,他什么时间时候预约了妇产科的林医生,墙上的虚拟时钟停在二十七岁那年的六月。他记得五月份左右与李拾斋分手,找了个男人睡觉,没到医院才对。

    倏然觉得,这未来不可测。宁月生猛地回头看向床柜上的叶酸和诊断书,谨慎地拿起这些纸张,上面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他被确诊怀孕四周——他二十七岁时分明没有怀孕!

    这个孩子,留不得。

    怀胎十月可不是玩笑话,他怎么可能独自一人保护好自己和孩子,生命如此脆弱,一阵风,一场雨或许都会伤害到孩子。更何况,他早已忘记曾经和自己发生关系的人是谁。

    他不可以和他那母亲一样,生下儿子之后香消玉殒与悲哀的长河里。母亲十五岁生下他,那个男人是母亲的客人,她十四岁就有事,没多久有了他,十八岁便死了,紧紧地握着所谓的丈夫的手,愤懑地死去。

    宁月生匆忙地掀开薄被,跑去护士站找护士,气喘吁吁道:“我要堕胎。”

    仍是那个护士小姐,牡丹香味更浓几分,她从护士站走出来,为他端来凳子,请他坐下来。他身后的墙上用红字写着:“孩子是人类的希望,珍爱生命,珍视人生。”

    护士小姐温吞地说:“这事儿,您还是要和孩他爸商量商量。”

    见他怔住,护士小姐便抿唇一笑继续说:“您看看,这孩子其实很重要的,毕竟这是二位的爱情,意味着您的人生进入了新的阶段。况且现在避孕手段这么多,这么高明,但您偏偏怀上了,哪里有那么精准的意外——不会是孩他爸强迫你的吧?”

    护士小姐表情凝重,手伸进衣兜里,他知道里面装着报警器,只需要轻轻一按,周边所有的便衣和没执行任务警察都会靠拢。宁月生连忙摇头,小声说:“不是,我们你情我愿的事情。”

    她把手拿出来,又摆出笑脸来,问:“不是干嘛不和他商量,这社会已经是平等开放的啦,他也有知情权嘛。况且孩子呢,在你肚子里落地生根了,你什么想法他都会知道的哦。”

    这话纯属骗人,才四周胚胎都不能叫胎儿,怎么会知道宁月生是什么想法。但耐不住大家都是新手父母,这方面的知识实在欠缺。宁月生又是个心软的人,脑筋转得也不快,竟然真的信了护士的话,愣愣地点头。

    “你说得对,那我不打了,下周来复诊对吗?”宁月生将诊断书扫描后,塞进碎纸机里。生育是件大事,才会如此正式的使用纸本文件,其他科室早已不用纸本文件。

    护士给予肯定回应,温柔地与他道别,回到护士站里继续工作。谁能想到,妇产科不再忙碌于生产,而是堕胎和劝慰。

    他坐上医院的车,他们负责将宁月生送回家,以免在路上出现任何人都不想看到的意外——被强制侮辱,被杀害,被分裂尸身,这是所有公民害怕看到的。

    “欢迎月生回家。”阿哲熟悉的机械音响起,宁月生俏皮地跳跃一下,脚上的运动鞋被他踢到鞋柜边上,发出“嘭嘭”两声。他分明已经在青年的尾巴上,返老还童般重回十六岁的意态。

    阿哲指挥家政系统,将运动鞋放入鞋柜。

    宁月生赤脚跑进客厅,在扑进沙发前被阿哲制止,现在是孕夫了,不能再像之前那样连蹦带跳地横冲直撞。

    二十六岁那年,他扛着大提琴去森红小城旅行,独身Omega总是很引人瞩目,凭借着容貌和笑容,让许多人对他有兴趣,收到许多花儿与礼物。森红是沿海小镇,他因为想要这样玩的缘故,从海边的岸涯边一跃而下,溅起的水花如此之大,手臂和脸颊都划伤。

    他许多的奇思妙想,从不因为自己是脆弱地代表而放弃,反而莫名的喜欢那样。好像证明了他什么都可以。

    “阿哲,帮我调一下年历。”

    眼前投出今年的年历,今天是六月十五日,三个月之后,宁月生的手指慢慢移动,那天是他的生日,但他过农历,农历的算法他不清楚,所以需要年历辅助。

    今年润四月,是鼠年。他生日是八月廿一,正好在新历十月七日,八号是寒露。十月七日,疫情全面爆发,各个城市戒备,医院人满为患,每区都紧急修建医院,募集资金,征召志愿者。

    在新年之前,这都只是一场传染病的爆发。大年初六,疫情恶化,霎时席卷了整个国家,从首都尔伦开始,一线城市,二三线城市,直到县城也沦陷。

    转瞬间,风声鹤唳,所有的一切都摇曳起来,仿佛要倾倒,病人,医生,护士,军人,人民,政府都不能放弃,哪怕大厦将倾,也要保护所有公民,这是国家的立足之本。

    十月七日,白都出现小范围感染人群,初期似感冒,三天后突发高热,从躯体起皮疹,随后四肢,面部,一般二十四小时之内会退烧,但伴随头痛,出现喷射性呕吐,情况严重会休克,或颅脑损害。

    因为症状极似流脑,当日便引起重视,传染源很快被隔离,当地也分批组织了检查。流脑全名脑膜炎球菌性脑膜炎,高发期是为春日,但当时已在秋天,集中爆发实在诡谲。

    十月二十七日,国内各个一线城市,尔伦,白都,江城,月都,恒蝉等出现区域性传染病爆发,其中白都,江城的集中爆发区域是高校,尔伦和恒蝉都是省会城市。国家新闻发布文书文件与视频直播,向全国人民阐明此次疫情的真实情况。

    首都医院已经确定该传染病并不是脑膜炎球菌性脑膜炎,是一种未知的神经病毒,经由飞沫,虫媒传播,初期似感冒,体温保持在38°-39.5°之间,发热,咳嗽,手脚无力,三日后高热,起皮疹,二十四小时内会退烧,通常伴随喷射性呕吐,头痛,甚至可能全身阵痛。这种病毒在体外存活率也十分高,老人、儿童以及孕期Omega都极易感染。要求所有人佩戴口罩出门,所有餐饮行业,娱乐行业全部关停。

    那时候,宁月生正跟随合唱团在痕水周围表演,全国戒备使得合唱团所有人滞留在痕水,痕水也算个风水宝地,直至十一月二十八日痕水也未有一位感染病人。

    十二月十三日,辰放来接宁月生回到恒蝉桃溪,同外婆一起准备过年,李拾斋谈了个男朋友,是个Alpha,住在宁月生隔壁。每天两个人都会隔着院墙对望,那个Alpha身体不太好,时常坐在葡萄藤下晒太阳。

    直到大年初二,那个Alpha出门给李拾斋买小鸭子,一去不复返。李拾斋见他半天却没有回来,在桃溪周边去找他,人找不到。李拾斋求辰放帮忙找找他,宁月生和辰放同去。

    大年初四,在桃溪桃山上桃林中找到了昏迷中的Alpha,他买的小鸭子死在他的手边。

    大年初六,病人们情况恶化,几乎一夜之间,四分之三的病人病危。晚上七点钟,患者突然“回光返照”,他们的生命痕迹十分微弱,但行动起来并不像病危,迅速,凶猛,见人便咬,唾液血液仍具有极强的传染性。

    国家开启了全国紧急防控,请所有公民前往当地市区检查,转移至该区域的防控区域,分批安置生活。当地所有警察配合转移和检查工作。

    外婆和李拾斋便是在去市区的路上意外死亡的,那个Alpha在失踪那几天受了惊吓,人傻乎乎的,跟着一只鸭子走丢了,李拾斋为了找回他,死在“流员”口中。

    分明不会爱的人,死在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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