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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菩萨

    在街上意外捡了个小崽子,本来想着可以摆一摆自己师尊的威风,没想到却意外的被他吃干抹净??? 墨休:“你说我到底是个啥!”【生气拍桌 !】 临然:“狗。” 墨休:“? ? ?” 临然:“嗯?有问题 ?” 墨休:“神他妈狗,我他妈是狼!狼,你懂吗??狼!”【掀桌而起 !】 临然:“哦,那你会‘汪汪汪’嘛?” 墨休:“……老子不会汪汪汪,但是我会让你嗯嗯啊啊唔……”【被捂嘴】 临然:“……狗1嘴闭上。” 墨休:“…………”【你等着】 “你们习惯了他的高高在上,习惯了他清冷淡雅,习惯了他孤傲自立。却又为你们洒血拼命。 “他以身献祭,换你们周全。” “他把身上的血流尽了,把身上的肉割光了。你们都还不知足! 你们这些人根本就不懂得感恩!看着他跌入泥泞,就觉得可怜,又活该。没有人伸手拉他一把,觉得让他陷入这番境遇的人没有错……是他自作自受,他应得的。 你们这些名门正派,满口大义道德,虚怀天下却对一直挣扎于泥泞中的人视而不见。 “哈哈哈哈哈哈……” “什么狗屁修真界,全他娘的放屁!!” “仙者以善为本心?” “真他娘的逗。” ————墨休 他从来都不喜欢做什么正人君子,只是因为师尊喜欢,所以才去做。 现在他可以毫无顾忌的大骂这些连狗都不如的正人君子,是因为他知道他的神明对这些人也失望了。 他的神明不能说的话,他替他说。他的神明不能骂的话,他替他骂。 他爱他的神明,比爱他自己还要深。 欢迎扩列鸭!

    第四章少年初情,蓄谋已久

    小说: 玉菩萨 作者:冷七不冷LQBL 字数:6083 更新时间:2025-01-27 16:45:44

    早点被一点一点地摆上,银丝卷,土豆外面包裹着银丝被炸得金黄酥脆。

    清清淡淡的豆腐汤,暖胃清喉打开味蕾。酸辣土豆丝,脆爽可口。

    这个少年好像知道他不喜欢吃太清淡,特意加了一道微辣菜。

    临然坐在桌前喝着稀粥,细爵慢咽吃着墨休做的早膳,吃的是津津有味。瞥见墨休一直盯着他。

    “你盯着我作甚?可是嘴边有东西?”临然不得已停下手,随后望着墨休,面带疑惑。

    墨休叼着筷子摇了摇头轻声嘟囔着:“没…没事……”

    其实他很想问他什么时候可以举行拜师典礼。他现在真的很想拜他为师。

    或者说,他想急切地留在他的身边。

    即便是徒弟,他也愿意。

    “嗯?”临然看着他闷闷不乐,甚至有些委屈的表情,立刻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了。心中生起一股挑逗之意。

    “墨休。”

    墨休闷闷不乐的抬头:“嗯?”

    临然压下嘴角的一抹笑,问道:“你今年几岁?”

    虽然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墨休还是乖顺的回答道:“十五。”

    “十五啊,那一会你收拾一下,跟我去趟凤兮殿。”

    那是梨风门的主殿。

    墨休不解:“去那做什么?”

    “你现在正是修炼的大好时光啊,给你找个好师父让他教你…”

    本来见他主动提起此事,墨休原本咧嘴想笑可听到下一句脸立刻又拉拢了下去。

    他打断临然的话,问:“你不要我?”

    “也不是这意思…”临然忍着笑,顿了一下“梨风门性格比我好的长老多了去了,你确定不考虑考虑?”

    “不考虑!”

    见他又鼓起来的腮帮子,临然顿了一下又问:“你为什么一定要拜我为师?”

    这话让墨休一时间愣住了,沉默了一会儿他道:“因为…你对我好。”

    闻言临然挂在嘴边的笑顿住,他倒是没想过这少年会这样回答。

    他挑了挑眉,看着他诚实道:“其实我就是随便说说。”

    墨休:“……”

    他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临然这是在逗他玩。

    少年脸瞬间憋的通红。

    “师…尊!”

    就在他想反驳时,御翎殿的结界快速的动了一下。

    念子明慌张的跑进来。

    “师尊,您没事了吧?”

    念子明穿着窄袖校衣,用镂空雕花的金冠束着头发,一身深蓝色袖口禄口也缀着明黄缎边儿,瞧着多几分英挺和潇洒,端的是意气风发。

    此时,这张稚嫩的脸上写满了着急,他急急忙忙到临然面前:“师尊,您怎么样?”

    “阿哥今天有早修,所以没来,还有我…我我去请了百慕长老来为您看一下,开开几服药。”

    一股脑把话说完结果说道最后开始结巴,一张小脸憋的红霞满面的跟猴屁股似的。他身后的百慕正慢慢悠悠的走来。

    男人身着一件雪白的直襟长袍,衣服的垂感极好,腰束月白祥云纹的宽腰带,其上只挂了一块玉质极佳的墨玉,形状看似粗糙却古朴沉郁。

    乌发用一根银丝带随意绑着,没有束冠也没有插簪,额前有几缕发丝被风吹散,和那银丝带交织在一起飞舞着,显得颇为轻盈。一双碧色的眼眸里满是调笑,可是一开口就满满的骚气。

    “怎么?小然儿受了个伤,就变娇气了?”

    临然:“……”

    墨休:“……”

    这整个梨风门也就他敢这么喊着临然,要是别人也不知道该被揍多少次。

    念子明指着墨休问:“你就是师尊要收的新弟子?你叫什么名字?”

    墨休点了点头:“我叫墨休。”

    念子明看了他一眼嘟囔着:“长得还不错,就是没我好看。”

    墨休挑了挑眉:“…?…”

    随口嘟囔了一句,念子明又走到百慕面前伸手推着百慕一边无奈道:“长老啊!这个时候就别开玩笑了,快看看师尊怎么样。”

    百慕俊朗的脸笑道:“…咳,哈哈,不说了。”

    原本还想多说什么,眼看临然面色铁青,手中银光闪过。百慕立刻识相的闭了嘴。

    笑话,他可不想挨揍。

    梨风门有句俗话说得好。

    宁可被尊主骂一天,也绝不被九霄打一鞭。

    不为别的,主要是痛。

    玩归玩闹归闹,百慕认真的检查了一下他的伤囗,最后写了药方,交给他。最后叮嘱他一些需要注意的饮食规范,不能吃辛辣的食物。

    念子明还是紧张的问:“师尊真的没事了吗?”

    见他这般紧张,临然有些无奈地笑了笑:“为师还没柔弱到那种地步呢。”

    百慕在旁边笑道:“没什么大碍,细心用药,好好修养便是。”

    随后又开始作妖道:“唉,是啊,是没柔弱到那一步。但是也不知道是谁刚来梨风门不到三天就晕倒在我门前,不知道的以为是我打的呢,吓得我以为你要讹我呢。”

    临然:“……”

    沉默了一会,临然挑了一下眉毛开口:“小矮子,你那点钱,够我一个玉台吗?”

    百慕:“……”

    …我真的是信了你的邪,百慕其实比拉然还要高半个头,这原有主要是临然刚来梨风门时,百慕那时候试药身体发生了一些变化,虽然问题不大。但导致于那段时间一直维持着半大的孩子样貌。

    所以临然时常会揉着他的脑袋,喊他小矮子。

    尽管现在已经恢复了,但每每一有机会,临然自是不会放过可以嘲讽他的机会。

    再一个就是要知道,整个门派,最有钱的就是临然。

    临然十六岁时,路过临沂,当时梨风掌门萧笺薛与其夫人容铢,云游归来时看见一个满面风霜的妇人,她粗手笨脚,衣衫褴褛。满脸泪水的跪在路中间,抱着一个小儿对着一旁的商贩哭泣不止。

    妇人跪地嚎啕起来:“求求你,求求你,行行好!放了他。他是我的儿啊!”

    “求求你…”

    后来才知道,那时候生意不好做,物价太高。江湖上就有一些人会拐骗小孩,把他们的手脚弄断,或者是拔去舌头,打上蝴蝶骨,然后当做贱奴来卖。

    有的甚至会卖到妓院接受“调教”随后再卖到青楼接客。

    萧笺薛与夫人得知于心不忍,上去与那些人理论,那些人不知道是梨风门的人,以为是些多管闲事的。说没两句,双方便打了起来。

    当时夫人已身怀有孕,就快临盆。被一人刺伤。实况紧急,而临然刚好路过出手救了他们。

    事后,夫人当时流了满地的鲜血,那个孩子最终没保住。

    但如果不是他,很有可能就会一尸两命。

    后来萧笺薛为感谢临然,求拜其为慕卿,再到后来提为长老。

    在梨风门好吃好喝好住,跟神一样地供着,拜慕卿时萧笺薛赠与他的上师玉冠,将散落的白发高高束起,那时他受禄万金,每月有灵石灵符千余件,锱铢,等等。

    总之临然非常的有钱!

    赶走了一群叽叽喳喳的人,临然带着墨休去了偏房,偏房是临然用来放杂物的内房,打开门,掀起一片灰尘。

    “咳咳!”

    临然伸手扫了扫空气和墨休开始打扫干净。

    打扫后已经午时了,吃过了午饭,临然就回了书房。

    明日便是拜师礼,夜晚少年熟睡后临然才缓缓起身,他静静坐在少年身旁,看着少年的睡颜。

    良久,他用灵力让墨休进入沉睡,才摆手在少年身上设下一道冒着银光的阵法。屋外已经下了一道屏蔽,彻底隔绝外界的窥探。

    玉白的指尖催动灵力,指缝中被灵力生生洇出血珠来,随后一滴两滴落在昏睡的少年口中。随后蘸着鲜血在墨休身上画了一个复杂艰涩的符籙,他速度很快,行云流水鸾翔凤翥。

    随后双手掐诀,额间浮现一朵九瓣金莲,随着他的动作翻飞,临然蹙起眉宇,唇角溢出血色,却还强撑着继续掐诀。

    随后他将自己的神魂硬生生撕裂,分出一抹将它融入墨休体内。

    与此同时阵法完成,临然再也撑不住吐出一大口鲜血!

    可总算,明日能让这小魔族拜师成功了。

    明明面色苍白,可唇间的血却让临然无端染上几分艳色。

    耳边有着刺耳的鸣声,似乎听到了脚步声,临然下意识抬手却被身后人扶住。

    身后本该去雪山的枫红赫然出现,他恨铁不成钢地给他输送灵力,用以缓解他的疼痛,但其作用微乎其微。

    神魂撕裂之痛,无任何东西可痊愈。

    在将来的每一日,临然都将承受这寸骨寸脉断裂之痛。

    “季然舟,你让我去千里之外的雪山找一种梨风门堆成山的木料,结果就是为了支开我好将自己神魂剖出来给他?!不过是个小魔族,弃了就弃了,值得你这么做吗?你可知撕裂神魂的痛…”

    “我知道。”临然打断他,“但是无所谓。”

    “你!”

    枫红捏紧拳头,想扇他一巴掌却又没舍得下手。只好将人扶去榻边休息,自己去收拾他留下的烂摊子。

    看了眼昏睡的少年,枫红莫名有些气的牙痒痒。

    临然心爱众生,善于万物。却从不将这份善与爱给他自己一分,可更气愤的是,他总是默默的去做这些事,却从不让人知晓。

    他认识临然快十余年,见惯了他为别人拼命的模样,却从未见过他心疼自己分毫,他似乎从不将自己的命当回事,他似乎…从不想活着。

    第二日,在梨风门的通天广场上。下边儿密密麻麻数千梨风门弟子,他们一个个都换了一身精致红衣,白衫打底,袖口绣制着一片银川祥云纹,在阳光下宛如一片翻腾的云海。

    高台之上,端坐着的是尊主萧笺薛,年仅四十余岁,面容却是青年般的模样。而他身旁便是夫人容铢,她端坐着,发髻高高竖起。前后都垂了两缕发,戴着红丝绸帛,蝴蝶发钗以及雪白的流苏垂在耳边。而其身旁还空着一个位子,未有人落座。

    往下看去,梨风门六位长老皆位列在二人两旁,竖向成列,且皆已落座。

    一个个都身披华服,显然对此次的拜师会极为看重。只因这收徒的不是别人,是他们梨风门的心尖宝九霄。

    自然不可能怠慢,一个两个寅时便起,个个沐浴更衣,梳妆打扮。衣裳更是换了一套又一套,又是熏香又是沐发。卯时一到,各位长老就准时将自己还在被窝里熟睡的徒弟们都薅了起来,又是帮忙打点,又是帮忙束发。

    简直好不忙碌。

    现如今即便已经落座,明明困到眼睛都睁不开,个个眼冒泪花。却还强撑着保持仪态,坐的端庄,实际藏在袖子里的手都快要掐烂了,还要保持面上的笑容得体。

    这便是梨风门莫名的执着,对九霄任何事情的执着。

    这六位长老毫不夸张的讲,个个都有愧于临然,现如今更是把他当成心肝宝贝来护着,宠着。无论提什么要求,只要不过分就要顺着。

    哪怕他要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他们也一致认为小九霄一定有自己的想法,他的聪明脑袋跟他们这些榆木脑袋不同。他自有自己的打算,他们只需顺着就可。

    “小九霄怎么还没来?”坐在第一位的玄机长老开了口,他是众长老之首,已年过百岁,可却还是老态龙钟。一开口那声如洪钟之气叫人耳朵一亮。

    他一开口,底下的长老顿时沸腾起来了。

    “会不会是睡过头了啊?”

    “那便叫尊主改日再重办这拜师典礼吧,小九霄的睡眠重要。”

    “是啊,这可马虎不得。听说那小九霄前两日还受了鞭刑,肯定痛的下不了床了啊!”

    “这不能乱说!我前两日还给他送了药去,人分明好好的,可能就是小孩子贪睡,叫他再睡也罢。我们等着就是。”

    六位长老齐坐一堂,便知晓又要开始嚷嚷了。

    “你们都安静些!”萧笺薛看不下去,传音入耳,“你们一个两个再吵吵,下次九霄在参劾你们就等着扣月俸吧。”

    此话一出,这底下一群黄童白叟,绿鬓朱颜一下就都禁了声。

    随后,便听到萧笺薛又继续挨个点名鞭策,“百慕,如果下次九霄还要举行什么拜师典礼时,就收起你那些瓶瓶罐罐,不要整天试毒试药。拜师典礼这么隆重的地方,人家徒弟要给长老敬茶,看见你这么个三尺孩童,小心人家背地里告你状。”

    “司阳,你的账我还没跟你算,你是执法长老,掌管戒律堂的。我早就跟你讲过了,九霄要收徒弟就让他收,管他自己定的什么破规矩。他让你抽你就真敢抽啊?那我这个尊主叫你抽我,你是不是也要抽我?”

    “还有两位女长老,千柔,银川。今日是拜师,不是舞秀,趁现在九霄还没来,赶紧把你们那一身乱七八糟的舞裙换了!!”

    最后只剩下一位气质俊雅的青年,他端坐着闭目养神,似乎并不去理会身旁叽叽喳喳的讨论。萧笺薛目光落到他身上,“你们就该跟罪审台的乌兰长老学习,看看人家,不会大早上叽叽喳喳叽叽喳喳,我都不想说你们——”

    乌兰长老依旧闭着眼,只道:“别少骂我,到时候拉仇恨,他们又要私底下出老千赚我银子。”

    一时间萧笺薛被气到不知如何开口,“你们啊,一个两个能不能让我省点心!”

    “尊主,少骂他们的错,骂了也不会改,倒不如多反省自己还有没有要改的。”临然着着一袭金色华袍出现,今日他显然也是精心打扮过,里衫绣着大片金莲,外边儿搭了一件半透的金纱,用腰封束起,长袖落地随风摇曳。

    他身姿修长,挺拔如松,动作却优雅如鹤。面洁如霜雪,眸光淡如凉寒,薄唇抿着。

    他一出现空气仿佛都能冷了三分,周围嘈杂的声音一下都没了。

    临然的气息,仿佛一位高贵的谪仙,令人不由自主地屏息凝神。

    额间带着透红的玛瑙玉坠,细小的链子没入发间。面如冠玉,

    玉白的颈上戴了条莲花形的链子,几颗透明的珠子落入衣襟中若隐若现。连耳上都带了两只比翼鸟,琉璃珠子垂落。

    一头雪色长发被他用凤翎松松垮垮束了一半,到给那张没有表情的脸带上几分柔意。

    见众人目光都落到自己身上,临然微蹙了眉头,将剩下的半句话说完,“比如…给我们加月俸。”

    “对,他说的对!”

    “小九霄说得好!”

    此话一出赢得了众位长老拍手叫好,百慕更是直夸,“小九霄果然仗义啊!”

    萧笺薛当即翻了个白眼,“想都别想,不可能!”却是在私地里暗戳戳临然,问他到底要加多少才合适。

    临然在这一众热闹的气氛中也染上了笑意,他本就生得好看,只是不做表情的时候太冷了。如今一笑起来,用俗一点的词便是如沐春风。

    总是引得周围人侧目相望。

    尤其是看到自家师尊来了,柳璃戨首当其冲就挤到了前边儿,使劲的跟他师尊贴着不放。

    一旁的念子明早就习以为常,默默在旁边当个透明人便好。没事还能偷吃一两块糕点,倒也乐得自在。

    师兄弟二人今天也特意换了一身,与临然一般颜色的服饰,三人放在一起竟意外的赏心悦目。

    拜师礼正式开始了,临然才瞧见他的小徒弟墨休。

    他穿了一身正式的弟子服,一身白衣亦是仙气飘飘,长发被高高束起,发尾落在身后。那张稚嫩的脸有些雌雄莫辨。许是因为有些不自在,连下跪的姿势都有点一板一正。

    直叫一些弟子偷偷笑话。

    临然却直接开口安抚,“慢慢来,若是紧张就休息。今日拜师,你是主角,照你的心意来。无人敢笑话你,莫怕。”

    闻言,那些底下偷偷笑话的人都闭了嘴,生怕等拜师典礼结束后临然找他们算账。

    受了他的鼓舞,少年也缓缓放松下来,上前给临然敬茶,随后三拜九叩。

    才正式行礼,“弟子墨休,拜见师尊!”

    临然抬手抚过他的头顶,清冷的嗓音响起,“起来吧。”

    随后将手中的东西递给他,是一块润玉雕刻而成的玉佩,正面刻着一个梨字,背面在角落里刻了一个临字。淡青色的穗子还挂着两颗虎铃,落在腰间发出清脆的响声。

    “此乃梨风门信物,你随身带着,虽无大用却可抵邪魔,避瘴气。”

    他的嗓音悦耳,如玉石碰撞,落入少年耳中。

    一字一句,叫他铭记在心,永不敢忘。

    “拜我门下,为师不求你心有大道,也不愿你恃强凌弱。入我门下,为师只希望你能心怀善念,往后余生都平安喜乐,顺遂一生无忧无虑。”

    “愿你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

    墨休跪着重重向他叩首,“徒儿定谨遵师命!”

    “起来。”临然起身将他扶起来,又俯腰将玉佩系在少年腰间。

    “你既无字,为师便为你取一个,唤初寒可好?”

    他取的,墨休却之不恭,“徒儿很喜欢这个名字,多谢师尊。”

    随后就是给各位长老敬茶,墨休挨个敬过去,都能受到各位长老的夸奖,随后就是收到一袋袋压祟钱,以及各种各样的见面礼。

    最后一步,便是过玄碑门,墨休下意识攥紧衣角,回头去望高台之上的临然,他还是面无波澜。只是唇角带着一抹笑意,眼神柔和安抚他的紧张。

    罢了,死就死吧!

    墨休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随后在众目睽睽之下跨过。

    那一瞬间他觉得时间过得可慢了,他是魔,这玄碑门怕是踏不过。

    但是……为何并无任何异常?

    他有些疑惑,随后便听到许多弟子的议论。

    “他跨过去了诶,是人族,不是异类!”

    “九霄长老亲自选的人怎么可能会有错!”

    “就是就是,九霄长老的眼光一向准,不可能出错。”

    这下,他便是真正的梨风门弟子了。

    等到拜师大典过后,少年在房间累的气喘吁吁,桌子上堆满了东西,可他却看都不看。直到将手中的汗水擦干,才小心掏出临然给他的玉佩。

    指尖小心翼翼摩挲着背面那个临字,心中却生起疑惑,他是魔族没错,但为何玄碑门对他毫无反应。

    少年百思不得其解,只好放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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