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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驯狼高手

      紫微十四神是上苍降下的宝藏。   人间星主,天上官宰。   但作为一名优秀的贪狼星主,风晏的志向不算太高。   安分守己地打工赚钱,按时按量把镖码送货上门,要是遇上劫道的也有他的银狼们上去就是干,根本不怂。   总的来说,风晏就是个穷送快递的,只等着退休以后置办个小宅子安度晚年,漫长一生已能望得到头。   直到那一天。   为了挽救濒临破产的镖局,他被龙头老大打包送去千里之外的摄政王府,给王爷的小儿子看家护院。   见面的第一天,这位小公子当场荣登风晏的暗杀名单榜首,以断层的仇恨值一骑绝尘,傲视群雄。   小公子这人怎么形容呢,简单总结起来就是一个字:贱。   风晏惊觉自己被骗得很惨已经是很久以后的事了,悔不当初,悔之晚矣。   从狼到狗其实也就只有那么一步之遥,他化成狼形,心甘情愿地匍匐在赫连面前,赫连长腿悠然着地,手里的小皮鞭一甩一甩。   赫连:“不听话的嗷呜嗷呜,是会被做成皮草的哦~”   风晏:“……嗷呜。”   赫·驯狼高手·连:做最棒的七杀星主,养最野的嗷呜嗷呜!耶!   美强惨白切黑攻×美强惨白切黑受   *年下攻,双洁,伪生子

    007 挑衅

    小说: 驯狼高手 作者:年年的猫罐头 字数:3372 更新时间:2021-12-26 12:44:54

    不知怎的,赫连的太阳穴突然跳了一下,像针扎一样疼。

    那一瞬间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了一个陌生的画面——

    四周凳倒桌翻,各样瓷器玉器碎了一地,帷帐被扯得七零八落,狼藉得好像刚刚经历了一场混战。

    他站在房中央伸手去拉面前的男人,那人一把挥开了他的手。

    赫连很想知道是谁敢和他放肆,可等他试图看清那个人的脸时,画面倏然消失了。

    赫连的脸色一下子煞白,靠着门框的身体微微一晃,百里云筝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他,焦急道:“小少爷,你怎么了?”

    赫连抓着他的胳膊,捂着脑袋不说话。

    百里云筝以为赫连是被风晏气到了,刚要斥责风晏,赫连就拉了拉他的手臂,低声道:“和他没关系,我就是突然头疼得很。”

    头疼这种事说大可大说小可小,但要是落在赫连身上,那就是天塌一样的大事了。百里云筝二话不说,直接把赫连打横抱起,飞奔而去,速度快得像家里着火了。

    赫连被他颠得尾音千回百转:“我~没~~事——!”

    不光是百里云筝,其他人也如临大敌。赫连的抗议直接被无视了,人被打包送回房,扒了外衣鞋子往床上一塞,两床被子压得他上不来气,七八个火炉围了一圈,像某种神秘的法事。不消片刻,城中最有名的十个大夫齐刷刷背着药箱冲进王府。

    赫连双眼无神地躺在榻上,盯着头顶的帷帐,上面绣着海碗那么大的“退疾”、“无恙”四个大字——孟熙在他和李奴房中、衣服上等等许多地方都会绣上这四个字,图个吉利。

    说来也好笑,他小时候最先学会的字不是“爹娘”或者自己的名字,而是“长命百岁”。李拓特意教给他的,他学会之后就天天凑到卧病在床的李奴跟前,把这四个狗爬字写了一遍又一遍,每个都写得和他的脸一样大,写完一遍就拿给李奴看,问他认不认识。

    李奴起先还笑着,很耐心地重复着“长命百岁”,后来就哭了。

    赫连原本以为他是被自己的心意感动到了,最后才知道李奴是被他烦哭的。

    按照李奴的原话,他从吃奶时就开始吃药了,却未曾经历过这样的折磨。

    其实赫连的身体也娇弱,受不得累经不得冻,只是有李奴这个多年下不得床的兄长做对比,赫连就显得瓷实多了。尽管如此,赫连但凡有个头疼脑热的,也依旧会惊动阖府上下。

    很快,孟熙过来了,紧接着外出的李拓也赶了回来。

    一群人把赫连的屋子堵得水泄不通,十个大夫挨个对赫连进行全方位诊断,恨不得把他的胳膊腿和脑袋全部拆下来研究一遍再装回去。

    李拓还让人去库房取了几大箱子的人参鹿茸灵芝海参熊掌燕窝搬过来备着,好像当场就要掰开赫连的嘴把这些东西全部磨成粉和了糊糊灌下去。

    王府的下人们对这个阵仗早就习以为常了,路过都懒得多看一眼,但风晏等人直接呆在了原地,只能说贫穷除了体重之外什么都能限制住。

    万仇道:“不知道的恐怕还以为这里头是即将临盆的皇后娘娘呢。”

    “皇后娘娘?”风晏笑了,“王母娘娘在生皇后娘娘都比这动静小点。”

    几个人悄咪。咪笑了半天,齐威小声道:“总镖头方才也太大胆了,我还以为要出事。你是怎么想的?”

    风晏桃花眼一眯,露出个老猫似的微笑:“没怎么想,就是觉得这四公子有点意思。”

    鱼龙、万仇、烛正、齐威:“呵。”

    你更有意思。

    等这群人折腾完,天都黑了,他们这才依依不舍意犹未尽地散了,李拓夫妇出来的时候还在议论:“阿连当真没事吗?他看起来像要哭了。”

    李拓安慰她:“大夫们都说了没事,可能是阿奴房里太暖和了,他突然出来被冷风扑着了吧。”

    门口的侍卫们对二人行礼,他们略停了停脚步,孟熙的目光落在风晏身上。

    “来这儿两天了。”李拓和蔼微笑,“怎么样,风总镖头,感觉我儿如何?”

    风晏彬彬有礼:“回王爷,公子度量如海涵春育,持身如玉洁冰清,襟抱如光风霁月,气概如乔岳泰山。短短两日,我等已情不自禁为公子折服。”

    风晏说完,清楚地听见身后那四个硬生生把笑声憋成了短短的一个气音,憋得面目狰狞五官挪移,人都有些发抖。

    风晏镇定地和目瞪口呆的李拓对视片刻,李拓一脸茫然,回头看了看赫连的屋子,又看看风晏,蒙圈了:“……我还有别的儿子?”

    ·

    两天后。

    赫连被结结实实地在温暖如春的房里关了两天,足足的炭火熏得他面色白里透红,看着气色的确好多了。但实际的结果是,他被那些过于充足的补品喂得上火了,嘴里长了溃疡,更要命的是吃饭的时候还被他狠狠咬了一口,赫连的眼泪当时就出来了。

    这种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李拓家里的补品像抢来的一样,回回听见赫连咳嗽一声就逮着填鸭似的灌。百里云筝他们都有经验了,哪天要是看到赫连吃饭吃得从容优雅且细嚼慢咽,并且说话还有点大舌头,那一定就是长溃疡了。

    赫连拿汤勺舀了小半勺汤,仔细地吹了半天,再小口地喝下。

    百里云泽在旁边观察了他一会儿,扭头对宁师道:“让厨房把甘草泻心汤煮上。”

    宁师也早就看明白了,点点头出去。

    赫连黑着一张脸,觉得自己很没有面子。

    身体上火了,人脾气也躁,他放下勺子,一指大门:“让风晏进来。”

    百里云泽应了一声,叫进了风晏。

    “公子。”风晏走到赫连跟前。

    赫连抱着胳膊盯着他看。风晏就这点好,不管多少人一块儿盯着他,他都不会觉得尴尬不自在。

    可能是因为风晏这副爱谁谁的态度,赫连越看他越不爽,他半天才开口道:“上回我们说到哪儿了?”

    这个“说”字卷舌卷得有点过了,风晏敏锐地捕捉到了什么,莫名觉得仿佛有什么东西似曾相识,好像他曾经在哪里……

    见他不说话,赫连不耐烦地“嗯?”了一声。

    风晏脱口而出:“公子咬到自己的嘴唇了?”

    赫连一愣,下意识摸了摸嘴:“你怎么知道?”

    风晏也很困惑:“就是……这么觉得。”

    赫连疑惑地看了他一会儿,没再多想,再次问道:“上回我们说到哪儿了?”

    风晏想了想:“说到公子历尽千帆。”

    “哦。”赫连点点头,反应过来之后一拍桌子,“你才历尽千帆!我还从来没有……”

    风晏看着他。

    赫连说到这儿打住了,话锋一转:“对,我睡过的人比你吃过的米都多。”

    风晏没吱声。

    赫连这话把自己听笑了,笑了一声以后又觉得不对,他应该在生气的,于是重新板起脸来:“敢跟我这么说话,你胆挺肥!这要是换了旁人,我肯定要把他拖出去打板子!”

    风晏淡淡道:“公子上火不是没有原因的。”

    赫连:“……”

    风晏继续:“喝点甘草泻心汤吧。”

    赫连:“?”

    他彻底糊涂了:“你是不是在外面听见了?”

    “听见什么?”风晏问。

    “……没什么。”赫连摆手,“你有点吓人了。”

    风晏茫然。他其实也被自己吓到了,甘草泻心汤是什么东西?这嘴突然不听指挥了,他心头却涌起一股久违的熟悉感,还冷不丁有点心酸酸的。

    没等他想明白,就见赫连屏退了身旁的百里云筝和百里云泽,然后朝风晏勾了勾手指头。

    百里云筝出去时看了风晏一眼。

    风晏无视之,靠近赫连身边,赫连还是朝他勾手指头:“近点儿,我有悄悄话要跟你说。”

    风晏于是俯下身去,赫连手臂往他脖子上一勾,把他拉得更近,而后在他耳边低低道:“帮我溜出去。”

    赫连温热的呼吸扑在风晏耳边,声音带着些少年人特有的清冷,因为有求于人的缘故,又故意揉得软软的,像一阵轻柔的风拂了过去,风晏只觉自己的耳朵开始发热了。

    他的思维停滞了一瞬,很快意识到了这个人是在向自己提出什么要命的请求,于是连忙想要起身,赫连却不松手,两个人的距离依旧近在咫尺。

    风晏和他僵持了一会儿,有些无奈道:“四公子,这不妥。”

    “哪里不妥?”赫连看着他的眼睛。

    风晏垂下视线:“哪里都不妥。”

    赫连轻轻一笑,目光落在风晏的左耳上:“你耳朵红了,我要是摸一摸,肯定会发现它热乎乎的。”

    风晏:“……公子想要溜出府,也该让心腹协助才是。”

    “你不是我的心腹吗?”赫连问他。

    “不是。”风晏不假思索,又坚定地重复了一遍,“不是,我只是公子的普通护卫。”

    赫连没生气,只是轻轻皱了皱眉:“那你做什么要亲我?还要脱我的衣服?”

    风晏:?

    赫连另一只胳膊也搂上了风晏的脖子:“你不帮忙,我就把这事儿告诉我爹,还要让江湖上所有人都知道。”

    风晏沉默了一下,抬眼看着赫连,眼神渐渐沉了下去。

    赫连隐约意识到事情不妙。

    没等他说话,风晏突然一下子把他按在了椅背上,稍一用力就把赫连的胳膊扯了下来,单手把他两个手腕扣在一起,另一只手挑起赫连的下巴,强迫他抬头与自己对视。

    赫连惊慌地看着他:“你要干什么?!”

    风晏猛地俯身,好像下一刻就要把赫连这张烦人的嘴堵个结结实实。

    然而他停住了,两个人鼻尖蹭到了一起,嘴唇的距离约摸只能放下一根筷子。

    风晏眸子暗沉,带着多年来刀口舔血的威压:“四公子,作为你的护卫,我不介意被你拿来出气或者取乐,但我从不蒙受不白之冤。如果四公子非要传出些东西去,我肯定拦不住你,只能尽力把它变成事实,也不算冤枉了我。公子觉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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