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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驯狼高手

      紫微十四神是上苍降下的宝藏。   人间星主,天上官宰。   但作为一名优秀的贪狼星主,风晏的志向不算太高。   安分守己地打工赚钱,按时按量把镖码送货上门,要是遇上劫道的也有他的银狼们上去就是干,根本不怂。   总的来说,风晏就是个穷送快递的,只等着退休以后置办个小宅子安度晚年,漫长一生已能望得到头。   直到那一天。   为了挽救濒临破产的镖局,他被龙头老大打包送去千里之外的摄政王府,给王爷的小儿子看家护院。   见面的第一天,这位小公子当场荣登风晏的暗杀名单榜首,以断层的仇恨值一骑绝尘,傲视群雄。   小公子这人怎么形容呢,简单总结起来就是一个字:贱。   风晏惊觉自己被骗得很惨已经是很久以后的事了,悔不当初,悔之晚矣。   从狼到狗其实也就只有那么一步之遥,他化成狼形,心甘情愿地匍匐在赫连面前,赫连长腿悠然着地,手里的小皮鞭一甩一甩。   赫连:“不听话的嗷呜嗷呜,是会被做成皮草的哦~”   风晏:“……嗷呜。”   赫·驯狼高手·连:做最棒的七杀星主,养最野的嗷呜嗷呜!耶!   美强惨白切黑攻×美强惨白切黑受   *年下攻,双洁,伪生子

    008 失踪

    小说: 驯狼高手 作者:年年的猫罐头 字数:3206 更新时间:2021-12-27 03:51:10

    赫连静静看着近在咫尺的风晏。

    这个人长着一双缱绻缠绵的桃花眼,似开未开最有情。即便是此时充满了怒气和警告,也带着三分轻佻,仿佛他的所有情绪都是秋日浮云一样浅淡的,飘来又飘走,若有似无地流于表面,就像他这个人一样,旁人可以看见他听见他,却永远和他隔着一层薄纱。而他本人对此也无所谓,他享受这种若即若离的孤独。

    赫连不知道这种仿佛洞穿前世今生的了解从何而来,他只迟钝地想着,和如此精致的五官凑得这么近,这种冲击力果然不小,弄得人呼吸都不顺畅了。

    “放开我。”赫连皱着眉道,“你把我手腕捏青了,要是让别人看见,你真的要完蛋。”

    风晏松手,退开几步,转身准备出去。

    赫连忽然道:“我只是想出去走走。”

    风晏停下脚步。

    “我已经好几年没有出门了。最后一次出去还是十三岁时,我在街上碰见耍把式的,就在旁边看了一会儿,结果那伶人失误了,抛的铁球掉落下来差点砸到我。自那之后,我爹就不许我迈出大门一步。”赫连看上去可怜极了,“这种痛苦你能想象到吗?”

    风晏沉默了一下:“王爷是想保护好公子。”

    “可如果我总是这样不快乐,迟早也会憋出毛病来的。”赫连道,“你看看我现在,好好的一个人被关在房里,把人参鹿茸灵芝海参熊掌燕窝当饭吃。我根本就没病,现在补上火了,嘴里疼得要命——对了,我这儿还有一碗燕窝,你想吃吗?我真的要吃吐了。”

    风晏有点想笑,转身看着他:“那公子应该去跟王爷说清楚。”

    赫连瞪大了眼睛:“我说了呀!要是我每说一次就能得到一枚铜板,现在东海已经被我填平了!”他把碗一推:“燕窝给你。”

    风晏不为所动:“我只做我职责范围内的事,请公子见谅。”

    赫连眼中满是失望,他安静片刻,再次道:“算我求你,行吗?”

    风晏依旧摇头。

    赫连深深吸了口气:“你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出来。比如,我允许你把你的妻子带来,这个条件诱人吗?”

    风晏忍着笑:“不必了,她在我们掌柜的身边过得很好。”

    赫连彻底没耐心了,狠狠在桌上砸了一拳,冲着气回了内室,下一秒内室里穿来一长串乒铃乓啷的声音。

    百里云筝和百里云泽很快进来,和正要出去的风晏撞上,百里云泽问他:“公子怎么了?”

    风晏不咸不淡道:“上火了。”

    百里云泽:“……哦。”

    他扭头碰了碰百里云筝的胳膊,百里云筝点点头,进了内室。

    风晏出去之后,镖师们好奇地询问他里头发生了什么,风晏还是那句话:“上火了。”

    齐威很惊讶:“啊?你把公子气上火了?好本事啊。”

    风晏谦虚微笑,矜持道:“过奖了。”

    宁师这时候端着煮好的甘草泻心汤回来了。这个药方也是赫连常吃的,厨房一直都备着。

    风晏一直盯着宁师手里的盘子,鼻子一抽,闻到了一股无比熟悉的气味儿。

    “等等。”他出声叫住宁师。

    宁师停下脚步看他。

    “这是什么?”风晏指了指盘子上的药罐。

    “甘草泻心汤。”宁师道。

    风晏的眼神复杂,困惑不已,搜肠刮肚也想不出在哪里闻过这个味道,却莫名觉得自己的舌头好像已经开始替他回忆了。

    此时他的耳边回响起一段对话——

    “这是什么味儿?”

    “这是炙甘草、黄连、黄芩、姜制半夏、干姜、党参、大枣的味儿。我刚才尝过了,起来喝了。”

    “你为什么要强调你尝过了?该不会在里面下毒了吧。”

    “我要给你下毒也只会下在你最爱吃的猪肘子里,而且我上次试过了,很遗憾,你百毒不侵。我告诉你,三天之内我要亲到一张嘴,你要是再不好,我可就不管这是谁的嘴了。”

    “看你馋成这样,咱们中午吃猪舌头吧。”

    ……

    他半天不说话,宁师奇怪道:“怎么了,风总镖头?”

    风晏蹙眉,低声喃喃:“炙甘草,黄连……”

    “什么?”宁师没听清。

    风晏回过神来,神色瞬间恢复如常:“没什么,只是自言自语。”

    宁师没再多问,端着药罐子进去了。

    风晏的情绪突然间低落了。虽然他还是习惯性地眼中带着几分笑意,但明显敷衍了许多,精神也不太集中,屡屡走神。

    他不傻,目前发生的这些怪事已经足够让他察觉到异常了,可对于这个异常将会给他带来些什么,是福是祸,他一概不知。对于未知的事情,最保险的做法就是按兵不动,静待其变。

    他抬眼看了看赫连紧闭的房门,心头陡然沉重万分。

    “今晚守夜我不来了。”风晏低声对镖师们道。

    他们没有问他缘故,只点了点头,仿佛这本就是理所当然的。

    入夜,赫连睡下之后,风晏换了一身夜行服,像一只猫头鹰似的轻飘飘地跃出王府院墙,落地时悄无声息。

    他在这儿四天,已经凭本能摸清了王府的守卫布置,以及府内外巡逻的班次,避开他们是易如反掌的。

    冬天的晚上天上亮地上黑,王府里灯笼点得很足,幽静的庭院被映照得几乎亮如白昼,亭台楼阁掩映于幢幢树影之间。忽地一个影子一闪,那是风晏翻墙而出。

    片刻之后,又一个影子一闪而过。

    远方的群山笼罩在一片夜雾之中,空旷的四野一片萧索,举目只见荒草离离、坟冢累累。夜风掠过,遥遥刮过来一阵疯狂的犬吠,接着又是几声野兽的咆哮。空气中飘荡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气味,令人毛骨悚然。

    脚下的路径越发模糊难辨,但风晏没有点灯笼,步伐也丝毫没有收到影响。他吹了个呼哨,野草间立刻传来剧烈的摇晃,紧接着几只银狼窜了出来,齐刷刷扑向风晏。

    风晏摸摸这个摸摸那个,问它们:“找我干什么?”

    风晏不主动找它们的时候,银狼们如果不是碰上了事情,是不会轻易打扰他的,它们乖巧极了。一只银狼叼着风晏的衣角,拖着他往前走。

    等风晏看到那只正舔着身下两只刚出生的小银狼的母狼时,他就明白了。

    “怪不得我闻到了血腥味,还以为你们谁受伤了。”风晏蹲下来拍拍母狼的脑袋,母狼也亲昵地在他手心里蹭了蹭。

    母狼尾巴上还带着血,趴在一个简陋的窝上,看样子是它们偷了百姓家晾晒的衣服过来,堆叠而成的。这些东西尚不足以给刚出生的幼崽非常多的温暖,它们蜷在母狼身下瑟瑟发抖。

    风晏在母狼身边扒拉了一堆枯枝败叶,点了个火堆,而后扫视了一圈旁边的公狼们:“孩子它爹是谁啊?”

    头狼自豪地扬起脖子。结果显而易见,有它在这儿,其他公狼哪敢和这唯一一只母狼交配。

    风晏叹了口气:“什么时候生不好,非要大冬天生,看给你憋的。我现在在给别人看家,不可能把它们带走。你们得赶紧找个能遮风挡雨的地方,否则这两个小崽子迟早冻死。知道了吗?”

    头狼呜呜几声,表示明白。

    “多找点好吃的给人家补补,看这一地的血。”风晏指了指母狼,“但不许吃狗肉。”

    头狼又呜呜几声,卧在母狼身边给它取暖。

    风晏道:“我得回去了,怕时间久了让人发现。”

    他站起来走出几步,又回头看了看窝在一起的一家四口,眼中闪过一丝淡淡的艳羡,随即泯灭在平静里。

    风晏迅速回到王府,在角落里翻墙之前,他微微侧头往身后看了看,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攀上墙头时,风晏随手扒拉了一块瓦片下去,伴随着瓦片落地摔碎的声响,风晏也跳了下去,而后站在墙边抬头向上看。

    巡逻的卫士察觉到动静,几乎是在同一时间赶了过来,风晏惊慌地指着墙头对他们道:“有个黑影翻墙出去了,怕是刺客!你们快去追,我得去看看公子!”

    卫士们不疑有他,开门鱼贯而出。

    风晏悠哉悠哉晃进东跨院,看见赫连门外一堆人把守森严。

    “快进去瞧瞧公子如何了!”风晏调整表情,换上焦急的神色,跑过去道。

    百里云泽道:“公子早就睡下了,有什么事吗?”

    风晏道:“刚才有人翻墙而出,肯定来者不善!”

    百里云泽一听这话也吓了一跳,但又怕打扰到赫连休息,一时有些犹豫。

    风晏上前推开了门:“公子要打要罚,冲我来就是,我总得看看他是否安然无恙才能放心。”

    门都已经被他打开了,百里云泽也没办法,只得跟着他一起进去。

    宁师裹着被子坐在外间的地上,垂头正睡着,听见动静迷迷糊糊地抬头一看,马上吓醒了,站起来道:“你们,你们这是做什么?公子在休息!”

    风晏道:“那你别喊啊,我们看一眼就走。”

    百里云泽也道:“风总镖头方才说看见有人翻墙而出,万一是冲着公子来的呢?让我们进去看看他。”

    宁师脸都绿了,五官纠结得像便秘。

    眼看这两个人要往里走,宁师拦也拦不住,急中生智道:“让百里云筝来看!他人呢?去找他吧!你们闯进去公子要生气的!”

    风晏不管不顾,一把掀开了赫连床上的被子。

    只见一个长条形的靠枕妥帖地放在中央。

    百里云泽愣了一下,又惊又怒地问宁师:“公子去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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