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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驯狼高手

      紫微十四神是上苍降下的宝藏。   人间星主,天上官宰。   但作为一名优秀的贪狼星主,风晏的志向不算太高。   安分守己地打工赚钱,按时按量把镖码送货上门,要是遇上劫道的也有他的银狼们上去就是干,根本不怂。   总的来说,风晏就是个穷送快递的,只等着退休以后置办个小宅子安度晚年,漫长一生已能望得到头。   直到那一天。   为了挽救濒临破产的镖局,他被龙头老大打包送去千里之外的摄政王府,给王爷的小儿子看家护院。   见面的第一天,这位小公子当场荣登风晏的暗杀名单榜首,以断层的仇恨值一骑绝尘,傲视群雄。   小公子这人怎么形容呢,简单总结起来就是一个字:贱。   风晏惊觉自己被骗得很惨已经是很久以后的事了,悔不当初,悔之晚矣。   从狼到狗其实也就只有那么一步之遥,他化成狼形,心甘情愿地匍匐在赫连面前,赫连长腿悠然着地,手里的小皮鞭一甩一甩。   赫连:“不听话的嗷呜嗷呜,是会被做成皮草的哦~”   风晏:“……嗷呜。”   赫·驯狼高手·连:做最棒的七杀星主,养最野的嗷呜嗷呜!耶!   美强惨白切黑攻×美强惨白切黑受   *年下攻,双洁,伪生子

    009 反击

    小说: 驯狼高手 作者:年年的猫罐头 字数:3243 更新时间:2021-12-28 07:05:10

    赫连不见的消息一下子惊动了阖府上下,摄政王大半夜起身,披着一件外袍就开始审问宁师,又让人去找百里云筝过来。

    宁师阻拦风晏和百里云泽的举动非常可疑,李拓顺理成章把他定性为协助赫连溜出府的头号帮凶。

    宁师可怜兮兮地跪在地上,一声都不敢吭,生怕哪个字说不好就等于给李拓这个濒临爆发的炸。药堆来了上一点火星子。

    李拓重重地拍了一下桌:“说!四公子去哪儿了?!”

    宁师嗫嚅着不说话。

    孟熙坐在一旁,急得眼睛都红了:“这种时候了,你倒是说啊!你说了我们马上就能派人去找!天呐,阿连要是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办呀……”

    侍卫们已经搜遍了王府,没有找到赫连的一根头发,这会儿回来禀报。

    李拓深吸一口气,问他们:“百里云筝呢?他也不见了?”

    侍卫摇头:“回王爷,没有找到。”

    孟熙道:“那说不定他和阿连在一块儿?若是这样,阿连还能安全些。”

    李拓捏着眉心,阴沉着脸道:“来人,把宁师拖出去重打二十大板,打完了还不说,再打二十!”

    宁师当即就被一左一右拖了出去。

    他倒是硬气,没求情也没哭喊,安安静静地趴到了凳子上。

    风晏站在李拓身边,看着板子“啪”地落下。

    李拓舒了口气,扭头对风晏道:“幸亏有风总镖头,及时发现了异常。”

    风晏道:“这是在下职责所在。”

    刚打了五板,外头急匆匆跑进一个人来:“王爷!启禀王爷,四公子在三公子房里!”

    孟熙立刻站了起来:“当真吗?”

    来人是李奴身边的仆役李宣,他入内跪下,道:“禀王爷王妃,四公子今晚在三公子房中宿下了,怕王爷王妃担忧,因此不曾禀报。三公子身子不好,方才搜查的侍卫们没敢惊动他,四公子也不知王爷在找他,这才耽搁了。王爷王妃恕罪。”

    李拓和孟熙马上往李奴那儿赶去,经过门口的时候指了指宁师:“先别打了,等着。”

    赫连整理好身上的衣服,把脱下来的衣服团吧团吧,塞进李奴的衣柜。

    李奴披着外衣靠在床头,手里抱着个手炉,疲倦地看着赫连:“让你这么一折腾,我又要折两个月的寿。”

    赫连过去随手一捂李奴的嘴,又飞快凑到镜子跟前把头发稍微拨乱些,这样看着才像是刚刚从梦里惊醒。

    “哎,你还记得小时候到府上来给咱们看风水的那个道士吗?”李奴问他。

    赫连一脸懵:“谁?”

    李奴道:“就是桃木剑被你折了、照妖镜被你砸了、八卦旗被你烧了的那个短胡子。”

    赫连回忆了一会儿:“哦,他啊。不过他不是长胡子吗?”

    李奴看他一眼:“刚来的时候是的。”

    赫连脸上一红,抿唇害羞道:“三哥你怎么突然想起这个来了?”

    李奴:“就是感慨一下,降妖除魔一辈子的道士都降不住你,今儿倒是稀罕,也不知你是让谁摆了一道。我对他的敬意如同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赫连的脸立马由红转黑。

    李奴幽幽道:“蝎子怕公鸡,秧苗怕蝼蛄,到底是一物降一物。”

    赫连:“……”

    这时候李宣进来道:“禀三公子四公子,王爷王妃来了。”

    赫连出了内室,扭扭捏捏站在李拓夫妇面前,低头敛眉故作乖巧状。

    孟熙拉着赫连的手把他上上下下看了个遍,没有看到明显外伤,这才放心道:“你这孩子,可把我们急坏了!往后再要住在你三哥这里,好歹先知会下人一声啊。”

    赫连眨巴着亮晶晶的眼睛点头:“我记住了。娘,今天是我不对,和三哥下棋下得太晚了,就想着干脆在这儿凑合一宿,让您和爹担心了。”

    李拓还有些生气,没搭理他,入内看了看李奴,出来时问赫连:“你身边那个叫百里云筝的侍卫去哪儿了?你的贴身小厮又为何帮你遮掩?你当真一直在这儿?”

    赫连无辜得像个被抢了骨头还被踢了一脚的小狗:“爹,您说我不在这儿,还能去哪儿啊?百里云筝和宁师的事我又怎么知道呢。”

    李拓依然满腹狐疑地看着他:“你穿的这是你三哥的衣服?”

    “对啊。”赫连点头,“沐浴后顺手就拿了。”

    李拓刚要说话,外头来人禀报道:“启禀王爷王妃、四公子,百里侍卫找到了,他的确出府了,就是风侍卫看到的那个黑影。”

    风晏悄无声息地抬了抬眼,正对上赫连看着他的视线,那是前所未有的冰冷。

    后来据百里云筝所言,他是耐不住寂寞,趁着不当班的机会溜出去喝花酒了。因着赫连的求情,李拓没有重罚他,只打了二十板子,又扣了三个月的工钱。除此之外,赫连身边的其他下人侍卫们也有疏忽渎职之处,一并罚了一个月工钱。镖师们是不在其中的,他们的工钱是六年后的二十万两。

    于是赫连身边一下子添了两个伤员,还有一堆穷光蛋。

    赫连这回上火上得更狠了,嘴角一边长了一个溃疡,脸上还冒了两颗痘痘。

    百里云泽按照赫连的吩咐,去厨房拿了上好的蜂蜜来,给赫连敷在溃疡和痘痘上。赫连对着镜子照痘痘,问他:“你哥怎么样了?”

    百里云泽道:“只是打几板子而已,他休息两天就好。”

    赫连道:“你看他缺不缺钱?”

    百里云泽摇头:“吃穿都是王府供给,我们平时其实也没有什么需要花银子的地方,一般都是送回家里给爹娘。没了他那份也还有我的,公子不必担心。”

    赫连道:“我不是担心,我是愧疚。他替我担了这件事,白白挨了打还被罚钱。他这三个月的我给他补上,待会儿拿给你,你别告诉他,他知道了不会要的。”

    “是。”百里云泽顿了顿,忍不住问,“有一件事属下一直想问问公子,但不知……”

    “翻墙出去的是我。”不等他问出来,赫连直接道,“我没睡在三哥那儿,我是跟着风晏翻出去的。他肯定发现了,虽然未必知道究竟是谁,但他知道有人在跟踪他,他这才把事情闹起来,给我下绊子。”

    百里云泽没太明白:“若是这样,公子何不把实情说出来,让王爷知道风总镖头也翻墙出去了?”

    赫连沉默片刻,看着他笑了笑:“小泽呀,你看,我像是那种能够飞檐走壁身轻如燕的高手吗?”

    百里云泽这才猛地反应过来,整件事最不合理的地方在哪儿:“对啊,公子你是怎么翻出去的?”

    王府的院墙可不是乡间土屋的木栅栏,没有梯子的情况下要凭自身翻出去绝不是易事,更何况还要动作利落悄无声息,以免被往来侍卫发现。

    百里云泽自问即便是他自己,恐怕也得打起十二分精神小心谨慎,还未必有十足十的把握。

    赫连脸上依旧带着笑,那笑却不达眼底,他的眼神是淡漠的,漆黑到深不见底。

    百里云泽看着他,心头突然涌起一股强烈的陌生感。

    “公子……”他隐约察觉到了什么,却不敢往深处去想。

    赫连伸手从他小臂抚过,握住他的手,另一只手在他手背上轻轻一拍:“你是我的心腹,我可以信任你,对吗?”

    百里云泽愣愣半晌,随后坚定地点头:“属下为公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赫连满意点头,对他道:“正好我有件事要托付给你。”

    百里云泽看起来有点激动,很兴奋地等待着赫连交给他的第一件“心腹重任”。

    赫连偏了偏头,笑得露出两颗小虎牙:“我想养两只嗷呜嗷呜。”

    百里云泽:?

    过了几天,百里云筝和宁师的伤都好了,重新回到赫连身边。

    赫连把他们叫到身边,亲手给他们一人一个狼皮的围脖围上:“给你们的礼物。是礼物,不是赏赐。”

    宁师的是浅浅的银灰色,百里云筝的深灰到发黑。

    “好看,真不错。”赫连笑眯眯的,“这两张狼皮是我让人从库房翻出来的,给你们做了围脖,剩下的缝了个毯子我盖着。”

    “多谢公子。”宁师说着观察了一下赫连,发现他脸上有两个浅浅的痘印,于是笑了,“公子还说自己从不长痘呢。”

    赫连轻轻踢了他一脚:“去厨房拿碗银耳汤过来,糖要多放。快去!”

    宁师颠儿颠儿地跑了。

    百里云筝和赫连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笑了。

    “你……”

    “小少爷……”

    两个人同时开口。

    “心里委屈吗?”赫连先道。

    百里云筝摇摇头:“我的职责是保护你,替你受罚也在其中,没什么可委屈的。”

    赫连笑了笑,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我都心知肚明。这哑巴亏吃得不爽快,得找补点儿什么回来才好。我把库房里所有狼皮都拿出来了,用来给我添置冬装。”

    百里云筝还不太明白他为何对狼皮执念这么大,赫连善解人意地主动为他解惑:“待会儿五百里回来,你就懂了。”

    下午的时候,百里云泽抱着个箱子出现在赫连面前。

    赫连掀起箱子上盖着的毯子,看见箱子角落依偎着两只毛茸茸的小狼崽。

    他把两个崽子抱在怀里,拿狼皮毯子一裹,开门出去。

    一眼就对上了风晏震惊又怒不可遏的眼神,想杀一个人的心是藏都藏不住的。赫连心口堵着的闷气这才消散了一些,他站在门边,施施然揉着这只小狼崽的肉垫子,又捏捏那只的耳朵。

    “狼终究是狼,即使它不吃你的羊。”赫连笑着道,“所以,没有斗狼的胆量,就不要牧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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