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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驯狼高手

      紫微十四神是上苍降下的宝藏。   人间星主,天上官宰。   但作为一名优秀的贪狼星主,风晏的志向不算太高。   安分守己地打工赚钱,按时按量把镖码送货上门,要是遇上劫道的也有他的银狼们上去就是干,根本不怂。   总的来说,风晏就是个穷送快递的,只等着退休以后置办个小宅子安度晚年,漫长一生已能望得到头。   直到那一天。   为了挽救濒临破产的镖局,他被龙头老大打包送去千里之外的摄政王府,给王爷的小儿子看家护院。   见面的第一天,这位小公子当场荣登风晏的暗杀名单榜首,以断层的仇恨值一骑绝尘,傲视群雄。   小公子这人怎么形容呢,简单总结起来就是一个字:贱。   风晏惊觉自己被骗得很惨已经是很久以后的事了,悔不当初,悔之晚矣。   从狼到狗其实也就只有那么一步之遥,他化成狼形,心甘情愿地匍匐在赫连面前,赫连长腿悠然着地,手里的小皮鞭一甩一甩。   赫连:“不听话的嗷呜嗷呜,是会被做成皮草的哦~”   风晏:“……嗷呜。”   赫·驯狼高手·连:做最棒的七杀星主,养最野的嗷呜嗷呜!耶!   美强惨白切黑攻×美强惨白切黑受   *年下攻,双洁,伪生子

    012 凶案

    小说: 驯狼高手 作者:年年的猫罐头 字数:3162 更新时间:2021-12-31 06:16:06

    “这么多应该够了。”赫连道,“给它止血吧。”

    宁师依言在小狼崽的伤口上撒上药粉,拿纱布包扎好。

    “待会儿去厨房看着他们给三哥熬药,把这些血倒进去。”赫连说着起身把依然在昏睡的小狼崽放进窝里。

    “是。”宁师端着碗站了起来。

    “明天开始我就足不出户了,就说我扛不住外头的风雪,请先生到我房里来讲课。除了你和八百里五百里,谁也不许进来。”赫连边说边脱衣服,准备沐浴。

    宁师道:“可这也不是长久之计,公子总不能六年都不出门不见人,而血却是每天都要采,风总镖头迟早要发现的。”

    “到时候再说吧。”赫连懒怠思考,疲惫地走到屏风后头的浴桶边。沐浴用的药汤早就烧好了,在旁边炉火上热着,赫连自己动手把冷水热水兑进去。

    试好水温,赫连脱下贴身的中衣,坐进浴桶里。他沐浴用的药汤是天然兰草加上一些香料烧煮而成的,一用起来满室飘香,洗个澡都把人洗得可口了。

    还没等赫连放松下身心好好享受,忽然听见外面传来一阵模糊的说话声,一个是宁师的声音,另一个则是风晏。

    赫连的呼吸微微一滞,马上静下心来调整自己的五感,降低视力的敏锐,换来听觉的提高。

    他听见宁师道:“公子真的睡下了,吩咐不让任何人入内。风总镖头若有要事,可以等我明日转告。”

    风晏毫不客气:“我就在这里等候,等公子睡醒。”

    紧接着是佟不凡不满的声音:“你什么意思?这副样子,来寻仇的吗?”

    “你端的碗里是何物?”风晏的语速和语气都听不出异样,但赫连可以感觉到他的愤怒。

    没想到这么快就让他发现了。

    赫连轻轻叹了口气,把五感恢复过来,睁开眼睛朗声道:“让他进来。”

    门外安静了一瞬,风晏的推门声重重砸在赫连心坎上。

    “这儿。”赫连道。

    风晏循着声音走过来,站在屏风外面。

    赫连从浴桶里站起来,习惯性地伸手从旁边的架子上拿干净衣服,这才发现他进来的时候忘记拿了,这会儿身边只有脱下来的脏衣服,而且也没有擦身的浴巾。

    他倒是可以勉强穿着脏衣服凑合一下,但他还得拿脏衣服把身上的水擦干,擦完了还穿在身上,赫连实在不乐意。

    他只得硬着头皮求助於人:“能不能帮我从衣柜里拿身衣服出来?我这儿没有穿的了。”

    风晏在屏风外面一动不动。

    赫连自知理亏,于是好声好气地跟他商量:“帮我拿身衣服,我出来跟你慢慢说。不然我就泡在这里面跟你说话吗?”

    风晏动了,但听脚步声似乎是朝着屏风尽头走过来的。

    赫连吓了一跳,赶紧坐回浴桶里,往水下沉了沉:“你干什么?!”

    风晏果然从屏风后面绕了过来,不远不近地站在赫连跟前。

    房中一片漆黑,赫连坐在浴桶里挡着身体,倒是不怕风晏会看见什么。但这种状况就让人很没有安全感,而且还是来自于下位者的冒犯,赫连有些生气了:“你出去!我在沐浴你不知道吗?”

    “我要个解释。”风晏对他的愤怒视若无睹,冷冰冰地开口,“你答应过会好好照顾它们。”

    赫连在一片黑暗里与风晏对视着,气氛一时剑拔弩张,谁也不肯先退一步。

    不知为何,明明这样的场景和他们此时的身份地位大相迥异,但两个人都不觉得这种对峙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仿佛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他们早就习惯了像这样平等的争执,或者也可以把它叫做“闹矛盾”。

    赫连干脆伸手扯过旁边的脏衣服,往身上一裹,从浴桶里出来。薄薄的中衣被水打湿,白色的布料几乎透明地贴在他身上。房中炭火充足,冷倒是不太冷,但也不暖和。

    赫连从风晏身边擦肩而过时,窗外的雪光照在了赫连身上,风晏清楚地看见他后腰处凹陷又凸起的弧度,惹人遐思。仅仅是短暂的惊鸿一瞥,风晏却莫名觉得这个人身上应该是有线条优美、匀称紧实的肌肉的,而并非他外表看上去的那样,像朵弱不禁风的格桑花。

    但这会儿风晏还在气头上,没有多想,注意力很快回到了正事上。

    赫连草草裹上一件外衣,坐在桌边点燃烛火,给自己倒了杯茶。

    “给你什么解释?”赫连喝了口茶,靠在椅背上耍起了无赖,“不小心让云卷受了点轻伤,流了点血,太晚了就没来得及告诉你。怎么,我得把命赔给你?”

    风晏的左臂一直不自然地垂着,袖口隐约可以看见一点点红色。他走过去拎着后脖颈子,把小狼崽拎了出来。

    云舒都被吵醒了,趴在窝里困倦地看着他们,而风晏手里的云卷却依然耷拉着脑袋,睡得像只吃了药的小鸡仔。

    “它偷偷喝了一点我的安神药。”赫连胳膊支在桌子上,手指撑着额角,优哉游哉道,“嘴这么馋,好像谁饿着它了似的。”

    风晏把云卷放回窝里,沉着脸道:“公子究竟在做什么,我心里一清二楚。也请公子明白,我只是前来护卫公子六年,并非卖给了王府,公子可以把我当做你的下人,但不能把我当做你的财产。”

    赫连轻蔑地冷笑道:“可惜在我这儿,下人还不如财产。就比如什么也没有我的宝贝扇子重要,它的白玉扇骨被云卷云舒打碎了,那我就要用它们的血来复原我的扇子。若是你的血更好用,我也会毫不犹豫地在你身上割一刀。”

    风晏一怔,几乎难以相信:“你采它们的血,不是为了给三公子治病?就为了一把扇子?”

    赫连满不在乎道:“三哥的病不着急,我的扇子得快点修好,我要用它扇风的。”

    风晏简直无言以对。

    赫连眼睛一眨:“是不是给我三哥治病会让你比较容易接受一点?那你也可以这样想。”

    风晏真开始觉得这个人有点恶心了。

    “我要把它们送回去。”风晏忍着道,“不管你同意与否。”

    赫连笑了笑:“哪怕整个王府的数千护卫都拦不住你,我也可以让他们拖住你,然后直接把这两个小崽子的咽喉割了,放出来的血应该足够一次性修补好我的扇子。”

    他顿了顿,又道:“不过,我好心劝你一句,为了你们镖局的名声着想,你最好不要太冲动。”

    风晏安静片刻,突然拔出腰间佩剑。

    赫连瞳孔骤然一缩,手指微蜷,做好了防御的准备。

    但风晏并没有攻击他,而是走到了放着赫连洗脸盆的架子跟前,撩起自己左臂的衣袖,狠狠一剑划下,鲜血几乎是喷涌而出。

    赫连猛地一震,飞快冲了过去:“你疯了吗?!”

    风晏像没有痛觉似的,漠然任由自己的血流进盆里。他转头问赫连:“公子还要多少?还有没有什么东西要修补?能放过我的狼了吗?”

    云卷和云舒闻到了风晏血的味道,都开始躁动不安,在他们两个人身边上蹿下跳。

    赫连拉着他的胳膊,要给他包扎伤口,风晏却和他较上了劲,又一剑把伤口划得更深了。

    赫连死死咬着牙,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风晏的血让他的心开始剧烈颤抖,闷闷的疼痛从胸口蔓延。

    风晏的胳膊就像打开了水龙头,他却不让赫连替他关上。两个人拉扯了一会儿,赫连的眼睛已经通红,百忙中反手就是一巴掌结结实实扇在风晏脸上。

    “啪”的一声,清脆响亮,把风晏直接打懵了。

    赫连打了人,眼睛还是红的,还隐约有些湿润。风晏终于老实了下来,赫连把金疮药撒了上去,用纱布给他包好。

    屋中的场面看起来像这两个人合伙做下的凶案现场,风晏一身一手的血,赫连也一身一手的血,旁边盆里、架子上、墙上、地上到处都是血。刚才拉扯间还把赫连身上披着的外衣弄掉了,赫连里头那件湿透的白色中衣穿了跟没穿区别不大,浑身上下一览无余。

    不知道是不是失血太多的缘故,风晏觉得有点头晕。

    四下里静得能听见两个人的心跳声,连云卷和云舒都不嗷嗷叫了,它们低头闻了闻地上风晏的血,大概是觉得他没有危险,于是乖乖地坐在一旁了。

    赫连似乎没有注意到他自己已经约等于光着了,还在拉着风晏的胳膊,认认真真观察血有没有止住。

    那双抓着他胳膊的手还是温热的,风晏判断他应该不冷,于是鬼使神差地没有出声提醒。

    赫连的骨架不大,导致他看上去并不壮硕,但他身体的比例极好,腰细腿长,肩膀平展。风晏这回更加确定了,赫连身上真的有看起来肥瘦均匀、不柴不腻、口感很好的肌肉。

    ……这就奇了怪了。风晏模模糊糊地想着,大脑好像飘荡在云里雾里,在哪里都着落得不真切。

    “好像不流血了。你是不是有病?”赫连皱着眉道。他的声音低低的,很轻很软,好像爱侣之间自然而然、撒娇似的嗔怪。

    风晏骤然回过神来,这种陌生的熟悉感却怎么也无法摆脱。

    他半天没出声,赫连奇怪地抬头看了他一眼,而后就没能移开视线。

    桌上一盏晦暗的烛火不能把这边彻底照亮,朦胧的光影间,风晏和赫连同时缓缓向对方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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