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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驯狼高手

      紫微十四神是上苍降下的宝藏。   人间星主,天上官宰。   但作为一名优秀的贪狼星主,风晏的志向不算太高。   安分守己地打工赚钱,按时按量把镖码送货上门,要是遇上劫道的也有他的银狼们上去就是干,根本不怂。   总的来说,风晏就是个穷送快递的,只等着退休以后置办个小宅子安度晚年,漫长一生已能望得到头。   直到那一天。   为了挽救濒临破产的镖局,他被龙头老大打包送去千里之外的摄政王府,给王爷的小儿子看家护院。   见面的第一天,这位小公子当场荣登风晏的暗杀名单榜首,以断层的仇恨值一骑绝尘,傲视群雄。   小公子这人怎么形容呢,简单总结起来就是一个字:贱。   风晏惊觉自己被骗得很惨已经是很久以后的事了,悔不当初,悔之晚矣。   从狼到狗其实也就只有那么一步之遥,他化成狼形,心甘情愿地匍匐在赫连面前,赫连长腿悠然着地,手里的小皮鞭一甩一甩。   赫连:“不听话的嗷呜嗷呜,是会被做成皮草的哦~”   风晏:“……嗷呜。”   赫·驯狼高手·连:做最棒的七杀星主,养最野的嗷呜嗷呜!耶!   美强惨白切黑攻×美强惨白切黑受   *年下攻,双洁,伪生子

    014 七杀

    小说: 驯狼高手 作者:年年的猫罐头 字数:3261 更新时间:2022-01-02 04:42:02

    百里云泽来接佟不凡的班时,一来就察觉到了气氛的诡异。佟不凡和宁师一块儿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把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个遍。

    “你们又琢磨什么幺蛾子呢?”百里云泽鸡皮疙瘩不自觉起了一身。

    佟不凡打趣他道:“你有没有发现自己今天有哪里不一样了?”

    “我……换了双新鞋。”百里云泽老老实实道。

    佟不凡道:“瞧瞧,这身份变了就是不一样,新鞋都穿上了。”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谁身份变了?”百里云泽有点着急了。

    宁师笑嘻嘻道:“你现在是公子的小叔子啦,当然和咱们不一样了!”

    百里云泽没听明白:“小叔子?这是什么哑谜吗?”

    佟不凡“啧”了一声:“你怎么这么笨啊,公子和你哥成了,那你可不就是公子的小叔子吗。”

    百里云泽:!!!

    宁师看他呆若木鸡的样子就忍不住笑,对佟不凡道:“你看,我就说他得是这个反应。”

    “……当真吗?你们怎么知道的?”百里云泽问。

    宁师回手指了指房门:“你敢进去看看吗?”

    百里云泽马上摇头:“别了吧。”

    百里云筝过了好半天才出来。百里云泽已经来接他的班了,他便准备直接回去休息。宁师拦着他道:“这就要走?什么都不跟咱们说,也太见外了吧!”

    百里云筝难得露出一点不自在的神色,小声道:“别张扬出去,让王爷王妃知道。”

    这算是默认了。

    “放心!”宁师拍着胸脯,“我们有数。快讲讲,公子跟你说什么了?”

    百里云筝眼神有些飘,看似是因为不好意思而敷衍,实则带着浓浓的炫耀:“也没什么,就是让我以后每天都要陪他吃饭。”

    宁师和百里云泽、佟不凡三人不约而同,长长地“哦——”了一声,起哄架秧子这种事最让人来劲了。

    百里云筝除了在赫连面前,一向话都很少,三棍子打不出个屁来,这会儿忍不住多说了几句:“你们不要这样,小少爷会不好意思的,正常一点。”

    “小~少~爷~”佟不凡怪声怪调地拉长了声音,笑得猥琐极了,“对了对了,我们所有人都是叫公子的,只有你叫小少爷。”

    百里云筝让他们臊急眼了,瞪了他们一眼之后快步离开。几个镖师和这些人还不算特别熟络,更不喜欢赫连,因此没有参与他们的打闹,只是在旁津津有味地听着。

    对其他人来说,这种剩桃子割袖子的事情是格外刺激又香。艳的逸闻秘事,任再正经的人都忍不住好奇,只顾在瓜田里兴奋地上蹿下跳。

    但风晏却从头到尾游离于状况之外,脸上无喜无悲,像是在尽职尽责地站岗。没人发现他有哪里不对劲,他得心应手地打了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偶放在那里,表情自然是要雕得波澜不惊的。如同从小到大每一次被母亲嫌弃他累赘时一样,把魂儿抽走,心就感觉不到什么了。

    百里云筝走后,宁师进了屋伺候赫连。赫连已经吃完了饭,坐在旁边看着他收拾桌子,一双眼睛来来回回地在宁师身上扫视。

    “公子怎么了?”宁师问他。

    赫连决定暂时把想将宁师暴揍一顿的想法按下不提,他转而问道:“你刚才进来,是想说什么?”

    宁师被打了个岔,一时也把这事儿忘到了九霄云外。他想了半天,一拍脑瓜道:“哦,是了,我是想说方才看见府里来了个新人,好像挺有意思的,这才想着来给公子解闷儿。”他说着又忍不住笑了:“没想到公子一点也不闷。”

    赫连没理会他的取笑,问道:“什么新人?”

    宁师这才收起了玩笑的神色,道:“是昨夜王爷王妃回来的路上碰见的,那个人瞎了一只眼睛,在路边奄奄一息,眼瞧着要被冻死了。王爷王妃心肠好,就把他带了回来,看他身体还算壮硕,王爷的意思大概是要留他做个护卫。”

    赫连一听这个就烦:“不会又是给我的护卫吧?我就这么大一个人,一根手指头一个护卫都匀不过来了。”

    宁师摇头:“不是,王爷打算自己留着。”

    赫连这才松了口气:“这还差不多。那人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

    宁师道:“他们这些人是没有正经名姓的,只听说别人都喊他阿央,如今进了王府,自然要改姓李。长得倒是端正,只可惜盲了一只眼。”

    “哦。”赫连对这个人的兴趣到此为止,“走,我去瞧瞧三哥。”

    李奴今天早上又喝了一碗掺了风晏的血的药。很奇怪的,风晏的血混进药里熬煮以后,不仅闻不到血腥气,反而还让李奴的药变得没那么难以下咽了,比昨晚混狼血的药强得多。李奴喝了一碗,甚至还想再来一碗。

    他还是有点咳嗽,但没有再咳血了,止咳的冰糖雪梨香甜的气息氤氲了整个卧房。赫连闻着馋了,也讨了一碗,坐在李奴床边当饭后甜点吃。

    李奴靠坐起来,问他道:“我听宁师说,你拿风总镖头的血给我治病?”

    赫连解释道:“到时候我会补偿他的。再说,我没强迫他,他也想救你。”

    “我不是在怪你。”李奴道,“但我听闻,这血喝了一次就要喝一辈子,才能把命给吊住。且不说每次采血有多疼,等六年到了,你还打算让他留在这儿吗?之前你不是说,想让他回去做他风风光光的总镖头吗?”

    赫连吹凉一勺雪梨汤喝了下去,低着头闷闷的不说话。

    李奴说多了几句话,又咳了几声。赫连放下碗给他拍背:“三哥,人都是自私的,对我来说,你比风晏重要得多。”

    李奴缓了会儿劲,伸手捏了一把赫连光滑的脸颊,在他脸上留下来两个鲜艳的红印子:“你听我说。父亲的王位不能世袭,你又自小养在府中,从未结识过那些世家公子,没人脉没靠山。为防皇上猜忌,父亲更是不能流露出十分想把你培养成材的意思——他连新王妃都要选个出身不好的,以免别人说他想要倚仗妻子娘家的势力。他娶了继母之后,在外名声就一落千丈了,小时候我不懂父亲为何要如此自毁,后来才明白,伴君如伴虎,父亲牺牲名望,要保全的是身家性命。”

    “眼下你在家中可以无忧无虑、锦衣玉食,可总有一天你要独自承担父亲如今为你承担的一切。那么话又说回来了,我怕到那时,你身边无人呐。而风总镖头,他是极强大的贪狼星主,若是有他辅弼……咳咳。”

    李奴说了这么一长串,体力立刻不支了,坐都坐不住,赫连便扶着他躺下。而后他自己也解了衣服,躺在李奴身边,和他同榻而卧。

    “三哥。”赫连侧身和李奴面对面,“你还记得小时候吗?咱们经常这样一起睡觉,我和你的睡相都很好,谁也不会抢谁的被子。大哥和二哥接连去世的那段时间,我好怕你也会突然不见,突然像他们一样,躺在那个方形的大箱子里,不管我怎么哭怎么叫都不理我,然后我就再也看不到你了。”

    李奴皱了皱眉,在被子里握住赫连的手。

    赫连垂着眼睛,浓黑的睫毛把他的眼神挡得严严实实。

    “所以我总是抱着枕头跑到你这里来,非要跟你睡在一起,我觉得这样你就没有机会到那个箱子里去了。”赫连的声音轻缓,“有一天咱们家来了个看风水的道士,他到这里来转了一圈,看了看你,又看了看我。后来我听见他跟爹娘说,我命主阴戾克杀,性凶狠叛逆,六亲缘薄。我没有听得太懂,反正我不喜欢他说的话,然后我就把他的胡子剪了。”

    “他那是胡说的,他是坏人。”李奴静静听着这些他不曾知道的往事,看着赫连的长睫毛一颤一颤的,觉得可爱,于是伸手撩拨了几下,赫连被他弄得痒痒,一巴掌把他的手拍开了。

    李奴笑了笑,刚要说话,却见赫连抬起了眼睛看着他,那双眸子幽暗深沉,像一座万年不曾消融的冰川。

    李奴愣住了。

    赫连缓缓道:“七杀者,乱世之贼, 计攻于心,有枭雄之才,无王者之风。主杀、威、刑克,毕生孤独。”

    赫连是七杀星主。

    这个秘密到目前为止,只有他自己知道。李拓是把他当菟丝子养着的,他唯一的任务就是攀好李拓这棵大树,然后就可以毫无负担地娇气、脆弱、无能、任性。笼子里的金丝雀,是不需要知道南迁的大雁路上的辛苦的。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没有任何人希望他有朝一日能够独当一面。

    而偏偏是李奴,把太平下的动荡、光明下的黑暗、平静下的隐患一一铺陈,掰开了揉碎了讲给赫连听,并理所应当地认为他应该且有能力面对这一切,面对这些带血或不带血的厮杀。

    李奴的惊异只在片刻,很快,他抚摸着赫连冰凉的眉眼,柔声道:“七杀啊,我知道它,它和破军星均为紫微帝星座下的大将。你说你阴戾克杀,可在我看来,它是一颗坚毅勇敢的星曜,它的星主,必定是智勇果断的文武全才。”

    赫连和李奴对视许久,赫连微微眯起了眼睛,冰川瞬间融化,眼角的泪痣也生动鲜活了。

    “三哥,咱们又多了一个不能告诉爹娘的小秘密。”赫连得意洋洋道。

    李奴疲惫地勾了勾嘴角:“每次知道你的一个秘密,我都要累掉半条命。但没关系,以后再有小秘密,尽管来找我,只要你开口,我转身就走。”

    赫连笑了半天,倦意渐渐上来了,索性就在李奴身边安然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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