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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瘟神又被揍了

    🌞这本签给豆腐了肯定不弃文,放心【收藏】~ 更得慢,但会写完。    杜家世代忠良五代单传,族人皆以身殒沙场为荣,传到杜呈然这,披甲上阵前一夜闹了失心疯。    以往只道杜家无匹夫北疆太平之,现下杜家大公子成了疯子着实扇了众人一耳光。    天下人敢不敢扇杜呈然不知道,但大宦官钟时顷被杜疯子当街扇了一耳光着实震惊朝野。    跟疯子计较?有失偏颇身份掉价。    忍一手?他钟时顷没干过亏本的买卖,就算是疯子,也要从疯子身上扯下二两肉来。 这谁能想到谋权篡位的是五代忠良大将军,恪尽职守的却是天下人嗤之以鼻大宦官。 权谋向 非正史 别带入历史 避免时空混乱。 强强 攻受文中找 不到最后一刻攻受不分明!钟时顷不是太监!假的!

    第二十二章

    小说: 那个瘟神又被揍了 作者:那个谁阿 字数:2255 更新时间:2022-09-13 08:41:34

    陈知县后知后觉也敢怒不敢言,谁让这两位大人他一个也得罪不起,只得乖乖夹着尾巴当鹌鹑。

    菜肴一盘盘端上来,陈知县指着中间一盘道:“此菜为八宝葫芦鸭,耗时一天一夜才得一盘,二位大人可要好好尝尝。”

    说罢夹上一块就往钟时顷的碟子里放,咱这钟大人习惯多,但凡随便逮一个京中人氏一问,也能道上一二,洁癖又为重中之重,陈知县算是拍马屁拍到了马蹄子跟前。

    钟时顷一挡碗碟,“陈知县,咱家吃不惯与别人共筷,这宝鸭还是您留着自个儿尝尝鲜。”

    悬在半空中的鸭肉闹得个难堪,陈知县能撑住这么多年的乌纱帽,什么阵仗没有见识过,鸭肉调转个方向想讨好杜呈然,谁料小侯爷直接将碗倒扣在桌上,任他陈知县在官场摸爬滚打这么些许年头,也搞得一时间难以下台。

    “我等奉旨前来治水,还望陈知县能把现情相告一二。”杜呈然开口道。

    陈知县将鸭肉最终落入自己身前的碟中,闻言叹气一声,“唉,今年不同于往日,黄河水来势汹汹,我早已命人筑了三次堤坝,无一不被冲垮啊。”

    杜呈然皱皱眉头,问道:“修筑堤坝之事,陈知县可有监工?”

    “下官不敢蒙骗圣上,从选材到修建,下官可都是亲力亲为。”陈知县为表忠心,招招手命下人取来县府账本。

    陈知县献上一本厚厚的账本, “大人还请过目。”

    杜呈然与钟时顷对视一眼,接过细细翻阅,朝堂在年前便批下来一款修筑银,账目上也对得清清楚楚,察觉不到任何问题,杜呈然将账本顺手递给钟时顷。

    杜呈然:“水患严重,为何拖延半月才上奏朝廷?”

    “冤枉啊,下官早就递过多次,可…可…”陈知县如有天大难言之隐一般,看一眼还在查阅账本的钟时顷,继续道:“下官多次递呈,却迟迟未收到朝廷下发的赈灾银,下官也纳闷得紧……”

    陈知县前言不搭后语的转折,吸引了钟时顷注意力,合上账本仔细审视着面前男人,仿佛在辨析过滤所言几分为虚,几分又为实。

    “照陈知县这话,是有人肆意隐瞒,扣押奏折?”钟时顷一语激了面前人。

    陈知县额上汗珠冒噌,面上仍旧镇定,“下官并无此意,大人明查。”

    一场宴席没动几下筷子,好巧不巧陈知县家中人来报夫人病重,杜呈然钟时顷二人也知晓,陈知县借故推辞好溜之大吉,眼下不放他走多少是不近人情。

    陈知县命人收拾出了两号天字房,环境虽比不得京中,也好歹强过前几日的风餐露宿。

    小厮带着杜呈然进了天字甲号房,钟时顷入了天字乙号房,仅一墙之隔。

    杜呈然坐在床边背靠倚帐,细细梳理今日的见闻,账本他没有多看,表面核能对账,可总觉得有哪些出现了疏漏,答不上来。

    眉头紧锁之际,隔壁墙传来“咚咚”两声。常年行军打仗本就五感敏于常人,警铃作起窗户边传来“吱呀——”一声。

    杜呈然翻身下床,倏地拔剑往窗隙刺去,窗后人反应也快,借木榥格挡,跃身进屋。

    待杜呈然看清来人后,只恨方才的出剑速度没有再快些,给瘟神捅个对穿。

    钟时顷掸掸衣衫,坐上椅子自顾斟茶,“侯爷的待客之道真乃楷模。”

    “钟大人的不请自来也练得不错。”杜呈然收了剑,索性靠在窗边盯着钟瘟神一举一动。

    “侯爷不问问我为何深夜造访?”钟时顷把玩手中茶杯,透过烛光晕照,杯中液体浑浊不堪。

    “若渴了来讨茶水喝,我受累,替钟大人喊一声店家如何?”杜呈然显然不接话茬。

    钟时顷食指轻靠唇边,起身抵近小侯爷,笑意浮面,一字一句道:“隔、墙、有、耳。”

    语毕,钟时顷轻踏窗栏,一跃而起飞身没入夜景。杜呈然捏攥怀中剑鞘,随行纵跃。

    一前一后借力施展轻工,所到之处轻曳无痕,仅聆风声肆意,荡得林间唰唰作响。钟时顷落稳在竹林深处,有意等着来人。

    杜呈然紧随其后。

    “钟大人不妨直言?”

    钟时顷破天荒没有打太极,“账本是假的。”

    杜呈然没有料到钟时顷一语点破,他只察觉不对,却具体说不上来。

    “钟大人细说?”

    “入不敷出,朝廷没有给赈银,拨下来的修缮银两不够他修一次的,他修三次,你信他爱民如子真能慷慨解囊?”

    如果这个账目放到其他县去,或许还能成就一番清官佳话,陈知县那样式,跟“清廉”二字挨不上边。

    杜呈然:“我更好奇另一个问题,陈知县席间支吾,可不止一次看向钟大人。”

    “侯爷这是怀疑我跟姓陈的有勾结?”钟时顷语调倏转,像是受了莫大委屈般,“侯爷莫要辱了咱家清白。”

    杜呈然不语,冷眼看着钟瘟神自我抒发。

    钟时顷发现小侯爷不搭茬,自己接话,“多半是他的上头人,有意压着。”

    杜呈然本来只是猜测,钟时顷的话也算得到一些印证,比起杜家小侯爷,陈知县更忌惮的恐怕还是这个圣上跟前的大红人。陈知县的顶头人可能早已打过招呼,谁料到陈知县不经炸,随便套套话,驴头不对马嘴的漏洞上赶蹦出。

    背后的——约莫是条大鱼。

    “我知道的可都告诉侯爷了。”钟时顷耸肩卖着可怜, “礼尚往来,那侯爷是不是也要回答我几个问题?”

    杜呈然上下扫视一眼,等他下文。

    见杜呈然不做声默许,钟时顷遂问,“你的癔症,装的吧。”

    “你自己有答案的事情,何须问我。”杜呈然答。

    “你回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钟时顷一收往日作风,微眯眼睛。

    杜呈然:“封官加爵,光宗耀祖。”

    钟时顷想过千万种理由,杜呈然给出的怎么偏生是最不靠谱的那个,别问他信不信,可能给杜呈然自己都不信,钟时顷心觉好笑。

    “我原以为我跟侯爷已经是朋友了。”

    “你信你这句话?”

    一问一答,二人心照不宣嗤笑起来。明明都是聪明人,非给出最难以契合的答案,恐怕某些程度上来说,这也算种不谋而合。

    “钟大人问了这么多,不妨碍我多问一句?”

    钟时顷:“侯爷问的,我定当知无不言。”

    杜呈然瞟了一眼钟时顷裆部,“你当真是太监?”

    “不然你来摸摸看?”

    杜呈然本就随口诌的一句戏言,摸无根之人他没这兴趣,迎着对面人戏谑笑声转身一跃出了竹林。

    钟时顷望着夜景中点跃而起的背影,笑意未减分毫,杜家小侯爷,当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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