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魏衍如何，白肆是过的挺好的。

玄霄的指导让白肆使起剑来更加轻快却有力道，于是白肆更加沉迷练剑。

玄霄在旁边面无表情的看着，心里想着的却是：......木头。

不久后便是宗门大比，玄霄想带着白肆出去观看，他自己受邀当评委。

本来玄霄从来不看这种东西，所谓宗门大比他一次也没有去过，这次去主要是向全修真界说明一件事：他徒弟回来了。

因为这大比可以说是修仙界的大事件，绝大多数宗门都会参加，这时便是白肆最好的回归时机。

知道这件事后，白肆有些担心：“可是师父，我毕竟曾经......护着那魔头逃跑过，许多人会有怨言吧？”

玄霄淡淡道：“不会。”

白肆好奇道：“为何？”

“他们不敢。”毕竟白肆养伤这段时间他已经把不服的人都揍过一遍了，谁敢再说不敢，就再揍一顿。

白肆不知道玄霄是怎么做到的，但也知道这事不容易，于是笑道：“多谢师父，师父辛苦啦。”

“无事。”

说完，玄霄长袖一挥，床榻上便多了一件礼服。

他说：“宗门大比那天，你穿这件去吧。”

床上的衣服十分精致，是白衣，云纹、仙鹤都绣在上面了，一看就价值不菲。

“师父，这衣服......是不是有些太正式了？”白肆不确定道。

“不会，”玄霄弯腰抚过上面的云纹：“这衣服本就是为你准备的。况且，我要让他们知道，我玄霄的徒儿回来了，也为了告诉他们，除你之外，我不会再有其他的徒弟。”

那些大宗门，特别是以名门正派自居的宗门没少往玄霄这里送过礼，身边带着自己宗门的优秀弟子，那些弟子对他殷勤的不像话，再加上长辈有意无意的纵容，就差把“请收我为徒”写在脸上了。

玄霄却在自己周围设了结界，让那些人都没法靠近他，原因是那些弟子中个别弟子实在让玄霄反胃。

就拿他为白肆招魂期间的事来说，有个长老不知从哪听说他需要塑灵草，就带着塑灵草和一个女弟子巴巴凑上来，说只要收那弟子为徒，就把塑灵草给他，玄霄很需要塑灵草，虽然世上不止这一株塑灵草。

玄霄当时太想念白肆了，但他不想收其他的徒弟，他上下打量了一番那弟子：长得人模狗样，不好好穿衣服，头发也不束，直勾勾的盯着他，这眼神让玄霄更不想靠近这两人。

他想了想，看了眼那个长老，那长老看上去很老了，还挺着个十月怀胎似的大肚子，右边脸上有很大一颗黑痣。他脑子里划过什么，就问那长老叫什么，来自哪个宗门。

那个长老以为有戏，什么都说了，哪想他说完后玄霄冷笑一声道：“你就是传闻那个和女弟子不清不楚的老头？看样子你们俩之间的确有事。”

那个长老和他带来的女弟子脸色一下子白了，长老把塑灵草双手奉上，那女弟子却好像不甘心，忽然把外面的纱衣脱下就想往他怀里扑。

玄霄在第一时间转过身，身旁结界直接把那女弟子撞飞出去，下一刻便吐血晕了过去，玄霄背对着那两人说：“二位请回吧，我想我不需要你的塑灵草了。”

那长老倒是生气，但他不敢对玄霄怎么样，又打不过玄霄，只能打落牙齿混血吞，抱着那女弟子下山了。

玄霄则去找了百晓生，用这消息和他换了塑灵草。

没过多久，他就听见这长老和女弟子的桃色消息满天飞，甚至更多人扒出那女弟子是长老从凡人那带回来的妓，那长老门下那些貌美女弟子几乎都被他糟蹋过，有些是自愿的，因为长老会给她们好处，有些是被强迫的，那段时间长老恰好宠的是那妓，妓子勾人的手段也多，把那长老迷得晕头转向，就带着那妓去找了玄霄。

后来听说那个长老被诛杀，那妓被送回凡间去了。

想到这里，玄霄有些反胃。

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这些大宗门也腐朽得可以。

“师父？”白肆唤他。

“无事，”玄霄起身，道：“这一月好生修养，一月后是宗门大比，时间很多，不必担心。”

“是，多谢师父。”白肆道。

这一月，师徒二人便住在山上，玄霄偶尔指导白肆，偶尔用符纸传消息，过得倒也悠闲。

距宗门大比还有三天的时候，白肆心血来潮，去山下买了些酒。

夜里便叫玄霄：“师父，我们喝酒吧？好久没沾酒了，您可以喝酒吗？”

玄霄顿了顿，说：“可以。”

白肆坐在屋外的凉亭里斟酒，玄霄过来坐下，接过一杯酒，却没喝。

白肆先喝了一杯，缓了缓，说：“这酒不错。”

“为何？”玄霄问。

白肆弯着眼睛笑：“是人间的味道。”

我在黑暗里走了那么久，有一个人穿过黑暗，将我拉了回来。

回到人间，再见红尘。

他忽然看见玄霄的杯子：“师父，您不喝吗？”

玄霄握着杯子的手指紧了紧，说：“喝的。”

说罢仰头首，整杯倒入。

烈酒入喉，玄霄被呛了一下。

“好喝吧。”白肆说：“这可是我在人间的大酒楼花大价钱买的酒。”

玄霄放下酒杯，眼神涣散：“好喝。”

“......师父？”白肆察觉到不对。

“嗯？”玄霄如往日一样看着他，哪里都很正常，除了眼神......比平时要单纯许多。

白肆半信半疑道：“师父您......一杯倒的啊？”

玄霄道：“嗯？是吗？”

白肆确定他师父是个一杯倒了，无奈笑道：“师父啊，要是不能喝酒，您可以跟我说的，我就不拉着你喝了。”

玄霄说：“可是你想喝。”

白肆觉得这样子的玄霄很可爱，就问他：“师父，你认得出我是谁吗？”

玄霄点头：“认得出。”

“那我是谁啊？”白肆还是在笑，他想拿起酒杯斟酒，但伸出去的手被玄霄抓住。

玄霄把白肆的手握住，认认真真的道：“是我的心上人。”

白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