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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鬼无心

    鸦羽知道凡人灵根最浅,顶没趣。 但是白榆除外,那是他捡的小狗,有无辜下垂的眼尾、对称的浅色泪痣和湿漉漉的眼睛,被逗炸毛时眼角飞红,让鸦羽想把他舔个遍。 但是那天夜里,这条养了八年的狗把他按在墙上,从上到下狠狠吻了个遍,差点当骨头给啃了。 于是鸦羽发现这家伙……嘴巴真的很好亲。 白榆十岁时从魔窟里逃出来,被一个神仙捡到了,这老东西活了好几千年,却比三岁小孩还幼稚,是个猫狗嫌,整天戳戳捣捣弄得他心烦。 他忍了,当然是因为寄人篱下,而不是因为这家伙长得好看…… 好看,偏又总来招惹他。结果他到底没忍住。 # 白榆:对不起不会有下次了如果您留我一条小命的话TT 鸦羽:你好软呀宝贝,可以再亲一下嘛(星星眼) 白榆:……(这家伙是神还是色鬼) 鸦羽:不愿意?讨厌我了?吻过觉得不满意就跑了吗?小白眼狼!(撸袖子) 白榆:……那个,我好像,咳咳……我好像喜欢上你了。 鸦羽:喜欢是什么,可以吃吗? 白榆:…… 鸦羽:我不要你喜欢,我只要你吻我。 被杀死过两次的神X曾被虐待到生不如死的凡人。各自的复仇路上遇见了温柔,选择放下还是停留? 1、HE 2、龟速更但绝不坑 3、求评论求收藏☆

    坏人

    小说: 神鬼无心 作者:橘皮乌龙 字数:2536 更新时间:2023-11-15 19:35:57

    阿槐迷迷糊糊中听见床边有人说话,梦境被声响牵动,陷入记忆的黑暗泥泞之中。

    “……六嫂,今晚轮到你了?”

    “唉,是啊。情况怎么样?”

    “别提了,这几天烧就没下去过,喂什么吐什么。该不会是快要……”

    抽泣声。

    “怎么办啊,六嫂,当家的说,万一这个不成,就要用族里别的孩子,下一个就是我家小檀,叫小檀去、去受这个罪,那岂不是要我的命……”

    “别瞎想,这是那妖精的孽种,命贱,什么抗不住?你忘了之前,那都打成啥样了?还不是没死?退一万步说,就是到最后真不行,我们都去跟老爷子求情,再想想办法,怎么能让自家的孩子去?我家林林就排在小檀后面,咱俩绝对一条心……”

    …………

    意识像一只泡泡,从潭底摇摇晃晃冒上来,到达水面,破裂。

    阿槐感到自己确实在发高烧,身体内灌满了岩浆,岩浆又混着冰碴。

    好痛啊,哪里都痛。

    一只沁凉的手臂插到他颈后,万分小心地扶起他的头,然后一只汤勺以同样的小心颤巍巍触了触他的嘴唇。

    “灵君,还是我来吧,别洒了……”

    阿槐一时恍然,用胀痛的脑袋思考这是谁,以及自己在哪。同时条件反射地张嘴接了勺子,汤药倾入口腔。

    “都说了我可以……你看,这不是喝了吗!”

    ……是那什么来着,一个很奇怪的家伙……

    阿槐努力掀起干涩的眼皮,眼神还没聚焦,一团深绿色的液体从天而降,接着鼻梁一热。

    ……想起来了,鸦羽。

    鸦羽不知怎么了,身上的香味中多了一丝古怪的甜,一双红瞳此刻比晚上看着还要晦暗,如同朦胧的血月。

    扯过一条手绢擦干洒出去的药,然后回头对“庸医”说:“我来吧,你不是有炉丹药快到时候了吗?”

    “庸医”无奈又宽容地叹息一声,出了房间。

    鸦羽放下勺子,探手进衣袖,变戏法似的摸出一个小纸包,打开,往碗里抖了好多白色沙子,回头冲他做了个鬼脸:“加点儿白糖。小孩就该吃甜的嘛。”

    阿槐没回话,警惕地瞟了眼窗子——太阳偏西,大概是下午了,一不小心竟然睡了这么久。

    他收回目光看向床前的鸦羽。

    这个神仙在凳子上坐得不端不正,长手长脚宽衣博带随便散着,端碗拿勺子都是用两三根手指的指尖捏住,哪像在照顾病人,倒像公子哥儿在逗鸟逗猫。

    骨节分明的手腕一撇,舀了勺汤药递过来,阿槐怕再被浇,向上挪了挪,坐起来一点去接。  

    药一入口就被呛到了——还是第一次喝到这么甜的东西……

    鸦羽一边喂药,一边看着这小东西乖乖接勺子的样儿,觉得又可怜又可爱。但相安无事地喂了一阵,就冒出恶作剧的念头来。

    他做了个舀汤药的假动作,将空勺子递过去,阿槐张嘴含住,愣了一下,抬眼疑惑地望向鸦羽,看见他一脸坏笑立刻明白过来,委屈地眨了眨眼,松口。

    鸦羽舀了药递过去,阿槐低头确认勺子里有东西,张嘴来接,但勺子猛地一撤,他含了口空气。

    鸦羽笑得快端不稳碗了,小孩子又委屈又愤怒又无奈的表情真是太好玩儿了。

    但也不忍心看太久。他好不容易抹平了嘴角,眼里还含着笑的余韵,递了勺药过去。

    阿槐撅着嘴瞪他。

    鸦羽柔声哄劝:“对不起,这次不玩啦,乖,吃药。”

    阿槐嘴唇抿得发白,勺子吃了个闭门羹,悻悻地退回碗里。

    “对不起,给你赔不是啦,你还烧着呢,我们先把药吃了好不好?”

    语调里存着万分温柔。阿槐迟疑地张口,含住勺子。

    “呃!”他冷不丁打了个嗝,身体一颤,自己也吓了一跳,然后又是一下……第三下……

    大概是刚才吃了口冷气着凉了。

    罪魁祸首发出努力压抑的笑声,他懒得看,而且对于打嗝停不下来有点不好意思,又羞又恼,一掀被子蒙住头。

    玩儿什么玩,幼不幼稚啊!小孩都看不上!

    幼稚的坏蛋隔着被子轻轻拍他:“喂,勺子吐出来。”

    确实,勺子还含在他嘴里呢,随着打嗝不时撞到牙齿,仿佛在打拍子。

    他用力咬着勺子,把被子裹得更紧了。

    鸦羽看着床上小小一团的背影,好像十分委屈,真有几分心疼了。他放下碗坐到床上,凑近那只小团子,用肩膀戳了戳它。

    “出来嘛,变个戏法给你看,好不好?”

    阿槐脸上烫得要着火,浑身难受,一会就没劲跟他计较了,把被子往下扯了扯,露出头,立刻被勾住脖子。

    “逮住你了小兔子!”

    真奇怪,本来鼻子堵的水泄不通,这时候近距离闻着鸦羽身上的香气,突然就通了,而且头脑中昏沉的痛也减轻了点。

    他任由自己被转过来,面向笑得没心没肺的鸦羽,纠结是该捧场还是接着赌气不理他。

    这家伙随随便便地抬起一只手,轻轻抖了抖,袖口中摇摇晃晃飘出一粒黄绿色小光点。再抖,更多的光点飞了出来,像一群一群的萤火虫,但是更亮,大白天也十分显眼。

    那些小东西浮浮沉沉地包围两人,一只还点了点阿槐鼻尖。

    鸦羽伸手赶走钻入阿槐头发中的几只,随口说:“这些东西都挺喜欢你的,我们也算是有缘吧。”

    他低头看看观者的反应,满意地发现他正微张着嘴入神地望着那些小东西,大而清澈的眼睛中映出点点亮光。

    哈哈,小孩真好哄,一点残魂的碎屑都这么稀罕。

    他让小孩多看了一会,吹一口灵气,那些碎屑就一个接一个湮灭了。

    小孩有点失落。

    “吃药,等病好了,我给你变更厉害的把戏。”

    门突然响了,阿槐十分敏感地颤抖了一下,抬头看去,那位“庸医”推门进屋,蹙着眉快步走到鸦羽身边,瞥了眼阿槐,俯身道:

    “灵君,东北口有一帮人要进来,结界已经快维持不住了,广白他们请您过去。”

    鸦羽脸上波澜不惊,语气则颇有几分被打扰的不悦:“丹灵派不是收了那么多徒弟吗?都去酒席上给师父们倒酒啦?“

    南星没反驳这句,接着说下去,只不过越说神色越紧张,像是要从老虎头上拔毛:“但是这次不同,来的人好像是……是移星教的一支。”

    他说完,小心翼翼地注视着鸦羽,以为自己引燃的炮仗即将爆炸,没想到这回竟是枚不声不响的哑炮。

    鸦羽面无表情地将药碗放在桌上,站起身,随手理一理衣服头发,走出去。

    南星看阿槐无声地裹紧了被子,不安地望着自己和鸦羽,想必是害怕这些打打杀杀的事情,便柔声安慰了几句:“放心,灵君很厉害,谁也打不进来,你在这里待着很安全。把药喝了,盖好被子睡一觉,乖。”

    他出去准备带路时,正看见鸦羽抬腿踹了一脚旁边的假山,摞成两人高的一堆太湖石“咔”的一声巨响,随后稀里哗啦倒了一片,院里尘土飞扬。

    好嘛,原来不是哑炮,只是引信变长了。

    南星挥一挥袖子赶走沙尘,避开碎石走向鸦羽,半路不忘回头看眼屋子,心想,不知道这阵动静吓没吓着那可怜的孩子。  

    他听见鸦羽咬牙切齿地自言自语:“……移星教?呵,几百年过去胆子养肥了?还敢自己送上门来……”

    屋子里,阿槐正坐立难安。他确实怕,但怕的是,万一这些人发现移星教是为自己而来,他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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