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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渡盏灯

    【GL】第一本言情,需要动力,走过路过助个力,打滚卖萌劈叉求收藏求花花QAQ “帝君可知何谓空欢喜?” “什么?” “空欢喜就是帝君于百忙之中不远万里来看我,却只是要当面说个对不起。” …… “华灯,本帝这一生终不得所爱,现在也要孑然一身与天地同了。” “帝君……” “本帝记得那天你说的:一想到以后的某天,我也会变成一堆白骨,化成一阵青烟,辄忍不住还是要寻个喜欢的,合乎心意的。吾亦是。” …… 长话短说:女主:天上一盏灯。男主:冥界一把手。 过程平平淡淡,女主一直是拒绝的态度,但相处中情不知何时而起,于是她大大方方地认了,结果发现自己被骗了,一切不过是一场空欢喜。于是便狠下心,与男主陌路。 男主一开始便是为了找回,曾经喜欢的那个样子的女主,渡她重返仙界以报女主下凡渡他之情。结果真人真的就伴在身边时,他却陷入了进退维谷之境,这时他才真的明白,原来女主一直是她的情劫。他渡女主真的太难了!不过情根深种,宁愿不得所爱,孑然一身与天地同。

    第三十一章 求北府帝君帮忙

    小说: 渡盏灯 作者:酒纸画白 字数:4254 更新时间:2023-12-19 04:00:00

    华灯与晏山山从地牢出去时,绕过山山住的小院,华灯心里想着皓峰说的批改文书一事,脚步便快了些,走在晏山山前面。

    待她想穿过小院的拱形门,去皓峰房间时,入眼的便是坐在石桌旁的两个人。

    华灯眼疾手快地将晏山山推到拱门一边,伸手堵在他唇间,示意他不要出声。

    而后两人躲在墙壁后,听见另一边的院子里传来声音。

    “两个时辰已过,还未来?”

    这个声音,是……七殿下?

    两人四目相接,眼里皆是震惊。甚至,晏山山的眼里还多了一份害怕。

    华灯倒是不怕七殿下,可是她怕山山被抓走。往日里头,七殿下便对山山多处苛责,挡剑一事更是让他恨极了山山。

    方才,她已经知晓山山得以活下来的前因后果,此刻便更笃定了护他的决心。

    华灯看出了晏山山眼底的惊惧,安慰似的轻拍他的肩膀。山山会意,弯着唇角露出一个微笑。

    他也只是骤然间的惊惧,对于这一天,他已经等了很久。久到,他忘了自己原来是真的活着的。

    “她生性喜欢自由,见了那一湖琥珀蓝莲,自然喜欢得不得了,便是再迟来两个时辰,又何妨?你若有事,赶紧回去便是。”

    这是皓峰的声音。

    帝君竟然没说她坏话?也是,她平时也没什么不良的表现,他能说她什么坏话。

    “许久未见她了。今日既来,也不差这几个时辰。”

    这是赖着不走了?

    “她现在可是我冥界的文官。”皓峰又道。

    “华灯这些年文笔精进,你当时急需文官,她正巧烦了天界的生活。我便为你这事,亲自跟父王要了口谕。当日杏花灼灼,我未语一言,亲手将她推了下去,由不得她不恨我。”

    “这千百年,她窜上窜下的,可不知其间缘由,皆是因为她心心念念的七殿下——你!”

    皓峰说完这一句,彦温便没了声音。

    此刻的彦温心不在焉地喝着手中的茶,只因他无意瞧见了那拱门边的一抹熟悉身影,即便一闪而过,也是逃不开他的双眼的。

    不过他并不是来杀他的,也不会强行带他走。这几百年都等了,他不差这一回。

    墙后听墙根的两人,等了一会,还是没有声音再响起。华灯便拉了拉晏山山的衣袖,伸手指了指地牢的方向。

    山山会意,由她又拉着自己的衣袖,带着他回到了琥珀莲池。

    两人的动作虽是悄悄的,但一路上甚怕彦温突然从后面出现,此刻到了琥珀莲池,也是松了一口大气。

    华灯看向山山,坚定道:“你放心,这一次我定能护住你!不会让你被七殿下带走的。”

    山山了解她的倔强,也不拒绝,但还是不想让她太过操心。

    “华灯,其实我已经无所谓了。该来的总会来,躲不掉的。”

    “我不许你那么说。”华灯知道他已经躲累了,也知道自己根本打不过彦温,可一想到七殿下那一剑本是要刺她的,她就又有了诸多不甘心。

    华灯环顾琥珀莲池周遭,想找个藏身之处,可这除了这一大池子的莲花,似乎也装不下其他东西了。她不死心地上前东敲敲西摸摸,还是没找到藏身的地方。

    难道真的要跟七殿下硬拼吗?七殿下恨极了山山,见到了他,指不定会一个大招就朝他劈过来,她法术本就不太好,用尽全力也不一定能挡住,就算挡住了一招,她也得变成一盏玲珑花灯了,根本护不住山山!

    她看了看山山,又看了看出口,心里萌生出一个想法:给山山易容。鬼医大人就被关在这里,她只要从这道门出去,往反方向走,推开那扇鬼头铜门,也许鬼医大人可以帮她?

    山山见她这般,皆是为了自己,便又觉得自己来见她,是鲁莽极了,忍不住宽慰,“华灯,在人间这数百年间,我看过子承膝下尽享天伦之乐;手足相残痛诉人伦之恶;览过春花秋月夜,凄风苦雨雁;也略知玲珑骰子红豆意,切肤痛骨樊笼心。青云之志,锦袍着身,贵耀不可一世;身处污淤,麻愚低龌,泥间妄自菲薄……”

    华灯本就心存愧疚,此刻又听他说这些,免不了心疼,当下打断他。

    “莫再说了,你在凡间所历事事,我未曾帮你分毫。即便你现今无所谓求,无畏死生,也务请让我护你一次。”

    华灯认真而固执道:“我知道我有一点死心眼,你只当我是为了还你一剑之恩。山山,这些年,我总是后悔,为什么我不在山花宫好好待着,非要挤到七殿下眼前去,他不喜欢我就不喜欢好了,我又不是非他不可。”

    山山曾见了她对彦温的执着,此刻她又说什么自己不是非他不可,便忍不住宽慰她:“华灯,喜欢便喜欢了,后悔作什么。”

    华灯的声音染了些许悲伤,“我只是从未想过,他竟要杀我。我也没有做错什么,只不过是当初误入情路,炽了凡心。”

    好在她是个有话说出来就不在意的性子,前一秒似乎说得要哭了,后一秒又蹦跶跳起来,拉着山山的衣袖,拽着他往地牢方向走去。

    边走边道:“不过你放心,我的办法多得是。我们先去找鬼医大人,鬼医大人的易容术是极好的,只要他肯帮忙,七殿下便是看见你,也是认不得的。”

    说着,两人便顺着地牢的路摸到了柳子庾的牢房。此刻的鬼医大人正在闭目养神,华灯环顾牢房一圈,心下对皓峰还是有些感激的。

    想来,他对鬼医大人也未曾苛刻,牢房虽是简陋,却十分干净。嘴上说着严厉的话,到底还是讲点情分的。

    柳子庾早已觉察到来人的脚步声,只是这地牢每日皆有人员往来,他倒也不好奇是谁了。

    华灯扒着栏杆,轻声唤道:“鬼医大人,华灯来看您啦!”

    柳子庾闻言,睁开双眼,与她双目交接,嘴角弯出一抹亲切的笑容。

    “小华灯,你不该来此。”

    晏山山在一边作揖,“见过北帝。”

    柳子庾这才看向他点点头。

    华灯拉过山山,面露难色,说的很是急切,“鬼医大人,其实华灯是有事相求。”

    柳子庾挑眉,目光睨向晏山山,“为他?”

    华灯点了点头,“数百年前,一剑之恩,华灯今日必报。”

    柳子庾不紧不慢地站起身来,走向他们,“你想我帮你们什么?”

    “请鬼医大人用易容术隐去他的本容,叫上神来了也识不出。”

    柳子庾轻笑,“小华灯,你这真不是一般的为难我。易容本不是难事,但若叫上神也识不出来……怕是只有冥帝出手才行。”

    华灯听他说到皓峰,这才想起来,自己失当之处,连忙解释:“您现在贵为北帝,是我失礼了。不过我此举不是为了瞒他什么,山山是我在天界时的故友,我要瞒的是天界的彦温殿下。”

    华灯见他垂了眼眸,便觉自己当真是为难到他了,小心翼翼道:“鬼医大人,华灯若是真为难你了,便就此作罢,我另寻他法便是。”说完,便为了活跃这安静的氛围一样,哈哈地笑了两声,只是这笑声里掺杂了,只有她自己懂的无奈。

    柳子庾听到彦温的名字,心下一沉,莫非天界已知晓北帝府的事情了?收纳凡人生魂,本就是逆天道之举,他凡尘一芥子,虽九死犹不能抵此罪业。既是身死犹不能抵过,那便多与人方便,也当是全了他本心不坏之意。

    “我帮你们。”柳子庾施法断了门上的锁链,让他们进来,好为晏山山易容。

    只是他手指方抵上晏山山的印堂,便缩了回来。

    “鬼医大人?”华灯着急问道。

    “莫急。”柳子庾又运了法术,将手指抵上晏山山的印堂。

    这一次留了些许时间,晏山山的容颜终是有了变化。一眼望去,的确不是她认识的山山了,可还没等到她高兴地说出来,柳子庾的一番话,又让她回到了先前的无奈。

    柳子庾收回手,看向华灯,娓娓道:“你在彼岸花殿待过,当知我的医术皆师从鬼医殿,所救之物,皆为冥界所有。我救不了凡人,也医不了仙者。”

    “你这位故交,非冥身成仙,身上却有冥气,这气息像是冥帝所有。不知有何渊源?”

    山山自然知道柳子庾想听的是什么,可他与冥界的渊源要扯到上一任冥帝身上,他便不想说的如此深,便掐头去尾,简略说道:“我本是风师大人路过人间救的弃婴,因缘巧合被分在彦温殿下宫内做事,后犯了错,被打到冥界,承蒙冥帝惦念与风师大人的旧情分,救下了我。”

    “原是如此。所以你乃凡人之体成仙,并非天生仙体。”

    “不是。”山山道。

    “如此,你虽改了面容,以彦温上神之阶,也是一眼便能识出你原来的样子。”

    山山未语,华灯心急道:“鬼医大人,那还有办法吗?”

    话音甫落,鬼头青铜大门便突然响了起来,门向两边散开,茫茫白光间,有一人自其间向他们走来。

    华灯怕极了来者是彦温,然他见来人一身淡黄圆领袍,袍身绣着银色彼岸花,便突然宽下心来。

    然她又觉得空气中涌动的风流有些许熟悉,是一股很浓的彼岸花香。这香味似乎……

    似乎与那次皓峰将她推到彼岸花殿外所闻到的一样……

    难道那时来的也是这个人?看这衣服样式,莫不也是彼岸花殿的人?

    “鬼医大人,这是谁啊?”华灯小声询问。

    “你或许未见过,但未必没听过他的名字。他是彼岸花殿的孟攸殿下。”

    柳子庾这话是对着华灯说的,可孟攸的目光却一瞬不瞬地盯着他。或许是一别经年,或许是这样的见面地点不合时宜,他本该看他一眼的,可他偏偏忽略了。

    孟攸?华灯在心里排了一下顺序,这一算下来,岂不是皓峰的弟弟?皓弦的二哥。

    孟攸转瞬到了他们面前,华灯惊讶于皓峰这一家子的相貌,但她也不是个只看脸的。毕竟认真批改文书的帝君,也是很让人心动的。

    孟攸一双灿金明眸看向柳子庾,“子庾,久别经年,你清减了。”踱了两步,看了看牢房的布置,一张床,一张四方桌,一张长凳,又道:“简陋却还干净。”

    柳子庾顺着他的目光,也看向了墙上的窗户,“二殿下费心了。”

    孟攸看向他,一双灿金的眸辨不出喜乐,语气也是淡淡的,“一个点化之恩,就让你违逆天道,不惜身家性命。那本君对你的知遇之恩呢?你又当如何报答?”

    柳子庾愣了愣,眸色黯淡了下去,然他知道有人在场,不宜过多失态,便拱了手,以臣下礼上之状,心怀感恩,“二殿下对我的知遇之恩,子庾无以为报。若有来世,子庾……”

    孟攸打断了他的话,语气染了三分微怒,“你已是一介冥身,还谈什么来世!早知你敢如此,我便不该放你出沙华殿。”

    孟攸揪着他的脖颈处的衣襟,“你这北帝之位,当初是本君替你求来的,你助北辰行逆天之举时,可曾考虑过我冥界众生灵?可曾考虑过本君对你的一分好?”

    “鬼医大人!”华灯欲上前对付孟攸,却被晏山山一把抓住。

    “山山!”华灯怒目看他,“你放开我!”

    柳子庾闻言,对她微微摇了摇头。

    “你不是他的对手,也不该插手他们的事。”晏山山非但不放,反而拽着她走出了牢房。

    孟攸见他们退出了牢房,便不欲计较,只看向华灯冷冷道:“我冥界要不住一个不以我冥界为重的闲散小仙。”

    柳子庾立马道:“二殿下,帝君也在这。”

    孟攸闻言,低笑一声,揪着他到了牢房之外,一只手指着地牢尽头,那幽暗泛着微微红光的地方,带着他一步一步往前去。

    “子庾,我知你已存了必死之心。那你且告诉他们,这甬道尽头的梦兰结界内封着的是什么?”

    这是他日夜难寐的噩梦,是他辜负知遇之恩的证明,是他背弃冥界的铁据。

    柳子庾抓住他的手,不肯再向前迈上一步,声音哽咽,似是含了无限愧疚。

    “二殿下,我辜负了您的期望,不但未能治理好北帝府,反而给冥界招来如此巨大的祸患。”

    孟攸甩开了他,灿金的眸似蒙了一层雾气,再也不看他一眼,自顾自地向前走去。只是说话的声音,恹恹的,恨恨的。

    “你在人间本就学医救人,不肯喝孟婆汤再入轮回,也是因为救人。只不知他北辰给你下了什么失魂咒,我冥界的生灵在你眼里,就分毫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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