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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轮回后,师尊还是这么装

    无故被逐出师门的刘临桦,在山上发现一只奄奄一息的兔子。谁想到,这兔子竟然是仙君,好像跟自己还有很深的渊源。 兔子睁眼打量打量这人,叹了口气。 轮回后,师尊还是这么装

    第五章

    小说: 轮回后,师尊还是这么装 作者:竖子微生 字数:2309 更新时间:2024-04-05 17:22:15

    “飞藿!”

    浑身乏力,刘道长直觉得睁不开眼。那小破孩儿叫他不应,手忙脚乱地拽着他的袖子卷起来,好几次没找着脉门。刘临桦受宠若惊,坐起身,挣一下把手抽回来,揉开眼睛,沙哑道:“我睡着了?”

    “嗐,”齐穆头回见这么懒散的仙人道长,松了一口气,起身端来饭菜,“还以为你……师父说你们这帮人断筋脉事小;怕就怕之后真气郁结,疏通无门,更有甚者爆体而亡。你注意点儿别情绪过激啊。”

    刘临桦束起发裹上巾帻,放下搁在杌子上的腿,两脚钻进日光晒得暖烘烘的鞋里去。看人搬出小桌,布上饭菜,他并没有多少食欲。齐穆只好把筷子塞到他手里,半是威协半是玩笑:“你的银票买的,聚英仙居——这儿最好的酒楼。你不吃就全便宜我了。”

    盛情难却,刘道长端起碗扒弄两下,只道:“辟谷惯了,都忘了吃饭这事。”

    齐穆一见他开动,自顾自大快朵颐。这小孩儿把头埋在饭碗里好一阵儿,才含含糊糊问:“道长哥,你之前是练刀吗?”

    “怎么?”

    “我叔新打了柄大刀,”齐大夫大大咧咧地捧起汤盆灌了一口翠玉三鲜羹,“他原来那把手刀旧了,要不你拿来耍耍?”

    刘临桦彼时潜心修剑,就算看过一两本刀谱,也一早抛之脑后。齐穆见他犹疑,随即改口:“枪啊剑啊鞭啊……这些也都行。不过你要是练二师兄的九齿钉耙,就得麻烦吴伯新打一副了。”

    刘道长思虑一番,终归是说:“我……眼下真气运转无门,不宜练剑。”

    “对哦,差点忘了。”齐大夫尴尬地挠挠头,起身收拾飓风过境的桌面,“下午还得去医馆,一起吗?啊,兔子会不会跑走?”

    刘临桦顺势把用过餐的碗筷递出去,给那小孩儿。他扫视一周,四下也无半分白球的影子。

    “我进门的时候见它蹿进里屋了,活蹦乱跳的。”齐穆心里小算盘打得噼啪响,抬眼却见道长哥揶揄的神色,不甘心道,“等过两天年夜饭的时候再烤,它伤总也能好全了。”

    小破孩儿前世怕是虎蛇之流,一天天净想着吃兔子。刘临桦颇为无奈地起身,一面走进里屋,一面道:“你去医馆罢,我看着它。”

    话音刚落,里屋门口就探出一个头来,笑眼弯弯:“我跟叔母都说好卧兔儿的事啦,千万别让它跑走!”

    他只得不耐烦地挥挥手表示答应,然后看着小破孩儿蹦蹦跳跳地出门去。

    门外上锁的声音消停后,这一进一出的老房子重归寂静。刘道长从院子里把椅子搬进里屋床前,坐下,顺势抬脚搁在床沿。白兔正颇有精神地在床铺上蹬着被子,好像要在床沿挖出一个甬道来。那一双脚凑到兔子身旁,兔子当即嫌弃地跳到一边,红色的眼珠子恨恨地盯着他。

    红眼睛……

    刘临桦恍然大悟,但他还是不急不缓,抹抹腿上的衣摆,面如常色。兔子也停下了它的大工程,蹲坐在棉被上盯着他瞧。只见刘临桦悠悠然靠上椅背,右腿又抬起来,架到左腿上。兔子忍住冲上去咬一口的冲动,等着这人的下文。

    “原来是仙君驾到,恕某招待不周,多有得罪。”

    刘临桦只将兔子闹脾气当做自己眼拙的过错。但他也并不打算好声好气招待这位仙君,毕竟那梦中的剑意凛然,可是要将他置于死地的意思。

    兔子也不遮掩身份,坦率开口:“你还记得我?是,你当然得知道我。可惜我如今也消受不起‘仙君’二字,你叫我‘魔尊’倒贴切些。”

    看来又是一位走火入魔的,但他要说自己认得它,总有些莫名其妙。不过,现如今既然已与仙界无缘,刘道长即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因此并未多问,只是照旧说:“敢问仙君之后作何打算?”

    这白兔毫不顾忌地两腿一蹬,舂杵似的翻身倒在床上,短短的小白爪在空中比划几下,终于安稳地侧躺下来:“月宫管事换人了,你何必再纠缠我。不嫌恶吗?”

    刘道长不明所以,中规中矩道:“俗子如何敢冒犯仙君。俗子只是想,若仙君烤作凡食,色香味美,勉强能算物得其所;倘尊上这姣好的皮毛做成寻常妇人的卧兔儿,就恐怕要叫明珠蒙尘。”

    “凡间不是最爱鬼神传说,劳你从戏本里择一则,宣扬开去。想要不把这身皮毛进献妃后都难。这样,行么?”

    “将就。”刘道长面露困意,手抹了把脸,而后正襟危坐:“仙君仙陨之后,俗子定不负仙君遗愿。”

    这日傍晚,齐大夫总算记得捡回来的便宜哥哥,收了医馆的铺子,一路跑到聚英仙居,拎起食盒便赶回家。甫一跨步进门,还险些绊了一跤。思前想后,原来是院子里那片厚厚的荒草地不见了踪影。他缓缓移开食盒盖子。盒中一碗汤品上下浮动,终于没有溢出碗口,七上八下的小心脏也一道平稳下来。正当他即将再次迈开步子,又因飞藿的叫喊险些失了神。刘临桦衣衫兜风地打里屋跑出堂门踩下前阶,却也一个不留神,单脚岔进一个土坑里。

    “这——”

    虽说这院子原本荒芜了些,但也不至于眼下这般令人头痛的境地。仅见这七零八落的小土堆星罗棋布,覆盖了原本生意盎然的荒草。松软的土堆,毎踏上一步,就会多出一个厚实的脚印。要是运气不好,踩进不明生物凿开的土坑,直叫人七跄八跌,要栽跟头。

    齐大夫举步维艰地护送手中这精妙的食盒,终于踏上前街这石料堆砌的平台,如释重负。刘临桦则掸掸衣摆沾污的泥土,仄进杂物间,出来的时候,肩上扛了把落灰的铲子。

    “咋回事体,到处都是老鼠窝。”齐大夫气得不轻,放下晚饭出来,也在阴暗的杂物间挑了把钉耙,加入填埋小队。

    刘道长不愧是修过仙、练过真气的道长,干起重活非但不吃力,反而愈发熟能生巧。这双手把小土堆往那儿一铲、一压,填过坑一个赛一个紧实。微风袭过些许濡湿的网巾,道长脚底下忽而有活体窜逃的动静,向前望去,果然是一个尖嘴的带毛兔头探出来。

    “嘣!”

    齐穆感觉自己分明砸到了一个活物,定睛看时,地上却一根毛也没留下。刘临桦提着铁铲走过去,往方才探出兔头的窟窿四周扒拉几下,便见半条甬道,应是连着这四方小小的院子的地下网络末梢;甬道尽头有一个半尺长宽的平台,对着洞口正下方;这平整的穴底恰巧蜷了一只满身黄土的大白兔。

    刘道长递过铲子,俯身揪住这只不省人事的一对长耳朵,稍许嫌恶地拎到半空在掸了两巴掌,将它遣送回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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