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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提刀北上

    我想提刀北上,杀一个人 狂霸无耻的杀手「强行推倒」看似清冷孤傲实则天真善良的道士 九月十二,白虎山上,耶律虏救了被歹人暗算的赵清朴,而后,他闻着赵清朴身上的桂花香,趁人之危了…… 一夜折辱,恩人变成了仇人。赵清朴恨耶律虏,欲杀之。 可造化弄人,每每赵清朴遇险,总是耶律虏及时救他。 伤害与保护都来自同一个人,是爱是恨,赵清朴要如何取舍? 欲望、疼痛、占有、守护、爱与恨,他们缠绵悱恻,不死不休。 【简介废,欢迎大家直接看正文。】 — 原名《不死不休》(只改了名字,剧情未变)

    九、恰是初尝风月,食髓知味,不知餍足

    小说: 我想提刀北上 作者:白云碎 字数:2758 更新时间:2019-09-20 19:52:05

    客栈里,赵清朴依然躺在那张曾给予他温暖舒适的大床上,只是现在他的心里已经彻底没了那种舒适温暖之感。

    风雨飘摇。

    绿眼睛的野兽捕到了他的猎物,开始尽情享用。

    赵清朴觉得自己已经被彻底撕裂,从身体到灵魂。

    交合处,撕裂的痛带来撕裂的伤,温热的血渗出,充当润滑。

    施暴的人如斯猖狂。

    绝望的人却只能闭眼以逃避。

    闭上眼,看不到,装作不知晓。

    便是自欺欺人也罢,这现实虚妄又可怖,赵清朴着实不愿面对。

    可那痛楚却是真切,做不得假。

    小道士黑发散乱,面色桃红,眼角含泪,洁白修长的身体还散发着阵阵清甜的桂花香……此等景象,在耶律虏里眼里,真是十足的好春光。

    春色甚美,能让他忽略了初秋的清冷,投入春的怀抱,只顾着感受春的温暖。

    粗糙的手揉捏着身下人温软湿热的皮肤,一晌贪欢。

    痛快地释放了两遭,耶律虏开始对赵清朴总是闭着眼睛不予回应感到不满,于是他暂时停下了身下的动作,伸手去掐赵清朴的下巴。

    “小道士。”

    赵清朴难得听话地睁开眼,直直看向耶律虏的墨绿眼睛。

    他只觉得那双绿眼睛看着像是淬过毒的绿翡翠,现在还泛着渗人的毒光。

    礼尚往来,耶律虏便也直勾勾盯着赵清朴。

    二人对视。

    耶律虏嘴角上翘,脸上是掩不住的得意。

    赵清朴的眼睛泛着水光。

    于是耶律虏笑得更放肆:“会记得我吗?若我放了你,你会记得我吗?”

    赵清朴却是带着咬牙切齿的恨意,毫不迟疑地说了:“我会记着你,并且亲手杀死你。”

    耶律虏竟猛地加大了侵略的力度,是以赵清朴最后那句话终是带了一点儿颤音。

    果真是“疯子”。

    耶律虏听了赵清朴那句话,不怕也不恼,反倒更有兴致,掠夺地更残暴、更彻底。

    恰是初食髓知味,不知餍足。

    白虎山上。

    雨夜,月亮都隐匿了。

    黑暗早已彻底笼罩了大地,侯佻已经喝完了整整一葫芦酒,却是丝毫没有醉意,只是胃里烧得厉害。

    庙外雨声依旧,声势浩大。

    侯佻没有捡起地上的斗笠,直接握着铁桦木扇子走进了雨中。

    秋天的夜晚是真冷,大雨无情,再配上山间的凉风与一颗冰凉冰凉的心,真是冷到了骨子里。

    侯佻只觉得自己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都冒着寒气,寒彻心扉。

    又冷又疼,侯佻已经彻底清醒了。

    总是要下山的,他自然没什么夜视能力,也就是跌跌撞撞、小心翼翼地往下走。

    又是一阵凉风吹过,侯佻打了一个寒颤,他的外衣约摸是已经结了冰,又凉又硬地贴在身上,他冷得颤抖。如此受了凉,肺部自然更是难受,侯佻只觉得嗓子腥甜,难以自控地想要咳血。

    身体难受,心里也实在苦得厉害,侯佻抬起袖子抹了抹眼泪,只是他的袖子早已彻底湿了,抹过了,脸上还是冰凉凉湿漉漉一片。

    柳黑涯闭关修炼了八十一天,明日便是柳黑涯出关之日。

    他是定要在柳黑涯出关之前赶回念城的。

    今缘客栈

    屋外是冷清的,屋内却是燥热。

    床上亦是,灼热又泥泞……

    不知已过了多久,赵清朴只觉得疼痛疲累。

    耶律虏却是执着不休。

    又是一阵冲击与侵略,赵清朴虽是努力压抑着,还是忍不住呻吟了一声,软软糯糯的,像小猫的叫唤,挠着耶律虏的心。

    ……

    再一次释放过后,耶律虏终于停止了他的侵略行为。

    耶律虏平躺在了赵清朴的身侧。室内空气安静得令人窒息。

    这安静只维持了一刻钟。

    一刻钟后,耶律虏翻身转向赵清朴。他用右臂垫在脑袋下,静静欣赏枕边人的姿态。

    赵清朴暂时解脱,仍旧是虚弱无力,他闭着眼睛,想要无视身旁的那人。

    耶律虏却突然伸手去戳赵清朴白白嫩嫩的脸,揶揄着开口:“我们已经做了这世上最亲密的事,你可愿意听听我的经历?”

    赵清朴闭着眼,心绪翻涌,未发一言。

    就在一个时辰以前,我还觉得你是救我的恩人,我崇敬你,感激你,我想要知晓你的过去,向你学习,报答你。可现在你已不是我的恩人了,你是我最怨恨的人。

    我曾觉得你是可信赖的……这些话说给你听也没有意义了。你听了,也只会让你更得意。现在的你只是我的仇人,不死不休的仇人。

    得不到回应,耶律虏自顾自地叹了口气,道:“你是齐云山的道士。我知道,齐云山在皖州桂城,我阿娘也是桂城人。我阿娘很美的……”

    赵清朴突然睁开眼。听到别人讲起娘亲,他忍不住心头微酸,他是孤儿,虽有师父关爱照顾,可终究没有体验过母亲的慈爱。

    耶律虏一直凝视着赵清朴,赵清朴睁了眼,刚好与他对视。

    耶律虏的眸子深邃,赵清朴又闭上了眼。

    耶律虏突然就笑了,轻轻地嗤笑,笑闭却又叹了口气,继续说了:“不讲我阿娘了。我阿娘一生命苦,已经到了地下,还是让她安生吧。我知道,今天是你的十八岁生日……你可知道我十八岁生日的时候是什么情境?”

    赵清朴依然闭着眼睛,不发一言,像是真的睡着了一般。

    依旧得不到回应,耶律虏好像也没了说话的兴致,只是最后嘟囔了一句:“唉,怪只怪,我阿娘是这世上最好的人,我爹却是个该死的混蛋。”

    ……赵清朴听了,不由得想:你也是个该死的混蛋。

    耶律虏仿佛听到了赵清朴的心声,突然坐了起去。

    赵清朴虽是闭着眼,但也感到了床上又有动静,他的心颤了颤,霎时间脊背发凉、冷汗涔涔,恐惧泛滥。

    耶律虏却只是坐着,凝视赵清朴,没再有所动作。

    赵清朴还是没睁眼,掌心却已被冷汗润湿了。

    耶律虏就那么坐着、看着,许久许久,却没有动作。

    没有想象中的再一次侵犯,赵清朴的心情的心情微微放松。

    下一秒,耶律虏竟轻轻咬了一下赵清朴的喉结。

    赵清朴愤怒又惊惧,却紧接着听耶律虏说了:“我就再看看你,你也应该累了,睡吧。”

    赵清朴松了口气。

    耶律虏躺下,翻了个身,背对着赵清朴,果真没有再动手动脚。

    窗外的雨似是稍稍小了一点,赵清朴确实是累极,没一会儿便入睡了,只是睡得并不安稳。

    耶律虏倒是睡得香,只是他在睡梦中又不自觉地翻过身抱住了赵清朴。赵清朴惊醒,耶律虏的身体温度离奇的高,像他这个人,灼热地,温暖着赵清朴,烧疼了赵清朴。

    被突然惊醒的赵清朴只觉得自己头痛得厉害,头痛还伴随着头晕,短暂的清醒过后,他终是又陷入了睡眠。

    迷迷糊糊中,赵清朴似乎听到了那个野蛮的疯子嘟囔着说了一句——“小道士,你知不知道,我是多么喜欢你身上的桂花香。”

    ……

    皖州月城之内,已经是丑时了,打更的打完更回家了,街道上自然是空空荡荡。

    只是,不料想,这本该空空荡荡的街道上竟出现了一个高高瘦瘦的身影,若是走近去看,那高瘦身影全身都是湿漉漉的,袖口还粘着血迹,面色也是惨白惨白,嘴唇却发着紫。真像是个冤死的水鬼。

    不过也是个漂亮的水鬼。

    那正是侯佻。

    侯佻终于哆嗦着下了白虎山,他的手帕找不着了,咳出的血都用袖子抹去了,是以衣袖上沾了脏污血迹。

    待他下了山,雨也小了许多,只是寒冷依旧。他辩不清具体时辰,只知此时仍是夜里,四周都是浓得化不开的黑。

    侯佻一路紧握着他的铁桦木扇子,这是现在能支撑他生命的唯一东西了。

    寒冷与疼痛都是侯佻往日里最惧怕的东西,他现在已是彻底失力,只有在想到柳黑涯的时候才能再升起一丝丝力量。

    柳黑涯不在他身旁,能给予他慰藉的便只有那把铁桦木扇子。

    夜色如墨,绿衣的公子虚弱却坚定。

    扇子啊扇子,我这样连夜不停歇地赶路,明日定能在他出关前回去,做第一个迎接他出关的人。

    【注】

    丑时:01时至03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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