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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度君臣

    小短篇不定期更新【我真的不弃坑】 上一世尽心尽力被人陷害终遭皇帝猜疑,一朝令下慨然赴死。 双双重生,丞相呆呆萌萌嘛都不讲,把皇帝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爱卿当真没有什么和朕解释的吗?【咬牙切齿】” “臣……无话可说。” “陈良,你走之后,再无你。” “能得皇上如此信任,臣不胜受恩感激。” “朕说的不是这个……” “朕没有生气……” “朕不是那个意思……” 丞相:噢所以原来不是在生气这个啊? 皇帝:我什么都知道但是为什么这个呆子什么都不说 丞相:重生了这一世要重新做人不要被人陷害不要让他失望 大概就是一个看上去很文艺但是实际上呆萌呆萌的故事吧! 总管:今天的陈大人也很迷糊啊。

    难产了!这个爆字数章节

    小说: 二度君臣 作者:糖糖糖糖糖糖罐 字数:4099 更新时间:2019-09-22 01:36:41

    陈良醒来时看天色已是卯时,四周已经不再是大面积的明黄色,而是熟悉的摆设同布置,唯一多出来的是桌上的一个小香炉和一个精致的木雕匣子,房间里似乎还残余着淡香,不知是宫里沾染回来的,还是因着那匣子里还未点燃的香。

    重生后那个场景几乎成了梦魇,让他每晚都难以安眠。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这香,方才睡的极沉,也不曾梦见那个刻到骨子里的场景,而是梦见更早时,皇上还是太子的时候,年幼的太子脸上已经有了同龄人没有的锋芒,他则总是难以理解书里晦涩的之乎者也,太傅只笑眯眯的看着他们两人。

    难得的好眠让陈良觉得神清气爽许多,起身出了房间,院落空空落落,只有守在门口的几个小婢。

    “大人您醒了,奴婢这就去厨房让他们准备晚膳。”

    陈良点头应了,视线下意识的在院落里搜寻了一遍。

    另一小婢注意到了:“大人可是在找什么?”

    陈良回过神,方才意识到自己似乎是在找什么,一时心绪有如这空落的院子一样:“只是有些出神罢了。”晚春的风柔和但又带着些夏日燥热的影子,陈良不知不觉回想起午时唇上的触感,逃避的不去想这到底意味着什么,但那种从未经历过的、异样的触感却被风挖了出来,甚至让人有些恋恋不舍。

    近在眼前的,鼻尖抵着鼻尖,连呼吸都混在一起。

    院内的花几乎都开到了尾声,只剩下零落的几朵挂在枝头,实在称不上是什么美景。一旁的小婢不懂这院子有什么好看的,更看不懂丞相大人脸上茫然无措的神色和面上似有若无的潮红。

    陈良晚膳一向从简,多是些清粥小菜,用完了晚膳后去了书房。今日皇帝批完的奏折和明日要送去与皇上的奏折他都要过目,一是下达安排处置,二是先行过目审核。但当陈良推开书房门时,等着他的不是桌上的奏折,而是密旨。

    “参见陈大人。”黑衣人单膝跪地,双手将密旨呈递陈良面前:“还请陈大人接旨。”

    陈良接过密旨,心里暗自思索密旨内容会是什么:“臣接旨。”

    黎封自己养了暗卫的事陈良多少知道些,也不觉奇怪。历来皇帝也都会养些自己直属的死侍以备不时之需,他奇怪的只是为何要让暗卫送了照例应是总管送的密旨。

    陈良打开密旨,抓着密旨的手逐渐收紧,神色愈发凝重,已经明白了为什么。

    密旨的内容很简单,让他停职在家休息,对外宣称身体抱恙,职务则由朝内其他几位大臣暂时分摊。那几位大臣陈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其中赫然有李申鹤。

    将密旨放下,陈良心里已经暗暗做了决定,手下意识的放在腰间的玉佩上摩挲。暗卫在他接旨后就没了踪影。陈良在书架前来回看了许久,最后抽出了一本有些老旧的书,书页已经有些发黄翻卷。他想起来中午的那个梦,执着书坐到了椅上。室内已经有些昏暗,婢女进来点了灯又送了茶,昏黄烛光同茶杯上的氤氲缠在一起,最后在书页的上方晕开,照亮了书页上整齐而密密麻麻的小楷。

    那是皇帝的字。

    陈良的指腹滑过书页,有些出神的看着那些字。

    明德、亲民、至善……修身治国平天下……都是些记忆中学堂里反复循环的字眼,只是那时从未真正明白过这些字里行间暗含的分量,沉的让人喘不过气。

    好像思绪就没有从皇帝身上绕开过。

    起身时陈良觉得全身的骨头都仿佛生了锈,深夜的相府寂静无声,他一人慢慢走回了房,原是不想睡的,但不知道为何突然困倦袭来,昏沉中隐约嗅到了些香气,睡得竟是比白天更沉些,连着把早朝都睡过去了。

    陈良匆匆忙忙洗漱更衣后拿了东西就准备往宫里赶,却在门口被侍卫拦住。

    “大人止步。”

    陈良愣愣的看着门口的侍卫,不明白为什么要拦着自己,对视了一会儿之后才隐约察觉了这些人似乎并不是自己先前府里的那些侍卫。

    昨晚的暗卫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陈良身前,不卑不亢:“大人身体抱恙,还请大人在家好好休养。”

    他只得打道回府。

    陈良一连在家中呆了几日,方法都用尽了,也出不得相府一步。那个原本他以为早就离开的暗卫一直在他的身边寸步不离,平常也看不见到底在哪里,但只要他准备出府,当即就会出现。与其说是贴身保护,贴身监禁倒更恰当一点。

    “大人,属下只是奉命行事。”暗卫又一次面无表情的把陈良带回了房间:“请大人不要为难属下。”

    陈良坐在床边沉思。

    暗卫刚准备藏起来,肩上突然多了一只手,身体有一瞬间的紧绷,转过身看向陈良:“大人还有什么吩咐?”

    陈良定定的看着暗卫,没有说话。

    就在暗卫在想这位又迷糊又有点莽撞的丞相大人是不是就是在发呆的时候,陈良开口了:“你等一下。”然后就直奔书房,最后在书架顶上的一个小盒子里找到了一个印章。陈良一把把印章抓了出来,转身刚准备回房间,就看见暗卫悄悄的站在自己的身后。

    陈良大概半分钟才缓过来,冲暗卫展开手,露出印章。

    暗卫没有动:“大人这是何意?”

    "皇上给我的,"陈良组织语言:“……可以代表他。”

    代表皇上的印章……

    暗卫想到玉玺,一时间觉得冷汗都要下来了,伸手拿了仔细来看,印章是金制的,上面雕了一个金龟,底下刻了皇帝的名讳。

    不是玉玺,是太子印。

    陈良的语速不快:“我要去见皇上。”

    暗卫这会反应过来,他是把这个印章当做是如朕亲临的令牌,但先且不说那时皇上还只是太子,就算当时不是因为孩童心性随口承诺了一句“可以代表”,命令他守在这里的不是别人,就是皇上本尊。

    丞相大人不会真的觉得可以用这个糊弄他出府吧?

    暗卫十分冷静的看向陈良,然后对上了陈良及其诚恳的视线。

    “金印是身份的代表,”陈良解释着:“虽然不是令牌,但,但……也是皇上说过的。”

    不是什么糊弄,丞相大人是认真的。

    暗卫在那一刻突然理解了为什么一向刚毅锋锐的主子在吩咐自己好好看着丞相大人的时候会露出那种无奈且无力的表情,因为在刚刚感受到丞相大人的认真的时候,他心里油然而生了一种同样的无力。

    暗卫原想直言,但真的被丞相大人认真的视线盯着的时候,就改口了:“属下需要……请示皇上。”

    陈良松了口气,下意识伸手摸了一下腰间的玉佩,微凉的触感像是提醒了他什么,陈良只犹豫了片刻,就将玉佩解了下来,连着印章一并给暗卫:“这个你也拿去。”

    其实说不清有什么确切的原因,硬说或许是直觉,觉得……

    觉得……

    觉得这似乎能够传达什么。

    暗卫接过了玉佩:“属下进宫请示陛下,自然会另外有人跟在大人身边,还请大人好生在府内修养。”

    陈良的注意力还在玉佩上:“好好保管。”

    暗卫已经没了身影。

    陈良在房内的躺椅上坐下,手上拿了那本书。室外阳光正好,把房子里也照的亮亮堂堂,这几天闲来没事,不绞尽脑汁想着怎么出去的时候他就坐这翻看这本书,看着那些稚气未脱的字迹,好像心情和思绪也会像身体一样,被照进来的阳光晒得暖洋洋。

    “参见皇上。”相府管家战战兢兢的在门口迎接:“不知皇上驾到,有失远迎,还望皇上恕罪。”

    “朕临时起意,不必声张。”黎封蹙眉,扫了眼面前一众人,虽是晚上看的不甚清楚,但却肯定没有陈良的影子:“陈良在哪?”

    “回、回皇上,陈大人在书房,”管家吱声:“大人睡着了,奴才这就去叫大人。”

    黎封瞥了眼管家:“带朕去书房。”

    “是。”管家起身:“皇上这边走。”

    书房里陈良在躺椅上睡了,手上的书也落在了手边,摇摇欲坠。黎封自进了房内后一双眉头紧蹙,语气冷的同冰渣似的:“都怎么做事的,不知道给他找个东西盖一下吗?”

    “是……是!奴婢这这这就去……”一旁的小婢被吓得哆嗦,管家见黎封站在躺椅旁不动,赶忙叫人一并搬了把椅子在黎封身后。

    黎封坐下,伸手把那本摇摇欲坠的书收在袖中。

    小婢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手里抓着条薄毯,忙手忙脚的给陈大人盖上,因为紧张一不小心动作有些大,惊动了正睡着的人。陈良莫约是感受到了什么,动弹了一下,但一向睡得浅的他却难得没有醒来,只是发出了一点点微弱的声音。

    “出去。”

    婢女僵在那里,被黎封的神色吓到了,连话都说不全:“皇……皇……”

    “都给朕出去,这房里、院子里都不要留下一个喘气的,”黎封神色晦暗不明,扫了眼其他人:“明白吗?”

    “是,是,皇上息怒,奴才这就退下。”管家最早反应过来,伸手扯了一下那个僵住的婢女,带着一众仆役赶忙退下。

    黎封一个人坐在躺椅边,把袖里的书卷拿了出来。第一眼他就已经认出来了这本书,书虽然有些旧了,但能看得出主人保存的很好。“陈大人今日又试图出府了。”是这几日他听的最多的话,府里的事暗卫都会事无巨细的报告与他。真不知道这人脑袋到底是怎么长的,什么令人发笑的方式都试了个遍,爬墙的时候还差点把自己摔了。

    黎封抬了手想给陈良的脑门一下,原是想狠狠的把人敲醒的,问问这榆木脑袋里到底都装的什么玩意,这么大的人了还想着爬墙出府,可等手真的落下去了,轻的像蜻蜓点水。

    黎封很少想起他和陈良小时候的事情,大多时候在脑海里挥之不去的是陈良死时的面容,最后的那场争执,还有他走之后深宫里把他一点点拆吞入腹的寂寥。

    再次见到陈良的时候,觉得五脏六腑都在疼,但疼痛中又漫出了一种近乎幻觉的幸福感。

    黎封低头,手指在书页上摩挲,有些出神。

    陈良在看着这本书的时候,又在想什么呢?

    经历了两世,小时候的事情真正成了上一辈子的事情,久远的几乎无法回溯,黎封只隐约记得那个时候跟在自己身边的这个小伴读怎么也听不懂夫子讲的,又不敢说,只得紧紧的攥着自己的衣袖看着自己。

    那种,很干净的视线。

    感觉自己的袖子被扯住,黎封下意识的看向陈良:“你醒了?”没有按到意料中的那双眼睛,黎封意识到这只是陈良梦中下意识的动作,伸手替陈良扯了一下身上有些滑下去的毯子。

    “零。”

    黎封话音落地,平日跟在陈良身旁的暗卫就出现在了黎封的身边:“属下在。”

    “他身体可是不太适宜这药?”黎封微微皱眉:“朕从未见他这般嗜睡。”他命暗卫专门找了药只是为了让陈良能够好好休息,但并非强制他昏睡。

    “主人不必过多担心,此药是属下派人试了再试的,没有任何副作用。陈大人先前过于劳累,如今松懈下来,自然比常人要更嗜睡些。”暗卫解释道:“待再过几日便会好些。”

    “你做事朕一向放心,你之后视情况调整药量。”黎封不咸不淡道:“若是他除了一点闪失,朕便拿你是问。”

    “属下遵命。”

    “罢,送他回房。”黎封起身:“朕今日在相府留宿,明日再离开。”

    “相府这边……”

    “和他们说朕已回宫了。”今日出来本就是冲动了,消息若是传到了李申鹤的耳边,少不得要打草惊蛇。

    黎封觉得放在胸口的那块玉和印章热得发烫。

    陈良被放上床的时候微微有了些意识,之后便觉得自己被暖炉包裹了,模糊中听见耳边有人在说话。

    “……我想你好好活着。”

    “不要再离开我了。”

    声音低沉甚至有点哽咽,难过的让人想要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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