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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花/瓶邪)戏骨

    戏鬼魂飞魄散,相思蚀骨不知,然后才得以成就“戏骨”二字。 此文讲的就是一个....一见钟情、再见倾心、三见误终身神马的故事(大雾= =……) 二十年的纠缠。 嗯,原创人物满街跑…… 总之就是信笔写来 既不科学也不严谨~ 细节控、逻辑帝、考据党慎-_-|||

    第四十九章、终将夜尽天明

    小说: (黑花/瓶邪)戏骨 作者:扶风浪笑 字数:3425 更新时间:2019-09-21 10:10:04

    【一】

    解语花闭目养着神,半梦半醒地抬手一指:“这里左转。”

    司机:“啊?”

    解语花睁眼道:“左转。”

    司机道:“爷,那不是回家的路。”

    解语花勾了下唇角,道:“谁跟你说现在要回家。”

    司机:“好吧,左转。都听您的。”

    接着在解语花的“左转右转直行”之下,车子停在一四合院前边儿。

    虎子是个路痴,几乎被转晕,这时候抬眼往车外一看,眼珠差点脱框。“喝!”他挑高眉,“您大半夜不回家睡觉跑这儿来啦?”

    ——权家宅子。

    锦婴在想那花儿爷的打算,索性没开口。

    倒是花儿爷说:“怎么,我以为你最后总是想见见四叔的。”

    他轻轻蹙着眉毛松了松肩膀,似是在车里休息的这会儿,呆得有些难受;……带着少爷人家该有的高傲和骄矜,让锦婴微微眯起了眼睛。

    锦婴笑道:“这么说来,您是准备把这最后的晚餐给我咯?”

    “知你者谓你心忧。”解语花只是一摊手,“你想的不过就是,‘我不能死在你手上’。我也是一样的,我怎么能死在你手上。”

    “——那么,谢了。”

    “当家的你……?!”虎子惊愕地瞪着解语花的后脑勺,差点怀疑自己听错了。

    然而解语花只是说:“请吧。”

    虎子胸口起伏了好几下,最终一咬牙下了车,好让锦婴下来。

    解语花按下车窗,精致的侧脸在沉沉夜色的阴影之中柔和了轮廓,他抬了抬眼睑,睨着锦婴瘦削的与他非常相像的背影,道:“锦婴,你是个疯子。”

    “嗯,谁说不是呢。”锦婴蓦然笑将起来,眉眼明媚美好,显得有几分似解语花,又有几分不知像谁。

    锦婴就这么步履轻松地朝着权家大门走去,仿佛他的黎明将至,前路坦荡。

    虎子瞪着眼看解语花;坐进车里也是忿忿的样子,一声不吭。

    解当家颇无奈,回身敲了下小孩儿的头:“干什么?”

    虎子鼓着嘴巴道:“当家的您这么把他放了那不是放龙入海纵虎归山呢么?”

    “得这龙虎再要猖狂你说的才算是。”解语花道,“豆子呢?”

    “啊?在等咱们消息呢吧。”

    “那你告诉他声儿,让他来这边盯着点。一会儿你就回去休息吧,辛苦你了。”

    “嗐,我没事。我看还是叫医生来家里给您看看吧,您那伤还没好透呢。”

    “不必了,什么样我自己清楚。”解语花拧着眉头看前面的路,“怪冷的,用不着大半夜的把人从被窝里拽出来。”

    虎子挠了挠头,也就没坚持。

    行程过半,终于是回解家的路了。解语花却又转回来看虎子,嘴角带着嘲讽,像是在玩笑:“其实想想吧,让他坐我的位置也不大有谁看得出来,反正那么像。”

    “!!!”虎子很是惊悚,“开玩笑呢您?!”

    解语花失笑:“是啊。”

    【二】

    解语花回到家,豆子早赶过去权家了。

    不过他走进院子,却能看到屋子里亮着的灯;一圈圈光晕在视线中逐渐变得模糊,一月的冷夜也恍若变得温暖起来了。

    推门的声音响起,围着餐桌坐着的吴邪和王胖子就噌的站起来了,走出来一看。

    “哟,花儿爷!”

    解语花浅浅地笑:“胖爷还没睡呢?”

    “这不都等着你回来呢嘛。”王胖子道。

    吴邪则拉着他前前后后看了一遍,见是没添什么新伤,才算放心下来。“还好没事,不然都没法跟你们解家交代了。”

    解语花道:“嘁,要你们跟解家交代什么啊。”

    “哎呀都是担心你嘛。”

    “行了行了,”解语花笑道,“我这不是完好无损地回来了嘛,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们就放心吧。都回去睡吧,天儿都快亮了,这两天都没怎么睡过囫囵觉吧。”

    吴邪道:“知道了,那你也快去休息吧,什么事大白天再说。”

    解语花作不胜头疼状,推着吴邪:“明白明白,你赶紧上楼睡觉去吧!”

    吴邪被王胖子拉着一起上楼去,闷油瓶倒是留在这儿,面无表情地看着解语花。

    解语花瞟了他一眼,然后就无视了,转而翻冰箱找点食儿,他长时间没有进食简直快要饿死了;冰箱里吃的挺多,他一样一样往外拿,蓦地若有所感地回头看了看,闷油瓶那厮居然直接吃起来了。

    解语花:“……”

    闷油瓶道:“我饿了。”

    “看出来了。”解语花继续翻冰箱,“你好歹去微一下,冷的也不好吃啊。”

    闷油瓶随意地嗯了声,继续吃。

    解语花的手碰到一瓶白酒。他愣了一下,在想这酒是哪儿来的。

    他不喝酒,家里也就没有酒;后来黑瞎子那厮死乞白赖地跟他这儿挤着,连带着买了好些酒来。他一滴未沾,但久了,看着也觉得醉。

    身后闷油瓶咬着块驴打滚含糊地问:“怎么了?”

    太冷了。

    屋子里的暖气怎么也只能绕着自己转圈,回来一路舟车劳顿所挟持来的寒气还藏在衣服里,拼命地往身体里钻。

    “没什么。”解语花收回手关上冰箱门,道,“就剩我们俩了,你是不是有话要跟我说?”

    闷油瓶瘫着一张脸道:“嗯,不过我先吃完。”

    解语花:“……”

    两个人竟就真的这样平静和谐地度过一段夜宵时间。

    解语花想想就笑起来:“真神奇。”

    闷油瓶道:“嗯。”

    “那你要跟我说什么?”

    “傅六那边的伙计来说过了,黑瞎子大概是死了。这个事儿你知道没?”

    “知道。你怎么看。”

    “没有尸体,就不能这样武断。我找到你的时候,那里的痕迹很少,不能证明黑瞎子是死是活;不过也正因为这样,说明在雪崩之前,你昏迷后和我们找到你这段时间内,有人上去过,并且清理掉黑瞎子的痕迹。也就可以说那个人本事非常高明,所以我怀疑是龙余,不过他太狡猾了,我说不过他。”

    “这么长一段话,真是难为你了……”解语花想了想,道,“不过你真的说不过他?”

    闷油瓶:“……”

    “那不是重点,”闷油瓶道。

    “说起来,”解语花道,“师娘大人该来了吧?”

    “来了,现在应该睡着了吧。明天你自己和他说吧,看能不能套出点话来。”

    解语花闷闷地笑:“套话?哑巴张居然能想到这个办法。”

    闷油瓶道:“你别笑我,你是吴邪的朋友,我觉得我应该帮你。”

    解语花道:“你不是黑瞎子的朋友么?”

    闷油瓶道:“那是另外一回事,现在是夫人外交的关系。”

    解语花:“……我都不知道你居然还会讲冷笑话。简直吓我。”

    闷油瓶当没听到,无比自然地把话接了下去:“总之,我觉得黑瞎子是还活着的。你说,傅六急着把这个消息送过来,是为什么?”

    解语花耸了下肩膀:“六叔可是几年都见不到一面的人呢。”

    “那他这次在这里住了挺长时间的。”

    “是啊。他回来都是在解家出事的时候,有时候帮点忙,有时候看着我忙,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不过……”

    闷油瓶认真地望着他:“嗯?”

    解语花站起来去找水喝,背对着闷油瓶道:“我想我可能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了。”

    闷油瓶坐在桌边看对方的背影。

    解语花不是很高,并且很瘦,看上去就是一副好像承受不了太大压力的模样,露出的一小截后脖子也显得柔软和无害。

    他从没想过黑瞎子为什么喜欢解语花,他也并不关心;他觉得这个人骄傲且圆滑,年轻有为且城府颇深,不是个好相与的主儿,所以他不喜欢,也不愿意与这位当家的有什么接触,但这么看着,一瞬间心里却觉得,黑瞎子混混叨叨小半辈子,爱上了解语花,大概是最犯浑却也是最正确的事情。

    “那么,”闷油瓶道,“我去睡觉了。”

    解语花并没有转过身来:“嗯。”

    【三】

    小助理是个敬业的护士,天刚亮她就睡不下去了,呼噜呼噜地起床,快速收拾完自己就出门上班去了。

    她开着龙医生的车,路边大多数店铺都还没开张,行人也没多少;她突然觉得作为一个女汉子,偶尔也是会有些寂寞的啊。

    不由想起病床上那个男子。

    龙医生说过他是个有家室的人,但是一直没见到他的妻子来过,龙医生也讳莫如深,闭口不提他的妻子。

    不晓得他的妻子有没有他的消息,是否知道他伤成这样?

    不晓得他躺在病床上,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到,什么也不知道;是不是觉得很孤单呢?

    【四】

    解语花躺在床上休息,呼吸非常轻缓。他尝试着自我催眠,然而始终无法入睡;夜越发深了,直至光明在天边渐渐隐现,思绪却越发清明;肋骨的隐隐作痛更打消了他最后一点睡意。

    他盯着天花板,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夜凉如水。

    门外蓦然传来豆子的声音,他正在小声问当家的是否歇下了。

    解语花没动,道:“进来吧。”

    豆子开了门之后就规矩地站在门边上,低着头说:“爷,四爷没了。”

    解语花很平静:“几时?”

    “天刚亮吧,”豆子道,“这会儿权家都乱得鸡飞狗跳了。”

    解语花道:“锦婴呢?”

    豆子想了想,这么说着:“他一直都跟着四爷的。”

    解语花疲惫地闭上眼,道:“我知道了,你回去睡吧。”

    “诶,”豆子替他把门关上了,过了些时候又突然打开,匆匆道,“爷,我回来的时候碰见六爷出来溜达。”

    解语花道:“这么早?”

    “昂,”豆子道,“他跟我说过两天回澳洲。他说家里人早些年都没了,这快过年了呆在偌大北京城也不是滋味儿,还是及早回澳洲得了。”

    解语花哼了一声道:“谁不是家里人早些年都没了?”

    豆子低眉顺眼,舌头顶了下上颚,半张着嘴巴却说不出一句话。

    “行了,这事儿我知道了。”解语花潦草地笑了一下,摆了摆手让豆子回去。

    他看了看窗户,外头渐渐亮起的晨光让窗帘的颜色发生轻微的改变,当然也有可能只是视线的偏差。

    他想好好睡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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