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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鼠猫】开封记事

    开封府发生的一系列灵异事件,每个故事都可以单独来看,不过剧情也是层层推进的哟~\(≧▽≦)/~ 展昭的真实身份,小白的前世究竟是什么呢?请筒子们跟昭然一起来一点点揭开真相吧= ̄ω ̄=

    【开封记事之旱魃】(下)

    小说: 【鼠猫】开封记事 作者:昭然影随 字数:4994 更新时间:2019-09-21 10:34: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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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夜,白展二人果然看到李铁匠从自家的大门走了出来,只是他的动作极为僵硬,眼虽然瞪得还像铜铃般大小,但是里面没有一点神采。

    白展二人对视一眼,心道果然是被控制了。随后两人紧跟了上去,在一处酒楼的二楼栏杆处蹲下,死死盯着同样停下来的李铁匠。

    过了一会儿,从远处走来一队人,这一队人边走边撒纸钱,还说着一些“灾难出天下将易主幽冥天子”的话。李铁匠像是发现了组织,立马跟了上去。白展二人还注意到在这只队伍后还有十几个被控制心神的平民百姓。

    展昭眉头一锁,方要跟白玉堂说“勿轻举妄动”,那老鼠就已经迫不及待地拔剑飞了出去。白玉堂想得也简单,管他什么神仙天子还是幽冥天子,既然烦到他家猫儿了那就得先挨顿揍再说。只是他运气着实不好,那轿撵中的人也不是吃素的,眼见那把剑刺进了轿中,那轿中人的身体一侧,另一只手成掌正好拍在只顾进攻没有防守的白玉堂的胸上。顿时,白玉堂如断了线的风筝倒飞数十米恰好被展昭接个正着。

    “白兄,白兄!”展昭一手抱住白玉堂,一手拿剑撑地,只是怎么也叫不醒白玉堂。展昭抬头愤恨地瞪向轿撵中的人,心里刹那间飘来一股强烈的恨意。放下白玉堂,他也拔剑就冲了上去,一剑挑开轿帘,只见一个身穿龙袍的白胡子老头正似笑非笑地盯着自己。

    襄阳王舔了舔唇,他现在看这只小黑猫是愈看愈有食欲,当即就拔地而起,与展昭斗到了一起。展昭看到襄阳王的第一眼就知道这壳子里的装得不是真正的襄阳王,而是被自己从云瑞身体里迫走的它!还真是麻烦。

    “狩猎人啊狩猎人,你三番两次破坏本座的计划,本座今天定要你吃不了兜着走。”

    “哼,展某不是饭桶,吃不了,也不会要那么多!”展昭一声冷哼,手中的巨阙被拔出,剑影缭绕,与襄阳王斗得甚酣。

    襄阳王眼光一寒,忽然出手如电,一掌打开剑锋,另一掌晕着紫气打向展昭,展昭大惊,赶紧提气后撤,如果这掌要是真拍到了身上他的修为就会被打散一半。

    白玉堂原本还在昏迷中,忽然有一道声音在他那脑海中响起,“白玉堂你快醒来,如果不想展昭死就快醒来!”

    “你是谁,你在胡说什么!展昭可是九命怪猫才不会轻易死的!”白玉堂站在黑暗的空间里抬头转身四处看,那道声音太缥缈,像是从四面八方而来的一样,白玉堂一时也拿不准这声音的具体方向。

    “也许他以前是九命怪猫,不过他现在可不是了,现在的他只不过是一条命的猫妖而已,若你再不醒来也许连一具猫尸也得不到!”说完,声音就乍然消失,无论白玉堂怎么呼喊也没有再响起。

    展昭眼见避无可避,正准备承受这一击时,忽然被拉入一个有些冰凉的怀里,他扭过脸看去,竟然是白玉堂。与那次对付穷奇一样,白玉堂的双眼赤红冰冷。

    白玉堂一手搂着展昭的腰,另一只手出手成掌直接就与襄阳王对拍了一掌,二人都被强大的灵力震得踉跄着后退两步。

    “不可能,不可能!你明明都还没有恢复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强的力量。”襄阳王不可置信地呢喃。若说上次被白玉堂斩断精神联系只是偶然,那么现在真实的对了一掌才发现对方并不弱,反而还很强,就像前世一样强大。如果不是它当初耍了点手段,天地之间并没有几个人能弄死白玉堂,因为白玉堂表面的身份虽是妖,实际上与他一样都是与天地同时诞生的一批人,只不过白玉堂却是天生的······

    本着“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和“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原则,襄阳王一咬牙当即就撤了,速度快得让“白玉堂”咋舌。

    “又是你······救了展某。”显然是觉得话里的意思不妥,展昭又随即补了一句,“大恩不言谢。”

    “白玉堂”勾唇,只是这动作多了几分苦涩。自己明明是恨这猫的,如果不是他听信挑唆,他们就不会变成如今的模样。然而每当一听说这猫有难又会忍不住出来帮忙,原来恨意最终还是敌不过爱意的。

    展昭被他这种眼光看得毛骨悚然,同时又莫名其妙地悲伤。

    “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展昭忽然问道,模样很是认真。他知道“白玉堂”一定什么都知道。

    “白玉堂”不答,只是嘴角的笑意愈来愈大,然而这笑并不是高兴的,而是带着自嘲与悲凉。看着他逐渐扩大的笑意展昭很想叫他不要笑了,然而声带像是被什么卡住了,半天发不出声音。

    “白玉堂”笑了一会,直到眼泪即将要落下才闭上眼说道:“你要小心,旱魃已出世,若是让它爆发了,要不了几天这天下将会大旱。你现在去郊外,那里有一个茅屋,旱魃就在那里,在它还没有发狂前用巨阙杀了它!也许可以及时避免一场灾难。”说完,“白玉堂”就如失去了支撑的烂泥一样瘫倒在展昭的怀里。

    展昭将晕过去的白玉堂带回开封府像上一次一样交给了公孙策后就又匆匆忙忙地离开衙门,往通往郊外的那条路上跑去。果然在天亮前到了郊外,在那里摸索了半天他终于找到了“白玉堂”说的茅屋。展昭抽抽鼻子果然嗅到了一股妖气。

    柳时音坐在院子里帮胡言青编筐子,那是要拿到集市上去换钱的。

    胡言青觉得自己就是捡到了一个宝贝,这个宝贝不仅好看还能干活,但唯一的缺点就是不吃东西,给什么也不想吃。胡言青能明显的感觉到柳时音很饿,他也曾想着法子弄了些肉来做点好吃的给柳时音补补,然而柳时音依旧不吃。理由一概是“不饿”。胡言青不敢硬劝,生怕惹得柳时音不高兴了。

    “胡大哥,你知道往京城里的路怎么走么?”柳时音一边麻利地编着筐子一边问道。

    胡言青心里一咯噔,柳时音问这话摆明着是想走了,虽然早知道柳时音会走,然而心里还是万分不舍。

    “柳老弟你要走?”

    “嗯,要去找一个人。”柳时音手头一顿,速度不由慢了下来。

    “这人对你来说非常重要?”一想到这,胡言青心里就很难受,似乎有一把火在灼烧着自己的心。

    “应该吧。”那种强烈的爱与恨交织的感情一定是自己最在乎的人了,阿杰——究竟是爱人还是仇人?

    眩晕的感觉再次袭来,柳时音觉得有一股力量想要支配自己的身体,他当即就反抗。胡言青见柳时音神情一变,立马慌了,就在这时一条黑影窜了出来,一掌印在柳时音的额上,很快将他体内暴乱的力量抚平。

    “你的情绪不能波动太大,否则会有大麻烦。”展昭拿开手这才说道。他原本是想杀了柳时音的,但又觉得柳时音毕竟从未有过业障。自己虽是狩猎人却从不错杀无辜。

    “你是什么人,你知道什么?”柳时音拍拍头,感觉没那么眩晕了,立马拉住展昭的衣袖问道。眼里满是祈求,自醒来后他的记忆就是混乱的,有很多东西既陌生又熟悉,这让他很烦躁,也很苦恼。

    “抱歉,你过去的事我不知道。”展昭撸下袖子上的手摇头。他不会占卜,所以看不出别人的过去与生死,“我只问你,你想过平静的日子,还是想找回过去?”

    “我······”柳时音一时语塞,这个问题他从醒来后就没有去想过,原先他只是想找回过去,可是在与胡言青相处的这段时间里他又喜欢上了平静的生活。

    展昭也看出了他的矛盾,说道:“别急,我给你三天的时间,三天后在来找你。”

    柳时音定定地望着展昭的背影,又回头看了一眼可怜兮兮地望着自己的胡言青,心里愈加摇摆不定。三天就三天吧,三天后一切都将尘埃落定。

    展昭回到开封府时白玉堂已经清醒,所幸身体没有什么大碍。

    “猫儿,爷听说你昨夜一晚都没回来,你作甚去了?”白玉堂一见到展昭立时就问,恨不得直接扑下床,展昭眼疾手快赶紧大步走了过去按住了他。

    “也不是什么大事,若是不出变故,这事就能很好地解决。”

    “什么事?幽冥天子?”白玉堂一听能解决,第一直觉就是幽冥天子的事可以圆满解决了。

    “嗯。”展昭含糊地应了一声,又看了白玉堂一眼,企图从他身上找出昨天那人的影子,它似乎很忌惮那个“白玉堂”。那个“白玉堂”究竟是不是梦里的那个人呢?为什么最近这个梦愈来愈频繁,白玉堂也变得愈来愈奇怪?

    白玉堂也不是好糊弄的,他看得出这猫在敷衍自己,而且这猫似乎在透过自己去找寻某个人,这让白玉堂心里非常不爽。白五爷可以毫不自谦的说,这猫只要翘一翘尾巴他就知道这猫要拉什么屎了。不过既然展昭不肯多说,那他也就识相的不多问。

    “嗯,解决了就好,那个该死的幽冥天子把爷身上打得好痛,猫儿要不你把那个幽冥天子交给爷,让爷也揍他一顿出出气。”白玉堂一只爪子就近搭上坐在床边给自己检查身体的展昭的肩膀上,猛然凑近展昭的耳边说道。

    展昭略微不自在地往后退了退,这耗子又变得奇怪了,说话就说话,这样勾肩搭背嘴恨不得贴近自己耳垂上是要作甚?虽然自己不是很讨厌,却又有着说不出的尴尬怪异。

    “说话就说话,靠恁近作甚。”展昭觉得空间还是不够,于是伸手推了推白玉堂。白玉堂也就顺势退了回去,逗猫是一种智慧,逗弄得很了那就是自己作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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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襄阳王被气得不轻,原本这个计策是很完美的,先找旱魃制造大旱,然后自己再亲自出马散布谣言。结果倒好,涂善那个蠢货弄丢了旱魃,然后半路又杀出了鼠猫二人。

    说实在的,狩猎人虽厉害但他的力量被封印了一半,身体上的伤也没好透,所以压根不足为惧。可谁知那个白玉堂的力量总是会恰到好处的就觉醒了,那个天生的······可恶。为什么他是天生的,自己却不是,如果自己是的话,就会有更加强大的力量,那么称霸人间也就更有把握。

    说到底坏事的就是涂善那蠢货和白玉堂那个随时会觉醒的老鼠!襄阳王一拍桌子,只听“咔擦”一声,桌子当即就折断塌陷。

    看来是时候除掉白玉堂了,趁他现在还不成气候就先把他弄死,最好连魂魄不剩。襄阳王眯眼看了一眼散架的桌子,眼缝中闪着怨毒的光,千年前他可以使计弄死白玉堂,千年后照样可以!

    既然计划失败了,襄阳王只好再次将涂善那蠢货丢出去追杀太子,总之一句话,他现在非常不想看到涂善这蠢货在眼前晃悠。至于那只旱魃跑到哪了他也懒得管,反正到时遭殃的是这天下的老百姓,可与他无关。

    两天转瞬而过,柳时音还是摇摆不定,那强烈的恨意折磨得他万分痛苦,无论如何他都想知道究竟是谁给他制造了这种痛苦,又是谁说了那句冰冷无情的话侮辱自己。胡言青这人再好也终究不是那个刻在他灵魂深处的阿杰。他是渴望这种平静的生活,却并没有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喜欢上另一个人的可能,纵使这人再好,短时间内他也是不可能接受的。

    展昭按照约定的时间再次来到胡言青的家,只是这里早已人去楼空,就连那个人类也不见了。展昭锁眉,想要去追寻柳时音,只是柳时音的气味像是被什么东西切断了似的,出了这茅屋的范围竟再也嗅不到味了。

    几天后在黄州府有人看到这样奇怪两个人,一个精致华美,另一个一脸憨厚,只是不论那个精致的人走到哪,那个面相憨厚的男人都像条影子似的粘着。那人似乎已是习惯了,也不赶他,又或者说其实他们不过是在彼此迁就着彼此。

    如果、如果真的找不回过去,那自己就同胡言青回去,回去过那虽清贫但很平静的生活。柳时音这么想着,只是他不知道自己早已不是人类。

    走遍了山川四海,走得忘了时间,等到柳时音再回身时那个一直喜欢默默跟着他的人已经老了,老得睁不开眼了,也老得迈不开腿了。直到这时他才恍然发觉自己似乎在执着中错过了一个真正对自己好的人。

    “别再找了,找个地方安顿下来吧。过去的经历也许不是太愉快,所以你才会遗忘。你啊,也该停下来歇歇脚了。”胡言青说完这些话时终于愿意闭上了眼,尽管那眼睁着时同闭着已经没有什么差别了。

    胡言青并不后悔跟了柳时音一辈子,从自己开始变老而柳时音还没有变化他就知道柳时音并非人类,他也曾猜测过柳时音的真实身份,可能是被贬的是谪仙,亦或是是魅惑人的狐妖。不过不管柳时音是什么人,只要自己最后一刻能死在这人的怀里已足够幸福。

    听完胡言青的话,柳时音很想哭,只是他怎么也哭不出来,眼泪像是被蒸发了一样,尽管心里难受却是没有半滴泪水。

    “喂,胡言青,阿青,轮回道上看清路,我还在老地方等你。这次我听你的,停下来歇歇脚再也不走了。”

    路过的人很是诧异,只见一个年轻俊美的男子怀中紧紧搂着一个衣衫褴褛似乎已经死了的老乞丐。说他们是父子吧,但是从年轻男子的搂抱方式看也不像;说他们是恋人吧,还真的蛮像的,只是这年龄又对不上;说他们是忘年交吧,可这也太亲密了。

    十六年后,迷路的少年在天黑前来到了一座茅屋前,少年猜这茅屋的主人应该是山中的猎户,于是抬手敲门准备借宿一晚。

    门被打开,少年并没有看到想象中五大三粗的糙汉子,而是看到了一个模样精致的男子正愣愣地盯着自己。少年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好像看到男子的眼里漾着波光。

    “阿青,欢迎你回来。”

    即使这人模样已不复前世,也不再记得自己是谁,可是那灵魂的味道依然如故。老天啊,还是待他不薄的,终究是让他等到了。

    【开封记事之旱魃 完】

    【注释:其中提到的关于旱魃的介绍均来自互联网,昭然只是稍作改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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