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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娶就嫁

    从《霸王别姬》到《贵妃醉酒》,我唱的曲子都告诉了我,她们的结果并不太好,这似乎预示了我和你,不会有好结果,即便如此,爱过你,我无悔。 ——《吴邪杂记》

    【02】最是海棠无情心

    小说: 娶就嫁 作者:砧板上的米 字数:2054 更新时间:2019-09-21 10:48:55

    “好看,小邪是最美的人。”看着鞋子,没人看到墨镜下,瞎子眼里掠过一丝异样的情绪。

    因为瞎子一句话,吴邪瞬间红了脸,低头看着口袋外面那半朵海棠,勾勾嘴角:“有你在真好,什么都不用担心。”

    “如果我不在怎么办?”宠溺地撩起吴邪的发丝,任其在指间像调皮的小鱼在水间穿梭。

    “怎么会呢。”调皮地笑着,好玩地晃着两只脚,海棠花在月色长袍下,像嬉戏翻飞的蝴蝶:“黑眼镜,你很喜欢海棠吗?”

    “你喜欢的,我都喜欢。”不经意间瞥到不远处茉莉后边露出的衣角,抚在吴邪头发上的手顿了顿,随际将吴邪光洁的额头压在肩上:“小邪不是也喜欢海棠?我看你房里就有。”

    “是……是啊,海棠多漂亮,而且好像还有个名字叫解语花,和班主的戏名是一样的字呢。”吴邪有些不自然地笑着,抬头左右看了下,方才放松,靠着宽厚的胸膛不愿起来:“我以为你不喜欢花,以前也没听你说过。”

    “嗯,后来才有的,因为有人喜欢啊。”捏了捏吴邪小巧的鼻子,瞎子唇边的线条愈加柔和。

    “我见过一个对海棠的执迷的几欲疯狂的人,那时候他所有的物件,有着各式海棠,后来不知怎的,就撤了下去。”不等瞎子说话,吴邪接着说:“再后来,就搬走了,也不知道这十几年,他还是不是那般爱着。”

    “想那么多做什么。”轻吻着吴邪的发丝,略带调侃的说:“莫不是你这也是随那人?”

    “你猜。”没有明说,吴邪笑得狡狭,打了个哈欠,半是迷蒙地靠在瞎子身上假寐。

    “解语花,花解语,花解谁语,谁解花语……”透过瞎子的肩膀,看着剥落了大块石灰的墙上的一小片天,那里稀疏地点缀着星星,或许是云层太厚了,看着黯然无光。

    “嘀嘀咕咕什么呢。”拿出怀表看着上面的时间,瞎子抬起吴邪的下巴尖儿,在红润的唇上印下一吻:“我得回去了,有个生意要谈,明天我再来,困了早点休息。”

    “好”,乖巧地应着,吴邪一动不动地看着一身黑衣的瞎子隐入黑暗,按照约定好的,吴邪不会去送他。

    低头看着脚上的海棠,轻轻一笑,这双鞋子真的是质量好,比他房里那双要好多了,和那次班主在院子里唱戏时穿的那双挺像的,妖娆至极。

    第二天,戏班子里的人都知道,吴邪把房里的花全换下来,一把火烧了,随后换上海棠,一跃成为班里最爱海棠的人。

    看着旁边扔着的刺绣,吴邪有点气闷,刺绣还是太难了,绣不好不说,手指都扎了无数的窟窿了。

    这真不该是男子做的,可是,看着堆在一边的衣料,吴邪却是不甘心放弃。

    那天瞎子走后,已经有一个月没来找他了,外面闹得哄哄扬扬的,报纸上也刊登了瞎子公司陷入经济危机。

    被人设计,把公司绝大部分资金卷走,随时可能会破产,人人都在等着,等待落井下石的机会。

    叹了口气,吴邪也没心思再做其他的,想要帮瞎子,可是却不知道要怎么做,就他在戏班子里攒下来的那点子钱,还不够塞牙缝。

    想着,从衣柜下面的箱子里翻找,这会大多数人都在练功,没人看得见箱子里的衣服,偶尔有些轻微的金属碰撞的悦耳声音传的也不远。

    在最底层的角落里拿出一本存折,看着上面不算小的金额,或许还是不够,但是也差不多了。

    犹豫了片刻,把存折小心的揣在怀里,重新把军服叠好,整齐地放回箱子,上面再放上厚厚的几层普通衣服,确认院子里没人,才关好门从后门出去。

    到银行把里面的钱转到新开的账上,拿着新的存折,想了下,叫了辆黄包车直接去了瞎子的公司,早点给瞎子,吴邪心里也会安心些。

    虾子公司。

    看着大门上面那几个字,吴邪就想笑,这人怎的起了个这样的名字?还是从法国留学回来的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农民开办的。

    等了半天,瞎子才开完会,吴邪也不在意,估计这会瞎子忙地是脚不沾地,他又突然过来,能挤出点时间见他,也够呛。

    “小邪怎么来了?”除了下巴上有些胡渣,瞎子看上去还是潇洒不羁,公司的资金问题似乎一点也不能影响他。

    “我……有点担心,外面都在说……。”说着,脸上红霞立刻晕染开来,木木地任由瞎子把他抱坐在腿上。

    偷瞄了眼虚掩的门,因着担心随时会有人进来,身体紧绷着,对于身上肆无忌惮的手,感觉也比平日里强烈。

    “会……会有人进来。”软在瞎子身上,吴邪喘息着拒绝,虽然知道这人不会听进去。

    担心隔音不好,吴邪努力压抑着,似乎发现了这点,瞎子愈加恶劣地加快动作,抓着桌角的手指,猛然用力,下唇咬得毫无血色……

    醒来,天已经黑了,一旁的台灯在夜里幽幽的发着光,衣服叠好放在沙发另一头,虽然有些许皱了,倒也不至于不能见人。

    穿好鞋子,一抬头,就看见没阖拢的抽屉里,吊着一截绣了海棠的水袖,上好的绸缎,精致的刺绣,可见主人是花了极大的心思在上面。

    “海棠……吗?”手指轻轻划过那朵朵像天边大片渲染的云霞的海棠,低低自语:“最是无情海棠心,海棠当是无心。”

    想着,把那半截水绣放进抽屉,看着旁边带着海棠香味的存折,笑将开来。

    把下午从银行里新开的存折连同密码工整地放在桌子上,轻旋门锁,走出去,落锁,离开。

    瞎子平息了公司的问题,一切又回到正轨,转眼到了第二年夏。

    抗战前线仍然轰击的热烈,偶尔电报会传来,靠近内陆的某个重要城市被日军攻陷。

    秋收正要展开,战火已经蔓延到长沙附近。

    一切看似安稳的因子,又活跃起来,犹如准备储存过冬粮食的田鼠,对着硕果累累的香甜麦子蠢蠢 欲 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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