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哥……”

吴邪完全不敢动，似乎是被吓到了，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生怕触碰到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嗯。”

头顶传来张起灵低声的鼻音，吴邪看在他怀里，感受到底下胸腔轻微的震动。

“吴邪。”

吴邪伸手抵在他胸前，听到张起灵的声音，动作僵硬，放缓了力气：“嗯，小哥怎么了？”

张起灵没说话，突然吧头靠在吴邪肩膀上，轻微的呼吸喷洒在吴邪脖子处，惹得他一阵轻颤。

“吴邪。”

黑暗中，张起灵又叫了他一声，吴邪犹豫了一下，把双手放在他背上，稍微收紧力道，闭着眼晴：“嗯。”

之后的事情仿佛水到渠成一般自然，吴邪死死地咬着嘴唇，一双手在张起灵的肩背上抓下一道道痕迹。

张起灵顿了顿，抬起上半身，盯着吴邪隐忍的表情，浑身气势一收，低头在他嘴角轻轻碰了下。很轻柔，吴邪愣了一下，微微侧过头，直接贴上了他的嘴唇。

即使张起灵地体温比正常人要低一些，嘴唇也还是热的，亲吻起来很舒服，吴邪有些舍不得放开。

“小哥……小哥……”

吴邪夹紧了张起灵的腰，嘴里一直叫着张起灵，等一切平息下来，大口的喘着粗气，吴邪睁着眼睛，搂着身上那人的肩，眼角滑落的，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

“吴邪。”张起灵的声音有些颤抖，抱着他翻了个身，让他趴在自己身上：“吴邪。”

吴邪实在是没力气去回应他，缓过来之后，整个人疲倦得不行，靠在他怀里睡着了。

张起灵将他抱起来，走进浴室将两人冲洗干净，出来把床上的被单扯掉，捡起掉在地上地被子盖在身上。

“吴邪。”

黑暗中久久没得到回应，张起灵侧头看着窗外，张着嘴巴，干巴巴地又叫了一声“吴邪”。

吴邪似乎有所感应，睡梦中应了他一声，然后在他胸膛上蹭了蹭。

第二天起来，吴邪有些迷茫地坐在床上，左右看了看，在角落里找到皱巴巴缩成一团的床单，昨晚的记忆一点点回想起来，整个人瞬间红了。

听到开门的声音，吴邪迅速裹紧被子，看着推门进来的人，眼神闪了闪，木木地叫了声“小哥”。

张起灵进来后，顺势把门关上了，走到床边揉了揉他的头发，从兜里掏出一支药膏，准备掀被子，吴邪急得把被子拽得更紧了。

“小……小哥……我自己来就好了。”

张起灵定定地看了他一会，没说什么，把药交给他，转身就出去了。

吴邪拿着药膏，左右看了好半天，才咬着牙扔了被子，身上不着寸缕，一接触空气就打了个哆嗦。

伸手在身后那个地方碰了碰，瞬间倒吸了口凉气，疼得吴邪眼泪水都出来了。

这一阵疼痛让吴邪刚升起来的那点勇气又退了回去，不敢想象等会抹药的时候会有多疼。

犹豫了好半天，吴夫人过来敲门让他起床了，才重新拿起药膏，叹了口气，在手上挤了一大坨，抖着手往后面探去。

吃完饭的时候，吴邪总觉得自家二叔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吃东西心不在焉的。

好不容易吃完，不等吴二白说话，抱着小姑娘，带着张起灵就坐车去了医院。

看着小姑娘头顶的药水瓶里还有大半瓶药水，吴邪坐在一边，看着靠在床边的张起灵，不知道想什么。

看着看着就困了，吴邪努力撑开眼皮，最后还是撑不住趴在病床上睡着了。

张起灵看着他皱起来的眉头，走过去伸出手指碰了碰，见他没多大的反应，给他抚平了。

大概是昨晚太累了没休息好，眼皮底下一圈黑眼圈，脸色也有些白，嘴唇上还留着昨晚张起灵咬下去的伤口。

想到早上吴邪从房间出来，吴夫人他们愣住的表情，张起灵抿了抿嘴唇，从旁边拿过大衣给吴邪盖上，重新走到窗户边，外面大街上来来往往的车辆。

这一觉睡得很香，半梦半醒之间感觉到有人在捏他的鼻子，吴邪把头往手里扭了下，听到耳边小姑娘的笑声，这才醒过来。

“爸爸。”

小姑娘手上的针头已经拔了，贴着一个止血贴。

吴邪笑了笑，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突然发现张起灵不在，心里“咯噔”一下，直接站起来。

椅子在地上拉扯出难听刺耳的声音，确认张起灵不在病房里，吴邪脸色一下就白了，让小姑娘好好地待在病床上，拉开门就冲了出去。

一拉开门，迎面撞过来一个人，吴邪没来得及收住脚步，一下撞了上去。正好撞到鼻子。

鼻子被这一刺激，眼里瞬间就流下了眼泪，张起灵衣服上糊了一大片。

“小……小哥……”吴邪捂着鼻子退后几步，看着张起灵面无表情，不知为何有些心虚，总觉得他是在笑话自己。

张起灵看着他，见他没多大的问题，擦着吴邪的肩膀走进房里，把手中的东西放在柜子上。

吴邪这才发现，他是去买午饭去了。

四五个一次性塑料碗，吴邪扭头看了看，五种粥，稍微想了想，就知道张起灵估计是不知道买哪一种，索性都买了一份。

小姑娘看着这些粥往被子里缩了缩，显然是不想再吃，也是，这么久，差不多天天吃粥，换做是谁，也吃不下去了。

张起灵看着她这样，手中动作一顿，先收拾了一份出来塞在吴邪手里，打开门又出去了。

吴邪愣愣地看着小姑娘，不由失笑，张起灵也有应付不来的人。

“爸爸。”小姑娘见吴邪一会就吃了小半碗粥，闷在被子下瓮声瓮气地叫了他一声，见吴邪看过来，表情纠结了很久才重新开口：

“好吃吗？”

“挺好吃的。”吴邪放下碗，抱着她坐起来，另外开了一碗粥，吹凉了喂她。

小姑娘皱着一张脸半天才张开嘴巴吃下去，咽下去好半天才跟小大人一样叹了口气，挣扎着要自己吃。

吴邪只好给她撑起小桌子，搅拌了一会再把勺子递给她。

不到十分钟，张起灵就回来了，手里拿着一条阿尔卑斯的棒棒糖，放在小姑娘手边，搬了张凳子坐在吴邪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