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陆辰齐猝死了?大快人心
小说: 陪段少爷作死的每一天 作者:南风拂雨 字数:2268 更新时间:2019-09-22 03:11:13
购物中心营销部涉嫌聚众吸毒,整个晚上药检口供双管齐下,市局每个人都忙得跟打了鸡血的陀螺似的连轴转,除了陆辰齐。他因为露过脸,不方便套话,被杨轩一言拒之门外,倒也乐得清闲,照段浩阳的嘱咐打理好媒体公关暂时按住了这么个天大的丑闻,美滋滋下班回家补觉。
段少爷那金贵的身子跟他熬了一宿,早已经是强弩之末,吃了顿色香味俱全的大盘鸡拌面,就精疲力竭倒头睡在了客厅。陈时雨洗完碗收拾好厨房,呲牙咧嘴把这个一米八五的大男人艰难地拖回了卧室。
事精陆组长没有来电,两个人都终于在紧张的侦破进程里睡了一晚上的好觉。
第二天早晨,段浩阳是被每天定点起床上班的闹钟闹醒的。
长达十二个小时的睡眠让他醒来的瞬间整个人从头到脚都是昏沉的,撑起上半身摸出手机关掉糟心的闹铃,眼前天旋地转差点栽回枕头里。
手机显示的时间是早晨七点半。他往旁边摸了摸,身边的位置是凉的,这才想起这两天保洁不在,陈时雨为了不让他放飞自我天天叫五星酒店来外烩送餐,每天七点准时起床做早饭。
段浩阳草草翻看了一遍公司的邮件,在床上坐着清醒了三分钟,下床洗漱。
通宵和药物带来的困倦已经基本消失了,他收拾好脸和发型换上一套崭新的正装,又是四十八小时前那个容光焕发俊得烨烨发光的“段总”了,仿佛这辈子从来没被要命的焦虑叨扰过。
他好整以暇地下了楼,被诱人的饭香扑了个满面。
陈时雨正手忙脚乱关掉炉火把最后一盘菜端上餐桌,听见脚步声抬头一笑:“你醒啦。”
清晨柔和的阳光从客厅巨大的落地窗倾泻进来,打在他身上,像是给他镀了层淡淡的边框,段浩阳好像甚至能看到他衬衣上根根分明的纤维。
二十七岁的大男人仿佛还是十九岁那年刚认识的少年,流逝的岁月好似并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什么,也没有改变他多少。他依旧是那副隽秀文气的模样,笑起来有两个浅浅的酒窝,安静又好看,跟带着笑的简短问候一并融进了段浩阳心里。
段少爷钛合金打的心里,仅剩指甲盖那么大的柔软的地方不经意间被触动了。
他坐在餐桌前,嘴角忍不住一弯,“早上好。”
陈时雨扔下隔热手套,塞给他一双筷子:“快吃吧,今天做的都是你爱吃的。”
段浩阳笑了笑,握住他伸过来的手,在那白皙的手背上轻吻,说:“我爱你。”
突如其来的表白让陈时雨脑袋空了几秒,旋即像触电似的把手缩了回去,抄起筷子敲他脑门,“好好吃你的饭,大清早发什么情。”
段浩阳被他脸上和耳尖窜起来的窘红逗得心情大好,就着一桌子非常合口味的菜喝下去了两小碗咸粥。
“陆辰齐今天没来电话?”
陈时雨站在水池前,娴熟地洗着段少爷可以摆出去当收藏品的天价碗盘,像是漫不经心地问。
段浩阳缀了口饭后红茶,淡淡“嗯”了一声,“管他的,说不准案子已经破了。”
难得他这么乐观开朗积极向上,陈时雨还没来得及歌功颂德,就听他又说:“也说不定他已经猝死殉职了,以后再也不用接他电话,大快人心。”
陈时雨:……
“咱就不能有点正直乐观好公民的想法吗?”
好歹也算是个朋友,咒人家猝死就算了还大快人心,缺不缺德?
段浩阳端着骨瓷茶杯,随口问:“我不正直吗?”
“爷,咱就事说事,别说胡话行吗?”
陈时雨打开消毒柜的空档回头空投给他两个白眼,“你段浩阳是我见过最没资格说‘正直’这两个字的。”
段浩阳一下没忍住破功笑出了声,杯子里的红茶被他笑出来的气打了个泡,差点溅到他的西装上。
段少爷放下时刻危害着他高定西装的茶杯,用循循善诱的口气开始洗脑:“没电话说明是好事,风平浪静……”
然而长篇大论才开了个头,就被手机铃声截肢了。
段浩阳眼光往手机上一瞟,来电显示四个大字:年老力衰。
“谁啊。”
陈时雨码好碗盘走过来看了一眼:“……”
“……”
段浩阳冷静了半晌,觉得自己似乎很需要去庙里烧一柱高香。
陈时雨一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小伙子,你这嘴怕不是开过光。”
段浩阳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免提接通了电话。
“喂,起了么浩阳?”
经过一晚的休整,陆辰齐年轻结实的身体瞬间恢复到了最佳状态,隔着手机屏幕都能感受到他喷薄的顽强生命力。
段浩阳:“你觉得我做着梦能接你电话吗?陆组长,我看你已经上了年纪开始老年痴呆了吧?需不需要我给你联系个医生看看,还是给你脖子上挂个名牌?省得你出门回不了家。”
“成啊,记得找个圆滑点的,我还能从你给的医药费里捞点油水。”
陆辰齐整晚安眠,此时心情极佳,大有一副“任你加特林嘴炮扫射也甘之如饴”的架势,“说正事,老杨他们昨天晚上加班加点忙了一宿,现在有几个新情况了。”
段浩阳眉梢一抬,“说。”
“老杨的猜测是对的,除了这个季度新来的几个人,营销部所有职员都有或多或少的吸毒经历。周文也交代了,是张荣建一直给他们提供的毒品。”
陆辰齐一开口就是石破天惊的消息,“但是药检结果没有出现甲卡西酮的反应,昨天周文当着缉毒警面吸的也不是甲卡西酮。高新南江广场的监控查过了,暂时没什么发现,只知道张荣建什么时候跑的,他家里也收拾得干干净净,跑得是真利索。”
“嗯,了解了。”
段浩阳沉稳磁性的声音波澜不惊,好像并没有多意外,“那些小兔崽子家里呢?有没有藏毒?”
那些小兔崽子也没几个比你年纪小的。
陆辰齐在心里默默吐槽了句,说:“搜到的不多,但都是硬货,冰毒和海洛因,还有点大麻。甲卡西酮除了你摸出来的那一包,跟张荣建办公室抽屉里检测出来的痕迹,没见着半个影子。”
“意料之中。”段浩阳说:“还有别的吗?”
陆辰齐对他说的这个“别的”心领意会,流利说:“杨兴业体内没有长期吸毒的痕迹,家里也没有发现毒品,目前能跟死因挂得上勾的,就只有跟他妈说过的账目问题,和那个小职员说的跟张荣建的争执。”
段浩阳手掌贴着温热的茶杯,手指按着既定的频率轻轻敲着精致的骨瓷,当机立断:“先查账,我亲自跑一趟南江集团总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