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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陪段少爷作死的每一天

    段浩阳一个出身阔绰的刑侦专家,作死的套路却层出不穷——飞檐走壁,上房揭瓦,徒手拆弹,火拼肉搏,无所不用其极。 陈时雨:男朋友每天都在作死的道路上勇猛精进,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现在还能退货吗?    人活着不作死,跟死了有什么区别?——段·不作会死·嘴真欠·浩阳 段浩阳的嘴,骗人的鬼——陈·夕阳红老大爷·小清新·时雨 —— “我想挖穿自己的心,剖开腐坏的内里。 我在垂死中挣扎,歇斯底里,苟延残喘……我陷入了深渊,遇到了你。” 一腔柔情,风雨无阻。 再黑的夜,也总是会熬到天亮的。 —— 套路深得能养鲲的骚包毒舌攻,清新脱俗夕阳红的轻度炸毛受。 悬疑破案,全文扯淡。 甜文,信我。

    (三十三)他可能终于是快疯了

    小说: 陪段少爷作死的每一天 作者:南风拂雨 字数:2220 更新时间:2019-09-21 11:11:14

    黑暗,冰冷,抽痛。

    张荣建从深度昏迷中清醒过来时,感官最先感觉到的,就是这三样。周围没有照明,连丁点的光源都没有,视线可及之处尽是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

    这是什么地方?我为什么会在这儿?

    他试图回忆,但昏迷前的记忆支离破碎,脑子昏沉得像被人打了个对穿,稍微动动脑筋就头痛欲裂。

    他挣扎着动了动身体,惊恐地发现,手脚都被粗糙的绳子禁锢得死死的,整个人被捆得严丝合缝,手指头活动起来都不方便。脚底是腾空的,他意识到自己是被吊起来悬空的。

    感官逐渐清醒,从大脑到脚指头尖,慢慢出现了清晰的虚脱感。

    他想起了一杯水。失去意识前,他好像喝过一杯水。

    该死的,被算计了。

    他那还不算迟缓的脑子总算是反应了过来。

    脖颈间有点冰凉的触感,他看不到,也不知道是什么,只觉得浑身酸痛,并且喉咙很干,口渴得像是要脱水了。

    他用力咳嗽了两声,操着沙哑的声音喊了一声:“有人吗!”

    周围似乎是个宽敞的空间,环绕着他自己的回音,没有别的声响,看样子是没有别人。

    他心里的恼火顿时就窜上了天灵盖,简直要把他烧死了。

    高考一战成功,考上了国内知名的大学,毕业后顺风顺水走进了南江集团,才不到三十岁,就平步青云一直做到了市场经理,是整个集团内部的重点培养对象,只要再熬几年,他肯定能升上总部的重要职位。

    身为年轻的社会精英,他对自己的本事非常有自信。

    就算是鬼迷心窍做起了毒品买卖,他做得都能称之为天衣无缝,从没露过什么马脚。

    他从来都觉得自己是个聪明人,但今天……他还真就在阴沟里翻了船。

    张荣建强迫自己冷静,先分析眼下的状况,再想想解决这困境的方法。

    眼睛慢慢适应了周围的黑暗,他冷却着自己冒火昏沉的脑子,开始观察他所在的地方。

    头上的天顶不同于一般天花板,肉眼看来材质是冰冷的,类似于金属,从这之上隐隐约约渗进来细微的雨声。这应该是顶楼,他想。

    身边非常空旷,似乎什么都没有,也可能是没有光源的缘故。脚下几米开外的不是地面,即使黑暗,也能看出来有些反光,像是玻璃。玻璃地板的中间有一条不明显的缝隙,两边各有一条像扶手似的东西,仔细看去,好像是……有一条细细的线绑在上面。

    细线倾斜着往上延伸,张荣建的视线不由自主沿着线移动,而后,黑暗中,他脸上愤怒的表情刹那间变成了惊恐。

    那条像钢丝线一样的东西,连着的是他的脖子!

    如果脚下的地板被人打开了,他的脖子……瞬间就会被巨大的拉力切成两截。

    他突然意识到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了。

    “救命!有人吗!救命啊!你们救救我啊——”

    因为缺水而喑哑的嗓子扯着撕裂般慌张的哀嚎,在宽敞的楼层之中盘旋,将整层楼都渲上了一股恐惧的味道。

    然而他所有的呼救,都被隔音的天顶地板扼杀在了这不见光明的空间之中。

    时间缓慢地推进向了晚上九点。

    白天的倾盆大雨过后,紧接着的,是急促的狂风骤雨,把所有希望和罪恶冲散,深深地掩埋进了没有温度的地面之下。

    冰冷的地面亦如人的内心,刻薄无情,用一层单薄的外皮,密不透风包裹着深藏在心底的恶意。只有当雨水和风暴一点一滴蚕食掉了那层表皮,才得以一窥其中早已腐烂的内里。

    段浩阳冒着能把盆栽卷上二层楼螺旋升天的风,拖着陆辰齐举步维艰地跨上了市局大楼前的台阶。

    值班室的老大爷眼疾手快过来开门,把他们放进了楼里:“哎呀,你们怎么这个点了还回局里呢?多危险呀!”

    陆辰齐浑身湿透,虚弱地咧出一口白牙:“王叔你放心,我没事儿。”

    “你是脑袋被雨淋秀逗了吗?”段浩阳精心打理出来的发型和衣着被风雨蹂躏得惨不忍睹,顶着张略显狼狈的脸,不耐烦地把陆辰齐按在了墙边的椅子上,“王叔,不好意思,您能帮我叫两个法医来吗?他胳膊上有伤,见了水需要处理。”

    “行,你俩先歇着,我这就去叫。”

    老大爷脚下生风去喊人,两个值班法医冲过来一边一个把陆辰齐架进了……解剖室。

    “等等!你把手术刀放下!我还没死!”

    “卧槽你不要切我的胳膊,我没残,没残!”

    “嗷——”

    陆辰齐的惨叫在市局晚上九点的走廊里绕梁三尺,合着风雨交加的声音,此起彼伏,简直称得上是一场交响乐。

    段浩阳头疼地捏了捏鼻翼,本想坐下等陆辰齐处理好那残废的胳膊——他现在只是个外人,就算案情紧急,没有陆辰齐,他在市局内部单独行动显然是不太说得过去的。

    但他早晨才换上的一身高定西装已经被风吹雨淋,从里到外湿得彻彻底底,一点干的地方都不剩。衬衣和皮带贴在身上实在太难受,于是他成功在王叔暖烘烘的值班室里,占据了老大爷烤老寒腿用的电暖炉。

    桌子上放着个老式收音机,正在播不知道哪个年代的评书。

    王叔点了支烟,笑着抽出一支递了过来:“小段啊,你可有阵子没来过了,我听小陆他们几个说,你是回去给家里帮忙了?”

    “谢谢王叔,不过我现在已经不抽了。”段浩阳抱歉地把烟推了回去,“也没给家里帮什么忙,打打杂罢了。”

    王叔随手把烟塞回烟盒:“这样啊,那你也挺不容易的。”

    段浩阳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聊,只说:“还好。”

    看门大爷只当他是累了,又没头没尾地聊了几个来回,乐呵呵抽着烟去听评书了。

    还是老样子。

    段浩阳想。

    他原本以为,几年的时间,足够改变任何东西。直到他坐在这狭小的值班室里,听着老大爷苟延残喘的收音机里流放的跨世纪评书,他才发现,这个世界并不像他所想的那样,一天一变,物是人非。

    并且他有那么一刹那的光景,居然从这场面里,无端觉出种温馨的意味来。

    他喝了口老大爷拿出来招待他这少爷的私藏铁观音,觉得,自己可能终于是快疯了。

    他立刻找出了失心疯的根源:一定是被陈时雨传染了。

    被茶杯口升腾起来的热气,以及风中摇曳的窗户熏陶了半晌,他坐立不安地走出值班室,站在大厅里摸出手机,打给了陈时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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