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南坐在床边，两条腿懒懒地叠着，一手捧着卫天南的日记一手在朝雨的身上轻轻点着。

“……他的身体很美……”什南的声音很轻，他念着，垂下眼帘看了眼朝雨没有穿衣的身体，“我希望拥有这样的身体，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

朝雨依旧保持着被束缚的姿势，双手举过头顶被固定在床的两角，什南的手指让他难耐地扭着身子，他想躲开，却被什南一把摁住，动弹不得。

什南继续念：“亲吻他，拥抱他，他是上帝给予我的礼物……”

……

“小恒……”欧恒已经昏睡过去，卫天南伏在他的身上痴痴地吻着他，身体不自觉地磨蹭着已经没了意识的男人，“小恒……”

卫天南用指腹勾勒着欧恒身体的线条，紧实的小腹，柔软的腰身。

他的头埋在欧恒的颈间，卫天南抽出手把自己和欧恒的裤子都给扒了个干净。他低头看一眼自己，苦笑，“你看，只要看见你我总是这样。”

“像只疯狗。”

吻，一路向下，用牙齿扯开欧恒的衬衣，狠狠地厮磨着他的皮肉。卫天南很用力，发泄似的，发泄自己求而不得的苦闷，发泄对欧恒的不满，分明知道自己的想法，为什么为什么一点回应也不给……只让他一个人在深渊挣扎，太残酷。

卫天南像个虔诚的信徒，甘愿以最低的姿态去拥抱欧恒，他不知道自己对欧恒的感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从一开始最干净的喜欢，到现在恨不得把欧恒扒皮抽骨食肉喝血的占有。

他只觉得欧恒是他的命，抱着欧恒，他就活过来，一旦失去，就又变成一个行尸走肉。

卫天南恨不得真能把欧恒生吞进肚子，这样他便再不会担心欧恒会离开自己，再不会受那种求而不得的折磨。

他吻得用力，不知为何，卫天南眼中竟出现了泪光。他觉得自己太卑微太肮脏，可是他无法控制自己，对欧恒的爱就像沼泽，一脚踏进便再无逃出的可能。

“你，是我的……”

……

合上日记本，什南似笑非笑地瞧着朝雨，说：“这人写个日记也写得下流。”

“谁让你念他和欧恒……的内容。”朝雨不满地瞪着什南，“你是打算一直让我这样听你念日记么？”

什南挑眉点头，“我不介意一直看你这幅模样。”

朝雨咬牙：“我介意。”

什南的指尖在朝雨的小腹上画着圈，“可怜的人类……”手指下滑，恶作剧一般在朝雨身上寻找有趣的地方，他轻轻弹了下，触电似的感觉让朝雨浑身一哆嗦，“你这是做什么，别做这种事。”

不理会朝雨，什南自顾地站起身去替自己接了杯水喝，“我在这里待不了多久。”

“什么？”

什南勾着唇，舌尖舔净唇上的水渍，“你当我可以随心所欲去任何地方占有任何人的身体么？”

朝雨无言，难道不是么？

“那我又何必找你帮我收集萃灵，我自己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