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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执离]月光诀

    “若哪日王上想要这天下了,我便告诉王上,我想要什么。” “如今王上想要的是这天下,至于我想要什么,想必王上,也不愿再知道了。” 本文长篇全员向,主执离,副钤光仲孟,正剧向,接三十集无缝续写。

    第二十章 棋子·高冷得坑爹

    小说: [执离]月光诀 作者:凤灵 字数:3058 更新时间:2019-09-21 17:00:26

    ——天权——

    天权王即便吃了苦头归了朝,上早朝还是坐得东倒西歪,不成个样子。

    “去钧天的使臣还用选么?莫澜,过来!”

    上头那人一招手,一向居于群臣末位、纯粹是为了凑数的莫澜险些跌摔了,踉踉跄跄,好容易才拿正了象牙笏板出列:“臣、臣在!”

    执明随手往外头一指:“钧天你去,也好让阿离见着亲切些。”

    反正去当使臣也不是头一回,莫澜正要答应,却见太傅也急忙出列:“王上,这万万不可!”

    他一出来,执明就开始扶额:“怎么又不可了,太傅?”

    太傅高声道:“此次各国使臣齐聚钧天,立国大典为次,主要的还是商讨各国通商事宜。若能成功促成玉衡商都重兴,于我国大有裨益。所以,王上要派遣通明商贾之臣前往才是啊!”

    执明听得头疼,换了个姿势歪着坐:“太傅,钧天和我天权已经是盟国了,盟国之间,至关重要的是合作和信任。要是派那种叽叽喳喳的人去阿离那,跟他们讨价还价,阿离指不定得把本王想成什么样!反正我天权什么都不缺,让利给他们又如何?”

    话糙理不糙,太傅立时被噎得哑口无言,兀自思量了片刻,唯唯点头:“⋯⋯王上说得是,老臣欠虑了。”

    太傅一闭嘴,执明立马从王座上跳起:“得得得,今日就议到这里,都下朝回家吧。莫澜,你跟本王过来。”

    天权早朝一向简短,众臣也习惯了自家王上晚至早退,散朝之后纷纷毫不介意地径直各回各家。唯有莫澜逆流而上,快步跟着执明转到后殿。

    不用想,莫澜都猜得到自家王上想干什么。于是进了后殿,合上门,便大胆问:“王上是有什么话,要微臣带给阿离?”

    执明坐到几案之后,一手随意翻着内侍替他码成一叠一叠的奏折:“你去钧天,本王是想交待你几件事,不只是阿离的事。”

    莫澜听罢,顿觉双肩一沉:“王上请讲。”

    “太傅说的话不是没有道理,我国的商利,你得去争一争。”

    从未真正涉及政事,莫澜一下子有些汗颜:“可微臣⋯⋯微臣根本不懂得这些啊。”

    “蠢!”执明骂了一句,语气转为平缓,“你不懂,可别人未必不懂。又没叫你去真的争利,到时阿离的人怎么说,你就跟着怎么应,这样就行了,又不复杂。”

    莫澜恍然,连连称是。

    “还有,”执明想了想,手指在几案上轻轻叩了两回,才继续道,“第一,天璇要是争利,在不和阿离的人冲突的情况下,你要跟着天璇的应和,务必让他们把利给争到。”

    莫澜一听,既惊且疑:“王上,我们不是正和钧天在对付天璇么?”

    执明立时直了身子,手指在几案上又连敲了几下:“你是不是傻?要是阿离的人都不反对了,他那么聪明,肯定有后招,不然你以为这什么玉衡通商是真的为了通商?!”

    莫澜吓得退了两步,又急忙躬着身子拱手称是。

    执明抿了抿唇,收敛了那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敲几案的动作缓慢下来:“第二,各国货币不同,全部一起通商恐怕有点困难,你要去提议另铸一种玉衡币,各国在玉衡通商时统一按比兑换使用此币,以保公平,明白么?”

    莫澜虽听不明白,却懂个大概意思,连连道:“好、好。”

    “这第三⋯⋯”执明纠结了一会,自案下摸出来一个黑匣,神秘兮兮地自个打开条缝瞧了瞧,又合好了推到前头,别过有些泛红的脸,“这个,私底下送给阿离,千万别让别人看了!”

    见他脸红,莫澜登时就起了兴趣:“王上,这是何物?”

    执明抖了抖鼻子,干脆心一横:“你看吧,只、只准你打开看。”

    莫澜心喜,小心翼翼上前拿过黑匣,将匣盒轻轻打开。

    笑容凝固。

    翘着兰花指的手两指将盒中物掂起,悬在空中打量半晌,莫澜才道:“王上,这是⋯⋯这玩意是簪子吧?”

    不是很均匀的、长条状的黑檀木,一头尖锐,一头圆润,似乎圆润的那头还刻着什么东西,只是辨不出是一坨什么玩意。

    执明面色更红,拿袖子掩着脸道:“是、是啊,本王亲手刻的羽琼花。怎么,你嫌难看?”

    “不不不,好看,当然好看!”莫澜抽着嘴角将簪子放回匣中,“这羽琼花⋯⋯嗯,刻得栩栩如生,仿佛都能闻到香气了,阿离定会喜欢。”

    执明的脸从袖子后探出来,犹是不信:“果真?”

    “自然是真的,微臣何时欺瞒过王上?”

    于是执明放心了,晃了晃手:“那你快些去准备出使。记得,一定要把簪子送到阿离手上啊!”

    ——天璇——

    自陵光头一回接见骆珉后,又接见了几回,最终没有出任何人的意料,骆珉将作为天璇使臣之首出使钧天,而随行的其余使臣,皆由仲上卿与天璇王共同推选,这才组成了天璇使团。

    出使前一日晚,骆珉又被“请”到了仲府,只是这回,终于是真真正正的宴请。一众与仲堃仪结党的新臣,觥筹交错,好不热闹。

    酒至兴处,不免有人道出醉话来。

    “你们瞧瞧,今日的骆学士,是否同当年的仲大人有几分像啊?”

    “霍大人说笑了,当年仲大人可没能做成使臣之首。不过这使臣之首嘛,其实也没什么好当的,看看那个苏公子的下场⋯⋯哈哈⋯⋯”

    讽刺,嘲笑,分明是送别宴,宴上却没有半分惜别之意。右上的座前,骆珉静静听着这许多不堪入耳的话语,捏住酒杯的手指节泛白,咯吱作响。

    “师弟。”

    令人厌恶的声音近在身畔,骆珉回神,这才发觉,仲堃仪竟已笑着坐到他身旁:“他们只是醉言,并非有意冒犯师弟,师兄在此,替诸位大人赔个不是。”

    纵使万般不愿,骆珉还是拱手做了个样子:“下官并未在意,师兄多虑了。”

    仲堃仪递上一盏酒:“明日师弟就要远赴钧天,师兄在此以酒赠别,预祝师弟一路顺风。”

    骆珉只得也提起酒盏:“请。”碰杯而饮尽。

    忽地有侍人快步过来,蹲身在仲堃仪耳边耳语了两句,又很快躬身退下。仲堃仪压下本想侃侃而谈的词句,径直简明扼要道:“师弟放心,每过十日,师兄自会有人去与师弟相见。只是现下内子有恙,师兄不能在此作陪了,还请师弟见谅。”

    骆珉随意拱了拱手,却看也不看他:“仲夫人玉体要紧。”

    “如此,那便多谢师弟了。”

    明黄色的衣袍消失在视野边缘,沉沉脚步声快速远去,骆珉终于觉着前所未有的轻松,长长松了一口气。

    忽然又觉得哪里不对。

    仲堃仪他⋯⋯娶妻了么?哪来的仲夫人?

    只是这些琐事还不容得他多想,却听前头宫中内侍尖细的声音:“王上驾到——”

    这四个字正如浑浊中的一阵清风,倒吹散了些许在场大臣的酒意。但醉了到底是醉了,一个个扶着案桌东倒西歪地站起来,一句“下官参加王上”都只扯了半句,便又醉眼迷离地坐倒下去。

    唯有本就没怎么饮酒的骆珉真正起身站稳,俯身作揖:“微臣参见王上。”

    紫衣轻纱的俊美君王徐徐而来,并不对左右那些醉得不知天地为何物的大臣多看一眼,只径直步到骆珉身前,抬手扶住他的手臂:“此地又不是宫中,这些虚礼便免了吧。”

    这搀扶的动作太过暧昧,骆珉下意识往后躲了一躲,道了“谢王上”,这才直起身。

    陵光伸出的手停在了半空,半晌,才缓慢垂了下去。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陵光转过身去,望向空空的主位:“仲爱卿呢?这宴席不是他设的?”

    周边没有他人,骆珉只得接话:“仲大人的⋯⋯的一位朋友身体有恙,他已离席去看了。”

    陵光松出一口气:“孤王还以为,他要为难于你。”

    这话说出,骆珉可知陵光此来绝不是碰巧。

    自己与仲堃仪不合之事人尽皆知,现在朝堂已基本分作了王党和仲党,或许是这次陵光在仲府的暗线将他受了众臣刁难奚落的事去了王宫通报,这才把他给招来救场。

    可这场,救得委实别扭。

    骆珉咬了咬唇,抬手作揖道:“王上,微臣不善饮酒,恐御前失仪,先告退了。”

    陵光头皮一紧,蹙眉盯了他许久,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便摇摇手道:“你明日一早便要出发,且先回去吧。”

    骆珉点了点头,往后退了两步后,大步离席而去,既没有半分回眸,也没有半点留念,仿佛是在刻意躲避着谁,直至背影消失在夜幕中。

    陵光看着他离去,面色却是越来越难看。

    本想扶植此人,以图将来与仲堃仪分庭抗礼,可除却第一次召见骆珉多说了几句,此后他每次召见,骆珉都惜语如金,竟连话都懒得与他多说;而几次手底下的暗线都回报,他又对仲堃仪颇有怨怼,根本不愿为仲堃仪所用。

    “骆学士,竟连孤王都看不透,你究竟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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