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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不上朝别想碰我

    皇上,我给你讲,你这样是要亡国的。 我:“皇上,今日的奏折看了么?” 某人:“没有。” 我:“皇上既如此万事不入心,想必对住处也没什么讲究。皇上莺燕甚多,也不一定非要来微臣这里。” 某人:“柳稍,之前你哭得像个花猫的样子,朕如今还牢记着,怎能说朕万事不入心?” 我:“……皇上如此关怀微臣,臣感激涕零,他日定结草衔环以报。然皇上为君,须一言九鼎,既答应了微臣要看完今日的奏折、才可与微臣合欢,便不能……唔……他奶奶的兔崽子,你给本太傅下去,下去!” 这是一个互相成全的故事。 你成全我的理想,我成全你的报负。成全的过程中撒点狗血孜然上上床啊什么的。 文风轻松,微带权谋。

    十七 梦影雾花

    小说: 皇上,不上朝别想碰我 作者:凤灵 字数:2485 更新时间:2019-09-21 17:00:34

    一梦悠长,长得诸事都变得厚旧染尘。但毕竟只是梦,既然是梦,便总有醒来的时候。

    睁开眼时所见,分明熟悉,又好像全都是新的。

    平日看的话本里,但凡主角受了重伤昏迷不醒,他的挚爱定会枯守床畔,而主角醒来时,正见着挚爱不敌倦意在床畔伏睡,而后心中感动万分,情意更进一步,遂成佳话。

    所以我醒来时,不顾别的,第一时间的想法,就是起身看看谁会守在我床畔。

    可这回实在不够套路。因我伤的是背部,自然不能躺着,一睁开眼就发现自个儿以一个极不雅观的姿势趴伏于床榻之上,稍动动手指都是钻心地痛,遑论起身看人这种高难度动作。

    背心麻麻发痒,似已上药。

    不过我真没想过,我还能再醒过来。

    沐安楼的寝殿依旧是一贯的空旷,并无内侍。而素衣人也没有伏在我床畔,而是在窗前默立。双手之间,拿着一展皱巴巴的帛信。

    我一见着他这身标志性颜色,几乎是本能地就想摸下榻来行礼。咬牙忍痛,刚摸到床沿,一不留神又扯了背后的伤口,酸爽至极,令我不由嘶吟出声。

    被他听见了。我这个狼狈模样,也被他看见了。

    他转头过来的刹那,我忽然有一种想拿被子把脸盖住的冲动。

    帛信脱手落地,皇帝冲过来时,眼底的慌乱藏都藏不住:“你动什么?伤刚刚才结了痂!”

    可我已经动至了床畔,再动回去,难度有些大。

    小皇帝果然干脆,一眼看出我的难处,双手拿住我肩膀,一握一推,长痛改作短痛,生生将我推了回去。如他一般的纨绔帝王,果真是个不会照顾人的。

    难为我痛得眼冒金星,还要保持微笑:“谢皇上。”第一时间问最要紧的事,“皇上,不知南朱侯爷怎样了?”

    他默了片刻,小心翼翼替我拉好被褥:“他没事。你可想吃些什么?”

    我正忍着余痛,哪有心思细想该吃青菜还是萝卜皮,道:“他没事便好。”

    “你……”黑如墨的眸中似染了重重迷雾,他有些支吾,像是找不到该说何事,“你……你何必待南朱侯那样好。”

    小皇帝难得说一句老实话。不顾己身安危,扑身相救,我觉得我待小安不是一般地好。

    可小皇帝现在开口,我才依稀辨出,那个昏迷前将我抱起的人的声音,是谁。

    我垂下眼:“皇上其实也不用时时刻刻跟着微臣的。微臣并非怀有二心,且也自知身已不清,配不上南朱侯。微臣只是想尝试一回,看能不能抓住那个虚无缥缈的梦。”我沉下音,恳切道,“皇上,还是要以政务为重。”

    小皇帝正为我掖着肩边的被角,手生生顿住了,许久才缓慢缩回去。染雾的眼凝了寒露,那种莹亮的通透,透得让人心疼:“上回你劝朕切勿操劳,这次你又劝朕去处理政务,你就这么不希望朕留在你身边?”顿了顿又道,“而且,朕若那时不在,再延误医时半刻,你便救不回来了。”

    我默然。

    我活着的时候劝政,小皇帝怎么可能听得进去。他方才看的就是我写的遗书,瞧瞧,现在哪有什么作用;就算真起了作用,他晓得去提防太师,可等对我的新鲜劲一过,怕也会将这事忘到九霄云外。

    其实我并非不希望他留在我身边,我喜欢他的怀抱,也贪恋这样自来的温暖。

    只是,我终究与他后宫的莺莺燕燕不同。我习的是圣人道、想的是治国平天下,结果却被他纳入深宫来,今后再与朝堂无缘。

    与他待在一处,被当成玩意儿摆弄,做的尽不是人做的事。若不是小安的出现对我略有抚慰,恐怕等不到太师动手,我早已一根白绫悬上梁去。

    可这些心里话,我一介娈宠玩物,如何可能对皇帝说得出口。

    有内侍小跑过来,跪身行礼道:“皇上,太师大人求见,正在勤政殿等您。您看……”小眼神往我这瞟了一瞟。

    我合上眼:“皇上,臣有些乏困了。”

    他的声音无限眷恋,又隐约有几分凄凉:“那,那你好生养着,朕过两日再来看你。”

    其实刚刚从昏迷中醒来,我并不困。听着两人的脚步声愈行愈远,我便缓缓睁开眼来,却仅能望着窗外如洗的碧天发呆。

    偶尔发呆着回忆人生时我会想,我这辈子最不窝囊的时候,就是那日当着皇帝的面破口大骂、指点江山。想想还不够,还找来小葱苗作倾诉,小葱苗一面吃桂花糕一面跟我翻白眼:“太傅叔叔的话真酸。皇帝哥哥对太傅叔叔好,这不就够了吗?我听宫里人好多人说,这种福气连求都求不来呢。”

    也不晓得他整天被我散养,都耳濡目染了些什么,但他还是个孩子,所以千万别放过他。本太傅冷着脸下令:“小小年纪还学会饶舌了?去抄十遍弟子规,抄完之前不许吃桂花糕!”

    小孽畜对我哭天喊地均无用,只能放下桂花糕,抽抽搭搭地回屋去。

    太医比小皇帝来得频繁,他们知道我性子温和,也常常半开玩笑地说,我是皇帝最放在心尖上的人,还好背后的刀伤没扎中要害,不然我有了什么三长两短,整个太医院的脑袋怕都保不住。

    对这种话,我只能一笑置之。

    想是在所有人眼里,我是皇帝最宠爱的玩物,这就足够了。

    至于玩物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其实哪会有人在乎。

    ……

    太医院最好的药全往我背上招呼,我醒转后七日不到,便能出去走动走动。

    走动,自然是走动去看最要紧的那个人。走动去的路上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太师的刺客目标应该是我才对,怎的那日要扎的是慕安?

    多日不来珑悫宫,倒没想到今日的珑悫宫这般热闹。

    进进出出的内侍多了一倍不说,宫门左右,还摆放了两盆南朱才有的红莲。皇帝几时又突然对慕安这么上心了?

    有两个偷闲的内侍拐过来,寻处台阶坐下,一看就是要开始闲聊。我很厚道地避在不远处的丛丛栀子花后,开始干听墙角的勾当。

    “这不是回京述职的月份,南朱节度使桐大人怎么也回来了,还直接住到了侯爷宫里?”

    “你还不知道?”声音压低了些,不过我费点力还是能听清楚,“桐大人与侯爷私底下是七八年的相好了,前些日子还准备成亲呢!不想此事被皇上发觉,便暗地里将侯爷抓回了京城,名为回京述职,实则是用侯爷的性命来威胁桐大人交出南朱的兵权。”

    听者倒抽了一口凉气:“桐大人也真是,好好的何必与丞相大人混成一党。”

    说者还喋喋不休:“而且我还听御前的人说,上回刺杀太傅的刺客,是太师大人派的。皇上之前有过密令,不许太师大人动柳太傅半分,而太师大人其实是想让侯爷受点小伤,给桐大人一个下马威,没想到却扎伤了柳太傅。桐大人一接到消息,骇得不轻,连忙撇下兵权直接赶回来。估计过不了几日,这南朱节度使的位置,便会易主。”

    听者叹息:“可怜柳太傅了。”

    我往后跌了跌,险些不能站稳。

    血雨腥风已经结束,秘密自然也不在是秘密。连两个内侍,都能明白来龙去脉。

    我这个虚无缥缈的梦,终是碎了。

    毕竟,是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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