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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朕娶了师父做皇后

    靖王宋非离太宠徒弟,为他遮风挡雨,尽心尽力,却把徒弟宠成了吃人不吐骨头的小禽兽,还把自己搭了进去! ――狩猎时。 “这个兔子师父你可以烤了吃,肥嫩香甜,我故意没射它身体,皮剥下来正好再给师父做个雪白的护腕。”  宋非离摸了一把冷飕飕的手腕,笑意浅淡:“我不冷,你自己用就好。” “师父,书房里那支貂豪笔旧了,这只紫貂正好给你做几支毛笔,对了,你看这个成色好吗?” “……”你这小兔崽子!到底是出来夜猎,还是出来给我添置东西的?! 【师父用最长情的守护对徒儿告白,谁知一朝师徒情深变颠鸾倒凤】 【年下深情腹黑攻×刀子嘴豆腐心死要面子傲娇师父受】

    15 初礼夫人这事

    小说: 朕娶了师父做皇后 作者:齐昆 字数:2990 更新时间:2019-09-21 17:36:00

    眼见着主子气得要撕字条,赵伯不禁苦笑:“先让手下去找吧,一会儿要是圣旨下来,您还得帮小殿下接旨呢。”

    到了晚上,皇上果然下旨,随同太监张葛而来的初礼夫人叫容莲,是暗卫营唯一一支女营里的翘楚,容貌姣好,性情也温柔。

    宋非离合上圣旨,打量眼前一张鲜嫩姣好的脸,不由觉得,黎宴要是在这里看上一眼,肯定就会后悔出逃。

    容莲温和地对他福了一福,柔柔笑道:“王爷万福,妾以前见过您,不知王爷是否还记得?”

    宋非离稍稍一回忆,有一年暗卫营统领丁忧回乡,他顶替了几天暗卫统领,见识过那支巾帼不让须眉的女营,还亲自教过她们剑法。

    宋非离笑了笑,接过下人递来的手炉,塞进了容莲手中:“当然记得,你若是保护好小王爷,日后有了名分,也就不用回暗卫营吃那苦头。”

    他说的是保护,而不是侍奉,里面的意思就很明显。

    初礼夫人美名太过了,其实就是给黎宴找个挡刀子的人,能不能活到有名分那天还很危险。

    少女接过手炉,感激地低下头:“谢王爷教诲。”

    宋非离没有多留,黎宴现在被人盯上,一点风吹草动最好都别惊动,而那帮只会打仗吃粮的铁骑却想不到这一点。

    他们拿着黎宴的画像,火速把皇城各大酒楼客栈抄捡,没多久便将消息散播得漫天飞了。

    宋非离在路上没走几步,就听到不下十个行人在议论这事,火上浇油似的。

    脚步声悄无声息踏过屋檐,轻巧翻越,雀鸟扑簌簌地惊飞,一个轻甲翻到他前面:“禀告王爷,小殿下曾进过一家客栈,但因为身上没钱被老板赶走,现在还不知所踪。”

    这有本事离家出走,没本事记得带钱的王爷,恐怕整个大庆都找不出第二位来……

    “护腕记得,钱倒忘了,”宋非离不禁唏嘘,“你们以那家客栈为准,分散人手把方圆几里搜过去,看黎鸦指示,每半个时辰向我汇报一次,你过来点。”

    黎鸦之所以能追踪,靠得是嗅一种特殊的药粉。

    宋非离拧开瓶塞,往自己身上洒了点药粉,剩下的全部洒向了那人:“长点记性,以后行动别闹这么大动静,唯恐天下不乱么。”

    轻甲离开后,宋非离又把黎宴所有可能去的地方摸了过去。

    城隍庙、慈安寺这些黎宴最可能过夜的地方他一一找遍,连一座以往陪黎宴游玩过的破旧海棠园也没放过,结果连个影子都没捞着。

    最后他牵着马缰,慢慢走在人烟寥落的小巷子,到了岔路,宋非离叹息着掏出一枚小铜钱,放到唇边轻轻一吻:“孔方兄,行行好,帮我找个人成不成?”

    啪地一声,上抛的铜钱稳稳贴在他手背,微弱的月光映亮了正面的黄铜錾字。

    宋非离死马当活马医地拐进了右侧的巷子,天意诚不欺人,没走出多远,他就在一家赌坊门口看到了黎宴。

    艳红灯笼映亮了他的侧脸,苍白如纸,连唇色都比平时黯淡几分,可线条却优美得不可思议,比宫廷画师手下的工笔画还细致俊逸,还带着少年特有的青涩和瘦削。

    黎宴那混账爹娘什么都没给儿子,却独独给了黎宴一副好皮囊。

    宋非离揉了揉眉心,有那么一瞬是心疼,甚至还有几份喜欢,但更多的是堵在胸口快要爆发的恼火。

    果然少年猛一回头,就像见了猛兽的兔子,拼了命地往前逃跑。

    娘的,到底有没有把他这个师父放在眼里?!

    “你给我站住――!!!”

    夜风把声音撕扯得支离破碎,宋非离快把嗓子都喊劈了。

    黎宴充耳不闻,越跑越快,拐过一个弯,然后不管不顾地撞进了一座废弃的土地庙,掀起那布满灰尘的黄布,躲进了祭台下面。

    浓密的蜘蛛网糊了一脸,他气都喘不过来,昏暗里仰着头,渴得喉咙如同卡了一柄尖刀。

    外面熟悉的声音还在不停叫唤,一声又一声就像割到心上,比金错刀还锋利。

    宋非离还在找他……所有人都抛弃他了,只有这么一个人还在挂念他。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地攒出一个笑来。

    正要出去,那破门被一脚踢开,哐当一声,黎宴顿时僵滞不动,屏住了呼吸。

    宋非离扬了扬眼前纷飞的尘土,低头一看,地面上积了厚厚一层灰尘,月光洒进来,正照亮了上面新踩出来的鞋印。

    鞋印的方向正对着祭台,他想也不用想,那孩子就躲在祭台下面,死活不肯出来。

    宋非离缓了口气,四下找不到一个可以落脚的地方,只好倚着门框,柔声道:“黎宴,你出来,我们师徒俩打开天窗说亮话,”顿了顿,觉得不够委婉,又添上一句,“出来好不好?”

    那黄布微微一颤,像是里面的人瑟缩了一下,可少年依旧没出来。

    宋非离委婉地苦笑:“你不出来就不出来吧,我也知道我什么都没教你,没资格做你师父,你又何必自卑?”

    突然里面幽幽冒出一句:“师父,别这么说,你做得够多了。”

    宋非离略顿了下,方才走得急,仿佛触及了旧伤,肋下隐隐作痛,缓半天才道:“我娘是生我的时候没的,爹记恨我,瞒着老皇帝说是母子双亡,转头就把我送到乡下农户去了。”

    “……”

    “我没见过荣华富贵,也就不知道什么是吃苦,直到那年闹蝗灾,一夜之间庄稼全叫虫吃光了,第二天一家人对着见了底的黄土地,哭得气儿都上不来。地里没收成,租子照旧要缴,这些都是后话,最要紧一宗是缺吃的。蝗虫所到之处,连树皮都啃光了,人们手里没有积谷,个个饿得两眼发花。”

    里面黎宴终于被激起了好奇心,急切地问出声:“那后来呢?你爹就把你接回去了?”

    宋非离云淡风轻地笑了笑:“才没有,出来,我就告诉你后来怎么着了。”

    四年以来,他和黎宴聚少离多,能好好谈话的次数屈指可数,有些事不适合说,但今晚他愿意揭了陈年伤疤,教教徒弟怎么过活。

    黎宴还是死活不肯出来。

    破庙外传来雨声,密密匝匝,宋非离点了个火折子,就地生出一团火,然后笑着拿树枝挑开了黄布,啧啧感叹:“火光幽幽,挑个盖头看美人。”

    火光照亮了少年一张脸,英俊非凡,却有些咬牙切齿,黝黑的眼珠冷冷的:“还没说后来呢,你能不能把话说完?”

    宋非离有些尴尬,只好坐回去,继续给徒弟讲下去:“后来我就跟着养父母吃蝗虫,蒸着吃,炒着吃,炖着吃,吃到恶心,吐了还得吃……”

    说着说着,他自己也恶心了,胃里直翻涌起一股酸味:“反正就是苦,日子没法过,而你现在衣食无忧,皇上不过是赐个女人,你至于这么抵触吗?”

    “……”

    “你要是……那方面有什么,”宋非离顿了顿,考虑到黎宴很要面子,特意压低了声音,“没事儿,师父给你去抓两付药,平时也能食补,那什么……进贡的鹿血酒你可以喝点,但别多喝,毕竟对身体……”

    还没说完,黎宴猛地从里面钻出来,瞪着眼睛,一脸愤怒地揪住了他的袖子:“不要说了!我现在就跟你回去。”

    宋非离往后一仰,看到他出来了,还真有些担心:“真被我说对了?”

    黎宴低下头,深吸了一口气:“别问了师父,快回去吧,我累了。”

    几日之后,便有敬事房就派人下来督察,随行而来的竟然还有太监张葛。

    张葛刚做上了掌印,统领了整个东厂,皇帝这番派他下来,足以证明对这次初礼的重视。

    这些人暗哨一样,把整个靖王府围了起来。

    宋非离心里有些不宁,点了安神香都坐不住,大庆开国以来就没有这个说法,一个小王爷的初礼要派这么大排场吗?

    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不敢深想下去,脑海里莫名紧绷了一根弦,不由提着羊角灯出门探了探。

    张葛着了宫监的月白蟒袍,在游廊拐角处规规矩矩地站着,见是他,未语便是一笑:“请靖王殿下安。”

    宋非离挥挥手,把人带到房中,关上门来才说:“皇上这是什么意思?”

    张葛笑得委婉:“瞧王爷说的,皇上不过恩宠小殿下罢了。”

    这话自然是不能信,宋非离瞧了眼窗外,容莲已经沐浴更衣完毕,正被女婢搀扶着走过,脸上妆容精致,便越发显得眉发姣姣。

    之前老盼着黎宴长大成人,然而真到了这时候,他却并没有多少欢喜,相反还满脑子的担忧不安。

    终归是他逼着黎宴这样做的,黎宴并不想碰女人。

    张葛见他脸色微妙,忙斟了一杯凉茶,仔细着送到了上前:“王爷,您要是真担心出什么岔子,可以再对小殿下嘱咐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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