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李傲龙，17岁，曾在三中就读高二，具他老师描述，李傲龙不爱读书，经常逃课，和同学关系不友善，性质恶劣。并且和校外的混混走的很近。”方博舟念着资料，“他好像还有一个女朋友，但不确定身份。”

“这么看来，他的交际范围很广，最有可能的是仇杀或者情杀。”方博舟推测。

袁琛双手交叉，放在膝盖上，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不排除这种可能，让警方再去学校摸排一次，这次别找老师，问同学。”

“再查查他爸在生意场上有没有仇家，可能会有有用的线索。”

方博舟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是！袁队。”

·

傍晚，袁琛在警局对面的快餐店打包了两份饭和几份小菜，便驱车回了家，楚凡听到声响，从沙发上下来开门，袁琛正拎着饭菜站在门口。

“袁叔叔！你回来了。”楚凡手忙脚乱地拉开了门，袁琛笑了笑，自然地揉了揉他的头发，柔软的触感让袁琛眼底的深色微暗，但仅仅一瞬，就消失在了眼底。

“进去吧，我带了饭。”

“嗯！”

餐桌上，袁琛把饭菜一样一样的拿出来，楚凡坐在他对面，帮忙打开餐盒。

“今天有出门吗？”袁琛问道，把掰好的一次性筷子递给楚凡。

楚凡摇了摇头，“看了一天的书。”

袁琛若有所思地嗯了一声，“一直看书，不会觉得无聊吗？”

楚凡楞了一会，“不，不会，书很好看。”

袁琛看着他紧张的样子，勾了勾嘴角，“明天和我出一趟门，给你添点东西。”

“给，给我？”楚凡眨了眨眼，过来一会才反应过来，“可是明天是星期一啊？”

袁琛夹了些菜放进楚凡的碗里，“你们年级有学生死了，学校放两天假。”

什……什么？

楚凡夹菜的动作顿在半空，心没由来的一紧。

有人……死了？

为什么……他竟然会感到……

慌张。

袁琛看了他一眼，神情淡淡的，“那个人叫李傲龙，你认识吗？”

“啪嗒！”

筷子猛的掉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楚凡？”袁琛皱了皱眉，“你没事吧？”

“我，我……”楚凡苍白着脸把筷子捡了起来，“对不起！”

“没事，去换一把筷子吧。”袁琛说，“我不应该在饭桌上提这件事的。”

楚凡没有回答，他低着头走进厨房，在确认袁琛看不到这里时，楚凡的脸上再也没有了一丝冷静，他急促地喘着气，紧紧地攥着胸口的布料，一点一点地蹲在了地上，像是一个精疲力尽的病人，呼吸都变得奢侈。

好难受……

楚凡痛苦地捂住嘴，努力抑制住喘息。

心好像被一只手拿捏着，从听到“李傲龙”那三个字开始，这种感觉猛的席卷了他的身体。

这种痛苦楚凡并不陌生，只是从来没有来的那么突然过，楚凡收拾了许久，才拿着新的筷子走出了楚凡，衣袖下的手，还在轻微的颤抖。

袁琛没有问他进去做了什么意思，两人沉默地吃完了这顿晚饭，楚凡难得的没有抢着收拾，他走回房间，把自己锁在了里面，那三个字像是魔咒一般再次在他空荡荡的大脑了响起。

李傲龙……

李傲龙……

李傲龙……

他死了。

……

哈，他死了。

楚凡低低地笑了起来，几乎笑出了眼泪。

他死了，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