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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爱恨晚

    他独自吃饭,独自入眠,半卑微的祈祷。成婚是逼不得已的自保,却也是恨不得成真的美梦。 他与他没有未来,任谁都知道将军心里有个不可触摸的白月光,是他遥不可及的梦,永不能抵达的远方。 但他还是痴心妄想,哪怕只有一点点,他就能熬过漫长无边的黑夜,走过布满荆棘的丛林,一路遍体鳞伤只为来到他心底。 可惜到底还是错了。 “打掉他。” 秦筠一直以为他会和许多正常男子一样,娶一个美丽能干的妻子,养几个活泼可爱的孩子,他可以做一个伟大的父亲,为他们保驾护航,是他们背后不可动摇的大山。 但向晚的出现打破了所有的美梦。 他恨他,却也无可奈何,所以忽视他,羞辱他,甚至逼他打掉孩子,可回过头来,记忆里满是那人年少时的朝气蓬勃,狡猾又灵动的模样;长大后意气风发,洒脱又神采飞扬。 命运总喜欢开人玩笑,那些伤害过后,他还能不能重新拥有他? 相爱恨晚,可惜了那被蹉跎的时光。 ----------- 有生子情节,请注意避雷!

    2.梅园漫步

    小说: 相爱恨晚 作者:THM_ 字数:2078 更新时间:2019-09-23 01:20:41

    这天的雪尤其的大,尽管在京都生活多年,自小在南方长大的向晚还是有些受不了这寒冷的气候,他裹紧了身上的棉服,在冬桐的注视下吃完了半凉的饭菜,肚子里阵阵反胃都被他努力压下去,仅剩的几块糕点却一口不动地塞到冬桐嘴里。

    他的早饭总是比正常时间稍微晚上那么一会,估计是等人闲下来了,才会想起深院里有个专吃白饭的闲人,连带着吃食都比下人差上几分,冬桐忧心忡忡,嘴角还沾着些糕点碎屑,迎着下人或嗤笑或鄙夷的眼神,拿着所谓的早饭跑进里屋,独留被晾在院子的人啐他:“装什么大义,领的饭菜还不是自己吃了?真是偷吃都不会擦嘴!”

    说完拢了拢自己身上的棉袄,这该死的天气还真的冷,他大力踢开院子的木门走了,心里却想着今晚让谁送热水,这么冷的天他是不愿再走动了。

    今天的早饭是两个窝窝头,相比起冬桐拿来的饭菜,两个窝窝头显然寒酸了不少,哪怕今天是冬至,下面的人也依旧没有大发慈悲让他吃上顿好的,向晚也不怨,他虽是这将军府上名义的将军夫人,但名不正言不顺,连过门也不过是逢场作戏,倒是自己卑鄙了,也不知道孩子生下来后会不会怪他。

    冬桐把窝窝头都塞向晚手里,他还年轻,饿一两顿没事,但少爷还怀有孩子,应当要多吃点。窝窝头有些冷了,硬邦邦的表皮难以下咽,向晚给冬桐倒杯凉水,把其中大的一个给塞回对方手里:“我已经吃过了,吃不下那么多,阿桐你也吃。”

    说罢不顾小孩想要推拒的动作,难得强硬的让他拿着,自他进入将军府以来,除了冬桐,再也无人待他这般好,他已经没有亲人了,所以不能再失去冬桐了。

    他瞧着吃相略微狼吞虎咽的小孩,心下酸楚,却也暗自唾弃这般甘愿割下羽翼的自己,他本应该像他父亲一样,执剑天涯、无拘无束,或是归隐山林,闲云悠鹤,父亲总说,人活一世就要活得精彩,活得畅意,他现在这般模样,哪还有当初意气风发的样子?

    也不知道到底是谁缚住了谁,亦或是庸人自扰,自欺欺人罢了。

    吃过简单的早饭后,窗外的大雪停了,向晚接过冬桐递给他的长褂,虽然不能像大衣或是披风那般暖和,但可以稍挡凉风,他虽时常手脚冰凉,但因为时常习武的原因,他的体质并不差,怀孕给他的身体带来的一定的负担,但正因如此,坚持每天的锻炼对他和孩子都有好处,要是放在以前,他肯定只在屋里走走,许是今天受节气感染,竟也生出几分想要到外面走走的冲动。

    那人虽然没有拘着他,他也极少出门,相比起面对那些冷嘲热讽的面孔,向晚更乐意在院里舞剑弹琴,只可惜他父亲留给他的琴,因为怀孕补身子的缘故,迫不得已给当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赎回来。

    今天的梅园里出奇的安静,许是大家伙都挤到前院去了,倒是少了平常过来偷懒的下人或是摘花做香囊的丫头,冬桐扶着他在院子里慢慢走着,眼下白梅开得正盛,细碎的花瓣被风一吹就落了人满身,飘飘扬扬地铺了一地,分不清到底是雪还是花。

    向晚不舒服地抽了抽鼻子,平时在屋里闻到还觉得香味独特,现下满园香气倒是呛得自己有些呼吸不畅了,他扭头刚想跟冬桐说上几句,就见小孩突然白了脸,慌张地挡在身前,站在原地朝径直过来的男人行礼:“见过将军!”

    秦筠一袭便服从院内疾步走来,自小混在军营,他的身上有着一般人难以接近的煞气和冷硬,哪怕是他们最和谐的时候,向晚也仅见过他温柔的一瞬,紧抿的嘴角微微勾起,看着画中人的眼神眷恋又迷人。

    向晚突然抓紧了身上的衣服,已显怀的肚子在衣服的遮掩下不甚明显,但他还是紧张,也不知道是害怕被人发现,还是害怕被人鄙夷,亦或是害怕自己的卑鄙再次遭到对方的嘲讽。

    秦筠推开害怕得发抖的冬桐,在向晚跟前站定,向晚低着头不敢看他,却隐隐感觉对方似乎是生气了,“你出来干什么?谁准许你出来了?”

    向晚从进门开始,除了新婚那晚,已经很久没和他说过话了,他咬着唇想回答,但又不知道要说什么,为自己辩解?说他也没有不同意自己出来?还是为那天自己设计他爬上他的床、留下他的种道歉?

    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说过话了,那些曾经的亲密无间原来不过是他的一厢情愿,权利和金钱确实能带来很多东西,但向晚也没想到,有一天他会栽在里面,毁掉自己的一生。

    所以,他该恨秦家,只可惜他也还是走上了他父亲的老路,识人不清,错与交付。

    向晚微扬起头,他本和秦筠差不多高,才转眼间,他倒是到了要仰头的地步,他看着对方褪去年少稚嫩的眉眼,英气的脸庞上不再有他熟悉的痕迹,对方已经成长为一个完全的大人,而他还沉迷在自己编织的梦里,一天又一天欺骗自己还有机会。

    自欺欺人。

    向晚笑了,不再是少年时恣意飞扬,只是含蓄的轻笑,他也大了,或许说他也变了。

    “我不过见这梅花开得好,过来瞧上两眼,既然扰了将军的兴致,我这就回去,”他朝秦筠微微地行了礼,刚想唤冬桐离开,肚子里的孩子却像是知道对面的人是生父般,猛地踢了两脚,向晚猝不及防被踹得生疼,当下软了脚跟就要往地上倒去,冬桐大惊失色:“少爷!”

    秦筠挑眉,冷眼旁观地站在原地并没有伸手,直直地看着他直接软到坐在地上,冬桐被吓得眼泪都出来了,向晚却十分镇定地朝他抬手,靠近他耳边低语:“我没事,你扶我起来吧。”

    他脸色煞白,握着冬桐的手微微发抖,但在秦筠冷淡的目光下硬是挤出几分力气,还没站稳,就听到一个轻灵的声音从对方背后传来:“阿筠,出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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