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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渣妻攻略

    虐夫一时爽,追夫火葬场,生子。 【CP:纪岚予×萧齐】 表面看是古耽权谋,实际就是西宁侯和襄亲王的爱恨情仇。先虐攻后虐受。 排雷:文风古早,剧情狗血,生子。 受前期真的渣,攻前期真的惨。 ◎但火葬场都会虐回来!!! 非典型追夫火葬场,攻受双洁,HE。

    第二章

    小说: 渣妻攻略 作者:未必满座 字数:3741 更新时间:2019-09-22 12:26:38

    天还没大亮,正是露浓的时候,纪岚予禁不住打了个哆嗦。

    庭院里的红叶枫已经开始落叶了,他起身活动了一下在回廊上憋屈了一夜的筋骨,方才发觉自己身上穿的还是昨日的一身喜服。

    纪岚予自嘲地笑笑,径直往房里走去。

    还未行至房门前,便见昨日侍候在此的两个婢子小心翼翼地走了出来,一个端着水盆,一个端着萧齐昨日穿的衣服。

    “侯爷。”两人行了礼,有些谨慎地抬起头来看了纪岚予一眼。

    “他起得这样早?”纪岚予看了看两人手里的东西,有些讶异。

    “不是起得早……”其中一个稍稍上前一步,压低声音道,“王爷昨夜根本没睡。”

    这倒在纪岚予意料之中,他苦笑一声:“好巧,本侯亦是。”

    另一婢子开口道:“侯府又不缺屋子住,侯爷何苦在庭院露宿,身上都沾了水汽,初秋天已转凉,侯爷仔细受寒。”

    “本侯还没娇贵成这样,”纪岚予摆摆手,“你们下去吧。”

    萧齐已经换好了平日喜好的雪青色常服,彼时正端坐在镜前给自己束发。

    广袖一挥,三千如墨青丝自青玉梳齿间溜过,又荡回他笔挺精瘦的腰背间,挽紫金冠,插白玉簪,整个过程萧齐做得迅捷熟练,轻快的不带一丝泥水,纪岚予看得有些发愣。

    萧齐早从镜中窥见了纪岚予的身影:“侯爷这么看着本王做什么?该不是侯爷眼里的本王便是个只会赏花观鸟的大国蛀虫,连束发穿衣都不会自己打理吧?”

    “你……”纪岚予倒没恼,毕竟这样的日子还不知道要过多久,他并不想每句话都和萧齐计较一番,一来二去也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了,只好拿起了一旁叠放整齐的常服去换。

    待纪岚予也理好了穿戴,萧齐才开口道:“母亲住哪间院子?该去给母亲敬茶了。”

    纪岚予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但听萧齐这样说,还是难抑心中欢喜,轻轻拉起了萧齐的手:“跟我来。”

    可到了偏院才知,原来老太太还没起床。

    纪岚予心下悔不当初,早知道就不该说昨晚那些话。本是宽慰母亲,现在倒是扫了新媳的面子,萧齐才过门第二天,婆母就这般倦怠不肯早早起来喝盏媳妇茶?

    “齐儿,你别生气,我娘她……”纪岚予有些紧张,语无伦次地想解释什么。

    许也是因为本就没把这门婚事放在心上,萧齐竟丝毫不恼:“无妨,我们在这里等就是。”

    纪岚予心里一热,拉着萧齐的手在小院的石凳上坐下,正欲再认真道歉,萧齐却突然开口:“你母亲还在,真好。我母妃位卑言轻,又不受父皇宠爱,一辈子锁在寂寞深宫,不明不白的薨了也无人问津。皇兄登基后,想要追赠她一份哀荣都要饱受争议。”

    纪岚予心里有些酸涩,世人只道这襄亲王是个没正经事的闲散王爷,却不知他自小便见惯了深宫前朝的种种明争暗斗,故作闲散才免招祸风。

    纪岚予握住萧齐的手,像抱着什么珍宝似的拢在掌心:“齐儿,你放心,有我在,你不会再过得那样小心翼翼了。”

    “此言差矣,”萧齐抽回自己的手,摇头苦笑,“如今侯爷是立了一等军功的西宁侯,我是与皇兄一母同胞的亲王,朝中还不知道多少双狐狸眼睛盯着侯府这寸地呢。皇兄此次赐婚的意图我委实捉摸不透,可是既然事已至此,前朝的这潭水还混着,我也不想同侯爷搞得剑拔弩张,我们做不成夫妻,至少还能做盟友。”

    纪岚予险些打了个哆嗦。他魂不守舍的和萧齐一起敬完茶,又魂不守舍的上了马车,和萧齐一起进了宫。

    萧齐的一番话,就像是一盆冰窖里刚化出的冷水,从头浇到脚,让他遍体生寒。

    所以,他今天给母亲敬茶,又拉着他一道进宫拜见帝后,都只是为了和他做一对盟友?纪岚予不知该作何反应,他娶了朝思暮念数年的人,可对方不但难忘旧爱,还将他当做上门客卿。

    到了宫里,却只见萧炎一人。宫婢们知道皇帝要和家里人说说话,都退下去了。

    两人一同见了礼,萧炎笑着打趣他们:“看来昨天你们折腾的够晚,瞧着都成两只熊猫了。年轻人,新婚燕尔,朕能理解,但还是要有所节制,注意身体。”

    两人皆有些尴尬地轻咳两声,萧齐率先开口转移了话题:“怎么只见皇兄一人?皇嫂在何处?”

    “你皇嫂今天身子不适,朕准她在自己宫里歇着了。”萧炎抿了口热茶,“听太医院那边的消息,说是皇后这回怀的可能是双胎,所以五月有余都还难以适应。”

    听闻姐姐微恙,纪岚予不由得微微皱起了眉,捏住了自己的衣袖。

    萧炎扫了他一眼:“纪卿若是不放心,就去皇后宫里瞧瞧,你们姐弟也有两月没见了。至于你夫人,朕也要先留下说几句话,就不让他陪你过去了。”

    纪岚予磕了个头:“臣与皇后娘娘谢皇上体恤,先行告退。”

    到了凤禧宫,纪岚予见姐姐正侧卧在一张贵妃榻上呕得厉害,赶忙过去扶了姐姐起身,一手端茶,一手轻拍着她的背。

    虽身怀双胎,可她的四肢还是清瘦非常,后背上甚至还能摸得出骨头,可见被肚里的两个小家伙折腾的多难受。

    纪岚予的眉头又皱起:“姐姐,怎么都五月多了,还这么难受?”

    “你现在也成了亲,日后齐儿若有了孩子,你就知道了。”纪清愉轻笑,纤细微凉的指尖轻抚过纪岚予蹙起的眉头,“再这样皱眉,小心真起了褶子,也不怕你夫人嫌你。”

    提起夫人,纪岚予非但没有展颜,反倒更显不悦了。

    纪清愉摸摸他的头:“你不是,小时候就喜欢襄亲王了吗?如今终于娶到了心上人,怎么还不开心?”

    纪岚予不想姐姐担心:“没,我挺开心的,就是婚礼上礼节繁琐,昨天是有些累着了。”

    纪清愉浅笑:“那便早些回去休息,告诉娘,我在宫里一切都好,叫她也保重身子。”

    纪岚予点点头,告退了。

    当年,还是纪清愉看流落街头的庄如是可怜,将他领回家的。

    刚到纪家时,庄如是只有十岁。纪岚予八岁,正缺一个小书童,纪母看庄如是虽为流浪乞儿,可识字竟不比纪岚予少,人也机敏懂事,便收留了庄如是给纪岚予做侍读。

    也是那一年,纪岚予在尚书房结识了同岁的小皇子萧齐。

    这些年,她看着几个孩子长大,对三人的事岂能毫无耳闻?

    纪岚予走后,她才轻轻叹了口气。

    纪岚予走远后,萧齐才关好门,挨着萧炎坐下。

    四下没有旁人,萧齐便口无遮拦起来:“皇兄,您到底是怎么想的?您要防着西宁侯府,随便塞个什么人过去不行,为什么偏要臣弟亲自下嫁……”

    “够了,”萧炎怒喝一声,“你以为朕是在利用你的婚事,让你盯着西宁侯不要造反?先帝有那么多孩子,当年众子夺嫡如何惨烈?朕唯有你一个同胞手足,将你指婚西宁侯,不过是看他这些年待你是真心一片,希望你能过个舒坦日子,不必像朕一样连枕边人都不敢轻信。”

    “如此,皇兄倒不如让臣弟盯着他不要造反。若是为了一点真心,皇兄就更不该指这门婚,”萧齐颇感委屈,“臣弟的真心属意于谁,皇兄岂会不知?”

    萧炎恨铁不成钢的怒道:“天家无情,身为皇家儿女,最不该动的便是情爱之心。你是亲王,下嫁一个出身微贱的书生,天下人会作何感想?况且,他人都已经没了,你还真要为个死人,一辈子不成亲了?”

    兄弟俩再次谈崩,萧齐叹了口气,往宫外走。类似这样的对话,自赐婚的谕诏颁下,便不知发生过多少次。萧齐自己也觉得自己有些无趣,板上钉钉子的时候他拦不住,现在硬拔|出来又能如何?

    况且,让他嫁给纪岚予,亦是庄如是的意愿,他想想就觉得心酸,却没有办法。

    二人一个找哥哥一个找姐姐,竟又碰巧一道在帝宫前遇上,便又凑到一起走。

    两人还未开口|交谈,一顶四抬软轿就不偏不倚的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他们出宫,来人进宫。

    轿上坐一年轻男子,见了他们竟不下地,还故作慵懒之态,以手掩面打了个哈欠。

    “不知这位是哪来的贵客?挡着本王和侯爷的路了,麻烦往旁边让让?”萧齐笑得旁边的宫婢直打寒战,都不敢抬头直视他。

    “本宫还当是谁,原来是襄亲王和西宁侯,”轿子一斜,男人下了地,饶有兴致地打量了一番他二人,“若是襄亲王,那便不该以贵客称呼本宫了。本宫是皇上新封的贵妃,怎么说也算王爷的新嫂。”

    纪岚予心里不屑,面上却不愿与其一般见识,打算行个礼赶紧走人。

    可他腰还没弯下去,就被萧齐扯着袖子拉住了。

    萧齐当了这么些年的闲散王爷,对各种不学无术之道都钻研颇深,撒泼卖痞样样在行,他不徐不疾地道:“本王只有一个皇嫂,现下正在凤禧宫,不知你是个什么东西?”

    “你!”对方哪里见过这样口无遮拦、比市井流氓还会骂人的王爷,一句话就气得脸色发白,“看来王爷不承认本宫,只认皇后娘娘这个正宫,王爷可别忘了,您也是……”

    “哎哎哎,打住打住,”萧齐围着他转了个圈,边转边道,“郑贵妃,屎可以随便吃,但话可不能胡乱说。没猜错的话,您是不是打算提醒本王的母妃亦非正宫?本王游手好闲,人微言轻,随便郑贵妃怎么说,只要您开心即可。可不巧的是皇上是本王的同胞亲兄,郑贵妃说话可要过过脑子,不然一不小心触了天子逆鳞,那可是先帝的郑皇后转生都救不了您的。”

    “你……”郑贵妃被他吓出一身冷汗,但还是不肯先低头,打算直接绕过这二人往宫里走。

    萧齐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把折扇,从容横至郑贵妃身前,拦住了他:“贵妃别急着走,我皇兄这个人呢,不喜欢不知礼数的人,本王今天闲来无事,就教教贵妃。”

    纪岚予本想赶紧走人,可见萧齐如此发作,也不免有些想笑。萧齐自小便古灵精怪,在尚书房的时候常常是鬼主意最多的那个,和他同窗的,哪个都没少挨过他整。些许儿时往事涌上心头,他的嘴角不由自主地扬了起来。

    这点笑意成了压垮郑贵妃的最后一根稻草,他规规矩矩地冲二人磕了头,萧齐才高抬贵手的放走了他。

    回府的路上,纪岚予本想借着刚才的由头,和萧齐聊聊那段同窗时光的趣事,萧齐却抢先一步问道:“皇嫂可好?”

    纪岚予点点头:“尚好。”

    “那便好,”萧齐似笑非笑,“若非皇嫂,如是当年还不知道要流落到什么地方。本王这些年,一直感念皇嫂昔年善举。”

    纪岚予嘴角的笑意迅速消失,双手几不可查的攥紧了膝头的布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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