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望舒明显怔愣了一下，他知道陈献堂爱的不是他，他不贪心，只是想要退而求其次的喜欢，宁望舒咬住下唇感受着疼意一点一点的往心里钻：“我不是姚曳！”

吸食过黄粉的人性情往往会变的暴戾，像陈献堂这样平日里克制力特强的人也招架不住幻觉带来的快乐和麻痹，他掐着宁望舒的下颌，眯着眼觑视：“你还跟我生什么气呢，你爸妈死了我疼你还不行吗！”

宁望舒狠狠在陈献堂的手上咬了一口，这次重的直接见了血，他觉得自己口腔里一片血腥的滋味：“你他妈看清楚！我不是姚曳！根本就不是姚曳！！！”

陈献堂没给宁望舒反抗的机会，一手摁住人的肩胛骨，一手直接扯了宁望舒的裤子，宁望舒的眼睛里惊恐的只剩下了一个模糊不清的倒影，他不明白人到底是因为什么变的这么陌生。

熟悉的场面在脑海里一闪而过，阴沉沉的房间里有人压在他的身上动手动脚，宁望舒还来不急去仔细窥视，身后就被陈献堂给插了三根手指进行开拓，抽动起来却像小心翼翼呵护着珍宝的轻柔。

陈献堂翻过宁望舒的身体，让他正面对着自己，细眉大眼，触目惊心的相似。

宁望舒狠狠一腿踹在了陈献堂的小腹上，陈献堂眉毛都没皱一下，像是已经习惯了很久的一样：“跟我这么久了，你看你还是跟我这么折腾，我真的没喜欢过谁，就喜欢你一个，我真的就差把心掏出来给你看了。”

陈献堂一把攥住宁望舒扑腾的脚踝，不重不轻的在他雪白的脚趾头上咬了一口，愧的宁望舒的脸都涨红起来，这么敏感的神经就这么被陈献堂给毫不留情的蹂躏，简直羞愧难当。

突然陈献堂将动作戛然而止，他眼神里迷茫地让人心碎：“你怎么不哭？”他的姚曳虽然看起来冷冷清清不好接触，却在床上被他一舔脚趾头，弄的总是爱细细颤颤的哭，整个头埋在天鹅绒的枕头里只能看见一个耸动的脑袋尖。

自杀前的宁望舒的确爱哭，哭起来很难止住泪，现在的他早已经对残忍的伤害无动于衷，他半阖上眼将头一偏，冷冷淡淡的道：“哭有什么用？”

陈献堂几乎是暴怒了，掐着他的下颌把他头给拧了过来，逼他直视自己：“你给我哭！哭出声！先细细没声的哭，等会我把你弄狠了你给我再放声哭！”

这下宁望舒明白了，陈献堂这是给自己立了规矩在里面，陈献堂无数次的说他早已经放下了过去，现在看来也不完全是那么回事。

陈献堂心里面记挂的是个死人，他根本没办法争那最后一点的喜欢。

何必呢，他连谭易简都留不住，何苦还要再把一整颗心挂在陈献堂的身上。

宁望舒觉得自己真的很应景泽说的那句话，你他妈跟鸭子一样贱的慌。

是真的贱，人家给他一点好他都能念念不忘摇着尾巴跟着走，他庆幸自己忘记的是跟谭易简在一起生活过的甜蜜时光，还有曾经童年诸多的不幸。

陈献堂抽了阿玛尼的皮带捆住了宁望舒挣扎的手腕，把皮带扣给扣在了床头的欧式白色栏杆上，从他的睫毛上细细吻了一路到唇边：“姚曳！我求你哭出来，别憋着让自己难受……”

对于过去被父母家暴和在福利院被猥亵的经历，宁望舒听陈献堂一五一十地讲过，也看过他给自己的详细资料，当时却也没有那种身临其境的感同身受，现在他只觉得有什么桎梏要从脑仁里生根发芽破土而出。

陈献堂又插了一根手指，身下再也容不下一根多余的手指了，宁望舒真的被心里的恐惧折磨的快要崩溃：“你好好看着我！我不是姚曳！不是姚曳！你别逼我恨你！”

眼前人的眉眼开始一点一点褪去了相似的痕迹，陈献堂慌张的摇头，他连忙下床又给自己点了卷黄粉，猛然使劲吸了一口，呛的他疯狂咳嗽。

直到人影再一次渡上了一层熟悉的光晕，模糊而又清晰。

陈献堂爬上床，将口里的烟轻轻喷在了宁望舒的脸上，宁望舒呛的眼圈发红，干咳起来，熟悉的再也不能熟悉，他却想不起来这是什么东西。

陈献堂对准宁望舒的身下，猛然挺进，疼的宁望舒脚趾头不由自己的狠狠蜷了一把，嗓子里只能发出磨刀石般的嘶嘶哑哑的声音：“好残忍……”这个世界对他来说真的好残忍。

记忆里那点东西终于跃然纸上。

他父母当年抽的就是这个东西，冰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