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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人如斯起风云

    他是美如仙人的翩迁公子,卷入风云,身不由己,只得周旋其中,安身立命。家国兴亡,恩怨情长,他该如何自恃,处淤地而不沾染半分?(柳如斯) 他是位居高位、心思缜密的东御王,莫名的羁绊让他与那美人公子有所交集,他决定将美人公子囚于身边之时,却发觉美人公子已无影无踪。翻遍整个南固国,势必将美人公子找回。(南宫穆炎) 他是北溟三皇子,却落入南固当质子。幸得美人公子暗中相救,而后将江山托付,却不知美人公子在艰难险阻中,步步为营。(殷墨) 他是人高马大的西羯将军,与北溟交战,再遇美人公子,誓将此人收为己用。(赫鹰) 他是冷漠无情的南固王爷,算计了一切,却算不过自己的命数。他亏欠美人公子的,终究还是要归还。(慕容宇)

    第二章 相思自难忘 心善救质子

    小说: 美人如斯起风云 作者:金路 字数:2185 更新时间:2019-04-25 15:31:52

    经过彻夜辗转反侧,紫衣少年刘子昱连着几日夜不能寐,忧思难忘,茶不思饭不想,不知柳如斯将北溟国质子安置何处。万一官府查出私藏质子,立刻被判重罪,受鞭挞经酷刑,只是冥想,即令人心惊胆寒。

    不知为何,他不忍这个花名为柳如斯的小倌蒙受牢狱之灾,待夜深人静,万籁俱寂,悄然起身至于后院,轻轻一跃缓缓爬出高砌围墙。

    沿路依旧有官兵夜巡,刘子昱谨慎前行,左躲右闪才艰难行至醉梦楼后院,本还思虑着,该去何处厢房寻那胆大包天的柳如斯,却听闻有推门而入之声响,随之速速行至厢房前,却不宜直呼其名,正在踌躇之际,脑中灵机一动,仿鸡鸣声,继而躲至树丛中。

    只见柳如斯羸弱风骨,步步生莲,从厢房里缓缓走出,刘子昱拨动树丛,树影婆娑。柳如斯以为影树丛中隐匿着锦鸡,欲驱逐之。渐渐走近,却不曾想一位七尺八的俊逸少年从草丛中窜出,以之为深夜采花贼,慌神呼喊,“救⋯⋯唔⋯⋯”

    刘子昱捂住他的嘴,两人力量悬殊,柳如斯细瘦的手腕轻易被束缚,另一手肘却慌乱不已地顶了刘子昱的腹部。刘子昱基本功打扎实,不至于疼痛难忍,三步并两步将柳如斯拖至后院幽深曲径中。

    近距离接触,刘子昱只觉心怦然而动,那张貌比潘安的脸,炯然有神的桃花眼嗔视有情,白皙如凝脂的肌肤、美得不可方物的侧脸让人几乎沦陷其中,鬼使神差般贴近柳如斯另一侧脸庞,却在见到那道疤痕后,如梦初醒般倏然回魂。

    “为何是我?在醉梦楼,我只是一任人使唤的下人,若是心怀不轨,怕是找错对象。”柳如斯蹙眉,意欲拉开刘子昱按压腰际的手,刘子昱近距听闻才察觉他的嗓音似莺语,欣然从柳如斯腰际搂紧,“你有妖媚之力,只可惜美中不足,脸上那一刀疤恐怕不易治愈。”

    “松手!你究竟是何人?为何如此狂妄?再不离去,我将巡逻官兵引来!”柳如斯无可奈何地挣着,刘子昱松开片刻,却又倏然收紧了,深情款款道,“虽说君生我未生,我却愿抛开凡尘俗事,日日与君齐聚共赏月色。”

    刘子昱只觉魔怔,一眼思难忘,二眼便误了终身,此人虽为男子,亲近处之却无怪异之感。柳如斯恐惧战栗,以为是寻错对象的登徒子,“前厢多的是俊美柔肠的小倌,为何是我?”

    “你与众不同,不似污俗之地所能沾染,可愿等我考取功名后再来接你?”刘子昱已不在乎龙阳之好是否不妥,只一心想与柳如斯携手共度光阴。

    “不,考取功名后,你不会再来这浑浊之地,赶紧离去,我只需大喊,那些凶神恶煞般的汉子会冲出门,将你打得遍体鳞伤,并未危言耸听。”柳如斯微微挣扎,不想被刘子昱占便宜,却也不想无缘无故伤害他人。

    “你窝藏北溟国质子的事⋯⋯我可以当没瞧见,只要⋯⋯”刘子昱此话一出,柳如斯惊悸不安,被人抓住把柄似尖刀逼喉,岌岌可危。

    “你想要何物?我并未有金银珠宝与银票,于你来说一无是处。”柳如斯抑制惊恐万状,“现在离去,我会当今晚素未谋面。”

    “可是⋯⋯我不想与你再擦身而过,柳如斯这几日夜里三更抽一炷香的时间陪我如何?只是谈天说地,并不是苟且之事。”刘子昱深陷进柳如斯的温柔细语中,此起彼伏,难以平静。

    “只是共言语?”柳如斯微觉诧异,惴惴不安。

    “是,如此你不忍拒绝吧?”刘子昱微合眼,曼妙之感,萦绕遍身,心之畅然。

    “你对质子的事,必须守口如瓶。”柳如斯惊魂未定纹丝不动。刘子昱欣然颔首,情难自控贴近柳如斯,撩起他的一缕发丝,“你身躯散发清幽香气,难道抹了香粉?”

    柳如斯有如惊弓之鸟,轻推刘子昱躲闪至一旁。“不,并不是,只是戴了装有干花的香囊。”刘子昱只觉相映成趣,意欲戏弄低眉垂眼 的柳如斯。“我不信,除非你将那香囊让我一瞧。”手臂屈伸,手掌平摊,刘子昱一副索要的架势,柳如斯薄唇微抿,从腰间摸出一个香囊,刘子昱出其不意将锦囊抢夺,紧握手心,脸溢美滋形色,“此物权当初遇之物,天之将晓,在此别过!”

    “那个香囊于我而言,万分重要,请归还于我!”柳如斯慌神,恍然一瞬,刘子昱早已跃上高墙,无影无踪,空留他失魂落魄,暗自神伤。

    那香囊即珍贵无比之定情信物,即使那男子已将山盟海誓遗忘,于情于理他都不愿失去那香囊,宁可天下人负自己,也不愿亏欠任何人。当初男子承诺以香囊为物,日月为证,待到黄道吉日必定将他赎回,而光阴荏苒,只余旧人空慨叹。

    回至旧暗厢房,柳如斯将巾帕拧干,小心谨慎擦拭北溟国质子额间渗出的细汗,昏睡两日,若不是尚有气息,柳如斯踌躇不决,不知是否该铤而走险请医师至此诊断。

    那日北溟国质子虽着黑衣,全身由内而外散发的王者之气混杂着浓郁哀痛让人易动恻隐之心。剑眉星目,目光深邃,鼻若悬胆,神明爽俊,卓尔不群的英姿难掩王者之气,是何故至于异国他乡,沦为受人百般刁难的质子,着实令人费解。

    神思飘远,猝不及防,手腕被紧扣,“你⋯⋯”柳如斯恐慌万状,那北溟国质子敛容屏气,将柳如斯细细打量,眼神飘忽至他的疤痕,微蹙眉。柳如斯挣开束缚,挪步退开,警觉恐惧,那北溟国质子却是起身步步紧逼,行至角落,退无可退。

    “你是何人?救我有何目的?若不是要拿我向官府邀赏?”北溟国质子眼露凶光,柳如丝惊恐万状目光游离,惊恐失色,“只是觉得你在南固国度日并不欣悦,看手臂伤痕累累,想必受尽虐待,我……只是想帮你。”

    “无亲无故?却肯帮我?天下哪有此等便宜之事?”北溟国质子半信半疑道,“你想得到何物?财物抑或金银?还是妄想将来北溟国将你奉为上宾为你加官晋爵?就凭你这容貌,恐难入大雅之堂,简直痴心妄想!”话语一针见血,柳如丝沮丧垂头,“本不求回报,何来痴心妄想?近日我会想方设法让你逃离南固国,愿不愿信我,全凭你一人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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