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颜无度扔了书，抬起猩红的眸子望着许如故。

许如故猛地钳住颜无度的下颌，狠狠地堵住想要挣脱束缚的颜无度的唇，使颜无度与自己对视：“阿辛还喜欢哥哥，你不能走！”

还喜欢，还喜欢?讽刺至极。

“放开！”颜无度忍不了了，一掌下去，许如故的后颈顿时像碎了一样，当即松了手，痛得抱颈直哼。

颜无度伸到许如故上方的手一顿，忍了忍还是收了回来，垂眼淡声道：“许如故，别逼急我，不然，杀了你。”

“哥哥……阿辛说过的话你是不是也忘了?只要我还喜欢，你就逃不了。杀我?哥哥你忍心吗？”

颜无度看着伏在被褥上痛声冷笑的人，忽地寒意从脚开始直窜而上，冷意入骨。

“我自认为我给了你足够的空间，你有什么不满意，还是想要逃离我，难道是我不能满足你?哥哥……嗯?是吗？”

许如故悠悠脱了衣服，摘了束发的簪子，黑发遮住他冷笑阴森可怖的脸，衣衫一松露出了布满抓痕的胸膛。

“我让你滚，许如故！滚啊！”颜无度奋力逃开许如故的拉扯，想要去拿扇子，猝不及防地被许如故捉住了脚踝，后脑勺着地，震得脑袋发昏，浑身突然没了力气，软在地上。

“哦?逃不了了？哥哥，乖乖的像以前一样，陪在阿辛身边，阿辛娶了人，上了别人，最喜欢的还是哥哥你啊，所以，别想逃。”

许如故捞回地上的人，扔回床上，咬着牙在颜无度耳边轻呵：“要我死也简单，陪我做到死，正得你意。”

天黑了啊。

颜无度偏着头，空洞无神的眼睛暗淡无光，自脖颈绵延以下，青紫红艳的咬痕遍布全身，后面污浊不堪，被撕裂的痛感如今还扯着神经，久久不得平息。身上的人依旧不知疲倦，咬着颜无度的脖颈不停动作。

麻木不仁，心如死灰。

“哥哥……哥哥……”许如故每动一次，就叫一句，他每叫一句，颜无度就在他身上抓一道，一句哥哥，一道疤痕，三千句哥哥，三千天再也不见。

“公子?范丞相……”

“滚！”

许如故怒吼一声，悉数释放，伏在颜无度肩上开始呜咽起来，一遍又一遍重复：“哥哥……阿辛喜欢你……”

颜无度胸前一片湿润，而颜无度无论如何也抬不起手来去哄，去教他许如故如何去爱一个人。

我也疼啊。我也疼啊！

我又能和谁去说，同一个还要自己哄的人说吗？那他颜无度简直不要脸到家了。

手上忽然一紧，锁链的声音让颜无度毛骨悚然，他仰头看去，许如故正给自己带镣铐。

“干什么！许如故你在做什么？放开我！”颜无度扯了扯链条，哑着嗓子怒吼着。

“哥哥你该庆幸阿辛还知道你怕狗，没把你送进狗笼子里去，”许如故摸了摸颜无度的脸，吻了吻颜无度的眉角，眼里的欲望吞噬掉眼前的人，“如今只是锁在这里，你若是不乖，那狗笼子定是留给你的。”

听狗颜无度都能打寒颤，更别说送了进去，他连挣扎的手臂如今都抖作一团，咬着牙齿怒瞪着许如故的脸都惨白不已。

看着颜无度这般表情，许如故很满意笑道：“哥哥知道害怕就好，若是你敢自杀，那血殷也得去陪你了，毕竟阿辛那么喜欢你，怎么会忍心让哥哥一个人走呢。”

“别动血殷，”他该想到的，当初求他救血殷，不就是把自己绑在他身上的绳子更加加固了吗？颜无度把头埋在膝盖上，颤着声音，“我不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