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艳娇艳的花瓣在颜无度被人死死摁在满是蔷薇铺成的地上时在空中漫舞，深绿的枝条与颜无度白·嫩的皮肤相映而更加妖娆，他们用绿色的枝条把颜无度的手捆住，许如故特意叮嘱了，压着颜无度的伤疤捆去，他才会老实。

一件，又一件的衣服被旁人脱去，颜无度看着蹲在自己身边的人，一开口，嘴里的鲜血就滑了出来，在漂亮瘦削的脸上妖冶诱人：“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许如故伸手抹掉颜无度嘴边的鲜血，沿着颜无度的锁骨摸了摸：“哥哥，这是你最后的作用，最后一次，阿辛就放了你。”

“公子，颜无度公子藏了匕首。”下人把匕首拿到许如故面前，颜无度直直看着许如故，任他谴责与逐渐狠厉的眼神落在自己的心口，一点一点记着他把自己的爱意磨成怨恨。

“哥哥，原来你真的那么狠心，连杀我的心都越来越不用隐藏了！好啊，那哥哥今日便受好了，在别人眼里，阿辛觉得你会更诱人！”

颜无度不敢偏向左边去，沈独清坐在金屋的亭子里，喝着酒，倚在栏杆上看着在蔷薇遍地的黄草地上重叠在一起的人，嘴角的笑愈发变态。

他看得到在挣扎的颜无度侧脸，美得让人心动，他也承认，他从未见过这样仙的男子，明明清冷得要命，如今在同是男人的身下隐忍流泪，看得莫名有些别样的快·感。

他一句哭喊声都没叫，在许如故肩上抓出一道又一道血红的印子，额上的桃花印因蹙眉而愈发鲜活，看得许如故心一动，愈发兴奋。

茶杯碎在地上的声音，让颜无度紧绷的神经猛地崩断，眼泪断了线一样，一滴滴全掉进了蔷薇的花蕊里，腥味和着花香，腻的让人恶心。

“许如故，我感受不到他痛苦，你不会只顾自己爽了，忘了怎么搞他吗？”沈独清的声音在空中凝成一把刀子，扎得颜无度快要不能呼吸。

“放了……我……求你不要……这么羞辱我……”颜无度偏过头去，朝亭子上俯着身哀求着，“杀了我好不好，你把我杀了好不好……”

“这就是在杀你啊颜无度，让你在旁人眼里尽出丑态，我觉得这样子能让你——哀莫大于心死！我的小酒，会看得到的……”沈独清喃喃自语着，把剑狠狠扎在柱子上，依旧目不转睛看着颜无度痛得满是冷汗的脸蛋，笑道，“我要听——他的叫声。”

许如故伸手钳住颜无度的嘴，所有被颜无度堵在舌尖的哭声全都爆了出来，哀戚渗人的哭声终于让沈独清舒服了，他浅笑着敲了敲柱子，低低唤了几句小酒，背过身去不看他们。

他的手在微微颤抖，颜无度的哭声越来越撕心裂肺，嘴里断断续续的诅咒让沈独清听得不明朗，惹得他愈发烦躁，猛地怒吼一声：“够了！”

许如故伏在颜无度身上，撩了撩颜无度湿润的发际，拢起身上的衣服站起身来，回头看着沈独清：“我还没尽兴，你倒先满意了。”

“许如故啊……你可真是个禽兽不如的东西，不过，也正是因为你这样，我才能报仇啊……把匕首扔给颜无度，抛在许府门外，就现在这个样子，给他衣袍盖住，要全临珉城的人来看看，盛世美颜的颜无度——承欢过后有多美！”

颜无度了无生机的模样让许如故怔了怔，最后还是把衣袍扔在颜无度身上，匕首也塞在他手里，嘱咐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的下人们把颜无度带出金屋。

颜无度如今像没了意识一般，只是低低抽泣着，漂亮的眸子里失了颜色，灰暗得令人害怕。

“哥哥。”许如故叫了一声，颜无度在下人怀里微微动了动眼睛，四处听了听声音来源，许如故衣衫一丝不乱地站在金屋门口，朝下人们示意了一下，几十个火把被抛进了金屋，“对不起。”

颜无度木木地闭上眼睛，太痛了，从心口到肢体的任何一个角落，都痛得要颜无度的贱命，所有的过往来回在颜无度脑里回旋，最后只余得一滴血泪落在下人的手背上。

许如故啊，你真是让我活得不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