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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爱恨晚

    他独自吃饭,独自入眠,半卑微的祈祷。成婚是逼不得已的自保,却也是恨不得成真的美梦。 他与他没有未来,任谁都知道将军心里有个不可触摸的白月光,是他遥不可及的梦,永不能抵达的远方。 但他还是痴心妄想,哪怕只有一点点,他就能熬过漫长无边的黑夜,走过布满荆棘的丛林,一路遍体鳞伤只为来到他心底。 可惜到底还是错了。 “打掉他。” 秦筠一直以为他会和许多正常男子一样,娶一个美丽能干的妻子,养几个活泼可爱的孩子,他可以做一个伟大的父亲,为他们保驾护航,是他们背后不可动摇的大山。 但向晚的出现打破了所有的美梦。 他恨他,却也无可奈何,所以忽视他,羞辱他,甚至逼他打掉孩子,可回过头来,记忆里满是那人年少时的朝气蓬勃,狡猾又灵动的模样;长大后意气风发,洒脱又神采飞扬。 命运总喜欢开人玩笑,那些伤害过后,他还能不能重新拥有他? 相爱恨晚,可惜了那被蹉跎的时光。 ----------- 有生子情节,请注意避雷!

    7.他会用针

    小说: 相爱恨晚 作者:THM_ 字数:2218 更新时间:2019-09-25 04:07:13

    “说的倒是好听,”秦终哂笑,如若不是他,他们秦家娶了公主之后会更加辉煌,而不是落到被世人嘲笑的地步,还有他不男不女的妖怪身体,从向安开始,他们向家就没有一个好东西,“若真的有志气,当初你父亲死后你就该跟着去死,何必腆着脸非要嫁我们筠儿?”

    向晚霎时冷了脸,说他也就算了,句句不忘提及他爹爹,以前是看在自己有错在前而容忍,现在他既决定要好好为自己而活,就决不允许他们恶意中伤。

    向晚懒得再与他争辩,突然抬手一阵粉末从袖口喷洒而出,秦终不愧是上过战场的,反应极为迅速地往后退避开,不过向晚比他更快,银针从手里射出正中麻穴,秦终只觉腿上一痛,脚跟一软摔倒在地上,被命令守在门口的随从只听见重物倒地发出巨大的响声,吓得忙推门查看,只见自家老爷坐在地上半天起不来,桌子被碰到,杯子碎片撒了一地,向晚就站在不远处,既不伸手也不避让,冷眼瞧着他进门。

    “你……你竟然敢推老爷!”

    随从大山一边扶着秦终站起来一边怒视着这个在府里几乎没有地位的夫人,虽然他不清楚里边发生了什么事,但老爷摔倒在地上,这人不但不扶还冷眼旁观,肯定是他动的手:“亏我们老爷让你进门,你就是这样对我们老爷的?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用秦府的,吃秦府的,现在还敢推老爷,真是白眼狼!”

    大山骂骂咧咧的,向晚特意去看秦终的表情,对方脸色的黑了点外,没有露出半分情绪,他倒是清醒,有时候向晚都恨死他们秦家这份进退有度,不管是他还是秦筠,怎么就不对他狠一点?一边吊着他一边又羞辱他,踩在容忍的边缘,却在感知危险的一瞬间偃旗息鼓,向晚心下可惜,脸上却如秦终进门般傲居,一巴掌扇在还喋喋不休骂他的大山脸上,他手劲不大,大山的脸却宛如中毒般迅速红肿,不过几秒竟然肿胀得连话也说不出,疼得直在地上打滚。

    没了大山的搀扶,秦终再次摔回地上,不过这次他早有准备,内力一出把地上的凳子翻过来,身子牢牢坐在凳子上,不愧是自小练武之人,身体素质比一般人还要强上许多,双脚看似无力地耷拉在地上,但向晚知道对方不过是暗自用内力冲开他的银针罢了,只要他冲开定不会翻过他。

    向晚嗤笑,他毫不畏惧地挺着肚子靠近似乎处于下风的秦终,对方哪怕坐在凳子上矮他一截,气势上也完全不认输,情绪更加内敛,想准备捕食的雄狮,平静的表面下不过是为了掩下内心的汹涌狂暴罢了,秦家人从来不是草包,他向晚也不是甘愿被关在府里的金丝雀。

    “再说一遍,孩子我不会打掉,如果伯父硬是要为难我,儿媳妇也没办法,只能跟圣上好好说说了。”

    “儿媳妇”这三个字他咬得极重,秦终仍是面无表情,他不意外看到与之前任他们摆布不同的向晚,作为向安的儿子,就算没有向安的肆意洒脱,也不会失了一身傲骨,他倒是忘了,这人也是有骄傲的资本。

    没有看到想象中的愤怒,向晚有些可惜,但他知道秦终可是比秦筠还要厉害的老狐狸,心眼可不比他少,现在他还怀着孕,反应不及他,若他真要动手自己未必能捞到好处,向晚摸着肚子慢吞吞地坐回床上,有些事表明立场就好,还没到撕破脸的地步,秦终也不会和他撕破脸,他还要顾及将军府和秦筠,他向晚除了孩子,可什么都没有。

    两人相对无言,向晚打着哈欠,一手摸着肚子安抚慢慢开始躁动的孩子,一手收在袖口里,秦终紧紧盯着他的手,直到一声细响,一截只有半手指长的银针从腿中冲出,力道大得甚至穿过衣物射向床脚牢牢地钉在木头上,向晚懒懒地瞧了一眼,没有动,视线却随着对方的起身而微微锐利起来。

    秦终眼神深邃地瞧了他半响,向晚还以为他会就这样走了,没想到对方来了句:“既然你不肯打掉,这孩子便是我们秦家的,你可要叫我一声父亲。”

    向晚微楞,对方神色认真不见半点玩笑,向晚抬头从善如流:“父亲。”

    时辰也不早了,李容霜也要回宫里了,今天是冬至不好留她吃饭,秦筠送她至门口,李容霜拢了拢被风乱的头发朝秦筠笑道:“容霜这就回去了,不曾和表叔告别,还望表叔不要怪罪容霜。”

    秦筠离她几步之遥,却宛如不可跨过的深渊,他内心苦涩,风扬起的雪花落满两人肩头,似是少时初见的模样,秦筠笑,“父亲他不会在意的,应是我们没能好好招待公主,还望公主恕罪。”

    “行啦行啦,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不用打这些官腔,”李容霜摆摆手,眼神亮晶晶的,她极少能出宫,平时秦筠也是待在军营,他们两很少见面,多数以书信来往,这么多年,少时追着他跑的少年,不知什么时候比她高了那么多,有了夫人,有了家庭。

    说年少时没有半分好感是假的,都说天家子女没有感情,除去儿女情长,能嫁于他不过也是为了安抚圣上的疑心罢了,就算不跟秦筠,也总有其他皇孙贵族是她迫不得已要嫁的,她望着年少的憧憬,脑里闪过倒地不起的男人,冲秦筠笑得温柔:“要幸福呀,阿筠。”

    希望那些她得不到的幸福,阿筠能牢牢抓在手里,他们终归是有缘无分,她跨不出天家的牢笼,是她作为天家子女的代价,但秦筠不同,她不愿看到对方为她困死在将军府。

    秦筠紧紧撰着拳头,只有他知道他到底要多努力,才能死死压住内心的冲动,他瞪大的眼睛里藏不住深情,暴露在漫天飞雪里竟显得有些可悲,他应该冲上去,给那个看起来快要哭的小姑娘一个温暖的拥抱,告诉她他们还有未来,他会努力娶她,带她走出皇宫的桎梏,他挣扎地想要向前,想要怒吼,飞雪糊了他的双眼,却踏不出最后的几步。

    “我心悦于你,”秦筠哑着声,“我还是希望你能知道,我……”

    “阿筠!”李容霜红着眼打断他,“说话慎重,今日这般就算了,往后可别再说这些话!”

    她转身上了马车,秦筠站在原地没动,目送着迎着飞雪不断变小的身影直至消失不见,才轻声低喃:“祝你幸福,霜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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