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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後娘娘請自重

    不周已傾,天子蒙塵。九州烽火,誰主沉浮? 這是一個偉大的時代,梟雄們用鮮血書寫史書的輝煌,以偉業留下蒼涼的絕唱。 這是一個崩壞的時代,高岸為谷,深谷為陵,黃鐘毀棄,瓦釜雷鳴。曾經高貴的王冠被踐踏在草履之下,曾經卑賤的血脈玷污了織錦的裙擺。 而即便是這樣一個時代,也難以給予背負恥辱之名而生的若敖凜一個機會。 直到一個人,踏著屍山血海,輕撫鬢間珠翠,從絕高的雲端向泥濘中掙扎的自己伸出一隻纖纖素手,風華絕代。 他說:「你若愛財,我便讓你富可敵國;你若愛權,我可許你位極人臣;你若要這天下,我就以江山做媒。」 「不過,唯一的條件是,你得娶了哀家。」 —— 腹黑騷氣女裝太後攻×銳智野心直男將軍受,別被文案給騙了其實這就是一對腹黑夫夫邊沙雕甜寵邊統一天下的故事……

    第五章

    小說: 太後娘娘請自重 作者:安茹公爵 字數:1976 更新時間:2019-10-31 05:31:08

    跨過垂花門的那一刻,若敖凜的內心難免有了些波動:上一次,也是第一次邁進這扇門走入內院,還是出征前若敖決囑咐他「照顧」自己兒子時,從小混在下人堆里長大的他連進內院的資格都沒有,當時只覺得原來人還能活得這麼奢侈,只是跟若敖決同桌吃了一頓飯便覺得大開眼界,一道道名菜、複雜的凈手順序都讓他瞠目,心裡的怨恨也不由更深。

    在自己咬著冷硬如鐵的饅頭時,同為自己血親的這些人卻過著這樣的生活,還隔三差五地使絆子想讓自己早點死。這就是所謂的家族至親?

    若敖凜冷眼瞧著案幾上精巧若藝術品的菜色,絲毫沒有食慾。

    若敖決也不在乎他想不想吃東西,象徵性地祝了幾杯酒,把漂亮話說得差不多了,瞧著若敖凜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才終於忍不住直奔主題:「凜兒,這些年,你的確受了苦,為兄一直看在眼裡,但畢竟祖父之命在上,即便是我也不敢違逆。我原本以為你會因此記恨我,但如今看你這樣全力扶持誦兒,我就知道我沒看錯人,你果真是體貼兄長難處、知恩圖報的好孩子!你放心,我若敖氏從此絕對不會虧待你半分!」

    若敖凜聽得心中發笑,體貼兄長、知恩圖報?好大的帽子啊!若是接下來他表現出不滿,可不就是不孝的罪證?輕描淡寫幾句話就把自己這麼多年的苦楚全一筆帶過,這是把自己全然當做冤大頭了麼?

    擋在案幾下抓著衣擺的手攥了又攥,若敖凜最終還是選擇了忍耐,畢竟他如今還沒有封賞,若敖氏想捏死他就像捏死只螞蟻那麼簡單:「分內之事不敢居功。」

    若敖決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瞥了一眼另一邊自己那不成器的兒子,心裡嘆息造化弄人,同為自己的血脈,一個不成器卻出身高貴,另一個生下來就是個錯誤,反倒是人中龍鳳,難道這就是老天對自己的懲罰?

    可事已至此,又能如何?能接管若敖氏的傳人只能是若敖氏和姜姓的後人,只能是若敖誦,而不是一個被母虎餵養大的野種。

    「凜兒啊,你剛回來,怕還沒有聽說。自從先王山陵崩後,各國都虎視眈眈,想要借著娶太後來插足我南楚內政。太後姮姬,本來就不是我南楚國人,而是南方百越各族之首姮娥一族的女王,先王迎娶太後也是為了震服百越各族。若是太後外嫁,即便我南楚內政不亂,百越各族本來就沒有徹底順服,此番一定會造反生事,到時候他國趁火打劫,南楚危矣!」

    若敖凜從未涉足朝局,雖說在茶館也聽了一些關於太後再嫁的傳言,但並未深思。直到若敖決細細講述來龍去脈後才恍然大悟:難怪各國都爭著要娶這個太後,百越他聽過一些從百越戰場回來的士兵談起,都是談之色變。據他們所說祁國軍隊雖被譽為虎狼之師,但起碼都算知根知底,可百越各族卻彷彿《山海經》中的奇人妖物。

    不說別的,就單單那個姮娥族,傳說是鮫人與人類結合的後裔,各個天香國色,可打起仗來無論男女都十分兇悍,空手就能把人的盔甲抓穿,直掏心臟!這些人都崇拜他們自己的月神,族長就是他們的祭司,因為月神喜好純潔,所以他們都以女子為尊,他們的女王據說更是美得傾國傾城,因此被先王俘獲後非但沒捨得殺死,反而立為王後。

    若敖凜覺得這些傳言更大程度上是有些神化了,只能做個參考,畢竟從封王後之後他們聊的內容就轉向了內帷某些不堪入耳的事情,大大降低了可信度。聽到這兒他大概也猜到了若敖決接下來的話,果不其然,若敖決道:「所以決不能讓太後外嫁!可國內,無論人品樣貌、年齡家室,能配的上太後的,也就只有我若敖氏的誦兒了。但誦兒畢竟才十七歲,很多事情都考慮不周全,我怕他會得罪其他六國,就只能請你這個叔叔多幫他看顧一二了。」

    話說到這個份上,也就只有若敖誦那種豬腦才會不明白了。若敖決無非就是想拿他當槍使,既能幫若敖誦這個草包不露餡,還能把他國使節的怨氣招到自己身上,可真是一手好算盤!

    「兄長,男婚女嫁這種事,怕是要看緣分,若是襄王有意神女無夢,外人也幫不了什麼。」

    若敖決擺了擺手,眉宇間頗為不屑:「你這便是不懂了,國家大事豈容兒戲?她姮姬但凡有些腦子,就不會選除了誦兒的其他人。說白了她現在不過一個亡了國的寡婦,外嫁只能讓她兩面不討好,最後當第一個棄子;嫁本國其他人,我若敖氏可有無數種法子讓她再當寡婦。」

    「……」若敖凜從未接觸過朝政,本以為軍中殺戮才是最為殘忍,卻沒想到這些平日裏手無縛雞之力的文人居然比他們還狠辣,連個寡婦都不肯放過。想起這女子本來就是被先王滅了族強娶過來的,如今才幾年就又死了丈夫,還這樣被各國算計,不由得心生憐惜。

    但這樣的憐憫也只是有限,畢竟比起自己,這位太後起碼還養尊處優地活著,而自己連個疼他的人都沒有。

    在他能擺脫若敖氏桎梏之前,他還是只能韜光養晦,儘力辦好若敖決的吩咐,至於那位太後會如何,只能說同是天涯淪落人,若是能在能力範圍內幫一幫也未嘗不可,若是擋了他的道,他也只能辣手摧花了。

    此時王宮內的某人猛地打了個噴嚏。

    小太監立刻心疼地望過來。

    某人用玉指輕輕蹭了蹭鼻子,表示無恙,就又把柔荑伸向桌前泛著油光的豬肘,毫無形象地啃了下去。邊啃邊小聲念叨著:「誰他娘的又在嫉妒哀家的美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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