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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翰林風月

    車禍而亡的少年竟重生成為小說《越時歌》中的最大反派宋晏白。 然而萬萬沒想到,主角磕壞腦袋成了個傻子。 宋晏白:天要亡我! 助他穩固東宮,幫他排除異己,扶他登上帝位。 伯塤仲篪,家國天下,宋晏白偏要爭個周全!    這是一個重生反派變身老母雞,含辛茹苦把小綿羊養成了大灰狼並被大灰狼拆骨入腹吃幹抹凈……的故事。 前期傻白甜少女玻璃心後期善偽裝切開黑三觀歪太子攻x表面謙謙君子內心護短偏私老母雞愛吐槽伴讀受 副1cp:缺愛傲嬌還會賣慘的(emmm)帝王攻x溫潤隱忍的臣子受 副2cp:腦殘痴漢的(霧)師父攻x心狠的病秧子徒弟受 以本文案廢浪某人的尿性,文里依舊有我熱愛灑的潑天狗血,配角們的戲份依舊是那麼多,行文依舊是如此不嚴謹……還是那句話,考據黨、雷點低者慎入哦麼麼噠~    p.s.攻傻的時候是真的傻!壞的時候是真的壞!三觀是真的歪!他爹三觀也是真的歪!慎!

    第098章、霜禾殿後

    小說: 重生之翰林風月 作者:扶风浪笑 字數:2402 更新時間:2019-10-27 18:21:06

    分別其實也不過半年多,大家的變化都不打,所以宋晏白見到趙尋的一剎那,驚訝得幾乎說不出話來。

    趙尋倒是淡定,還笑了一聲,道:「難得見你這般舌橋不下的模樣,倒令我開心幾分。」

    「殿下……」宋晏白攢起眉有些不忍直視的樣子,輕聲道,「怎麼……弄成這樣?」

    二皇子眼下兩片駭人的青黑,唇色卻是極淡;他靠在榻上,歪歪斜斜地坐著,好似渾身沒骨頭似的,可怖的是他的左腳以一種正常人無法扭動的角度向內橫著,就好像是被人硬生生地按壓下去,掰斷了腳踝。

    趙尋道:「你那太子啊,真真是個睚眥必報的人。」

    「太子?」

    「唉,你先前不是傷了左腳嗎?」

    宋晏白在心裡啊了一聲,不由往後踉蹌了一步。

    「你還不知道吧,我那大哥呀,這兒」趙尋抬手點了點自己的太陽穴處,嘴角一哂,道,「已經好全了。也就父皇與你還被蒙在鼓裡。」

    宋晏白眼皮一跳,然而他到底沒應聲,甚至沒什麼表情,看不出來信了多少。

    「太子神智如常是件好事,他不會一直瞞著父皇的,但你就不一定了。」趙尋支著下巴,笑嘻嘻道,「人嘛,總是貪戀他人的溫暖,他傻乎乎的時候,你自然全心全意待他好;他變聰明了,你就會開始由他做主、聽他的話,最重要的是你會懼怕他,這可不是他想要的。」

    宋晏白呶了呶嘴唇,似乎想反駁,但最後還是沒說話。

    趙尋也不急,只是道:「我的外祖生前有門生不少,不過我見過面的也不多,途中行刺你們的人也不是我安排的,說句實話,我沒有那麼大的能耐。我被鎖在霜禾殿里挺久了,至今哪兒都去不了。」

    他看宋晏白兀自思考著什麼,並不打算理他的樣子,只好敲了敲擺在榻上的矮桌,又道:「送你過來的婢子都在外面守著吧?」

    宋晏白抬眼睨著他,目光很冷。

    趙尋不介意,道:「你往後頭走,到屋後的園子看看就知道了。」

    宋晏白是不願意相信他的,但更無法忽視他糟糕的身體狀況,便只有緊緊抿著唇,不情不願地掀開簾子,走到霜禾殿後的小花園。

    才踏進一隻腳,宋晏白就明白了前者的用意。

    海東青竟然落到了這兒。

    但宋晏白只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在瞬間凝固了似的,初春的風一吹,就要將他吹散了,撲簌簌掉到地上碎成冰碴子。

    ——海東青在霜禾殿後的園子里,吃著生肉,翅膀收著,不時顫兩下,一副用餐愉快的樣子。

    而擺在海東青面前的「肉」,是一具屍體。

    小圓兒很警惕,宋晏白的腦袋露出來的時候它便停下進食的動作,飛速抬頭然後與對方對上了眼。

    一人一鷹都不知道要做什麼反應好。

    難怪回宮時沒見著它……

    宋晏白擰著眉,垂下眼瞼將目光移向地面。那具屍體軀體僵直,露在外頭的皮膚產生屍斑,還沒有腐爛跡象,應該死了還不到一天,但是已經面目全非了,看不出來是誰,只能靠衣服辨出是個女子。

    小圓兒好像感覺自己做錯事了一般,它悄悄地瞄了眼它爹,立刻默默地遠離屍體,撲棱著翅膀要把腦袋埋起來。

    它再有靈氣,也只是沒什麼思考能力的動物啊,我跟它較勁什麼呢?宋晏白深深地嘆氣,走過去半蹲下,摸了摸海東青的背羽,道:「回去吧,東宮準備了你的吃食,別吃這個。」

    海東青蹭了蹭宋晏白,長鳴一聲,展翅飛回它的窩裡。

    宋晏白站起來前再看了一眼那具橫在地上的屍體,被她腹中的東西晃了下眼。

    「殿下想讓我看的,我已經看到了。」他回到殿內,一陣溫暖的氣息將他包裹住,更顯得他剛才從頭冷到腳。

    趙尋的屋後就放著一具新死的面目猙獰的屍體,他竟還能展顏,幾乎笑彎了眼睛,道:「你一定忘記那是誰了吧,也是,一個小丫頭罷了,誰能記得呢?」

    他笑得挺燦爛,可是真的太難看了,比哭還難看。

    宋晏白挪開目光,道:「鈴當兒?」

    「噢,」趙尋歪過腦袋打量他,「你怎麼知道?」

    「曾聽綠舒提過。」蕭貴妃死後他就沒再見過鈴當兒,因此記憶里對於那個小宮女的印象已經很模糊了,只是後來偶然有一天聽到綠舒說起,她離開漣箐宮之後過得不太好,輾轉一圈又回到二皇子身旁了。

    趙尋嗯了一聲,盯著自己的腳踝道:「宋晏白,可以幫我個忙嗎?」

    宋晏白知道他想說什麼,道:「我會好好安葬她的。」

    趙尋很誇張地嘆息,然後沉默了半晌,才道:「這姑娘啊,一輩子都賠在我和我娘這兒了,死都死得不安生,你給她找個離皇宮遠些的地方吧,好不好?」

    宋晏白望著對方灰白的面孔,緩緩想起這個少年只有十幾歲,比之趙昂還小了將近半年呢。

    他從霜禾殿出來,眼眶微微發紅,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

    腿都是軟的。

    王荇被他這副模樣嚇一大跳,連忙扶住他,著急道:「公子,怎麼回事?二皇子為難您了?」

    「沒有,沒有。」宋晏白深呼吸兩下,道,「我只是有點累。」

    您這不像有點累,像受了什麼打擊。王荇嘟囔著,不過對方並沒有注意他說了什麼。

    等到東宮時,宋晏白已經恢復正常,嗯,起碼錶面上看不出情緒了。他拽住王荇的手肘,道:「一會兒什麼都別說。」

    王荇點頭,並且心道:我什麼都不知道啊。

    宋晏白晚飯也沒吃下多少,兀自坐在窗邊發獃,一直到將要接近御林軍更值時間,他才忙不迭地跑出去。

    他找到郭珏,讓他幫忙把鈴當兒的遺體送出宮,剩下的事情交給初筱去辦就是了。

    郭珏二話沒說就答應下來了,但還是皺了皺眉道:「她就這麼沒了,內侍省無人過問?」

    宋晏白有氣無力地瞟了他一眼,道:「不是無人過問。」

    是無人敢過問。

    「總之你只管送出去就是了,旁的一句都不要問,省得惹火燒身。」他輕聲道。

    郭珏的眉頭擰得更深:「那公子你不會有麻煩吧?」

    「應該不會。」

    「那就好。」

    宋晏白至此才終於有了一點兒開懷的模樣,道:「你怎麼不問問我為什麼要幫他?」

    「不問。」郭珏兜了下自己的後腦勺,笑道,「公子自有自己的道理,左右不會害我,所以用不著問這些。」

    說起來,其實宋晏白也可以叫他一聲表兄,他畢竟是宋氏的一個旁支,也能算個遠方親戚。只不過他這個親戚實在太遠了點,加上他祖父那輩就沒落了,母親嫁得不好,父親濫賭成性,誰都不認這門窮親戚,反倒有落井下石的,他們家慢慢也就徹底起不來了。

    原本他自己也覺得人生沒指望。

    要不是宋昀的提點,他還不知道自己能幹什麼呢,就連他加冠時,都是宋昀幫他取的「瓔琅」二字;要不是宋家這幾個公子幫襯,他母親可能現在還受著家裡的折磨呢。

    所以他至始至終都相信著宋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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