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時，老爸不在，家裡回歸死一般的寂靜。老媽坐在沙發上，神色冷漠，不知道在看什麼。程墨經過客廳時，向老媽道。「我向學校遞交了住校申請。」

老媽沒有任何反應。也不知道聽沒聽到。

程墨走進卧室，通知已經傳到，剩下的管他呢。

第二天一早，程墨在早點攤意識到一個被他忽略的問題。如果他搬到姜鶴家裡，那麼以後每天他們都要一起上學，他就不能再給姜鶴帶早飯了。

姜鶴像往常一樣坐到座位上後，往抽屜里摸了兩下。拿出早飯的時候，發現了上面貼著的一張紙條。他盯著紙條沉思許久，久到程墨都忍不住湊過來，「寫了什麼？」

「就是說我長得英俊瀟灑成績又好之類的誇我話。」姜鶴把紙一把攥到手心。

「……」

如果那紙條不是他寫的，他可能還會相信。

「你居然不信。」姜鶴對此表示震驚，「難道我不帥嗎，我成績不好嗎？」

「我沒說我不信。」程墨扭過頭，不想理他。

「你的表情就是這三個字。」

程墨冷漠，「哦。」

「學神。」張林又轉過頭喊了他一聲，然後視線在兩人身上轉了轉，弱弱道，「今天方便講題嗎？」

「題。」姜鶴說。

「哦！」張林從桌子上拿過試卷遞給他，「十七題，就是這個。」

「這麼簡單一道題，看好了。」姜鶴拿出一支筆，在試卷上畫了幾下，「你看…這樣…明白了嗎？」姜鶴講完後耍帥打了個響指，他講題思路清晰，沒有廢話，最重要的一點是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他做不出來的題。程墨看起來實在不好相處，所以開始絕大多數人都願意找姜鶴。後來相處久了，發現程墨這人也沒有看上去那麼冷漠後也會有人找程墨，但都被姜鶴截住了。

「別去打擾我們家程墨，我怕你這腦子能把他氣死，來，哪道題不會？」

所以後來就沒人去找程墨講題了。

「懂了！謝謝學神！」張林表示了感謝。

「小事。」

等張林轉過身後，姜鶴又湊到程墨旁邊，「你猜那張紙條寫了什麼？」

「不是表白嗎？」程墨翻著手裡的書，淡淡道。

「你猜猜看啊。」

程墨轉頭面無表情看著他。「我猜他以後都不會給你買早飯了。」

姜鶴震驚，「神算啊！」

「……」

「你說他會不會是從哪兒得到的消息，知道你要和我同居，以後不需要他送早飯了？」姜鶴繼續自己的猜想。

程墨一臉複雜的看著他。

「怎麼了？」

「你把我要去你家住的事跟別人說了嗎？」程墨突然問。

「沒有。」

「那就不會。」程墨狠狠扣上手上的書，然後從桌子裡面拿出另一本。

「……」

姜鶴嘆氣，「你也太冷漠了。」

程墨身體僵了僵，沒有再說話。

「不過我挺喜歡你這樣的。」姜鶴又補了一句。

程墨皮膚很白，每次臉紅總會格外明顯，例如現在。

而那張紙條上寫的其實是：以後不能再給你買飯了，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