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兩人準備離開時，外面傳來一個男性的聲音。

「快來啊！這家店的面特別好吃！」

聲音很大。

程墨怔愣，心裡覺得不該這麼巧，但還是忍不住抬頭看了過去。

察覺到程墨的變化，姜鶴付完錢，微微低了低頭，「怎麼了？」

外面的人在這時也進來了，那人長得又高又壯，他看向裡面，視線掃了一圈，最後落在程墨身上時，挑了挑眉，向這邊走過來。

程墨下意識退後兩步。

姜鶴一把將人拉在身後護住，看著走過來的人。

「程墨，這麼久不見，也不跟老同學打個招呼？」他沖姜鶴身後的程墨道。

「沒看見他不想跟你說話嗎。」姜鶴語氣不善。

「我們走。」程墨拉過姜鶴，就往外走。

那人顯然不想就這麼過去，「等一下。」

「這位同學，你可能還不知道一些事…操！」

那人還沒把話說完就被衝過來的程墨一拳砸的幾乎站不穩。

「張合，以前的事，我不想再提，你要是再多說一句話，我並不介意跟你從頭到尾把這筆帳好好算一下。」程墨冷著聲音。

張合還瞪著眼看他，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的發生的事。

姜鶴心疼壞了。

程墨氣的發抖，好半天都沒緩過來。

「彆氣，彆氣，跟傻.逼生什麼氣。」姜鶴拿著瓶礦泉水遞給他。

程墨笑了起來，「不是你以前跟人打架的時候了。」

頓了頓，斂了笑意。「你不想問我，以前發生過什麼嗎？」

姜鶴猶豫了一下，還是伸手過去揉了揉他的頭，輕聲說，「你不想說，我就不問。」

程墨喝了口水，笑了笑。「也不是什麼不能說的事，反正都過去了。」

「你應該也聽說過關於我國中時候的傳聞吧，是真的。」

姜鶴手上的動作頓了頓，聲音帶著不易覺察的抖，「多少？」

「八九不離十吧。」程墨轉著手裡空了的礦泉水瓶。

「是剛剛那個人嗎？」姜鶴冷了臉。

程墨立馬看出他想幹什麼，一把拉住人。「不是他帶頭的，就是湊熱鬧，這樣的人多了去。反正事不關己，當成一場鬧劇，時不時湊湊熱鬧。」

「你放開。」姜鶴說。

「……」程墨拽著衣服的手更緊了。

「我現在得找個東西出氣，你知道嗎？」姜鶴低著頭，「我必須做些什麼…那個時候，我什麼也沒做…」

程墨嘆了口氣，「你又不跟我一個學校。」

「不行，我還是得去揍他一頓，不然我心口憋著氣。」

「都過去了。」程墨怎麼也沒想到會是這個發展，明明受到校園暴力的是他，為什麼現在反倒是他在安慰姜鶴。

姜鶴抱了抱他，「我本來不想問的。」

「問吧。」程墨拍了拍他的後背。

「為什麼？」

「多說了幾句話。」程墨笑了笑。

「？」姜鶴疑惑，「你…多話？」

「是啊。」程墨說，「就是幫幾個人說了幾句話而已。」

「戰火轉到你身上了？」姜鶴明白他的意思。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