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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翰林風月

    車禍而亡的少年竟重生成為小說《越時歌》中的最大反派宋晏白。 然而萬萬沒想到,主角磕壞腦袋成了個傻子。 宋晏白:天要亡我! 助他穩固東宮,幫他排除異己,扶他登上帝位。 伯塤仲篪,家國天下,宋晏白偏要爭個周全!    這是一個重生反派變身老母雞,含辛茹苦把小綿羊養成了大灰狼並被大灰狼拆骨入腹吃幹抹凈……的故事。 前期傻白甜少女玻璃心後期善偽裝切開黑三觀歪太子攻x表面謙謙君子內心護短偏私老母雞愛吐槽伴讀受 副1cp:缺愛傲嬌還會賣慘的(emmm)帝王攻x溫潤隱忍的臣子受 副2cp:腦殘痴漢的(霧)師父攻x心狠的病秧子徒弟受 以本文案廢浪某人的尿性,文里依舊有我熱愛灑的潑天狗血,配角們的戲份依舊是那麼多,行文依舊是如此不嚴謹……還是那句話,考據黨、雷點低者慎入哦麼麼噠~    p.s.攻傻的時候是真的傻!壞的時候是真的壞!三觀是真的歪!他爹三觀也是真的歪!慎!

    第107章、開池競渡

    小說: 重生之翰林風月 作者:扶风浪笑 字數:2381 更新時間:2019-11-07 17:06:09

    三月初五,金明池開。

    開池的時間一直持續到四月十二,這一個多月的日子裡,舉國上下都可以到金明池以及一眾皇家林苑遊玩,凡黃屋之所息,鑾輅之所駐,皆得窮觀而極賞。

    因此赴京的人也是一年中最多的。

    連日來的檢查關引的任務自然是要成倍成倍地增加,天天幾乎連軸轉。郭珏剛替下一班值守,闔眼不過兩個時辰,又得呵欠連天地起身,他望望輪值的冊子,覺得自己快要眼花得不識字。

    綠舒便打趣說郭瓔琅是塊磚,哪裡需要哪裡搬。

    可不嘛。郭珏一樂,捏了捏肩膀,笑道:「這兩天杜將軍那頭逮著不少人,還破了城南一處暗樁,估摸他們要亂了陣腳。」

    「偏挑這種時候作亂,真是的……」綠舒老大不高興地抱怨一句,又道,「郭大哥,淮陽王也被擒住了這事兒你還不知道吧?」

    「你聽誰說起?」

    「今兒一早太子殿下與公子提起的,談論淮陽王抵京以後官家會怎麼處置他。」

    郭珏抿了抿唇,道:「以殿下的性子怎麼會提及此事?難不成……啊?」

    「啊,忘了告訴你,殿下如今已然神智如常了。」這是皇後身旁的桑冬告知綠舒的,但顯然不能這麼與郭珏直說,於是她有些欲蓋彌彰地解釋,「我自己發現的。」

    好在郭瓔琅驚訝過度,絲毫沒有注意違和的地方。

    綠舒便輕輕地推了他一把,道:「郭大哥,時辰快到了,該走了。」

    開池以後,金明池會有諸如水戲、水鞦韆、水傀儡等等各種盛大的節目,也有關撲之類的博/彩項目;初九這一日更有官家親至池上寶津樓觀賞龍舟競渡,並賜宴群臣,因此寶津樓外皆高設彩棚幕次,許士庶觀賞。

    因此一大早郭珏就令御林衛把守著東西門以及各處亭台樓閣,他則帶著一支隊伍守住寶津樓前的欞星門和綵樓;寶津樓上自然是杜遜親自帶領將士保護著。

    四妃九嬪也跟著皇後一同前來,欣賞過水戲、用過午膳,遲些時辰在金明池畔還有一場宮廷馬球賽。

    而此時欞星門前的水中豎著一桿旗標,二十隻小龍船昂首翹尾地羅列水心五殿的前方,各有槳手十二人;十艘龍虎船與兩艘飛魚船列陣其後,分置槳手十八人;軍校立於水殿之上,以紅旗招之,擊鼓舞之:鼓點咚咚響起,眾多船在鑼鼓喧天和四周響亮的喝彩聲的伴隨下,於浩渺的江水中央向前衝刺,爭奪那枚旗標。

    幾個小皇子當然不會老老實實坐著,沒多大會兒就下了樓在欞星門裡躥來躥去。

    東南兩岸有酒食店舍,四皇子和五皇子站在臨水殿前端著一大碗酒分而飲之;一來二去的,又把三皇子和小皇子拉下了場。二皇子腳腕的傷還沒好,因此沒湊這份熱鬧,乖乖地在父皇身邊坐著,百無聊賴地看著大家如何熱鬧。

    等趙昂找到這些人時,五皇子說話都開始大舌頭了。

    「哪兒來的?」趙昂攢著眉,頗嫌棄的樣子。

    趙寅傻呵呵地笑起來,望向站在他身側的宋二公子,嘴角咧得更開了,道:「我看到兩個白白,大哥可以分我一個了,真好。」

    宋晏白:「……」

    「想得倒美,」趙昂嘟囔一句,道,「回去歇著吧你。」

    趙寅嘟起嘴巴,抬手遞上酒盞道:「大哥吃嗎?」

    「我不……」趙昂剛張了嘴就見他的外公和工部兩名官員朝他們走過來,便收斂眉眼,露出個傻氣十足的笑容,懵懂地接過那盞果酒就灌了下去,完了還砸了咂嘴笑道,「甜甜的。」

    杜紓華見狀只有在心底大嘆,這傻外孫。

    他打發著幾個小孩子回寶津樓去,對宋晏白視若無睹,看來當年改制的事情之後,他心裡到底還是過不去的,子車家和宋家的人一個都懶得搭理。

    不過宋晏白對此倒是無所謂的態度,低眉順眼地跟在趙昂身後,悄悄地問他這麼大碗的酒喝下去有沒有不舒服。

    趙昂搖了搖頭,側過臉頰跟他咬耳朵:「不知道誰給小五的,就怕有詐,但在我外公面前不能露餡兒,只能硬著頭皮飲下。」

    上了樓,六部的官員和一些翰林官倒是過來給宋晏白敬酒,甚至還有暗示嫁女兒的。

    聽得太子殿下直接黑了臉。

    宋晏白防不勝防,被灌了不少酒,只覺得腦袋昏沉,胃裡還燒得慌,特別難受。

    他讓綠舒和王荇照顧好太子,自己則獨自慢吞吞朝著遊客稀少的北岸走去,滿臉苦大仇深地坐在奧屋後頭的長桿子上,捂著腹部,想吐又吐不出來。

    奧屋本來是用來停泊龍舟的,現在龍舟都牽到水殿前比賽去了,這邊便空下來了,也沒什麼人來。

    他於是想著沒人打擾,他好多休息會兒,遲些時候節目結束得差不多了,他這酒應該也能消化得七七八八。

    誰知太子這個貫來不讓他省心的人沒過多久就步履匆匆地找了過來,擰著眉頗有些咬牙切齒的怒意,不過一見宋晏白就彷彿整個人都鬆懈了許多,緊皺的眉頭也鬆開了,帶著濃重的酒氣撲到他身邊,靠著他的脖頸難耐地叫了一聲「阿白」。

    太熱了。

    宋晏白躲了一下,驀然發覺對方的臉頰貼著自己脖子,著實燙得嚇人,不由心中大驚,扶正趙昂的身子,摸摸他的額頭、臉龐,擔憂道:「怎麼了,不舒服?」

    趙昂貪戀他微涼的手指,同樣熾熱的手掌覆蓋住他的手,蹭了蹭,道:「我吃的酒有問題。」

    「下、下毒了?!」宋晏白陡然拔高聲音,驚疑之間把他那點醉意都嚇沒了。

    趙昂軟綿綿地靠到他的肩上,有氣無力道:「那倒不至於,不敢當真要我的命,頂多就是些合歡散,盼著我惹出什麼醜事罷了。」

    「合歡散」這三個字直白得不能再直白,饒是第一次聽說也立刻能明白這是幹什麼用的了。

    宋晏白臉色鐵青道:「誰膽敢使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趙昂額前憋出一層薄薄的汗,說話的聲音都像在忍耐著什麼:「你走以後我又問過小五,大約知道是哪些人了,不急,一會兒收拾他們……唔。」

    他悶哼一聲,嚇得宋晏白渾身一抖,偏又不知所措,心慌意亂道:「可此時你要怎麼辦哪?」

    趙昂赤紅著目抬頭瞥他一眼,又慌忙低下頭,沒有吭聲。

    宋晏白心尖一顫,匆匆環顧四周——這片地方本就遊人稀少,再加上有奧屋的遮擋,倒是無人注意到他們——他咬了咬牙,把趙昂扶進右側的屋子裡頭,小心地闔上門,很是尷尬地問:「要不然我用手幫你?」

    趙昂連脖子都紅了,想必是忍得非常辛苦,垂著眸,抿著唇,犟著不說話。

    宋晏白見狀長長地嘆息一聲,擼起袖子就去掀對方的衣擺,一面還要此地無銀三百兩地說:「今日是事出有因,你也沒法子不是,好了以後咱們就此揭過,還是好朋友。」

    趙昂忍無可忍,險些咬碎了牙,道:「不許說了!」

    宋晏白訕訕地撇開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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