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呆坐了一會兒救護車來了，程堯看著醫護人員把女孩抬上救護車，期間許天冬回了一趟小屋，見那個被程堯打暈的人醒了，但是程堯捆得很結實，掙脫不開，只能惡狠狠地看著許天冬。

「臭小子，你是不是框我？！」

「我現在可以放了你，但是以後麻煩不要說認識我。」許天冬說著，想要解開捆住對方的繩子，沒想到對方開始罵了起來。

「小兔崽子，讓我查清楚你是哪個據點的，看我怎麼收拾你！」

「你確定嗎？」本來要解繩子的許天冬反而停住了手，靜靜地問了一句。

見許天冬不解繩子了，男人感覺到情況不妙，就閉了嘴，猶豫了一會兒：「好吧，你放了我，這事就當沒發生過。」

就在男人說這話的當口，外面已經傳來了隱隱的警鈴聲，男人有些急了，扭動著身體湊過來。

「小兄弟，快點，把我放開，都是一條道上的，我被抓了你也好不了。」

許天冬臉色發白，他很清楚，不管放不放這個男人，他都不會有好結果，最後他似乎想到了什麼事情，終於再次把手伸了出來。

也就在這個時候，程堯也推門進來了。

「那姑娘被救護車帶走——你在做什麼？」

許天冬就蹲在那裡一動不動，動作是凝固了的，他感覺自己的大腦卡住了，無法轉動。

接下來應該怎麼做？

他不知道，他也沒辦法動。

程堯靜靜地看著面前這個白凈的男孩子，他的表情有錯愕，有驚訝有痛苦還有些許茫然和不知所措。

兩個人就這麼靜靜地對望了一會兒，男人的嘶吼聲打破了平靜。

「傻啊！打暈他啊！打死他把我放了！去啊，等下警察來了就都得死！」

許天冬愣住了，這個男人在說什麼？

「你是想讓我放了你吧，可以，但是你要告訴我，你見過這個女孩嗎？」程堯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照片，上面是個學生樣子的女孩子，長得眉清目秀，和程堯有點像。

中年男子眼睛咕嚕嚕一轉：「見過見過，上個月才綁走的還沒賣呢，你放了我，我帶你去找。」

中年男子話音剛落就被程堯一拳揍暈了。

許天冬：「你，你幹嘛打他？」

「一句實話沒有，該不該打？。」

程堯說著往外走，許天冬還站在原地，程堯見他還在發獃，走過來拍了他腦門一下。

「走吧。」

許天冬本來想問一下照片上的女孩是誰，想了想又不關自己的事，問多了反而會讓程堯發現不對勁的地方，就默默地閉了嘴，而程堯還是一副完全不相信那個男人的樣子。

但很多年後，許天冬想起來程堯當時的樣子，都會感嘆，當時的程堯已經察覺到了問題，卻還是若無其事地在他身邊。

想來他雖然遇到了這麼多事，卻還是天真的可怕，以至於害了所有的人。

一場鬧劇結束了，雪也不下了，程堯騎著小摩托載著許天冬晃晃悠悠往古銅巷走，剛下過雪的天並不冷，反而空氣非常幹凈舒服。

但是程堯還是不放心地中途停下來給許天冬緊了緊圍巾。

「行了，我又不是女孩子，不用這麼緊著我。」許天冬推開他的手，自己把圍巾又纏緊了點。

「也是啊。」程堯笑笑，繼續帶著許天冬走。

「也不知道現在幾點了……」許天冬喃喃道，兩人出來玩了一天，手機都沒電了，雪又下了這麼久，街上一個人都沒有，怎麼也得大半夜了。

「沒事沒事，我這個快，一會兒就到。」

話音剛落，小摩托熄火了，程堯下去看了看。

「哎呀，沒電了。」

「……你這不是摩托嗎？？摩托不燒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