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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浮雲流水十年間

    風流不羈的許風流,在江湖上聲名遠播,是各派拉攏的熱門人物,雖然沒有人說出什麼極度恭維的話來 ,但各大家心裡都很清楚「得許風流者,得天下!」 看似瀟灑無畏的許風流,為江湖上各位名家所愛,可到底誰是真心的呢?許風流在各位名家中周旋求『生存』,不是為了保住一條命,而是為了找一個人。究竟是誰能讓許風流許大俠苦苦尋覓,卻不曾出現。

    第二十章 栝州相遇

    小說: 浮雲流水十年間 作者:酒纸画白 字數:2906 更新時間:2019-12-05 14:46:12

    栝州城街道上。

    許風流與月灀梨緩步向前,耳邊是小販與店家的叫賣聲,眼前是東逛西遊後懶步回家的人。

    「這城中的街道就是比小鎮上的熱鬧,許大俠覺得呢?」月灀梨道,畫扇有意無意地指向一家香樓。

    許風流笑笑,道「月公子真是了解在下!如此仙境,月公子可要同我前往,一探究竟?」

    許風流抬步向香樓門前走去,月公子畫扇一收,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追上許風流的腳步。

    香樓門前,許風流頓足抬眼。只見三個紅底描金大字,風流閣。

    「栝州的風流閣有鳳城的風流閣好嗎?」閣里的老鴇正笑眼盈盈,一臉紅光地迎上來,許風流便脫口問道。

    月灀梨笑道,「你覺得她知道鳳城的風流閣嗎?還不是因為你這許風流許大俠的名聲打得響亮,叫香樓的媽媽們都知道這『風流閣』三字必能吸引客人。」

    「哎呀,這位爺說的是什麼話?難道我們風流閣里的姑娘不比鳳城的姑娘俊俏。您那是不知,每次許風流許大俠來到栝州,什麼事都不幹,那也得來我們這裡一回。梅心啊,你說是不是啊?」

    老鴇剛說完,那叫梅心的姑娘便黏到許風流身邊,翹著蘭花指,揮著香帕,嬌滴滴道「是啊,這位爺,奴家每回都是許風流許大俠親自點的斟酒人呢。您是不知道啊,我們這裡的姑娘可都是百里挑一的美人呢。呵呵……爺,您進來瞧瞧嘛!」

    月灀梨聽了梅心的話,畫扇「嘩」的一開,看向許風流。

    許風流真人就在眼前,她們吹的臉不紅心不跳。

    許風流自是明白月灀梨看他的意思,嘴角微揚,不緊不慢道,「梅心姑娘如此降貴屈膝,許風流自是不敢當。這風流閣我今天自是賴著不走了,還請梅心姑娘為我斟一天的酒啊。」

    許風流說完,還很有君子風範地向梅心一笑。

    梅心睜大了雙眼,動著嘴唇,看向老鴇。這人說他就是許風流,那剛才她們胡說的那些話,豈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老鴇眼尖手快地在梅心臂膀掐了一下,嘀咕道「死丫頭,還不快把許大俠和他的朋友帶進去。怠慢了許大俠,看我怎麼收拾你!」

    「啊!」梅心嬌嗔一聲,揉著自己的臂膀,雙頰酡紅含羞地看向許風流與月灀梨,柔聲道「二位公子請!」

    兩人在梅心的帶領下,上了二樓的雅間入座。梅心招呼人上了好酒好菜,真的拿了酒壺站在許風流身邊替他斟酒。

    「我以為你會隱瞞自己的身份呢。」月灀梨笑道,手搖畫扇,看著樓下形形色色的客人們。

    隱瞞了身份豈不是體會不到那人說的,許風流許大俠,這六個字的意義與用途了。

    「我本為人爽直豪放,不怕樹敵,又為何要隱藏身份。只怕我隱藏了身份,給別人帶來麻煩,那可就說不清楚了。」許風流說這話時,目光始終看著月灀梨的雙眼。

    月灀梨收回與許風流對視的目光,輕咳一聲,看向時不時看向自己的梅心,收起畫扇,笑道,「梅姑娘芳齡?」

    梅心嬌羞地拿香帕捂著自己的紅唇,嬌聲道「唉,公子說笑了,哪裡還是芳齡啊,奴家已經二十了。」

    二十就不是芳齡了?許風流在心裡嘆道。那自己已經二十有三了,豈不是快成老人了?可他轉念一想,自己是個男子,怎地與女子比起年齡了,趕忙把這想法壓了下去。

    月灀梨端起酒杯,堵在嘴邊,道「梅心姑娘真會說笑,依我看來姑娘二十,方正是直青春年少的好韶華,哪裡有二十就覺得自己老大不小了的。」

    香樓里的姑娘比不得俗世的,在這裡,達官貴人們圖的就是個年輕新鮮,梅心說自己二十有些大了,自然是與那些十四五歲的年輕姑娘比的。

    「月公子不知,梅心姑娘身在煙柳之地,這地方,一年花勝一年紅。那管事的老媽媽們就喜歡年輕貌美的姑娘,好調-教。像梅心姑娘這樣的,在你我眼裡看是年紀不大,但在這地方與那些個十三四歲的相比較,就吃了這年輪的虧。且這裡管事的老媽子們,亦是覺得這樣的姑娘都有了自己的想法,不好管教。」許風流道。

    「還有這樣的道理?」月灀梨點頭嘆息道,「傷彼蕙蘭花,含英揚光輝。過時而不採,將隨秋草萎。」

    這話剛說完,月灀梨便點足略身至房內的木琴前,長指巧撥琴弦。一股哀婉苦楚的傷調,惹得樓下多人停足頓腳,尋向琴聲所出之處。

    梅心見月灀梨如此為自己感到遺憾與不舍,竟合著月灀梨的節拍,一邊唱,一邊跳。一曲終了,月灀梨看向梅心,面露微笑。梅心看向月灀梨,面露感激之情。

    許風流斟下一杯酒,用內力推至月灀梨眼前。月灀梨伸手接住酒杯,仰頭而盡。

    「難得見月公子如此傷感的一面,許風流交下你這個朋友了。」許風流認真道。

    月灀梨面露為難之色,淡淡道「我從不以此曲交友,還望許大俠原諒!」

    許風流不解道,「如此是為何?難道是在下唐突了,讓月公子以為許風流交友太隨便了嗎?」

    月灀梨剛要作解釋,便只見一人從樓上直飄而下,甩了甩袖子道「許大俠不覺得以傷曲交友是對別人的不尊重與同情嗎?」

    來者尚未轉過身來,許風流便笑道,「縈袖?」

    鄉縈袖轉過身,走到許風流對面坐下,一會看向許風流,一會看向月灀梨,道「我在樓上聽到如此感人的傷曲,便料定彈奏之人不一般,現下看來,我是想對了。月兄此曲,可是『彼蕙蘭花』?」

    「正是如此!」月灀梨道。「世上知此曲人並不多,就連許大俠都未曾一耳辨識,不知鄉兄如何悉知?」

    「或許這就是我與月兄的緣分罷。我曾有幸聽慣漂泊的道非然彈過,一次聽,終身難忘!當今世上能彈奏此曲的人不多,不知鄉兄師承何人?」

    「我本師承琴者藍茓之,自詡亦是有彈琴天賦之人,只奈何怎麼也學不好此曲,後來隨師父外游,途遇漂泊者道非然,經其指導,方才練成此曲。」月灀梨道。

    想起往事,月灀梨心中暗自慶幸,一陣溫暖。遇上那人,應該是天意所指,命中註定罷。

    「如此說來,我與月兄豈不是有過一面之緣。」鄉縈袖驚喜道,原來自己一直想要找的人,竟是琴仙月灀梨。

    「鄉兄何出此言?難不成我當年途遇漂泊者之時,鄉兄也在場?還是鄉兄聽漂泊者說過我的事情?」月灀梨疑惑地問道。

    依稀記得,途遇漂泊者道非然之時,他身邊只有一個約莫十五六歲的丫頭。

    「此事,說起來懺愧!」鄉縈袖道,「當年我被魂宵閣的人一路追殺,途遇漂泊者,遂扮作女兒身呆在他身邊,方逃過一劫。」堂堂落旋谷的公子,說起往事來,也禁不得臉面一紅。

    許風流聽了鄉縈袖的話,似笑非笑。堂堂落旋門的五公子竟然也有這麼『悲慘』的歷史。呵呵,許風流想忍,卻還是沒忍住,「哈哈哈……縈袖,我怎麼沒聽你說過此事?」

    鄉縈袖紅著臉,看向許風流,尷尬道「這,這……讓我如何說?」

    月灀梨恍悟道「原來,當日漂泊者身旁的丫頭,竟是鄉兄。」說完,也忍不住笑了起來,「如此說來,我與鄉兄還當真是有過一面之緣。」

    許風流笑問,「月公子可還記得縈袖當日的模樣,與梅心姑娘相比,哪個更是好看?」

    許風流問完,梅心自知不禮貌,卻也是禁不住笑出了聲。月灀梨手持畫扇遮眼,在畫扇下笑了一會,方止住。

    月灀梨見鄉縈袖掛不住臉面,悶頭喝著酒,便忍了笑,道「許大俠說笑了,梅心姑娘本是女兒身,鄉兄乃堂堂七尺男兒,兩者怎可相比。何況鄉兄當日的模樣……」

    許風流道「哦?當日模樣如何?」

    鄉縈袖喝著酒,不理會這兩人的調侃。誰知這兩人還沒完沒了,此時聽月灀梨要說出自己當日的模樣,禁不住向他看去。

    月灀梨瞧見鄉縈袖尷尬的紅臉,對著許風流道「真是不巧,時隔多年,我當日只醉心『彼蕙蘭花』,未留意過鄉兄的模樣。也只記得漂泊者身旁有一人而已。」

    許風流見月灀梨不忍道破真相,鄉縈袖又是一臉尷尬的神色,便不再追問,反倒是正經了起來,「縈袖,你怎在此?我當日從天境堡練習場出來後,又返回去找你,卻無你的身影。現今在此見到你,也算是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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