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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後娘娘請自重

    不周已傾,天子蒙塵。九州烽火,誰主沉浮? 這是一個偉大的時代,梟雄們用鮮血書寫史書的輝煌,以偉業留下蒼涼的絕唱。 這是一個崩壞的時代,高岸為谷,深谷為陵,黃鐘毀棄,瓦釜雷鳴。曾經高貴的王冠被踐踏在草履之下,曾經卑賤的血脈玷污了織錦的裙擺。 而即便是這樣一個時代,也難以給予背負恥辱之名而生的若敖凜一個機會。 直到一個人,踏著屍山血海,輕撫鬢間珠翠,從絕高的雲端向泥濘中掙扎的自己伸出一隻纖纖素手,風華絕代。 他說:「你若愛財,我便讓你富可敵國;你若愛權,我可許你位極人臣;你若要這天下,我就以江山做媒。」 「不過,唯一的條件是,你得娶了哀家。」 —— 腹黑騷氣女裝太後攻×銳智野心直男將軍受,別被文案給騙了其實這就是一對腹黑夫夫邊沙雕甜寵邊統一天下的故事……

    第十八章 我有嘉賓,鼓瑟吹笙(1)

    小說: 太後娘娘請自重 作者:安茹公爵 字數:1941 更新時間:2019-12-10 18:32:13

    「行行行!我不說!」魚季不以為意地笑笑,扭頭去看街邊次第相連的小鋪子。建康和中原城市不同,沒有宵禁和坊市分離一說,於是各種路邊攤和小店鋪見縫插針,熱熱鬧鬧地把建康的街道邊擠得滿滿噹噹,官府也不大管,只是拉了一條橫線限制了這些鋪子佔了正路,平時這些鋪子的正經生意是不太過問的。

    這也成了中原諸國詬病南楚的一個借口。都說南楚毫無規矩,國都混亂,當初楚烈王改制時也有人提過重新規劃國都整飭商業,但當時楚烈王和主持改革的百里循都未採納這一意見。最終建康不但沒變亂,反而成為了九州最繁華的城市。

    若敖凜沒去過別國的首都,他只覺得建康是他最喜歡的地方,在他小時候被若敖氏虐待時,他經常溜出去在外做點小活兒換飯錢,實話說那時候他又瘦又小,也沒誰指望他能幫什麼忙,但很多人都可憐他,比如城東樊樓家的老闆娘,雖然喜歡罵罵咧咧,卻總是讓他把剩飯菜帶回去;旁邊藥鋪子的夥計,平時總欺負他小,卻在他生病時候自掏腰包給他買藥……

    諸如此類的溫暖實在太多,有時候他也會忍不住想,自己未能徹底變成一個嗜殺屠夫,就是因為有這些人帶給他童年僅有的些許美好回憶吧。

    而一回神,卻發覺身邊的魚季不見了人影,仔細尋找才發現這小子竟站在脂粉鋪子前頭,一臉認真地詢問著老闆什麼,令若敖凜大為納罕。

    「魚季?你幹什麼呢?」

    魚季卻像是被踩中了尾巴的貓似的,嚇了一大跳,扭捏躲閃著:「沒……我就看看!」

    「哦,那你把你藏背後的東西給我也看看唄!」若敖凜難得地彎著嘴角,笑得有些少年人的俏皮。

    魚季砸了咂嘴,苦著臉把手裡的東西遞過去:「口脂罷了,你又不懂。」

    若敖凜一甩馬鞭:「你小子居然笑話我?!老實交代,怎麼開始看這些娘們兒玩意兒了?!」

    「那,有什麼……我給我娘看不行?」

    若敖凜冷哼一聲:「你給你娘買這麼粉|嫩的顏色,你爹不得活吃了你!」

    魚季心知瞞不住,沒好氣道:「將軍你明知道我是給誰,何必這麼開玩笑?」

    「好啦好啦我不問了!」若敖凜眼見魚季生氣了,也趕緊見好就收,他對這些女人的玩意兒沒興趣,隨便看了兩眼就扭頭去看一旁賣的字畫了。可這不看不知道,他竟總覺著其中一幅字眼熟的緊,筆鋒走勢無聲之中暗藏玄機,看似溫柔如水實則鋼骨錚錚,一時忍不住驚嘆。

    這樣的筆跡,他這個讀書少的人見得少,所以印象更深,心裡也不由更生疑惑:難道真是那傢伙?可他不是說不會回建康嗎?

    這幅字也沒有落款,內容則是《子衿》,這更讓若敖凜覺得似曾相識,畢竟這的確是那個鬱郁不得志卻又不喜歡明說的彆扭傢伙幹得出來的。

    賣畫的是個膚色黝黑的小夥子,盯著若敖凜好一會兒,就差逼著他買下來了,若敖凜如今也是有身價的人,不在乎這點小錢,便遞過去一錠銀子:「這位小哥,你可知這字是出自誰手?」

    小夥子忙不迭地接過錢,笑逐顏開,眼神就沒從那銀子上挪開過:「好教大人知道,這字是小的在一個讀書人手裡收來的。」

    「那人什麼模樣?」

    「呃,這……就是個年輕人,以黑布纏頭,哦,嘴角還有顆痣!」

    竟然真是!若敖凜大喜,連忙拉住那小販問道:「那他人現在何處?」

    小販被他這麼大反應給嚇了一跳,畏畏縮縮道:「這,小的當初也只是在城東樊樓見過他,也許現在還在——」

    若敖凜下意識就打算縱馬趕去城東,卻被剛買完東西過來找他的魚季堵個正著。

    「將軍,你這是要去哪兒啊?」

    若敖凜眉眼間的笑意都掩飾不住了:「是百里溪那小子!他來建康了!」

    魚季一聽「百里溪」三個字,也愣住了,繼而也喜上眉梢:「百里先生?!他竟然會來建康?他不是——」

    「他那小子嘴裡有句準話麼!」若敖凜嘴上仍罵著,可任誰都能看出他對老友的到來有多高興。

    「將軍你先別急,祁國王上和咱太後那邊你可不能放鴿子啊!百里先生既然來了一時半會兒肯定走不了,也不急著今天。」魚季見若敖凜激動,趕緊勸道。

    若敖凜心裡也清楚輕重,但百里溪那小子實在神出鬼沒,現在放跑還真不知道何時能抓回來,思前想後還是道:「魚季,這樣,你替我去樊樓找他,無論如何不能讓那廝跑了。」

    說著,還從腰際摘下一枚玉佩:「這是我的信物,你給他,就說他要是跑了這輩子都別來見我了!」

    「這……將軍你一個人去赴宴會不會——」

    「不會有事兒的,你放心!」若敖凜現在是滿心焦急,恨不得自己衝過去找人,「你趕緊去!多帶點人!」

    魚季雖然有些不太放心,但他也知道百里溪對於若敖凜的意義,也沒再廢話便趕緊領命去了。

    若敖凜則是因此一事心情極好,平時一張不怒自威的臉猛然滿面春風,原本就生的俊秀的他更是引來了不少目光,不過沉浸在即將與自己好友見面的喜悅中的他毫無所察,甚至直到上了太後的畫舫都沒能徹底收斂住。以至於正跟景湛在船舷便說話的秦珩一見他便不掩驚艷道:「若敖將軍今日可是有什麼喜事?」

    他身邊的景湛也是眼前一亮,但在察覺到秦珩的態度後,喜悅被沖淡了幾分,頂著那張漂亮的能讓人審美疲勞的臉溫婉地一笑:「是啊,哀家可是甚少見將軍如此開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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