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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深難負

    有些抵死纏綿的情絲,在每一個孤單深夜,喧囂成上古的洪荒猛獸,把顧成歡從混沌里撕裂。 唯有日光能按耐下這種躁動,卻在下一個黎明前,無聲摧枯拉朽。 懵懂哈士奇轉撒歡狼狗攻。 顧成歡。 鮮衣怒馬少年,踏遍繁華長安。直道十丈軟紅酥人骨,不識人間愁滋味。 他愛精緻衣帛,愛笙歌燕舞。就連沏茶的水,都必須是城外十里處鶴山寺里的泉水。 人間繁華轉瞬空。昔日名門一夜落魄,落得個家破人亡凄慘境地。 他被流放邊境,五年征戰,終於再回。 縱馬沙場的少年嘗透人間離殤,遠離純粹的血與火,把自己卷進權利旋渦,只為了滿門公道!他心懷怨恨,他手握權柄,他殺伐果決!唯見一人,柔和了眼神:「這些年,你還好嗎?」 至於荀游.... emmmm.... 職業遛狗。 撰書《與二哈和平相處寶典》,榮登涪陵城233年暢銷書榜首。 《狼狗與我的快樂人生》,此書一經刻版,涪陵紙貴。 涪陵城路頭社,王大娘報刊,時尚男士和戀愛衛視紛紛前來採訪。 一時侯府門檻踏破。 #不親不抱不讓睡 #會撒嬌能吃醋

    第一百一十六章

    小說: 情深難負 作者:白骨妖娘 字數:1859 更新時間:2019-12-29 22:26:09

    「沒什麼…好說的。」清君微微蜷縮起來,嘔吐的動作牽扯到長進肉里的鐵釘,又迫使他不得不稍微打開些身體。汗水從鬢角額頭滲出來,濕濕地發冷。

    原本幾人沒走遠,慢慢說著話,聽見張蒙破了音的呼喊連忙轉回來。

    荀游:「怎麼了?」觸目滿是鮮紅。

    謝珪見了哎喲一聲扭頭就跑。

    張蒙發著抖用手徒勞地去擦拭清君臉上的鮮血,卻越擦越臟。

    荀游看不下去了:「放著我來吧。」走之前這兩人之間氣氛分明沒有那麼劍跋扈張了,也不知短短一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都獃獃的,中間那股子疏離感揮之不去。

    謝珪很快打來熱水,擼袖子準備幫忙,被荀游連著張蒙一起給轟出去了。清君對他有莫名的好感,眼下還是他來動手比較合適。

    謝珪一臉懵逼站在門外沒搞懂怎麼跟嫁新媳婦兒似的,還不要大小夥子看了,想找張蒙問幾句,又發現邊上這人跟截木頭似的戳在哪兒,一臉欠招魂的樣。

    七殺在謝珪腳下轉兩圈坐下了。

    「都跟著門外杵著幹嘛?」顧成歡不知打哪兒弄來一條大魚,少說也得三五斤,拿紅繩捆著『啪』一下丟七殺跟前,眼睛卻不朝下看一眼。

    七殺那前爪扒扒還活泛的魚,臉上挨了一尾巴,頓時凶性大起一爪子把大魚給開腸破肚,吃的滿爪子魚鱗魚腥。

    「吐血了。」這是謝珪目前唯一知道的事情。

    「哎慢點兒!」趙伯年歲大了,給鴻鳶急吼吼拽得幾次差點一跟頭摔進地里,喘得一抖一抖的,臉都憋紅了。

    荀游聽見動靜將趙伯請進去,鴻鳶喘口氣才發現謝珪這瘟神居然也戳在門口——她嫌門口曬,方才躲到小房子後面煎藥去了。墊著腳尖小心翼翼往後面退…

    「鴻鳶姑娘有事?」顧成歡見這些人都有些怵謝珪,好奇好久了,眼瞅著又機會才不會放過。

    被點破的鴻鳶腳底下一抖,笑容僵硬:「呵呵呵是啊。」

    謝珪原本杵著看七殺把頭埋進魚肚子里吃得呼呼地,一聽笑容滿面湊上去捋袖子:「我來幫你!」

    沒等鴻鳶回答,顧成歡手一指,打發什麼似的:「屋後邊兒煎藥,跟著去吧,啊。」

    謝珪高高興興應一聲,幹勁滿滿拉著鴻鳶走了。鴻鳶走兩步突然回頭,那幽怨眼神盯得顧成歡背上起了一片雞皮疙瘩,突然覺得這天兒有點冷。但是他皮厚,搓兩下手臂當無事發生,心說非得知道這謝珪藏了什麼本事不可。

    這會兒沒人說話,顧成歡自覺無聊,蹲下來扒拉七殺身上的厚厚絨毛:「隔段時間天熱了,給你剃個毛。」猛地縮回手,好險沒給咬了,顧成歡心有餘悸地,「小白眼狼!」

    七殺吃得呼呼的,置若罔聞。

    「怒極攻心,我給他開幾副凝神靜氣的藥,配著睡前喝點應該無礙。」趙伯把完脈下了定論,「過去的事兒,想開些,今時不同往日了清君。」又寬慰清君幾句,這孩子畢竟在他眼皮子底下長大的。

    「趙伯。」荀游叫住收拾東西的老人,「清君體內的東西,可有法子?」清君眼瞅著氣血都衰敗下去,心裡不好受,他就算能靠著湯藥吊命,可誰知能吊到幾時。

    「有法子,但是一來清君體弱,二來…差曼紅散。」曼紅是海蠻子對止疼散的叫法,因為此物以遠海一種名叫曼紅的魚為原料,故名。很多年前,涪陵大盛四海來潮,海蠻子就曾以曼紅進貢皇室,據說分筋斷骨可不感其痛。不過海蠻子早八百年沒拿正眼看過涪陵皇室了,這進貢的玩意兒就算是皇室也不一定還找得著。

    「或許有人能使上勁。」荀游腦子慢慢轉一圈,這主意不大靠譜,但總歸是條路子。

    張蒙自覺虧欠,腳尖在門口轉了一圈又一圈,仍是不敢邁進去,心裡的愧疚山洪一樣傾瀉下來,把他整個人兜頭埋得死死的,別說抬頭,連喘口氣都憋得心肺酸疼。他當年做的那是混賬事要是一樁樁一件件細細數出來…張蒙渾身發抖,想都不敢想。

    他曾經在很多輾轉反側的夜晚,去想,若是在無數個節點,做了不一樣的選擇,清君和他還可能會走到今天這個境地嗎?然而發生的事情已經發生,無數次的假設之後只有無法更改的真相事實讓他血液幾乎凝霜,久了就躲避似的不敢不想承認——清君那麼愛他,怎麼會不要他?否則清君怎麼會甘願代替去死。

    張蒙想起那個混亂不堪的夜晚,已經瘦弱得只有一把骨頭支撐的清君,套著他華麗的衣服,像支撐華麗戲服的破敗木架,飛蛾一樣走向發了狂的張德。他縮在陰影里,清君踏進光明前,最後看他一眼,那眼神痛苦壓抑卻又冰涼得像江水一樣。

    張蒙來不及細想,母親的留在他身邊的侍女,趁著清君出現帶來的騷亂,帶他無聲潛入水中…

    「趙伯。」張蒙拉住趙伯,連眼神都不敢亂往裡飄,「清君如何?」

    趙伯又將告知荀游的再細說一遍,末了猶豫一下,還是開口道:「公子,清君他身上的鐵釘,您究竟知…」

    「我知道。」張蒙嘴裡都泛起血腥氣。

    趙伯似乎被哽了一下,嘆道:「莫強求莫強求。」

    「從前那是沒本事護不住他,現在我能護住了,你說...清君會願意留下來嗎?」這話似乎並不是在詢問,因為問出這句話後沒有等趙伯回答,張蒙一步跨進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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