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潯哥哥……你醉了……」

顧餘音被江潯動作粗暴地撕開了衣服，聞到了江潯身上的酒氣，當場眼淚就掉了下來。

江潯若是清醒著，看自己的眼神怎麼可能這麼溫柔。

顧餘音被江潯狠狠壓.在身.下，幾乎被折騰壞了，只覺得，痛不欲生，絲毫沒有快.感，有的，只是無盡的絕望與凌辱，還有他自己也不知道的一點點欣喜。

可那天被江潯強.要了之後，他疼得幾天都下不了床，卻再也沒有見過江潯。

直到自己體力不支暈倒，小良子尋了個大夫來看，說自己懷孕了，江潯也一直沒有出現。

心裡總是還對江潯抱有最後一絲期望，所以即使懷著兩個孩子再受苦再累，顧餘音也依舊沒有任何怨言。

只是希望著，江潯有空的時候，能夠過來看他一眼。

一眼就好了

可現在江潯終於過來了，他卻已經一個人在鬼門關門口走了一遭。

江潯盯著顧餘音的臉看了很久，直到顧餘音又開始咳嗽了，才走上前去將人半扶了起來給他拍了拍背。

顧餘音燒糊塗了，咳了幾聲，微微睜開了眼睛，卻看到了一臉冷淡的江潯。

「咳咳……潯哥哥，看來我是太想你了……咳咳……不然，你怎麼會來看我呢……」

顧餘音笑了，笑得極為凄美，眼角帶淚，笑容灼得淚痣血紅。

江潯聽到了顧餘音的話，總覺得心裡有些不舒服，想推開顧餘音，看了看這個人瘦弱到不行的身板，還是忍住了。

「顧餘音，你沒做夢，是我，只是潯哥哥這個稱呼，不是誰都能叫的，你不配。」

江潯的聲音傳到了耳邊，原本還在笑著的顧餘音愣了。

這個聲音，這種語氣，這麼傷人的話語，是真的江潯啊。

顧餘音還是笑了，卻掉了眼淚。

不顧虛弱無比的身體，顧餘音自己手上用盡了力氣，推開了江潯，自己重新無力地倒回了床上。

潯哥哥本來就厭惡他，這會兒抱著他肯定會更加討厭他，他不願意江潯再對他更加厭惡。

因而，還不如自己主動離開他無比貪戀的懷抱。

因為沒有力氣支撐身體，幾乎是倒下的那一瞬間，就牽動了肚子里的孩子，在顧餘音的肚子裡面翻江倒海地折騰。

顧不上自己喜歡的人還在自己面前，顧餘音本來就慘白的臉色慘白如金紙，整個人抱著肚子縮成了一團，死死咬著自己的嘴唇不讓自己呻吟出聲。

出聲的話，就太狼狽了啊。

江潯看著顧餘音從自己懷裡掙脫無力倒回床上的時候，心裡一涼，下意識地就想要拉住那個人輕飄飄的身體。

可他也只是身體微微向前傾了一下，卻沒有動。

心裡有個聲音告訴他，江潯，這個人是你和阿月一切不幸的罪魁禍首，你不應該對他有同情，你應該怨恨。

「唔……額……」

顧餘音將自己的嘴唇咬得鮮血淋漓，可最終還是承受不住太過於劇烈的疼痛，隱忍的呻吟從牙關里溢了出來，喚回了江潯的神思。

想著面前這個人肚子里的孩子到底還是自己的，江潯看著顧餘音唇上的鮮血，心中一動，走上前去給顧餘音開始按摩腹部和腰。

顧餘音疼得恍惚了，高燒又未退，這會兒又分不清現實還是幻想了。

看著江潯幫自己舒緩不適，顧餘音放棄了抵抗，艱難地伸出了手抓住了江潯的衣袖，卻只敢抓一個袖角。

「潯哥哥……你昨天成婚大典，你高興麼？」

江潯臉色暗了暗，但手上的動作還是未停。

「你高興就好了……你高興的話，咳咳，我好像也會高興呢……」

「只是……有一點點難過……」

顧餘音又掉了眼淚，卻不再看江潯了。

「你為什麼，不能像以前一樣待我了呢……」

「是不是因為……我太沒用了……所以你才要懲罰我……」

「當年你給我的………」

說到這裡，江潯眼神又動了一下，顧餘音卻突然脫了力，再次昏睡了過去，剛剛拉著江潯衣袖的手也無力地垂了下去。

當年……

顧餘音，我們曾經認識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