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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戲子不無情

    內斂深情皇帝攻×清冷溫柔戲子受 余容是京城第一名伶,因一曲《貴妃醉酒》入了皇帝葉玄的眼,因一個陰謀入了將軍葉夙的局,從而捲入了皇帝和將軍的皇位之爭中。 北疆的黃葉秋陽,宮廷的紛爭算計,讓余容身上背負的愛恨糾葛越來越多。 情人的遺棄,友人的背叛,明媚笑容的背後都是深沉的心機。 余容別無所求,只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卻落得一句「戲子無情,婊子寡義」。 到最後,是誰要錯身而去,又會是誰不離不棄? 原名《城春草木深》 封面來自我家霓子@虧霓 敲美膩~ 讀者群:939232089,刪減部分加群戳群主領取

    【貳拾叄】塞上秋

    小說: 戲子不無情 作者:落萧遥 字數:2105 更新時間:2019-04-25 13:50:13

    北疆由葉夙鎮守,一直平安無事,怎麼偏偏這個時候出了幺蛾子?

    葉玄趴在余容身上沉思著,總覺得有些不對勁,余容也著了慌。

    北疆以北就是匈奴,有高山之險,且邊防一直以來都是大姚最為看重的。因為匈奴一旦越過天印山,攻下順安城,只要過了經天關,那就可以長驅直入,一路南下了。

    張和春見屋裡沒有動靜,又喊了一聲。葉玄還是發愣,余容只得推了推他,才沒讓張和春喊第三聲。葉玄一邊問了一聲「何事」,一邊讓余容服侍著穿衣裳。

    張和春道,「聽說匈奴大軍已經攻下了順安城!」

    順安城失守了!

    聽到這個消息,不管是葉玄還是余容動作都頓了一下,那經天關豈不是危在旦夕?

    再也沒法冷靜了,葉玄只披上外衣就匆匆推門出去,腳步都沒有停頓就往乾元殿走,一面召集文武重臣共謀國事。

    此時已是夕陽西斜,余容披一件中衣,裸露的胸膛紅痕點點,他卻一點也不在意。暖色的天光照在臉上微微有些晃眼睛,可是他心裡卻是一片陰霾。直覺告訴他這也是葉夙的計劃,那麼他引入匈奴蠻夷之人,到底想幹什麼?

    難道為了他的皇圖霸業,他可以把天下蒼生都置之不理嗎?這樣的人,可以成為一個好皇帝嗎?

    眼看天漸漸暗了,夕陽也隱沒在宮牆之外,天邊深藍色的絲綢上綉了一彎鉤月和點點寒星,偶有歸鳥劃過天際,打破這一方小院的安寧。

    晚風習習,紫藤花又落了一地。

    余容輕嘆了一口氣,覺得自己實在是太過渺小,只能做這深宮內苑的一隻金絲雀,外面的天地再大再險彷彿都與他無關。

    也不知這是幸還是不幸。

    他走到了院子里,踏碎一地繁花,走到了白日里撫的琴旁,隨手一撫弦就是泠泠之聲隨花而落。他愣了愣,等到餘音盡歇,他才抱起琴要回屋,身後卻突然傳來一個清脆的女聲,「公子放著讓奴婢來吧。」

    好熟悉的聲音!

    余容回頭,「芍藥!」

    聲音里的驚喜掩不住,他只當故人再不可見了呢。芍藥見余容歡喜,自己也有些開心,道,「是皇上讓奴婢來服侍公子的,說是怕公子不習慣旁人伺候。」

    葉玄......

    余容心裡泛起些暖意,把琴交給了她,問道,「梨香園的人呢?」

    芍藥接過琴就自來熟的往屋裡走,一邊道,「班主帶著其他人明兒一早就往江南走,說是北方不大太平。皇上賞賜了不少銀子,公子盡可安心。」

    余容點點頭,隨著她進了屋,默默看著芍藥放好了琴又來掌燈,覺出幾分溫馨來。這深宮之中雖有葉玄相護,終究是孤立無援,如今有了芍藥,知根知底的又會說話,他也算有了個臂膀。

    果然,芍藥這丫頭的嘴一刻也不能停,又道,「另有一事奴婢也不知道該不該告訴公子,戲班子下江南雖是皇上一手包辦的,可是葉將軍暗中也出了不少力呢,聽說在蘇州都把房子找好了,上下也都打點了,班主一到那就有人接待呢。」

    「是麼?」余容聽到葉夙的名字總還有些不舒服,便不再說話,芍藥卻接著道,「奴婢也知道公子的心思,如今雖跟了皇上,可是對將軍卻未必......」

    「芍藥!」聽著丫頭越發胡說,余容也忍不住呵斥了她,今時不同往日,管不住嘴是要吃大虧的。芍藥也自知失言,閉了嘴不再說話,只是默默又開始溫茶。

    屋裡安靜了一會兒,反而是余容先開的口,「葉將軍做這些事,皇上可知道?」

    芍藥想了想,「這都是葉將軍打點好之後託人偷偷告訴班主的,大約也就是不想讓皇上知道的意思。」

    余容又沉默了,葉夙會做這樣沒有意義的事嗎?他又在計劃著什麼呢?

    可是沒等他多想,乾元殿的小內監過來說讓余容去一趟乾元殿,葉玄等著他。

    乾元殿燈火通明,想來是剛送走一幫子大臣,張和春親自來接的他。

    殿里葉玄坐在書桌後,眉頭緊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可是看他的表情也知道事情並不順利。那找他來做什麼呢?他又能幫上什麼忙?

    余容得了張和春的示意,也不行禮,直接走上前去幫葉玄揉按額角,柔聲問道,「可是北疆的事讓皇上憂心?」

    葉玄沉默了一會兒,「北疆的事還好說,讓朕憂心的是你。」

    余容一愣,下意識地要跪下請罪卻被葉玄一把扶住,「在朕面前禮數什麼的不必太在意。」他頓了頓,見余容一臉惶惶,道,「你可願去北疆?」

    余容不解,「皇上難道要親征嗎?」

    葉玄搖了搖頭,「是葉夙。」

    匈奴生活在極北苦寒之地,時不時就要南下,妄圖奪得大姚的土地,只是之前一直有葉夙,幾次小動亂都被鎮壓了。這一次趁著葉夙回京,又被收了兵權,便又不安分了。

    順安城的太守王尚是葉夙的人,卻是個草包,看到匈奴人打過來了葉夙又不在,還未交戰就已經自亂陣腳,舉城投降。

    縱觀朝中武將,只有葉夙常年在北疆,對北疆地形極為了解,就算是匈奴人也都是一直打交道的,因此若要平定此次動亂,須得葉夙出馬。

    所以說,葉夙已經被放出暴室,如今被看守在府里,只等再領兵出征了。

    雖說好不容易收回來的兵權又要到他手中了,可是為了不讓匈奴橫行,也不得不如此。

    葉玄道,「他出征只有一個條件。」

    余容已經聽得呆了,傻乎乎地問道,「什麼條件?」

    「他要帶著你。」

    「什麼?」

    這算怎麼一回事?

    且不論葉夙本來就是要他留在葉玄身邊刺探消息,如今好不容易葉玄接納了他,怎麼他又反而要帶他走呢?雖然說余容從來也看不透葉夙的心思,卻也知道葉夙這樣做分明是與他的初衷相悖的。

    「奴只是個戲子,不會領兵打仗,上戰場豈不是負累?」

    葉玄冷笑一聲,「他說是若無美人在懷,仗也是打不贏的。」

    誰都知道葉夙的紈絝是裝出來的,這又怎麼會是真正的原因?

    余容思索了一會兒,小心道,「皇上讓奴見一見將軍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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