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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戲子不無情

    內斂深情皇帝攻×清冷溫柔戲子受 余容是京城第一名伶,因一曲《貴妃醉酒》入了皇帝葉玄的眼,因一個陰謀入了將軍葉夙的局,從而捲入了皇帝和將軍的皇位之爭中。 北疆的黃葉秋陽,宮廷的紛爭算計,讓余容身上背負的愛恨糾葛越來越多。 情人的遺棄,友人的背叛,明媚笑容的背後都是深沉的心機。 余容別無所求,只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卻落得一句「戲子無情,婊子寡義」。 到最後,是誰要錯身而去,又會是誰不離不棄? 原名《城春草木深》 封面來自我家霓子@虧霓 敲美膩~ 讀者群:939232089,刪減部分加群戳群主領取

    【貳拾肆】梧桐影

    小說: 戲子不無情 作者:落萧遥 字數:2061 更新時間:2019-04-25 13:50:13

    余容提出這樣的請求,葉玄多少是有點不舒服的,可是這卻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猶豫了一下還是答應了。

    夜已深了,余容一個人坐在皇宮北邊一所偏僻的宮殿里等著葉夙。

    他不知道葉夙是不是知道了他的背叛,因此顯得忐忑不安。

    院子里的梧桐長得枝繁葉茂,風一吹就是樹葉沙沙的聲音,在這偏僻幽靜的宮苑裡更添幾分凄楚。

    葉夙推開了門,身後跟著徐瑾,余容起身面對著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連請安都忘了。

    徐瑾是奉了葉玄的命令送葉夙來的,看葉夙進了院便關上了院門,默默守在院外,嘆了一口氣,皺著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葉夙面色冷峻,沒有了去暴室之前的雲淡風輕。當時一切都在他的計劃中,自然是胸有成竹,現在這樣,一定是出了變數。

    而這個變數,就站在葉夙的面前。

    他看余容只是愣愣地看著他,不由得勾起一抹冷笑,「真是攀了高枝了,連禮數都不懂了。」

    余容如夢初醒一般,慌忙跪下請安。葉夙看到他這樣又有些心疼,知道這個人背叛了自己卻沒有辦法生他的氣,若不是他自己的處心積慮,若不是他自己的步步為營,這個人還會靠在他肩頭唱一段婉轉戲腔。

    悔嗎?恨嗎?

    悔恨卻也是無用的,只要他得到了天下,這個人也一定會是他的。

    余容看葉夙只是沉著臉不說話,只好壯著膽子問道,「將軍為何要帶著奴去北疆。」

    葉夙知道葉玄允許余容來見他是為了什麼,可是聽到他這樣問他還是忍不住心一顫。「你留下來還有什麼用呢?」

    余容默然,因為留下無用,所以就要拿走,他真以為他只是一件物品嗎?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他有些憤怒,可是又有些哀戚,他一個戲子,在這些貴人眼裡本來也就是一件玩物罷了。

    葉夙是這樣,葉玄......

    「你恨我當時捨棄你,可只要我堅持要帶你走,葉玄也一定會同意。你自以為他與我不同,可是在這皇圖霸業面前,誰又有什麼不同呢?」

    「不一樣!」

    余容不禁出聲制止他繼續說下去,可是又竊笑自己的自以為是,不一樣?哪裡不一樣呢?

    「皇上就算捨棄奴,也是為了大姚疆土不淪於外族之手,將軍捨棄奴又是為了什麼呢?」

    葉夙被余容問住了,又羞又惱,一把把還跪著的余容拉起來按到了牆上。一聲悶響,余容還沒反應過來,忍不住驚呼出聲。

    葉夙捏住了他的下巴,逼迫他正視自己,「我不想捨棄的,我......我從來都不想......」

    不管做出多無情冷心的模樣,他也是不捨得的。可是世間安得雙全法,就算他當時不舍不爭,葉玄也不會放過他,不會放過余容。

    余容看到月光下葉夙的眼角居然在閃光,他哭了......

    他哭了,那他對他是不是還是有真心的?

    也許吧,然而......「舍了便是舍了,將軍現在又做什麼戲呢?」

    世上有很多東西破碎了就是破碎,不管怎樣去彌補也回不到當初。何況是感情呢?當初海棠花下的愛戀終究是被風刀霜劍摧殘凋零,再開不出那晚上的花來了。

    葉夙聽到「做戲」二字心中驚痛,放開余容後退幾步。

    多諷刺啊,從前他做戲他以為真,如今他真心相待,他卻說他做戲。

    假作真時真亦假,這大約就是報應了。

    他稍微平復了一下情緒,發現余容一直低著頭,看上去也不好受。

    「為什麼會是葉玄?」

    余容不敢抬頭看他,輕聲道,「良禽擇木而棲,奴一個戲子,只能找一棵大樹靠著才能活得更好。」

    「那......」為什麼不是我?

    葉夙雖未說下去,余容卻明白他的意思,笑道,「奴便是想靠著將軍,將軍也要願意讓奴靠才好。奴雖然身份卑賤,卻不會不知廉恥,自取其辱。」

    說到底,不是我想不想倚靠,而是你願不願意讓我倚靠。

    葉夙冷笑一聲,「但願你不會後悔,畢竟你選的這棵樹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要倒。」

    余容不說話,他知道葉夙只要回了北疆就像是放虎歸山,不僅有了兵權,而且有了地盤。哪怕一時半會兒攻不下長安,自立為王也是可以的,更何況,葉夙說不定已經和匈奴人勾結在一起了。

    可是是自己的選擇,不管最後是什麼樣的結果,他都認了。

    傳來了「篤篤」敲門聲,徐瑾壓低了聲音,「將軍,皇上派了人來接余公子了。」

    葉夙露出一個古怪的笑來,沒想到這葉玄這麼放不下,更沒想到余容居然這麼有本事。可惜了這麼個妙人,白白便宜了葉玄。

    葉夙微微一笑,不知在打什麼主意。他沒有回答徐瑾,只是拿出了那個玉墜子,道,「這個,你還是收下。」

    余容一愣,「奴方才已經和將軍說清楚了,這個東西,奴不能要。」

    葉夙像是早就知道他會這麼回答,並不回應他,只是講起了一件很久以前的事。

    「從小時候起葉玄就是個霸道的性子,有一回父皇賞了他一塊白玉璧,他喜歡得很,日日不離手,誰都動不得。誰知就有一日他出宮的時候這玉璧被人偷走了,雖然很快就抓住了那賊,他卻再也沒碰過玉璧。問他他說什麼被腌臢人碰過了,他嫌臟。」

    彷彿是毫不相幹的事,可是余容和葉夙都知道這話里的話是什麼,葉夙好笑地看著余容微微顫抖,道,「你說在葉玄眼裡,我和那個賊,他更嫌惡哪一個?」

    「將軍......」

    葉夙不理會他的哀求,只是把玉墜子往前遞了遞,余容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接過了它。

    現在得到的東西太過珍貴,他真的不想失去了。

    葉夙滿意地笑笑,推開門就走了,在屋外和徐瑾還有張和春說了什麼他都沒聽到,腦子裡一片空白。

    葉夙瞟了他一眼,得意的很,你們想要順風順水?我偏給你們添堵,等著吧,葉玄,看這江山和美人到最後會是誰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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