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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戲子不無情

    內斂深情皇帝攻×清冷溫柔戲子受 余容是京城第一名伶,因一曲《貴妃醉酒》入了皇帝葉玄的眼,因一個陰謀入了將軍葉夙的局,從而捲入了皇帝和將軍的皇位之爭中。 北疆的黃葉秋陽,宮廷的紛爭算計,讓余容身上背負的愛恨糾葛越來越多。 情人的遺棄,友人的背叛,明媚笑容的背後都是深沉的心機。 余容別無所求,只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卻落得一句「戲子無情,婊子寡義」。 到最後,是誰要錯身而去,又會是誰不離不棄? 原名《城春草木深》 封面來自我家霓子@虧霓 敲美膩~ 讀者群:939232089,刪減部分加群戳群主領取

    【貳拾伍】鳳來朝

    小說: 戲子不無情 作者:落萧遥 字數:2103 更新時間:2019-04-25 13:50:14

    很快葉夙就被徐瑾送回府了,張和春朝余容行了個禮,「公子,隨老奴走吧。」

    余容點點頭,心裡沉甸甸的說不出話來,只好跟在張和春後面慢悠悠地晃,像丟了魂似的。誰知剛出了院門手腕就被一股力道把持住了,他還來不及出聲,就聽見一個有些不滿地聲音,「怎麼失了魂似的,都和他說了些什麼?」

    余容張了嘴卻說不出話來,別說是他,就是張和春也吃了一驚。

    誰能想到葉玄居然親自來了呢?

    「皇上。」

    余容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勁來,卻也只是喚了他一聲,然後便垂頭無語。手裡握著的那個玉墜子有些燙手,燙得他心都直顫。

    「你怎麼了?」葉玄也總算察覺出了些不對勁,皺著眉問道,然後瞪了一眼張和春。張和春委屈得緊,看余容沒有說話的意思,跪下回道,「皇上恕罪,奴才來接公子時公子就是這個樣子。」

    余容看張和春這個樣子也有些不好意思,忙回道,「皇上不要怪罪張公公,是奴不好。」

    葉玄簡直要被他氣笑了,好好地又認什麼錯呢?看張和春還跪著他也不說什麼,只是讓張和春先回乾元殿預備沐浴,自己則鬆開了余容的手腕,轉而握住了他的手慢慢往回走。

    長長的宮道上一時間只剩了他們兩個人,也都是默默無語。余容不知該說什麼,葉玄有話卻也開不了口。

    這樣的寂靜反而讓余容更加的不自在,被他小心藏好的玉墜子彷彿隨時都會掉出來,告訴葉玄他有多不堪,又不多值得他這樣相待。

    正當他鼓足勇氣想開口請辭的時候,葉玄突然笑了,「這是怎麼了,一手的汗,朕嚇到你了?」

    「不是」,余容急忙否認,「沒有,是奴不好。」

    「你不要總是道歉,彷彿朕欺負了你似的。」葉玄終於忍不了了,直截了當地提了出來,結果是余容更加窘迫不安,又不敢請罪,只怕葉玄更加不滿。

    最後還是葉玄擺了擺手,「罷了罷了,他都和你說了什麼?」

    「將軍他......」提到葉夙,余容更加緊張,「將軍他什麼也沒說,只是答應不帶奴去北疆了。」

    什麼也沒說能讓你失魂落魄成這個樣子?葉玄又不傻,可是看余容這樣也不忍逼迫他,只是點了點頭,然後問道,「你願意去北疆嗎?」

    「不願意。」

    這一次余容倒是回答得幹脆,葉玄也不禁露了絲笑意,「為何?」

    余容愣了愣,道,「奴怕給將軍添麻煩,讓皇上不安心。」

    剛剛愉悅了些許的心情又被這一個回答弄得很糟,葉玄不明白,該說他們唱戲的真是會說話,兩邊不得罪嗎?可是這余容很顯然沒什麼眼力見,倒是坦誠得有些傻。

    葉玄心思百轉,便也就不再說話,出征可是件大事,雖是有了葉夙,卻也得好好布置安排。余容走在他身邊,看他似乎心思不在他和葉夙身上了才略略鬆了一口氣。

    眼看花影深深,就要走到御花園了,小心問道,「若是將軍執意要帶奴去北疆,皇上會同意嗎?」

    葉玄腳步一頓停了下來,深深看著余容,看到他的小心和失落,還有一點點期待,大概也猜到葉夙和他說了什麼。

    真是拙劣又卑鄙的手段。

    「余容, 朕看你是唱戲唱痴了。」

    余容抬起頭看來迷惑地看著葉玄,葉玄接著道,「戲裡的文章固然好,卻都是世人的謊話,哪有那麼些的花好月圓?旁的不說,單說《長生殿》一出,楊妃為何要自縊?」

    余容答不上來,葉玄頓了頓,彷彿也是下了極大的決心,道,「朕首先是大姚的皇帝,若是葉夙一定要你去,朕會讓你去。」

    余容看著葉玄,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他覺得葉玄眼裡彷彿有那麼些異樣的情緒。比如說惶恐,比如說不忍。

    「奴明白了,皇上不是玄宗,而奴......亦不想當楊玉環。」

    以前葉夙也和他說過這樣的話,只是他當時說戲是假的,情卻是真的,最後卻連情也是假的。甜言蜜語總是容易說的,不如像葉玄這樣,雖然這話聽著猶如刮骨剔肉之痛,卻很真實。

    唱慣了春花秋月,看多了離合聚散,知道這世間最難求的就是一個「真」,不管再痛,都要真實。

    只是余容雖是這麼說了,臉上的表情卻依舊讓人心疼,葉玄一把把他抱進懷裡就吻上了他的唇。余容很是驚訝,卻沒有反抗,只是微微踮起腳,手也情不自禁地環住了葉玄的脖子,這大概是他和葉玄在一起時做出的最大膽的動作了。

    葉玄也被他的迎合弄得興緻愈發高漲,好不容易捨得鬆開他一些,在他耳邊道,「今日去乾元殿吧。」

    余容也是情動,原想答應,可是葉夙的聲音卻如驚雷般在耳邊響起,頓時讓他出了一身冷汗,猛地清醒,不禁推開了葉玄。

    ——你說在葉玄眼裡,我和那個賊,他更嫌惡哪一個?

    葉玄被他突然的動作弄得莫名其妙,一時間摸不著頭腦。余容也知道自己過分了,慌忙道,「奴有罪,只是行軍在即,還請皇上以國事為重。」

    葉玄看著他,眼睛裡閃過一絲精光,看來他真是小看他的弟弟了,真是會拿捏得住他。雖是如此,卻還是用最溫和不過的聲音道,「你這樣為朕考慮,朕就聽美人一言了。」

    余容也不知道葉玄是不是真的不在意,可是他自己卻已經愧疚得厲害了,明明是他自己不好,最後卻害的葉玄受累。只是不知道這樣的心情什麼時候才能平復,他什麼時候才能毫無顧忌地和葉玄在一起。

    余容一夜輾轉難眠,第二日便起得晚,直到日上三竿了才略有些起身的意思。從前在梨香園雖也是好吃好喝的,只是難得清閑,自打入了宮倒是閑下來了,左右那些孩子練功自有人管教,麻煩也落不到他身上。

    可是誰知小麻煩沒有,大麻煩卻是一個接一個。

    「怎麼了又慌慌張張的。」

    芍藥雖是貼身婢女,可是卻也不曾在他未起身的時候這樣闖進來過,可此時她面色蒼白,說話齊都喘不順,道,「莫貴妃來了,點名要見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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