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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奪心術

    樹無心可活,那麼人無心呢,是否可活? 千昭不知,被辭淵剜去半心,自己竟還能如行屍走肉一般苟延殘喘。 可笑嗎?千般萬般求不得,到底全都賠了進去。痛到錐心泣血,才能大徹大悟。 「千昭,我需要你。」 是要我的心吧。 「千昭,你可以走了。」 鳥盡弓藏,兔死狗烹對麼。 「千昭,你離不得我的。」 呵… 「辭淵!我這裡撕開來就只有個血淋淋的洞,沒有心!你若再糾纏不休,我必做出比死更慘烈的事!你大可一試!」 心術最奪命,無情是傷人。

    第五章 初心

    小說: 奪心術 作者:世味煮茶 字數:1991 更新時間:2019-04-25 15:08:50

    瀾華盛宴十年一聚,各路絕頂的冥術師都會匯聚於此,說是交流冥術,其實是一場冥術比試賽。

    天下冥術師,皆以掌管冥祭司為尊,這是從辭淵以上五代司主開始流傳下來的不成文的共識。只因自那時起,每屆瀾華盛宴都是由冥祭司的傳人奪得魁首,無一例外,參宴斗術之人莫敢不服。

    是以身懷絕技的術師,都以打敗冥祭司為目的,妄圖至尊之位。

    但求瀾華聚仙帖,寧辭九天瑤池宴。

    坊間視瀾華盛宴為仙宴,能得到請帖的人絕無泛泛之輩,尋常人哪怕散盡千金想見上一眼都是不可能的。千昭從前覺得這定是虛傳,等到他進冥祭司後頭一次切切實實見到了才明白,那都是真的。

    為了這次瀾華盛宴,滿司的人從數月前便開始準備,半點馬虎都不敢有。有宴則有酒,千昭自然是毫不懈怠,一來他本就是個極認真的人,二來,他私心想為辭淵出點力。

    所以說越是緊要的時候越容易出錯,即便拎著十二萬分的精神,還是沒攔住。

    其實原本也不是千昭的錯,前頭比試結束之後,照例是一場酒宴,來的賓客竟有千人之多,忙得後廚人仰馬翻。千昭在酒室里明明分得仔細,哪些點名要烈酒,哪些只飲果酒,哪些又是喝不得,都一一交代清楚了。

    可送酒的小廝糊塗,將劇烈的燒刀子端給了滴酒不沾的來客,據說當場一杯倒,送到偏殿歇息去了。

    小廝怕罰,一口咬定是千昭的過錯,管家也不願多聽解釋,罰了千昭一月銀錢,命他去給來客當面賠禮。

    千昭自然是第一時間就趕了過去,可是他萬萬沒想到,這一去險些就沒了清白。

    那醉酒的客人已然是失了理智,睜著一雙醉眼在房間里發著酒瘋。千昭前腳剛踏進房門,就被那虎背熊腰的人狠狠抱住,一個猛力摁在桌上。他的體重太沉,壓得千昭五臟六腑都生疼,兩眼直冒金星。

    那人還很是猥瑣地在千昭身上摸索,嘴裡含糊不清地說著:「想,想不到…呵呵,這兒還有…侍寢的…」

    「放開!」

    千昭如蒙大敵,頓時就劇烈地掙紮起來,奈何力氣實在敵不過,又看那人的唇幾乎要貼到自己臉上來了,一張口狠狠咬在那人手臂上。

    「操!」

    「啪!」

    男人憤憤罵了一句,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得千昭整個人跌到地上,磕到椅子上,額頭鮮血直流。

    千昭只覺得耳朵嗡嗡地疼,卻根本來不及思考,手腳並爬地向門口逃去。只要出了門,總會看到其他人,這樣便有救了。千昭如是想,動作愈髮帶力。

    只是那醉酒的男人顯然沒了理智,一伸手就抓住千昭的衣服, 扯得他動作一頓。就在他擔心自己又要落入虎口時,只見一道白光閃過,刺耳的裂帛之聲入耳,那男人似乎被什麼打中,很狼狽地彈在牆上,當即吐了一口血。

    而千昭因為衣服的撕裂,一時站不穩往前摔去,直直地落人了一個陌生的懷抱。他放下心來,抬頭一看,瞬間楞在原地,驚嚇更勝方才。

    那劍眉星目,眼眸凌厲,墨色術服的男子不是別人,正是辭淵!

    他像被人施了定身術一般,僵硬如鐵,半分都動不得,只是傻傻地看著辭淵,好像入了魔。那時候他心裡在想,怎麼每一次見到辭淵的時候都這麼狼狽,第一次是跪著求管家,第二次是撒了他一身酒,這次更好,衣冠不整險些被人玷污。

    可是他為何這麼好命,每一次狼狽的時候,恰巧他心裡念的人就出現了呢。

    辭淵皺皺眉,放開了還靠在自己懷裡的千昭,對著躺在地上痛苦地打滾的男人冷冷說道:「什麼東西,也進得了我冥祭司的門。」

    隨即捏了個術召了暗衛來,將男子拖了出去。

    這番動作之後,千昭才恍然反應過來,當即單腿一屈行了一禮:「見,見過司主…謝司主救命之恩。」

    頭頂上是冷冷的寂靜,沒有半點回應。既沒有叫他起來,也沒有半分動作。千昭的心如同打鼓一般緊張不已,唯恐惹了辭淵的氣。肩上被扯壞的衣物露出半邊肩膀,冷風一吹,讓人忍不住打顫。

    「這是你的血?」沒有溫度的問話突然襲來。

    千昭聞聲抬頭,這才發現方才自己額頭上流出的血,在撞進辭淵懷裡的時候,竟污了他掛在脖子上的吊墜。那吊墜不知怎的,此刻竟微微一閃一閃著幽光。

    千昭只知冥術師的東西大多都是有靈性的,有些至純之物,半點污染不得。見此情景,以為是自己的血弄壞了辭淵的寶物,嚇得面色如土,伏下頭去忙道:「司主見諒!小人,不是有意的…」

    「我只問你,是不是你的血?」辭淵打斷了他的求饒。

    「……是。」

    又是一陣沉默。

    千昭跪在地上,幾乎是等著辭淵的責罰,卻不想背上覆上了一件墨色的外衫,蓋住了他滿身的狼狽和驚恐,溫暖地令人想哭。

    一雙骨節分明的手將千昭從地上扶起,映入眼簾的還是那個絕色的人。他依舊雲淡風輕,眉宇間沒有半分不悅的神色,看著千昭的眼神,宛如深藍的雲湖。

    他慢慢開口:「名字?」

    「千昭。」

    「我不是第一次見你。」雖說是個問句,但他說得很肯定。

    千昭心裡雀躍不已:「是,司主寬厚,數月前准我回家盡孝。」

    他點了點頭,也不知是不是想起來了,只是一手把玩著那個吊墜,若有所思。

    這時管家進門來,對著辭淵行了個大禮,態度恭敬:「司主恕罪,奴才無能,叫這些腌臢事污了您的眼。」

    「自己去領罰吧。」辭淵淡淡吩咐了一句,起身就往外走,走到門口又停住,沒有轉身,留了一句話。那句話,每個字都讓千昭記憶猶新。

    「千昭,即日起搬至上三殿,近身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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