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言曲站在辦公桌前不知所措，段歧背對著他，接完了電話才轉過身。

「來了？」

段歧聲音一如既往的低沉，沉到了他心裡，沉得他抬不起頭。

段歧見他低著頭，繞過辦公桌站在他面前，眼前的光亮被籠罩，他開始緊張起來，朝後退了半步。

細微的小動作被段歧捕捉到，他輕哼了一聲，又上前了一步，兩人的距離驟然拉進，近到陳言曲覺得自己的鼻尖要碰到他的衣領了。

段歧低沉的聲音在他頭頂盤旋:「不解釋一下嗎？」

解釋，解釋什麼呢？說到底就是我錯了。

「對不起……」陳言曲小聲道。

「對不起？」段歧不可察覺地皺了皺眉，「你覺得一句對不起就能解決了？」

陳言曲手心裡冒出了汗，「我……我今天就是過來辭職的。」

段歧沉默了兩秒，笑起來:「你要逃？」

「不……不是……我只是……」

「從百般努力進工作室到把我帶回家，都是你設計好的吧？」段歧一個轉身把他壓在桌子上，他的腰猛地撞向桌邊，疼得厲害。

「為什麼我醒來會在雨地里？」段歧問，「為什麼你會跟我在一起？」他撐著胳膊慢慢靠近陳言曲，「為什麼發生的一切我都不記得了？」

陳言曲腦袋一片空白，只知道搖頭，呼吸也變得急促。

「計劃的這麼完美，不就是想跟我上床嗎？」段歧冰涼的手指滑過他的臉頰，停留在他幹燥的嘴唇上。

由於發高燒，嘴唇上留下的血痂還在，指尖觸上去還有些疼，段歧手指移到他的下巴，又回到他的唇上，用力揉搓了幾下，本身就有些幹裂的唇一下子湧出血來。

陳言曲倒抽了口涼氣，捏緊了手指。

段歧看了看指尖的血，有些嫌惡，盡數擦在了陳言曲臉上，冷笑道，「你這幅模樣，倒也還不賴。」

他的眼睛裡布滿了紅血絲，彷彿一夜沒睡，扯了扯自己的領帶，冰涼的手就探進了陳言曲的衣服里。

陳言曲被冰得一縮，不自覺撞上了他的胸口，又趕緊後退，心裡想要阻止，卻不知該如何開口，「段歧……」

「這叫投懷送抱，還是欲拒還迎？」段歧的手繞到他身前，撥弄了兩下，他悶哼了一聲，咬住了嘴唇，一股鐵鏽味迅速充斥著整個口腔，他感到有些無力。

段歧盯著他的嘴唇道:「昨天一晚上沒來，是又爬上了誰的床？」

陳言曲瞪大了眼睛，猛得抬頭看著他。

段歧的手早就解開了他的皮帶，在他屁股上狠狠捏了一把。

陳言曲嚇得推開他，卻又一次被狠狠壓在桌子上，段歧抵在他雙腿間使他動彈不得。

段歧一手制住他擋在身前的手，一手抽出了他的皮帶，將他的兩隻手背在身後，綁了起來，「辦公室里沒有道具，就先玩兒個簡單的。」

陳言曲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對勁，想要推開他:「段歧，你別這樣！」

段歧用力抽了他一巴掌，惡狠狠道:「都被我，操過了還他媽裝什麼矜持！」

陳言曲被那一巴掌徹底打蒙了過去。

眼前這個人是誰？

段十里嗎？不，不是。

段歧，也不是……

「啊！」陳言曲一個激靈被身下的刺痛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