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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厭嬰

    生為皇子,卻被人視作芻狗。 天地不仁,他便翻天覆地; 世俗難容,他便傲世妄俗; 他偏要、偏要成為人上之人,將「厭嬰」二字賦予他的命運,徹底顛覆! ——蘇卿無(厭嬰) 十年前——三分狂言無忌,二分風流閑情,一分恣意隨心。 十年後——九成猜疑心計,一成如履薄冰,十成思卿慕卿。 他變了,也不變。 ——安珏君(長司) 【正經版文案】 太平盛世之下各方勢力暗潮湧動,朝廷風雲、異國爭鬥、江湖紛爭,看一被廢皇子、將軍之子兩人如何各自在波濤洶湧中踽踽獨行,歷經信任和背叛,最終聯手攪動一場驚世風雲。 【不正經版文案】 「我要造反!」 「好好好,造造造。」 「我要叛國!」 「得得得,叛叛叛。」 「我要娶你!」 「咦咦咦?我娶你!」 【偽悲情版文案】 「喝吧。」 「我怕苦。」 「我加了糖。」 「你怕我苦,卻不怕我死,好,很好。」 他接過毒酒,一仰而盡。 (忠犬黑化攻X溫潤陰狠受),這是互寵,互寵,還是he!

    第二十一章 春宮奇圖

    小說: 蘇厭嬰 作者:宁录 字數:2359 更新時間:2019-04-25 16:07:44

    回家數日,日子在家長里短噓寒問暖中悄然度過。

    此般悠閑自在的生活其實沒什麼不好的,可如果無人整日在耳邊念叨,那就最妙不過了。

    「君兒啊,你說你,都這年紀了,可有想著娶個妻子給我生個孫兒啊?」

    安夫人又一次對著安珏君念叨著抱孫兒的事了,安珏君怎麼都想不明白,娘親現在也就三十五六,風韻猶存,大好年華,怎麼天天就想著抱孫兒呢。

    可心裡這麼想,嘴上卻道:「是是是,娘親說得有理。」

    安夫人瞧見自家兒子這麼油鹽不進的樣子,嘆了口氣道:「你啊你,答應人比誰都痛快,可到頭還是當作耳旁風,想當年啊,我生你的時候,你爹比你現在還小呢!」

    「是是是,娘親教訓的是。」

    「哎,你啊,要是實在不願娶妻,不如先入一房小妾吧,這樣也好啊。」

    「是是是,娘親說得極對。」

    「既然這樣,」安夫人笑彎了眼道:「那我便給你安排了啊,我看啊……」

    「慢慢慢,」安珏君急忙打斷她:「娘你別急啊,要真想抱一個娃,你還這麼年輕,爹爹也還身強力壯,你們生十個八個都不是問題。」

    「君兒你……」

    「娘親你想啊,孫兒哪有自己兒子親啊,我今晚交代廚房王姨給爹爹多煮點韭菜和牛鞭,你和爹爹今晚別睡了,努力努力,生他二十幾個的……」

    「你……」安夫人愣是被自家兒子臊得老臉一紅。

    「娘親你等著啊!我這就去找王姨!」

    安珏君瞅準時機立馬開溜,留下安夫人在原地直跺腳。

    憑著點小聰明安珏君混過了許多次,可惜他總有混不過去的時候,比如人家夫妻夜話,枕邊吹風時,安珏君的小聰明就派不上用場了。

    「相公,你說,君兒為何就是不想娶妻呢?」

    「這,怕是碰不上如娘子般溫柔賢淑的女子吧。」安興將軍趁此機會大拍夫人馬屁。

    「討厭!沒一句老實話。」安夫人罵他,嘴角卻是上揚的。

    「你說,有沒有什麼法子,讓君兒快些動娶妻的念頭呢?」

    「當然有啊!」安將軍答得爽利。

    「咦?什麼法子?」

    安將軍嘿嘿一笑,只道:「男人的法子,娘子自是不知。」

    此後安夫人無論怎麼軟磨硬泡,安將軍都沒告訴她什麼是「男人的法子」。

    可安珏君很快就領會到「男人的法子」了。自家奴僕阿水近些日子總給自己帶來各種千奇百怪的春宮圖,以前安珏君想弄一本都難,可現在卻好像突然間市面上所有的都聚到自己家來了,看得人眼花繚亂。

    短短三日之內枕邊便堆滿《勝蓬萊》、《風流絕暢》、《花營錦陣》、《風月機關》、《鴛鴦秘譜》、《青樓剟景》、《繁華麗錦》、《江南消夏》之類的書,安珏君終於意識到一切都沒有這麼簡單了。

    虎著臉對著阿水威逼利誘了一番,終於把實話套出來了,居然是父親搞的鬼,目的就為激起他近女色之心,好讓他早日娶妻。

    「這老不羞的!」安珏君暗罵。

    此後阿水再給他遞上書時,安珏君看都不看一眼,直接扔了,就是不遂父親的意。萬萬沒想到,父親幹脆老臉一甩,直接跟他把話說開,還厚顏無恥地逼迫他一天讀一本,每七天考察一次,跟小時候抽背古詩文一模一樣,答不出就禁足、罰俸。

    屈於父親的淫威之下,安珏君每日只能拿著書刻苦鑽研,天天瞧著書中什麼富家公子青樓狎妓風月無邊,富家小姐難耐寂寞自薦枕席,風流才子流連花叢採花擷蕊……

    要說這算不得什麼苦差事,可這也實在算不得什麼好事。一開始他還看得心潮澎湃熱血沸騰,滿身慾火無處發泄,可很快他就看膩了,越看越覺索然無味,越看越發清心寡慾,

    再這樣下去,自己都可以出家做和尚了,安珏君暗暗腹誹。浪費時間看這等無趣的玩意兒,還不如去找那個有趣的人來得快活。

    安珏君又進了那家酒館,許是上次酒館老闆見過他們了,恭恭敬敬地給安珏君開了暗道的門。

    一路走到盡頭,安珏君伸手往上一頂,床板掀了起來,安珏君從洞口走出。

    是蘇卿無的房間,可是卻不見人,安珏君好奇地四處尋他。

    走出房門,又繞過書房,穿過一排細密的小竹,一個建造精妙的小屋出現在眼前,聽得裡頭有些許聲響,安珏君大步走了進去。

    一走進去才發現裡頭有個浴池,透過四垂帷幕的縫隙,安珏君看清氤氳霧氣里的人後,笑了。

    蘇卿無在白紗的掩映下正擦洗著身子,突然聽見外頭傳來一個不正經的調笑聲:「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真是好景緻啊。」

    一隻修長有力的手撥開了重重白紗,縫隙里處很快冒出一張笑得狡黠的臉。

    「晏瑛,一個人洗這麼大的浴池寂不寂寞,要不要我陪陪你?」來人說完後,開始裝模作樣地解腰帶。

    「去去去,別瞎摻和。」蘇卿無不耐煩地用水潑了他一臉,拒絕之意溢於言表。

    安珏君一邊抹著臉上的水,一邊嘴上不忘佔便宜道:「你瞧你,嘴上說著不要,卻故意把我弄濕,還不是想我下來陪你。」

    說著故意做出要下水的架勢。

    「別鬧,」蘇卿無急忙過去推他,「這不是普通的水,裡頭加了許多活血補氣的草藥,你身子硬朗,受不住這個的。」

    見安珏君不以為然,蘇卿無又道:「這裡霧氣這麼重,藥味濃郁,你聞多了也是受不了的,你快去幫我找件衣服來,我已經洗完了。」

    「好吧,」安珏君也聞到了不同尋常的氣味,也就收了逗弄他的心思,只興緻缺缺道:「衣服在哪?」

    「那頭有個衣櫃,你去裡面替我尋一件來。」

    安珏君朝著蘇卿無指的方向走過去,心頭突然升起幾分雀躍。晏瑛的衣櫃,真想知道裡頭有什麼衣服呢。

    打開一看,衣服件件疊得齊整,豆腐似的方,豆腐似的白。

    翻了許久,眼前出現一抹胭紅。

    「晏瑛竟還有這顏色的衣裳,真是悶騷。」安珏君小聲嘀咕,心裡偷笑,卻故作隨意地將衣服遞進帷幕里。

    「喏,衣服。」

    藏在白紗後的人似乎有些遲疑,語氣也有些奇怪。

    「怎麼……找了這件?」

    安珏君勾勾唇:「不知道啊,一順手就拿了,也許是天意吧。」

    白紗後的人似乎知道了安珏君使壞的心思,嘆了一口氣後便道:「你放下吧。」

    末了又補上,「你站遠些,別亂看。」

    「兩個大男人,避什麼呀。」安珏君不屑。

    「來客衣冠楚楚,主人卻赤身裸體,不成體統。」蘇卿無語重心長。

    「那照你的意思,來客和主人都赤身裸體就成體統了?」安珏君故意曲解他的意思。

    白紗中的人靜了許久都沒回話,安珏君等了許久,以為他惱了,正想退後,卻聽見了嘩嘩的水聲,是有人自浴池中起身走動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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